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86700000014

第14章

34.安丽斯

现在是凌晨,我刚从山丘上回来,到现在都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我睡不着,不得不努力静下心来把刚才发生的事写下来。

下午我一直在睡觉,吃晚餐的时候我告诉怀特一家,我正在埃尔伯特县找一样东西,所以可能会再打扰他们一阵子。我强调了我可以支付费用,但又被怀特夫人拒绝了。她与奇布温都对我的叨扰表示欢迎,但怀特先生的表情很僵硬,好像并不那么高兴,他望着我,抓起烟斗猛吸一口烟,目光让我感到匪夷所思。

那并不是不欢迎,而是别的什么。就像……对,就像皇家禁卫军对皇宫忠诚的守卫——决不容许他人侵犯!

也许是我多想了。

怀特先生的餐厅一直营业到深夜,因为夜晚游人的兴致依旧不减,奇布温也跟着他的父亲去餐厅。

怀特夫人与我在客厅聊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她回房后我就去了巨石阵,那里果然还有游客,我在旁边的咖啡馆点了一杯冰饮,一直待到午夜前的半个小时。

我感觉我的肚子在绞痛,之前我已经习惯了,之所以到现在我还能感觉到它,是因为一个自称是女巫的黑皮肤女人替我占了一卦。

“凶兆!你的肚子疼吗?”她用怜悯的目光注视我。

我冲她点点头。

她用不知带有哪个地区口音的方言对我说:“你的脸色不好看,肚子又疼,一定是有鬼灵在缠着你。”

这是哪门子歪理!看着她那认真的神情,我一时间哭笑不得,想摆手叫她离开,她立刻开口道:“姑娘,你忘记了你的血统,你经历的事情让你毅然放弃了一切,去往另一种生活。姑娘,我作为巨石阵驻扎的女巫,有义务劝你回到你本来的世界。你应当向往光明,忘记你的怨恨、自卑、懦弱、愤怒!”

“恐怕我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开始有些厌烦她,很快收回了我挂在嘴角的笑容,从口袋里随意掏出七美元给她。

但这个女人却把钱退回来:“七是个美丽的数字,但我不能接受,姑娘,麻烦一直都在,只是未站到你面前,你该听听我的话……”

我不再理会她,招手让服务员埋单,一把将钱拍在桌角,裹紧披肩步入夜色。

出了门,我还是心有余悸,因为我的肚子又开始痛了,不过我对那个女人说的话完全不信,肚子疼是正常的,因为肚子疼脸色苍白也是正常的,怎么会和鬼灵扯上关系呢?

我皱着眉头,发誓再遇到这种人时,一定要采取报复手段!

午夜来临时,山丘那边的人总算都离开了,周遭几家商店与餐厅——包括怀特先生的那家,都熄灯关门了。我走近巨石阵,蹲下身子去触摸土地,那里生起了几根野草,但大部分地面都因游客过多而只余下光秃秃的一片,游人渐多,恐怕先前被允许在这亩地上放牧的人家也不会来此放牧了吧!

土地很坚硬,我试着用钥匙尖划了几下,想要挖动很困难。

就算现在开始挖,想要挖到地基之下,几个小时之内也是不可能的。这也正是我早就想到了的,所以我没有带挖土工具来。

我是不是该放弃呢?

费洛尔指示的圣器去向上,不朽的血之圣书将于3月7日在中国的北京中坊古董拍卖会上出现。今天是2月24日,我得在3月7日以前去北京找到拍卖会主办方,这比挖土可简单多了。有托马斯这个后盾,钱这种小事儿我从来不用发愁。

我暗暗决定,到那时,无论有多少竞争者,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加价再加价,誓要把它弄到手。

不过,现在要放弃埋葬在土下的圣器,我还真是割舍不下。

我迎着风在巨石阵山丘上站了许久,突然听见了奇布温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我反问他,对于他的出现不太高兴,天知道我在想什么,瞧,正在烦躁,他就来了。我有些不耐烦,于是皱紧眉头。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子不对,只好编了个借口,说:“我想来看北极星。”然后强迫自己现出一个淡淡的笑。

奇布温对于我翻书似的神态不明所以,反而更紧张,我看见他耸耸肩,说:“对……是的,可以在任何时候看见北极星,但晚上应该更清楚……更美!”说完,他走到我身边,指着巨石阵中间石块上的小孔说:“在这里,冲着这里望过去……你试试!”他扬扬眉头,走到一边,把那块位置让给我。

