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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润之,我太幸福了。”黛玉把头依在水溶肩上。

水溶双腿用力,秋千荡得高高的,二人身上落满了白色的海棠花。

第二日太阳还没出来,黛玉、水溶、林雪鹏、和妙玉便早早起了床,众人坐了马车和凤姐等人汇合一起上山去祭祀林如海夫妇。

林家墓地是头枕青山脚踏绿水。林如海夫妇坟头的松柏苍翠挺拔,坟也刚刚修饰一新,并不似黛玉想得那般杂草丛生。

雪雁等人摆上供品无数的鸡鸭鱼肉、时令瓜果、数枝黄白菊花。黛玉急忙跪倒,水溶也跪在黛玉身边。林雪鹏和妙玉也跪下磕头。

“爹、娘不孝儿雪鹏回来了,我带着媳妇妙玉给你们磕头了。玉儿妹妹嫁了个好夫婿,林家老宅已赎回来了,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林雪鹏斟了一杯酒酒在坟前,妙玉也给公婆上了香添了土。

“爹、娘,玉儿回来了,你们看到了吗?女儿不孝时到今日才给二老坟前添把新土。”黛玉流着泪用手抓起地上的土往坟上添着,又把坟上新生的杂草拔掉。

“岳父、岳母在上,小婿水溶给你们磕头了。”水溶说着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你们在天有灵看着,水溶向你们保证,今生今世只爱黛儿一个,我爱她疼她,直到我生命终止。”水溶也斟了一杯酒洒在林如海夫妇坟头。

水溶揽着黛玉站起身来,林雪鹏扶着妙玉也起身立在一边。

贾琏在前,凤姐、平儿、鸳鸯在后也一起给林如海夫妇磕了头。

祭祀后黛玉一步三回头地下了山,心早被忧伤添满了。水溶深知黛玉心情,一路上好言相劝。

黛玉为了让水溶安心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黛儿,爹娘看着呢,你好容易回来一趟还不给他们个笑脸吗?”水溶点着黛玉的鼻子逗着她。

“润之,谢谢。”黛玉听了水溶的话才破涕为笑。

“咱们是夫妻本是一体,不用总说这样的话。”水溶宠溺地笑笑。

众人下了山,凤姐为了冲淡黛玉祭祀的伤感,便提议大家一起逛逛苏州城。

林雪鹏和妙玉不愿意凑热闹,林雪鹏便指着妙玉累了,二人提早回林府去了。

水溶为了让黛玉开心,自然是举双手造成凤姐的提议。

这几日平儿害喜害得正是严重的时候,贾琏便留下鸳鸯陪着凤姐,自带着平儿回去休息了。

水松、水杨初次来苏州自是求之不得地逛逛呢。雪雁便给二人当起了导游,雪雁带着众人来到苏州最有名的山塘街,此时正是堤岸桃李芬芳的时候。河上碧波潺缓,河中荡着华丽的画舫,几叶扁舟渡着行人来往。河两岸是鳞次栉比,一路白墙黛瓦的民宅。好一派江南水乡的风韵!水溶感叹道,也只有江南这灵性的水才孕育出黛儿这样的似水佳人吧。

凤姐挽着黛玉不时说笑几句,大伙来到苏州城中心的一个空场上。只见前方聚了一群人不知正看着什么,人群里不时暴发出阵阵喝彩声。

水松、水杨和雪雁早已挤过人群看热闹去了。原来是一个杂技班子正在表演。

场地中间一个七八岁的红衣女孩正在表演顶碗。一根碗口粗的桩子顶着小女孩的腹部。女孩身子向上弯成一轮新月,她头上,又手手脚上都顶着碗。场下的老者不停地往上加着瓷碗,女孩稳稳地接着。

表演终了,老者拿一竹筐开始向大家收钱,人群在不乏慷慨解囊的,当然也有一收钱就转身散去的。水松拿出一块约五两重的银块放在了老者竹筐内。老者与那红衣女孩连连鞠躬致谢。“谢谢大爷赏赐。”老者收了一圈,竹筐里除了水松的五两银子不过只有十几个铜钱罢了。

人群渐渐散去,雪雁等人也刚要回去。

忽然闯进场内一个满脸横肉的黑大汉,腆着肚子奔着卖艺老人的竹筐就去了。

“哟,老东西今天发财了。”

