燕王妃听了,神情有些激动,连忙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管家信誓旦旦的说:“小的以人头担保,绝对是那道长,道长左耳下方有课红痣,醒目得很,我看的十分真切!绝对错不了!”
燕王妃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忙让人去请纤华出来拜谢恩人!
当夜平江王府喜气洋溢,连下人的嘴角也都是笑意盈盈。
平江王亲自吩咐厨房,大办夜宴,款待绝尘子。
席上,平江王和燕王妃十分的热切,郑器文与郑澈,则是一脸的恭敬的陪同着。
纤华缓缓而来,身着一件鹅黄长裙,淡蓝色的披肩显得十分清澈出尘!纤华从丫鬟手中接过一杯果酒,缓缓向绝尘子走来,福了礼,道:“蒙道长垂怜,纤华才有幸享得世间光阴,救命之恩,纤华无语言表,一杯果酒聊表谢意,望仙长不弃!”
说完纤华举起酒杯,绝尘子见纤华眼色诚恳,没有半分做作,又见她气质出尘,不似京中贵女娇弱无礼!顿时又生半分好感!
“姑娘客气了,姑娘是有福之人,得上天庇佑,绝尘子也只是略尽绵力!姑娘也莫在相谢。你我有缘,在尘世中注定了的,上天如此安排,只是姑娘注定还有一番劫难,望姑娘心存善意,莫让心魔横生!”
纤华盈盈一拜,“道长仁慈,小女子不胜感激,今日之言小女当铭记,每日三省,不忘教诲!”纤华退回燕王妃身旁坐下。神情恭敬而坦然!
绝尘子这是转向平江王,问道:“我来时听闻近日京城不怎太平!这是何故?”
平江王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向绝尘子说了,就连皇宫的事也比较隐晦的提了一下。要说平江王作为臣子议论君王实在有违臣子的本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只怕会被皇帝迁怒。当然平江王之所以与绝尘子说了这些,他也是有考量的,绝尘子是玄门中人,必定道行不浅!那大盗最近尤为猖狂,京中连连犯案,却没有半点线索,故此有人揣测这非人力所为,不然这大盗怎会在如此严密的守卫下犯事,更何况皇宫也有一位。并非是平江王怪力乱神,而是这些让人太匪夷所思了,与绝尘子说了,或许他能察觉些什么!说不一定对案情有所帮助呢!
绝尘子仔细的听着平江王说完这些事,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子,分析着事情的始末,不一会绝尘子问道“死者之间可有什么相同之处!”
“这相同的地方嘛!”平江王思略了半刻,又集训说道:“要说相同之处,这些死者都是一些身份不怎的显赫而且些貌美的处子!而且作案的人也是来去无声,有几家的死者房里有丫鬟婆子守着夜,一个屋内,仅仅只隔一道帘子,却也这样悄然无息的被残害,这也真是匪夷所思啊!道长看看这是为何!”
绝尘子皱了皱眉,突然想到那日皇城突然出现的一道道幽蓝的光,心道: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呢!
“王爷可有死者残留下来的物品,可否借来一看!”
平江王道:“道长也不必急于一时,我怎能怠慢道长,咱们先用饭,吃完了之后立即差人去取来!”
绝尘子挥了挥手,正色道:“王爷不必拘礼,还是先看看吧!”
平江王见绝尘子如此决绝,也不坚持,带着绝尘子去了他办公的书房。
绝尘子拿起受害者的衣服碎片,放在手心,闭幕,体会衣服对主人的记忆。
修道之人凡是修得半仙之体,可根据物品察觉主人的心情和生平事迹!虽然没有人知道绝尘子的来历和道行,但见他卓尔不凡,想必也是半仙一类的人物!
片刻,绝尘子深锁眉头,“唉!”重重的叹了一声气!沉重的放下衣服碎片。
平江王见他如此,忍不住问道:“道长!何故叹息呢!”
“哎!”绝尘子一掌拍在书案上,只听得“彭”的一声,书案便留下一个五指深印!
“孽畜!”绝尘子咒骂着!
“王爷有所不知,方才我透过受害者遗留的衣服碎片,得知整个作案过程,这凶案是魔界守护魔王之一的魔蛟所为,这魔蛟原是上古神龙与蟒所产之子,神龙善变化、能兴云雨、利万物的神异动物,能隐能显,春风时登天,秋风时潜渊。又能兴云致雨,为众鳞虫之长,四灵(龙、凤、麒麟、龟)之首。但神龙性本荒,与蟒所产之子便为蛟,这蛟有龙之像,马首蛇尾。长者至数丈,多居于溪潭石穴下,声如牛鸣,在天地混乱时,曾发大水祸害人间,被神龙逐出,后投靠魔界,封为五王之一,天界平定初乱,魔界隐匿,这魔蛟不甘寂寞,又偷上人间,被洪荒十二魔神蓐收所收,可是这为何又在这里?”
绝尘子十分纳闷!平江王思考了一会,道:“想必这魔蛟另有一番经历吧。”
绝尘子听了也点了点头,心里似乎也了然起来了!
平江王继续问道:“这凶手找到了,可是这魔蛟谁能降服呢,道长,你看这……”
绝尘子摇了摇头,道:“这魔蛟神力非凡,绝非一般的仙人能对付,何况我这种修为浅酌的人!”绝尘子有些挫败的垂下了头,平江王见他如此,便有些心急了!
“道长这难道就任他胡作非为吗?当年蓐收能够降服他,那他一定也能降服他,道长何不做法,将此事告知天界,请天神下凡来将他收服?”
绝尘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这魔蛟除了四灵能够降服他之外,也就剩下蓐收能够降服他了!我这等修为既没有办法上天入地告请天界,更是连四灵也是请不到了,至于这蓐收生性冷漠,据说他下凡历劫,现在怕也是凡人之身而已,即便请到了也不过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而已。”
绝尘子有些无奈,平江王脸上也有些失落之色,正在这时,纤华敲门而入。
“父亲,您与道长今夜没有吃什么东西,女儿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些清粥,让您们吃一点。”
纤华看着屋里气氛不对,便从丫鬟手里接过食盒,挥了挥手,让她们退出去。放下食盒,问道:“父亲你们可是在为那大盗一事烦恼,刚刚女儿在门外也听到了只言片语,父亲女儿到有一计可捉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