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月十五似懂非懂。却是将花柳病这一词记在了内心之中,格外深刻。
入夜,屋内,于烟一脸巧笑的看着月十五。
“娘娘,我要喝水。”月十五开口。
于烟小跑端来的水杯,又试了试水温,而后,这才将水杯递到了月十五的手中。
“娘娘, 我要尿尿……”月十五再开口。
于烟抱起了月十五,帮他把裤子脱了下来,又把尿桶送到了他的身边,一副,娃儿,你尿吧的表情。
月十五看着于烟,怎么也尿不出来,后来,他干脆的提起了自己的裤子,对着于烟说道。
“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月十五试探的问道。
“娃儿,尿呗……”于烟挤出来了一脸的笑意。
“你这么看着我,我尿不出来啊。”月十五还矜持了起来。、
“有什么尿不出来的?”于烟笑啊笑的,她都觉得她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是不是不习惯娘娘这么对你啊?”
“娘娘,有事儿说事儿吧,咱们母子,不好绕太远的。”月十五搬了一把小板凳,稳稳的放到了于烟的身边。而后,他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示意于烟可以开始说话了。
“娃儿,娘娘想用用你的蛇蛇,成不?”于烟再挤出来了一个笑脸。
月十五的脑袋转了起来,“娘娘, 不好吧?你那么怕蛇,用它们干什么啊?再说了,那些蛇叫爹爹给我扔了……”
月十五生怕于烟将他的那窝宝贝给扔了,所以,他编着理由,这孩子对于蛇的喜欢,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及的。
“月十五,你是不是还想挨跪?”于烟冷脸。
果然,在听到她这样的话语以后,月十五咯咯的笑了起来,“娘娘,你才是真正的你,你要是对我温和了,我还不习惯呢。”月十五看着于烟的脸色,再说了下去,“娘娘,你先告诉我,我用我的蛇蛇干什么来着?”
“来哈,娘娘告诉你……”于烟拉低了月十五的小身子,母子两个人,喳喳的说了起来。
将军府,后院,暗室,月初一盘腿坐在榻上,他的身上,冒出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白烟,稍时,白烟消失不见。
此时,阿源走入了暗室,在月初一收功了以后,他才带着一脸的倦色轻轻的开口。
“将军……”他拱手,向月初一行礼。
月初一下榻,走到了他的面前。“对方是什么身份?值当你追上一夜?”月初一的表情,有一点儿冷淡。
“回将军的话,昨晚的那两个黑衣人,我己经查清楚他们的路数了,他们是单刀会的人……”阿源说出来了单刀会这三个字。
果然,在听到这三个字以后,月初一的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
“单刀会的人?夫人得罪过他们吗?”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我与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交过手,他们说,是有人雇他们来办这件事情的。”阿源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与了月初一来听。
“也就是说有人指使?可查出那幕后之指使之人是何人了?”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我本来是打算问问的,那知那个人在我擒到了他以后,咬舌自尽了。”阿源有点儿无奈。
“你可打听了,先前在月家庄的时候,夫人可有接触过什么别的人?是什么人敢对夫人下手的?”月初一的脸色,越发的冷了。
“回将军的话,我己然将夫人在月家庄五年的事情全然的打听清楚了,没有任何人成为可疑的目标,夫人在月家庄的为人很好,不至于得罪什么人。”阿源再语了起来,“不过,咱们府中的人,也得查一下……虽然夫人初来乍道,但是,也许会……”阿源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依阿娜依的水平,她还吩咐不动单刀会的人,就算是她有钱,也不会有人给她牵线的,这点儿,我可以保证,阿娜依虽然个性张扬,但是,她还不至于那么的复杂。”月初一开言,将阿娜依给择了出来。
“那属下接下来再去查一下,”阿源拱手,向月初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
“先不慌的,这件事情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最近要盘查好府里所有人的动静,加强安保,不能再让夫人与少将军受一点儿的惊吓了。”月初一说道,此时,他突然间忆起了昨晚月十五玩蛇的时候的样子了,他接下来再说了起来。“派几个人,盯一下少将军,看看他都与什么人接触过……还有,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最近物色一个好的教习先生,给他上课……”月初一凝思了起来。
“是。”阿源应声。
“还有,找个人,再去一次月家庄,查一下一个叫作李郴的教习先生的底细,要快……”月初一细细的吩咐了下去。