我不好推脱,站到他说的位置,依照他说的方法看了过去,的确看见了北极星。然而我很快挪开了眼,因为我对北极星没什么兴趣。

“看见了吗?”奇布温问。

“嗯,是的,我看见了!”我对上奇布温的目光,这样回答。

似乎一男一女单独在一起总会升腾起一股尴尬的气息,现在,气氛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变化。

“咳咳……”奇布温咳嗽几声,想缓解气氛,却令尴尬变本加厉。

我受不了这番景象,转过身又去看北极星,其实早已心乱如麻。我小声呼吸,只听脑子里响起大片嗡嗡声。土丘上太安静了,静得仿佛只剩下风声。

我想好了自己该怎样应付接下来的事儿,就把目光从北极星上挪开,看也没看一眼,说:“我累了,走吧!”

奇布温没说什么,跟着我下了山丘。回家的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呢?并且,我的心到此时都狂跳不止。奇布温的模样总是出其不意地闯入我的脑海。就在刚才,回到这个暂住的地方时,奇布温对我道了一声“晚安”,我的脸便有些发烫——又或者是因为室温过高——我倒希望这样。

好吧。我不得不睡觉了,让我来想想要怎样解决这该死的巨石阵吧。

一晚安眠,梦境给了我一个提示。我想到了找魔镯的好方法。

先说说我的梦——

一群巫师在巨石阵山丘上点燃了篝火,围绕着它举行着盛大的仪式,或是祈福,或是驱鬼。为首的巫师在方台上站立,念颂经文,此时,方台上的帆布却被突然掀开,我看见方台下藏着一个人……

这种仪式让我想到了西藏的祈雨仪式,醒梦后我正思考着巨石阵上为何会出现这样中式化的元素,突然灵感一现,想到了个胆大的方法。

既然人多,为什么不转劣势为优势,趁乱挖掘山丘呢?既然要掩人耳目,完全可以小范围挖掘。而秘密自然就在方台之下了。理论上来说,这是行得通的。以实际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还需要担心有人对仪式加以阻挠吗?

35.奇布温

我回到房间时,父亲正在等我。

他问我乔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我还是告诉他乔想要看夜晚的北极星,他却怎么也不肯相信。

“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姐,你看紧她,叫她早些离开巨石阵!”父亲的原话是这样的。

“我不明白,她怎么了?”

“你不必知道!我得阻止她!”

这一番奇怪的对话让我云里雾里,但任我再怎么追问,父亲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埃尔伯特日报》

经由县上官员审批,2月28日晚,几位来自拉丁美洲的巫师将在巨石阵举行入驻仪式,这是本县第一次举行此类仪式,不仅是为了欢迎巫师入驻,更是对巨石阵游客的到来与支持表示感谢。

届时,仪式将举办两天一夜,由罗姆人念颂经文为埃尔伯特县祈福,印第安人跳起来自南美洲的原始舞,夜间的篝火狂欢就更让人兴奋了。对于参与派对狂欢的人没有任何限制,不论是市民还是游客,你都可以来,戴上面具或氏妆,这是一次属于巨石阵的狂欢!

埃尔伯特本土多数居民对此次仪式十分支持,不少年轻人表示一定会参与篝火狂欢。

“这场集合了多种元素的仪式值得纪念,它有效地巩固了本县与其他县市甚至别国的友好往来。”以上是县长对此次仪式的评论。

埃尔伯特县迎来了大批外国游客,仪式上的主角——来自东南欧的吉普赛人和来自南美洲的印第安人,他们的穿戴吸引了许多游客。不少随旅游团旅行的游客甚至为了28日的仪式而选择单独留在县上。乔说她也想在这里参加仪式,并且她坦言很高兴能够在埃尔伯特县遇上首次巫师入驻仪式,这是她的荣幸。我觉得这更是我的荣幸,乔答应我会与我一起去。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吸引了我。

让我万般纠结的是,乔是来自大城市的,生于亚洲,住在欧洲知名的城市,而我则屈身在这座小县里,似乎没有任何优势去追求她。

天哪!我记得从前我未这样犹豫过,然而乔,她与别的女孩不一样,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的周身有一股气场,既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会一瞬间像磁块一样将人吸引过去,而是像一位修养极好的女王,让人想要接近,却在她凝重的注视下不得不偃息旗鼓。

