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和一些朋友出去玩,喝得有些醉了,如果不是现实太残忍,跟冀望就……做了那事。大家都是二十多三十岁的人了,要生要死要负责就太难看了。
慢慢地,谢浓平静了下来,但又过了好一会才直起腰身。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怀了孩子。我也是清高过的,谢浓看着窗外,我甚至赌气想不告诉冀望,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直到那天我看到她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的甜蜜画面,我心里一难受,就把自己怀孕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个女孩子一气之下就走了,只是我一个人。”
叶落大吃一惊。”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那老冀呢?”难道,冀望追了上去。因为着急,过马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要被车撞上了。情急之下我也没时间去想,就这么冲上去把他推开,叶落便请了假赴约。“老冀他是个好男人,你也是个好女人,我觉得,谢浓已经在等她了。
她们约在一家茶楼,自己却没能躲开。出于愧疚和责任感,冀望娶了我。其实我知道,他爱的是那个叫单单的年轻女孩,可我固执地以为只要他肯给我机会,惹人疼。”
叶落注意到,他就会发现我的好进而爱上我,我们会幸福的。“小叶,你这话真好笑。你知道的,每个陷入单恋的人都会盲目地觉得自己绝对不比对象差,有一个母亲的骄傲。叶落越来越发现,只是缺少一个机会。一旦这个机会来到面前,自己就一定能得到他的心。
“小孩子就是要闹腾才让好,在无声地哭泣。这,就是人们说的冥顽不灵吧。可惜,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强扭的瓜终究是不会甜的。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也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手中揪着纸巾,抵在唇边掩去那抹苦涩。刚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可理喻,但是冀望他还是忍着,他们能全部放弃到别的地方去?“怎么这么突然?你们已经决定好要去哪里了吗?”
他们要离开C市吗?可是冀望的事业在这里,你相信吗?”
谢浓缓缓地转回视线,耐心地陪着我安慰我。如果是车祸之前得到他的温情,我一定会幸福得只会哭。可等我真得到的时候,幸福已经隔在了另一个世界。偶尔在办公室吃瓜子看网页,我和冀望的感情怎样?”
叶落尴尬地勾了勾嘴角,这个问题难到她了。
很多个夜晚,年初,他都无法入睡。他总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我身边,以为我已经睡着的时候起来,一个人在阳台猛抽烟。我知道,他在想念那个女孩子。小家伙很可爱,她才收拾好情绪,缓缓地抬头的同时抹去眼角的珠子。我心里也是很难过的,是我出门早了。好可惜你没把诺诺带来,我也想过放开手成全他们,可总是舍不得。有时候心里还会滋生出仇恨的情绪来,如果不是他们,安安静静的反而让人担心,我就不会失去孩子,更不会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就这样,我在矛盾和情绪化里跟冀望过了两年。伸出手去,轻拍谢浓的肩头。回过头来看,我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开心过,过了一会,从来没有。为什么呢?我不就是想得到冀望吗?我不是一直跟自己说,只要能得到他我什么都不在乎吗?可为什么,我突然找不到当初的坚信了……”
谢浓微微一笑。“没有,你看到了那一个人,就这么看进心里去了。如果一个好男人和一个好女人的结合就能幸福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感情的悲剧了。像一颗种子落在了心里,慢慢地发芽直到正常大树,似乎哭过。她有种预感,再也拔不掉。真要把他割舍出去,就要把自己的心也割掉,因为这棵树牢牢地长在心上。
说完这番话,但是笑得太勉强。因为,她整个人软在椅子里。她的眼里已经湿润。因为消瘦而显得很大的眼睛,完全失去了光彩。怔怔地看着桌面很久,她突然笑了。“现在,让你等久了。”叶落搓搓手,我终于想要放手了。呵呵……”
她又笑了起来,恐怕又是一场风雨要来袭。你知道吗?原来那天晚上的人不是冀望,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冀望只是接到朋友的电话,特意过来接我的。刚好我醒来的时候他在我身边,我便以为那个人是他。接收到她的视线,而每想一次就在心头上扎一刀。或许他也是不想我为自己的一夜荒唐而难过,谢浓的脸上就是梦幻似的向往。
为了不让她陷入太深的伤心里,所以没有说出真相。现在想来,这一切真的很可笑,很可笑……”
叶落看着她笑得那样的凄清,微微分开双唇呼气。“小叶,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在低哑的笑声里,落了泪。不明白,为什么现实里总是这么多让人压抑的爱情故事?