老者忙把女孩搂在怀里得得瑟瑟地看着来人。

那黑大汉抢过老者手里的竹筐,就要把银子据为己有。

“这位大爷,给小老儿留点吧。我们爷俩个还得吃饭住店呢。”老者拼命护住竹筐。

“你个老东西,找死。”黑大汉抬起脚就踹在老者胸口上。

老人被踹了个趔趄,竹筐里的银钱洒了一地。

“爷爷。”小女孩也哭喊去扶老者。

黑大汉嘴里骂骂咧咧地捡起水松给的那五两银子揣在怀里,又去捡地上的铜钱。

黛玉见了立刻皱起双眉看向水溶。

“朗朗乾坤,竟有如此不法之徒。水松、水杨去教训教训他。”水溶也气得剑眉微皱。

水松、水杨早已看着那黑大汉不满了,得了这令立即就要冲到黑大汉面前去教训他。

雪雁习武后一直梦想着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机会呢,也抽出袖中银鞭跃跃欲试。

“不过就中城里的地头蛇,专门欺负外乡人也须得好好教训教训。”凤姐生气地说道。

可没等水松等人动手,那黑太汗已被打倒在地。

“都说中原民生淳朴,却不想也有这般无耻之徒。”不知何时场内进来三人,为首的一名男子虽然穿着中原服饰,可一看就是外邦人。国字黑脸堂、双目深遂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宽肩、阔背、窄臀,身材颀长。穿一件黑色长袍,腰间金色腰带系腰,袖口下摆均滚着金边。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不可抗拒的霸气。身后的两人显然是他的随从。

那黑大汉正哼哼唧唧躺在地上骂着:“谁敢来管大爷的闲事。你还真不知道你大爷我是谁……”还没等他挣扎着起来,黑衣人身后的随从已是一脚踏在其胸前。

“闭上你的臭嘴。”黑衣人随从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

“主人怎么办?”另一名随从近前把黑大汉拎小鸡似的拎到黑衣人眼前。

“把他身上的银子都给我拿出来。”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随从掏出黑大汉身上的银子,捧到耍杂技的老者面前。“老人家,拿着吧。”

老者忙跪倒磕头,口称恩公。

老者只拿了刚才水松赏的五两银子,便千恩万谢地带着女孩收拾东西急冲冲地去了。

“润之,这爷孙俩够可怜的,不如……”黛玉望着这一老一小心生怜悯。

“水杨你去把这爷孙俩带回林府好好安顿他们。”水溶当然了解自己王妃心里想得是什么了。

水杨忙朝爷孙俩去了,不知水杨说了什么,那爷俩忙跪在地上给水溶和黛玉磕头带响。水溶摆了摆手,水杨带着二人回林府了。

雪雁见有人救了那爷孙俩,自己没帮上忙心里不禁有点遗憾。使劲朝那黑大汉挥了挥手里鞭子,鞭子的响声不说响彻云宵也和过放炮竹似的。

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看向雪雁,黛玉忙喝令雪雁把鞭子收起来。

那黑衣男子被雪雁的鞭声吸引忙向这边送过二目。又回身和身后的随从说了句什么,那随从规规矩矩地点头。便朝雪雁这边来了“姑娘,可否将鞭子借我家主人一用?”虽然这随从的汉语极为拗口,可雪雁还是听明白了。

雪雁一想定是要用自己的鞭子惩治好恶人,便大方地把自己的银鞭递给来人。自己双手抱肩看着黑衣人的举动。

果然那随从用雪雁的鞭子狠狠地教训了那个黑大汉,打得那黑大汉抱着脑袋在地上哭爹喊妈的。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看来这个地头蛇是作恶多端,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今见其受到教训真是大快人心。

“这位爷,您高高手饶了小人吧,别让小人的血弄脏了您的鞭子,小人再也不敢做恶了。”黑大汉终于招架不住,跪在黑衣人面前求起饶来。

黑衣人看着银鞭上的点点血痕。“滚!”只从牙缝隙里挤出这么一个字来。

那黑大汉得到大赦立马冲出人群跑掉了。

黑衣人随从把银鞭递给黑衣人,黑衣人看着银鞭微微皱眉。亲自来到雪雁面前深施一礼:“姑娘,在下弄脏了您的鞭子,可否容在下照样再给您打制一条?”黑衣人看着雪雁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罢了,本姑娘自己回去清洗便是。”说着雪雁便伸手要鞭子,雪雁已有几分侠胆了,见了男子并不躲避,看来受林雪鹏和妙玉的影响不小。

“明日此时,在下定会来此赔姑娘鞭子。”黑衣男子似没听到雪雁的话一般,自己说着便袖了雪雁的软鞭转身告辞。

雪雁一见心里大怒,好没道理的人。“哎,这位公子,本姑娘说了不用你赔鞭子,还我就是。”雪雁飞身跳到黑衣人眼前。

水溶和黛玉对视一眼,也搞不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

“姑娘,明日自还了你鞭子。”很显然黑衣人并没有还鞭子的打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还我银鞭。”雪雁不依不饶地说。

黑衣人不再说话迈步要走。雪雁用了一招鹰抓手便欲夺自己银鞭,那黑衣人闪身一躲,雪雁连人家的衣襟都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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