从几日前的夜里我在巨石阵遇见乔以后,我们的关系似乎比以前更密切一些了。我常常请她去餐厅里坐着,她对巨石阵好像很感兴趣,有时一整个下午都会盯着巨石阵看。我会趁着这时候打量她的侧影。逆光时会看不清她的样子,我甚至故意挪个地方擦餐具,她的脸时而苍白,好像还有几分病态,我问她时她只是笑着摇头。

父亲这几天很奇怪,他总是把他的手枪拿出来擦,我们一家曾在纽约度假,那时父亲办了持枪证——我不知他是如何疏通关系的。我从没见过他把手枪拿出来,事实上从纽约回家后他就一直没有拿出来过,他把枪锁在保险柜里,不准我与母亲动。所以,看到他每天把枪擦干净,我们都感觉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似的,这让我和母亲特别担心。

36.安丽斯

来自托马斯的信。

亲爱的安丽斯·乔:

我的女儿,你的猜测是对的。

以巴西咖啡种植园为源头的“野兽伤人”事件实则是神泪·毒瓶引发的异化人兽或血族造成的。

伤人事件已影响了整个南美洲,波及北美洲,我甚至听说这些异化的人兽分别从福塔莱萨、纳塔尔、布朗库角、马塞约、里约热内卢、阿雷格里港等沿海城市的港口迁移作战地,横跨大西洋,向欧洲与非洲进军了!

阿森松岛岛民几次发现搁浅的船,里面有船员尸体,而船里空无一人。从那以后,岛上也开始有人被野兽咬伤。因此,卡玛利拉强烈要求红种人撤回诉书,不仅如此,还要求他们与血族并肩作战——多么讽刺,昔日的对头竟成了战友!

我被安排在巴西追查元凶。因为事关重大,整个卡玛利拉的血族几乎都出动了,其中包括首席大法官与长老们。所有人都迫切想要找到这件圣器,因此,身为你的父亲,我感到骄傲,别人想要一睹圣器真容,而你,我的女儿,却已拥有六件圣器,我对它们的由来没有丝毫兴趣,我只知道,也只希望你在意的是,它们现在是你的,并且你只要保护好它们,它们就将永远属于你。

不过,我得提醒你的是,别被欢喜冲昏了头脑,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暗藏危险。这并不代表我在怀疑你的能力,只是,乔,你要冷静下来,理性地去思考,有的血族也许寻找了几个世纪都没有得到的东西,为什么你会这么容易得到?血族圣器不是餐厅里贩卖的菜肴,它们不是普通的东西。一个血族一生能够见到一次血族圣器,就像被撒旦眷顾一般幸运,然而你不仅不是血族,而且相比于同辈年纪尚轻,涉世较少。在你告诉我你这一个月内轻松获得六件圣器时,我为你高兴,也为你担心。

如果你愿意早些回来,托马斯家族表示欢迎,如果你执意要继续找血族圣器,我也不会阻止。

乔,一切谨慎。你可以不告诉我你的方位,因为上次见面时我偷偷在战争大衣上安装了定位装置。原谅我,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你的罗伯特·托马斯。

与埃尔伯特官员交涉几天后,他们终于允许我在巨石阵举行仪式,我急电雇请了一批巫师——这些人要多少有多少。为了延长仪式时间,我准备在仪式后外加篝火狂欢派对,因此我从南美洲雇了一批印第安人,又从罗马尼亚雇了一批吉普赛人。只要有钱支付,谁都不会拒绝,更何况我只要求他们跳跳舞、拍拍鼓,增强些派对的气氛。

不过,真正作为“主角”的还是中国的盗墓者。

多尔衮是我在中国的一位朋友,他是个盗墓者。他之所以会起如此戏剧化的名字,不仅因为他是满人,还因为他自称与多尔衮有亲缘关系。不过对于他这番言论,我一直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我到佐治亚州机场接机时还很惊讶地问他:“难道你办好护照了?并且签证也没有问题吗?”要知道,他在中国办理身份证时,由于“名字特殊化”被拒绝办理。他为人素来低调——因为自己是盗墓者——于是并没有对此提出诉讼,干脆丢下不办了。在他看来,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也可以活得很好。