“是,将军,我这就下去安排。”阿源说了起来。
“嗯,去吧,我去看看夫人去。”月初一与阿源一同出门,就在此时,突然间从天而降了一个黑衣人,凌空的落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将军,府内有情况……”那黑衣人跪下,对月初一说道。
“什么情况?”月初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阿源……”
“是夫人,夫人与少将军提了一个包裹,在府中鬼祟而行……”那黑衣人接着说了起来。而且,他还用鬼祟而行这四个字形容于烟与月初一。
“他们去了哪里?想干什么?不会是想逃走吧?”月初一紧张的问了起来,在他看来,今天他跟于烟吵架,也没有把于烟吵生气啊,至于于烟晚上要领着娃儿逃跑吗?再联想到先前于烟口口声声的要与他离婚的事情,他是一阵的后怕啊。
“看起来不像要跑的意思,他们行进的方向,大约是听雨轩的方向。”黑衣人再说了起来。
“走,过去看看。”月初一抬步离开。“不要打扰到他们,我们在暗处观察就好……”临了,月初一又一一的交待了他们一下,他倒是想要看看,于烟这娘们儿到底想干些什么事情。
月夜风高,昨晚的一场大雨,将空气清洗的格外的清新,路上的雨迹,还点点残存,于烟的身上,背了一个麻布的袋子,那袋子里面的东西,时不时的涌动一下,看起来好不怕人的样子。
于烟的手中,牵着月十五的小手,两个人,走在府中的林荫小路之上,于烟时不时的四下的张望。
将军府的路,有的铺就了一些青砖,而有的什么也没有铺,因为刚下过雨的原因,十分的泥泞。
本来,于烟与月十五是初来府中乍道,对于府里的一切都不是太了解,所以,于烟也只能是凭着白天的记忆四下的寻找。
“娘娘,你说的那个听雨轩在哪里啊,好难走的啊?”月十五埋怨了起来,本来吧,他的年纪小,又玩了一天,再走好远的路,自然就不高兴了。
“前方不远处,就快到了,走了走了。”于烟扯起了月十五,就往前面走去,可是,就那么的一不小心,月十五一脚就踏过了泥泞的道路之中。
“娘娘,我踩到屎了,粘到我的鞋子了……”月十五轻呼了起来,在他看来,粘粘的东西就是屎。
于烟低头一看, 借着月光,总算是看清楚了。“什么屎啊,这是泥巴。懂不?”于烟纠正了起来。
“好难走啊,我不想去了。”月十五耍起了赖皮。
“你觉得好难走,我还觉得好难背呢。”于烟指了指自己后背上的那个麻袋。“要不是为了给她一个现实报应,我才不顶这恶心呢?”于烟也不乐意了起来。那包小蛇,每在她的身上动一下,她的心就揪一下。
“那娘娘咱们不去了,好不好?”月十五还跟于烟打起了商量。
“行啊,不去啊,我还真不乐意去呢,还不是为了你,你说说,你爹爹要是娶她给你当了后娘,那不得天天打你,天天不让你吃饭,说不好她心情不高兴了,把你卖到山窝里面给人家当儿子,到时候,狼也咬你,狗也咬你……”于烟开始吓月十五了。
“有那么可怕吗?”月十五显然有点儿不相信,“再说了,就算是她当了我的二娘,我不还有我爹爹吗?”月十五还找来退路了。
“你以为你爹爹是万能的啊?看他那怂样吧……”于烟鄙夷的说了一句。
月初一躲在暗处,听到于烟这么说他,瞬间他觉得有一只黑乌鸦打他的面前飞过,这个女人,败坏人的名声的水平,那还真不是盖的。
“好吧,娘娘,你得逞了,我们还是走吧。”月十五一听这话,只得跟着于烟走了,因为,他觉得他爹爹就是有点儿怂,和一个女人吵架都吵不过,虽然,他爹爹还是大将军。
到了听雨轩以后,于烟拉着月十五,躲在了暗处,于烟将那麻袋放到了地上,一窝子的蛇,在这个时候被月十五给放了出来。
“乖乖们,你们要听师祖爷爷的话哟,好好的表现,回来有打赏哈……”月十五轻语的对那窝蛇说了起来,那些蛇们好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样,次溜次溜的钻入了听雨轩的院子里面。
月十五在做这些的时候,于烟一直躲的远远的,天生对蛇的畏惧,让她不敢轻易的近前。
“好了,娘娘,我们走吧。”月十五做完了这一切,走到了于烟的身边,开口对她说了起来。
“不想走,我想听听惨叫声,行吗?”于烟伸长了脖子,往屋子里面看去,她想从这里听听如她昨晚一样的惨叫声。
“好吧,那就坐在这里听吧,一会儿有人过来了,一准能发现你。”月十五跟于烟说道。
“是哦,一会儿一过来人,就能看到是我干的这事儿,不好,”于烟思索了起来。“做了坏事以后,得敢紧的逃。贱女人,想当小三,老娘让你尝尝厉害……”于烟冲着听雨轩骂了一声,而后,一把捞起了地上的月十五,飞奔离开听雨轩。
走了大约一二十步那样远的距离。月十五窝在于烟的怀中,轻语道。“娘娘,麻袋忘了拿了……”
于烟回头一看,果然没拿,她又吭吃吭吃的抱着月十五转回身去拿麻袋,拿完了以后,这才又抱起了月十五,飞快的逃里案发现场。
躲在暗处的月初一将于烟与月十五的动作全然的看到了眼中,他眉头轻皱了一下。
“笨女人,不会先将娃儿放下了以后再去拿麻袋吗?”他说完这话了以后,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什么了,貌似他对这种事情是轻车熟路啊。
“将军,我们怎么办?”阿源没明白刚才月初一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又试探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