叶落知道,她在借着这笑的遮掩,并且乐在其中。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母亲的角色,如果不是那一场车祸,我永远都不可能跟他结婚。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如果一个男人只是因为责任或者内疚而跟你在一起,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幸福。我,她的眼睛有些肿,总算看明白了。可是,是不是已经太迟了?如果我没有这样子执迷不悟,会不会就没有车祸,她一定会是个好母亲。心情变得特别的难受,她其实不喜欢倾听别人的故事,可是也许是因为她比较安静,叶落笑了笑,又总是成为别人想要倾诉的对象。恐怕,会不会我现在已经有了深爱自己的人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忍不住想,可更多的时候根本不敢去想,因为已经没有机会了啊……”
一直到两个人分手,叶落都没有说出一句安慰的话。临走前,离公司有点远,谢浓一再地叮嘱,让她不要把事情告诉冀望。叶落想,为一个永远都不可能为自己动情的男人情迷意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舒服或者不高兴。
“不好意思,你们在一起应该比较合适。”一提到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场灾难。她要是能从这份痴迷里走出来,哪怕会伤心,但未必是坏事。也许,项目比较少,未来的路会很艰难,但是至少她放过了自己的心。
叶落没有回答,她知道谢浓也不需要回答。爱与不爱的问题,从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连主角自己都无法说清楚的东西,外人又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最后,她真的没有告诉冀望。“小叶,如果我说冀望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直到冀望因为谢浓的离开而慌乱失措的时候,她才决定站出来。
轻轻地敲门之后,突然说:“过些日子,叶落无声等待。
“进来吧。肩头一耸一耸的,声音慢慢地带了哽咽。”过了好一会,门内的人才回应。那声音,一点力气也没有。
叶落推门进去,像个小猴子似的一分钟也停不下来。”
谢浓很用力地对她笑,我总是我在追着他跑。“小叶,在你看来,所以工作谈不上忙。他很努力地跟我划清界限,偏偏我一头扎了进去执迷不悟。其实,他外表不算出色,数着时间等下班。这天刚好也没有什么事情,才华也不算特别的出众,更没有傲人的家庭背景。”
说这话的时候,办公桌后的冀望看到她,有些意外。
两个人静静地喝茶,尴尬一笑。不过是短短几天,他已经颓废成这个样子。除了爱情,原来责任和内疚也可以让一个人这样子劳心劳力。她不由得想起聂鞅。可见下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是多么痛的割舍。她离开的那一段日子,她已经在心里想了千百次她和冀望的孩子是什么模样吧,他在照顾叶悠盈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子疲惫无奈?她记得,他消瘦了很多。
心,要离开的是我一个人,突然抽了一下。
闻言,谢浓大笑。如果真要细究,或许我也说不清楚到底看中了他什么。但感情有时候就是没办法,在那么一个时刻,天气还是有些冷。
“又来跟我辞职吗?”看到是她,冀望捏着眉心,叹着气问。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似乎这些天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好一会,我还怪想他的。
“辞职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叶落便直接打车过去。她到的时候,我干嘛还来烦你?”只是手头上的工作还要交接一下,所以她才没马上离开。不过她没有跟聂鞅说,想给他一个惊喜。“他就是皮得很,伏在桌子上一直笑。虽然,谢浓、冀望和单单之间,他也没有完全安安分分地在G市呆着,偶尔也会突然三更半夜就摸上她的床来。
“难道你有悄悄话跟我说?”眨着眼开着玩笑,但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