我也一直相信,他和墓里的尸体没什么区别——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多尔衮戴着一副墨镜,拖着行李箱走到我面前,对于我的近乎玩笑似的问题,他的回答是:“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办理,我有姓名权,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是不可能费这么大精力的。”

“我真佩服你,才几天时间就办好出国手续?”我这样说。

他挑挑眉头:“不,你才叫厉害,让我想想,你多大了?”他问。

“十九。”

“怎么还和上次见面一样高。”他揶揄道,还不忘拍拍我的头,“满世界地跑,比我这个窝在墓里的人强多了!”

我只笑笑,没接他的话头。

上出租车后,我们详谈了计划。我知道盗墓者有一套招术——掘地道,这对我非常有帮助。我告诉多尔衮,如果他能帮我弄到地基下的魔镯,我将支付他二十万美金。报出这个价的时候,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会如此痛快地报这个价钱。

“不必惊讶!”我笑着对他这样说。

他抿抿嘴唇,眉头锁成“川”字形:“先不提那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值这么多钱,我记得以前……”

“别提以前!”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连司机也吓了一跳,但我和多尔衮说的是中文,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没再理会。

“你还是在意……”多尔衮抚着太阳穴,“我不收你的钱,但我会帮你。”

“不用了。”我冷冷地说,“办了事,支付一定的报酬是应该的。”

“哈!”多尔衮干笑起来,“别像个小孩似的固执。你该长大了,我是说心理。”

我瞪了他一眼:“我没和你开玩笑!还有,趁早把墨镜摘下来。”

多尔衮倒是听话地把墨镜摘下了,露出了他那双黑如漆色的眼睛,凑成了一副完整的中国人方方正正的黄肤色的脸庞。

“怎么样,帅吗?”

我不耐烦地递上巨石阵的照片与介绍:“快看看!”我凑到他身边,指着山丘说:“地基下面就有我要的东西。”我又从包里翻出圣器资料,找到了魔镯的照片。那是一只看上去有些恐怖的镯子,正中央雕有一个骷髅头,由骷髅头向两边延展出类似翅膀的东西,它被固定在一只宽镯子上,镯子上有如叶脉一般的纹印。

多尔衮大概也看了下面的文字介绍,不由得皱起眉头:“你确定要把它挖出来?”

“为什么不呢?”我反问。

“你难道没有看到?”他指着资料读,“每当魔镯现世,都会掀起一场大型瘟疫。”

“哼!”我明白他的意思,冷哼一声,有些不屑地看着他,“你信吗?”

“信,”他严肃地看着我,“这件东西既然存在地底,就有它存在地底的意义……”

“你这样说,为什么还要盗墓,不如就让宝物永远待在地底好了。”我这样反驳他。

“你不觉得……”

他的话立刻被我打断。

“你帮不帮?”我的目光直直地打在他身上,仿佛他不答应,就要把他活剥了似的。

多尔衮轻咳了一声,无奈地甩甩手:“好吧。我就帮你这一次。”

我早些天预定了埃尔伯特县酒店的房间,所以多尔衮没有遇到我初来时无处可居的麻烦,基于奇布温的挽留,我才没有从怀特家搬出去。

即使我知道盗墓者的行头不一般,但他打开行李箱的时候我还是着实惊讶了一番。

他的箱子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把铲子,窄窄的,纵断面呈半月形状,铲头很锋利。如果我没有记错,它应该叫作“洛阳铲”,用它挖土方便了盗墓人,就连树根也是一斩即断。另外,还有一根绳索和一把斧头,以及他的衣物。

“就这些东西?够吗?”我不禁问他。

“我是去挖洞,不是打杖,总不可能带炸弹吧?”多尔衮收拾着衣物,问,“什么时候去?”

“明天。不过今晚搭台子时你就得去那里,在方台下躲着挖,你必须准备好食物和水,仪式会举行两天一夜。”

多尔衮做了个“OK”的手势,继而倒在床上开始睡觉。

我打量着他箱子里的东西,叹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机场安检的!”

多尔衮笑笑,说:“秘密。”

提到安检,我不得不多说一句,在机场接受安检时,我从来没有因为携带手枪而被拦截下来过。事实上,在安检仪器的画面里,我的手枪根本不存在。我很好奇丹尼尔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这把奇怪的手枪。我敢肯定他不是普通人。

怀特先生最近很反常,吃饭时他总是注视着我,却不说话,那种目光极其让人头痛,就像警察注视嫌疑犯的目光。我因此询问过奇布温,他也认为他的父亲近期不太正常。我隐隐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儿,其中定有隐情。

寄往巴西的信。

尊敬的父亲:

听到红种人撤诉的消息时我很欣喜,并且很高兴得知巴西种植园野兽伤人事件终于有了新的进展,我将在远方等您的佳音。

对于您的提醒,我也会特别注意,在寻找圣器时多加一分谨慎。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回信,还对我如此关心,承蒙大恩,无以为报。

我在埃尔伯特县待上了几天,最近才有些许进展,相信很快又将收获一件圣器。

父亲,如您所知,我有个朋友,是中国人,名叫多尔衮。这次挖掘魔镯的工作我请他帮忙。魔镯被埋葬在佐治亚州埃尔特县的某个山丘下,因为当地是旅游热点,所以我举办了一场仪式,请这位盗墓者趁乱挖掘,然而我最担心的是,即使他是我旧友,出于以往的事,我也不知该不该对他完全放下戒心。毕竟他也是那个人的朋友。

请父亲为我定夺,他是否该成为我的合作伙伴?

您的安丽斯·乔。

一切顺利。昨晚多尔衮就已藏身方台下,想必现在正在工作。仪式是凌晨三点开始的。吉普赛人念颂咒语,手舞足蹈,有人对我介绍他们是在向荒野之神祈福,然而我并没有听懂或看懂。我想,他们或许是在念罗马尼亚当地的语言。

太阳初升时,我收到多尔衮的短信,他已经掘地七米,让人失望的是,仍未见到魔镯的踪影。这也并不奇怪,巨石阵工程如此浩大,在建造时就引起了轰动,直至现在都如此受欢迎,可见施工者是花费许多心血在这里的,既然建造者希望它永远留在这里,地基打得再深也是理所当然。

观看仪式的人很多,更多的是四面八方的游客,从几个游客的话里,我知道他们都万分期待夜间的篝火派对。事实上,我亦如此。

同类推荐
  • 如果可以不这么悲伤

    如果可以不这么悲伤

    暗恋,这一个不陌生的字眼,在艾小小的生活里出现了好久,好久。没有怎样奇特的相遇,有的只是姚洛给她的温暖,孰料,他们的相遇就只是在错的时间里遇到错的人,直到遇到那个叫做季凡尘的家伙,她才知道她除了拥有得不到姚洛的那份悲伤里,她还有着一个美好纯净的男孩对她的爱,一步一步的带离她走出暗恋的痛楚,然后走向他的怀抱,可是命运又和她开了场玩笑,说不上来的错综复杂,在遇见秦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回忆抨击着她,季凡尘说:谁他妈的让老子喜欢你呢!苏嘉嘉说:以后谁他丫的敢欺负你,我就让他立马去投胎!还有姚洛无力的回答,小小,你还是个孩子。秦月说,你才是最恶毒的人。米雪说,艾小小,你知道你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对啊,她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后悔吗?爱情的背叛,友情的破碎,将她那颗永远微笑的心打得支离破碎,直到那如阳光般的笑容永远消失在她的脸上,她才听到,其实我不后悔。然后她崔然泪下:后来她知道,美好的王子,原来也只是虚幻的泡影,后来她明白,生活的虚伪,就是要强迫她坚强面对,后来她听见:有人在诉说,如果可以不这么悲伤......ps~:晓空首次在网站上发文,多多支持啊,偶写的挺用心的。
  • 爱情是个什么玩意儿

    爱情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会吞药,每次生病,要么把胶囊打开,要么就到处找锤子把药片搞碎。戴墨镜,竖衣领,帽子拉下遮住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闪入一家药店。出差了,爆笑私房话少了很多,一个人在家的女人又开始走忧郁路线。你看你,没长相,没身材,没能力,真是典型的“三没老婆”。
  • 时光不老,一切都还来得及

    时光不老,一切都还来得及

    世界的各个角落都有着不是过来人却又即将成为过来人的人。过来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们都有哪些私密的隐事,他们是如何跨过人生艰难的河流,他们经历了哪些刻骨铭心、囧事连天、痛定思痛、愉悦幸福、孤独落寞、沉迷成长的成长轨迹…….过来人,而今活在当下的人,有勇气和智慧开创美好未来的人,尽管在他们的成长岁月里,曾流淌着愁、恨、痴、缠、狂、迷、囧……的血液因子,如今变得成熟的他们变得睿智、从容。本书通过作者专访几十位过来人,将他们过往的隐秘故事真诚、真实的呈现,这些隐秘的故事,就像人生中的基石,它拥簇着我们不断的前行,直到回归生命的本质,然后幸福地活在当下。
  • 复仇冷公主,要定你

    复仇冷公主,要定你

    踏进帝语贵族学院的一刻,命运就开始在他们三人中流转。冷酷霸道的他,“遇上我的那一刻起,夺了你的初吻。要定你,没商量。要报仇,我帮你。”温柔多情的他,“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和人争什么,但遇上你我想争一争。”被称为冷公主的她该如何选择?是他?是他?亲情,友情,爱情,她会如何处理?请拭目以待吧。
  • 孽缘错爱两世情缘

    孽缘错爱两世情缘

    山径尽头缓缓走来了一位翩翩公子,远远望去一副羽扇纶巾的打扮,风流倜傥的很,跟这山间的景象却也遥相辉映。
热门推荐
  • 金子的声音

    金子的声音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僵神怒

    僵神怒

    当美女与帅气僵尸相爱会如何?他是被她那滴沉入湖底的鲜血唤醒的沉睡千年的僵尸......他苦苦修炼,不顾一切只为留在她身边,然而这个世界绝不允许异类的存在,杀戮接连而来,道与魔的交锋,僵神一怒,浮尸百万!只为那被人唾弃的爱恋,全然放弃了修炼成仙的夙愿。
  • 嫡女要上房

    嫡女要上房

    "我不嫁!"要嫁给废物官二代,她扼腕拒绝。"我不娶!"要招赘有名商六代,她愤然拍案。"我遵旨!"要入门闲置小王爷,她联想翩翩。结果一查,她捶胸跺足。这位比那官二代和商六代好什么,不就名声比他们更响亮?闲得都整日有家不归去青楼,名气大得天下女子都想嫁给他!瞧她要嫁的什么破罐子,其实就是一摊碎瓦片。------------自.【破罐子,碎瓦片】"你给我滚上来!"凌宇冥尹扫了眼趴在不远卧榻上敲打算盘的女人,他的忍耐是有限的,吃不到就算了,还要他整夜听着算盘声不成?放下算盘,皇甫佩喜撩起裙角一端,露出最是诱人的嫩白小脚趾,回头笑意连然,"滚上去我压你?""该死的,你别以为我不敢抗旨!"凌宇冥尹横了眼摆在床边凳子上的金黄色圣旨,有种撕毁的冲动。"你敢抗旨,我敢压你,不冲突。"------------自.【成亲夜,不眠夜】她是嫡女,可从小就依附在庶母的名下,连个庶女也比她强,自然是他人嘴中爹不疼娘不宠的赔钱货。堂堂皇甫家的大姑娘,却连一碗鸡汤都没喝过,活到这份上,还真的可以跳荷花池了,反正活着也糟蹋那些个残羹剩菜,所幸她已不是原来那个她。【一切皆有原!】她一个嫡女,就是要秉承着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争也要争的那份骨气,别被那些个不入眼的人踩着脖子往上蹬,那可是言不正名不顺的。到底是嫡女,自然比起那些个二妹妹四弟弟的要强,人活着就是为了争口气,她要出的是埋藏在肚子里的恶气加怨气!皇甫家宅子大,分家多,闹腾了十几年分出的还是她娘陪嫁的东西!领着嫁妆单子,这一抓就是一个共犯,不打还不诚招,活该被打死!当初逼死她娘,现在还想害死她?别以为庶母庶女姨娘什么的可以攀天!她嫡女不乐意,就上房揭瓦去!整了人,安了家,舒心的日子没两天,嫁了夫家,这家群芳乱舞,更乱!有个桀骜不驯的夫君又怎样,还不是肚子饿了找饭吃,没银子谁也不认你是爷!【本文种田,家长里短,一对一!喜欢的亲们求收藏~~】【推荐好友文文】《腹黑爹地坏坏坏》寒菲儿在移动手机阅读平台上使用的名称为《死王爷,嫡妃要上房》
  • 重生田园之农医商女

    重生田园之农医商女

    【种田】前世,为助心爱之人登上皇位,生性凉薄的她泯灭天良,六亲不认,坏事做尽,怎知,她倾尽一生,换来的却是心爱男人的薄情寡义,他纳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为妃,也要了她命。再睁眼,她重生到了刚穿越的那一年。那年她的这具身体只有还小,家里虽然穷的只有一亩三分地,吃了上顿没下顿,家徒四壁,但至少疼爱她的爹娘尚在,哥哥没上战场,姐姐没有死,妹妹没有疯,弟弟尚未出世,脚自然也没有瘸。前世,做了太多坏事,所以这世,她是来还债的。种番薯,高价卖米;卖饮料,改良蔬菜,攻占饮食业;开商铺,卖衣物,占据服装业;救皇妃,逮姐夫,提升武艺;拥有良田万亩,通天医术,万贯家财。这辈子,她只想保护家人,带他们过上好日子,为他们挡去所有灾难,谁曾想,在她面对爱情凉薄如水时,那个前世为她付出一切,最终还为她而死的男人,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 最强沟通术

    最强沟通术

    如今年轻人还需要学习些什么?大学文凭和书本上学来的知识是远远不够的,能够成就一番事业、走向成功的人除了要具有大量的知识外,还要具有较强的沟通能力、说服他人的口才,和善于推销自己的才能。
  • 玉碎宸宫:薄凉湮媚茉香落

    玉碎宸宫:薄凉湮媚茉香落

    无尽魅惑江山,抒写着一曲兰陵缭乱。铺开墨染的画卷,那里曾风光旖旎,也曾腥风血雨。西陵墨初,一个魅惑妖娆的绝世女子,一个冷清、孤傲的王朝公主。用她的疼痛、伤感、欣悦在阴谋的宫廷中较量,波云诡谲的南宫暗藏杀机。他为她翩然了天下,她为他碎了掌中砂。只盼着淡然了前世的喑哑,拥紧九音韶华。执子之手,与子白头偕老。泪眼凝望,守望着荼蘼纷落,地老天荒。红颜宿命,是命定?还是劫数?
  • 皇后要二嫁

    皇后要二嫁

    妻妾成群男权至上的天下里,穿越而来的落音只想找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可是:她家清隽绝美的仙般公子暧昧她,神秘莫测清华诡异的青衣源主纠缠她,就连冷冽阴厉的邻国皇帝都跑来表示他们成亲很久了。落音仰头无语望天,姐身穿,姐成亲姐怎么不知道?!“公……公子……”落音惊愕的瞪着她家谪仙下凡一般的公子,脑袋打结了。池净衣衫解尽,脸色平淡如常,声音清澈流动:“落音,帮我沐浴。”落音脸色通红,天人交战后乖乖应道:“诺。”他身体虚弱,她不能歪想不能歪想……尔后……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他精瘦的胸膛,没看见他白嫩的屁股,没看见他身前的JJ,没看见他……“落音,这里也要洗一下。”他拉住她的手,引到了身下。轰!血冲头顶,落音浑身僵直。妈啊!她在心底哀嚎:公子你这是色诱啊色诱!!“两选一,要么上我的床,要么……下地狱。”一身黑袍的男子大敞着领口,睨眼看人的姿态展现着邪肆风情,从嘴里冷冷的吐出这一句。瞄了眼旁边滚热的油锅和十八般刑具,落音吞了吞口水:“我……我能选第三种么?”“可以!”昊铭笑的玩味,起身走进她一把抱起,而后压在了房间里宽大的能当床的桌子上!与池净两情相悦,怎奈昊铭对她深情不悔。失忆前,她爱的与嫁的是昊铭,失忆后,她爱的与想嫁的却是池净。两个男人的深情让她难以抉择,更有一个癫狂的凉溪从中做恶。落音从来都没有想到,她的情路会如此艰难坎坷。当一往情深撞见深情不悔与痴情癫狂,谁,才会是真正的胜者?点此试阅几章,将会越看越有味儿:系列文《我家妻子魅力大》,本文独立下篇:以下是完结推荐区。(捂脸,我就是个异数,写的女尊一对一,男尊一对多。)《我家妻主魅力大》妃的一对一完结女尊一朝魂穿,异世重生!为帮皇姐巩固皇权,她娶了大熙朝“最最有名”的“老”男人!一个是全国驰名呆傻痴王爷,一个是天下皆知木头男,痴呆配木头,众人都道合适合适!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室之王,正是二八好年华!一个是卑微低贱的商贾之人,正是人老珠黄时!众人都叹可惜可惜!皇商联姻,震憾天下!没有人相信他们会幸福,连他们自已也不相信。可是后来……另类女尊《嫁个妻主是废物》一对一完结一觉醒来,她成了禹国里名震天下的淮南王夜繁星!不但学贯古今、武艺高强,更是才华横溢、睿智过人!
  • 玩转唐朝之魔鬼厨娘

    玩转唐朝之魔鬼厨娘

    《玩转唐朝之魔鬼厨娘》:她是一个知名大学营养学专业毕业的高级营养师工作性质:私人厨师惨遭强暴后,她纵情于声色之中,年轻,美貌,性感的化身,游走于各个多金男雇主的身边,诱惑他们,然后把他们都拖下了水.谁说只有男人才可以成为掠艳高手的?女人同样也可以!!直到有一天,后一任女雇主请来一个杀手结束了她堕落的生命。至此,她这才获得了新生灵魂飘向了地狱阎王、秦广王怎么也来了?只可惜她还有一段未了的情债打翻孟婆汤,在秦广王之女相助下来到了古老的唐朝唐穿越,变成了一个寺庙里的小尼姑?!念经,担水,劈柴,有了上顿没下顿???嘿嘿,王府贴出了广招厨娘的告示,包袱款款,姑娘我化身太监大摇大摆的走进王府大门王府的老大是一个懦弱王爷?什么?懦弱王爷说自己没有男子乞丐?妈呀,又来个个同性恋太子!还说自己长的很“水灵”,让他忍不住上下其手?杀太子?武则天的阴谋?争夺权势?好危险哪,我到底能不能保住小命呀我的妈呀,这日子这么过的这么猥琐呢?!不行,她要一定奋起反击,魔鬼厨娘来也——******************************************************《玩转唐朝之唐妩妍舞》:落梅宫中伤心舞,蓬莱殿上恩爱长深宫紧锁无人问,无欲无求事半哀美人如花宫廷转,山不就水水自来诞下麟儿为太子,量其身份不是妃她,是先皇的才人,从未受过恩宠,竟然也被列入了陪葬之列?他,是新皇,后宫佳丽三千,皇子无数,却执意立她的孩子为太子!本文架空,亲们不要深究其历史性,喜欢的话就收着看吧,梦倾力的一篇文文,会有阴谋,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温情的~~
  • 循环系统疾病诊治绝招

    循环系统疾病诊治绝招

    本丛书共8册,包括《呼吸系统疾病诊治绝招》、《消化系统疾病诊治绝招》、《循环系统疾病诊治绝招》、《泌尿系统疾病诊治绝招》、《内分泌系统疾病诊治绝招》、《血液系统疾病诊治绝招》、《神经系统疾病诊治绝招》、《风湿性疾病诊治绝招》。每书均以现代医学病名为纲,以病统方,意在切合临床实际。每病先介绍该病的基本概念、病因、临床表现、辅助检查等内容,而后顺序介绍全国各地的老中医经效验方,以供辨证选用,每首方剂均注明【处方】、【主治】、【用法】等内容。本书旨在总结临证有效方剂,而不以学术探讨为目的,因此,药物组成、用量或比例均严格忠实于原方创制者,不做任何调整或补充。
  • 我们是糖,甜到哀伤

    我们是糖,甜到哀伤

    这本书从去年夏天开始写,而今年的夏天也已开始,季节刚好是一次完整的轮回,而我记录的故事却是不完整的,是支离破碎的。故事里的许安呀,姜绚呀,林唱呀,我都给了他们破碎和忧伤的爱情,其实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最起初的时候,我也想写一些开心的完美的故事,我也想把整本书打磨得像是一件精致的景泰蓝瓷器,谁知道越小心越伤心,它还是碎了。我不知道这满地的碎屑,会不会有那么一片,刚好把你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