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这事情就先放一下吧。”阿娜金回脸,一脸笑意的看向了吕青寒,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子。
“还是爱妃明理啊。”吕青寒言不由衷的赞美了一声。他心里就不明白了,如月初一那般不解风情的男人,是怎么赢得阿娜依那样的大美女的芳心的呢?
车队行了两天,于烟在马车中也郁闷了两天,这两天,她一直想接近阿源,想从他身上将那块玉佩偷出来,可是,阿源却怎么也不给她机会,这让她的逃跑之路变得格外的艰辛了起来。
“娘娘,陪我玩一会儿吧?”月十五晃着于烟的身体,似乎想要把于烟从所谓的慵懒之中唤醒。
“娃儿,娘娘好烦的,有没有什么可以让娘娘开心起来的事情啊?”于烟拍着脑袋,坐马车里面晃了两天,她都有一种想要晃散架的感觉了。
“哎,娘娘,有哎,外面有算命的哎……”月十五的冲着于烟叫了起来。
一听说算命的,于烟算是来了精神,终于,有一件让她觉得好玩的事情了。
“哪儿哪儿……”她将头探了出去,果然,不远处,竟然看到了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摆了一个卦摊,在这渺无人烟的官道上,显的有点儿格格不入。“木头人,我要算卦,你停车……”于烟冲着前方的阿源叫了起来。
阿源吩咐随从停下了马车,接着,于烟拖着月十五,从马车上面下来,越奔卦摊而来。
那老者看到了于烟,脸上轻笑了一下,接着,阿源也跟了过去,远远的站着,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特别是那个算卦的老人,他特别的小心,生怕他有什么不良的动机一样。
“老头儿,算一卦呗……”于烟开口。眼前的这个老者,她看起来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老爷爷……”月十五开口,轻唤了起来。比起于烟,他可是礼貌多了。
“真乖。”老者夸将着月十五,似乎在挖苦于烟,不懂礼数,于烟也倒无所谓,她一向都是不懂礼数的。“敢问小娘子想算些什么啊?”他认真的看向了于烟,又认真的问了起来。
“我想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于烟是一语双关。若是这个老头真的是一个高人的话,想来,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老人观察她的面相良久,一语不发。眼神呆滞,就好像是魂游了一样。
“哎……你怎么了?”于烟看他没有反应,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起来,这老头,莫不是在故弄玄虚吧。
片刻,老头回神,他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花白胡须,轻笑而道。
“小娘子有两个家,一个家远在天际,若想回去,需费一番功夫,一个家近在眼前,不日便可归还。”
老头的话,让于烟的心里泛起了一阵不好之意,看来,这老头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正的说中了她的心事。
“这个功夫怎么费?”于烟不解的问了起来,其实,她是真正的想回去,早在之前,她己经想过了太多的办法了,可是,还是回不去,如今,唯一的线索那块玉佩,又被阿源偷走了,她是一点招也没有了。
“小娘子得先出卦金。”老头还神秘了起来。
“这卦还没有算完呢,我怎么出钱啊?”于烟再不解,哪有算卦算了一半就要钱的啊?
“我这儿就是这规矩。”老头白了于烟一眼,一副爱算不算的架式。
“娘娘,你就给老爷爷钱吧。”月十五抬起了自己天真的小脸,冲于烟笑了一下,老头看着月十五的表情,貌似很高兴的样子。
于烟无奈,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了几个铜板,扔到了台面上。
老者摇了摇头。
于烟以为他说不够,就又掏出来了几个。
可是,老者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那好吧,都给你。”于烟将自己的钱袋扔到了桌子上面。
老者依然是不看一眼,“老头的卦金非一般的金钱,而是小娘子的长发一缕。”
老者开口,略有几分的无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头发是相当的重要的,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摸。
“这不好吧?”于烟看着自己那盘好的头发,鬓角处散落了几缕,使她本来就清丽的小脸,凭空的多了几分的调皮。
正当于烟犹豫的时候,月十五也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了剪刀,在于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出手,将她鬓角处散落的长发剪断,交到了老者的手中。
“老爷爷,给你。”这娃儿,敢情不是剪的他的头发啊。
于烟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月十五,这娃儿是中了邪吗?
“小娘子须得另一块双鱼玉佩,月圆之夜,与执玉之人滴血交合,便可回到那个远在天际的家。”
老者认真而肯定的说了起来。
一听交合二字,于烟的小脸一阵的通红,此时,老者却突然起身,一口污血,自他的口中喷射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服。
“老爷爷,你怎么了?”月十五关切的问道。
“老人家,您怎么会吐血?”于烟也不解,她起身,欲要扶老者,却被老者伸手推开。
“此乃天机,泄露了必遭天遣。小娘子好自为之吧。”老者说完这么一句别有深意之话之后,卦摊也不收了,起身离开,脚步之迅速,让站在不远处的阿源一阵的唏嘘。
于烟算完了命以后,车子又吱吱呀呀的上路了,此时,于烟一门心思的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把阿源手中她的玉佩给弄过来。
说起来那块玉佩,那可是于烟能回到21世纪的唯一线索了,当初,于烟在一个地摊上看到了那块双鱼玉佩,当时就喜欢上了,她只是拿着看了几眼,又握在手心中握了一会儿,接着, 她就莫名的穿越了。
过来了以后,她发现她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那块双鱼玉佩。所以,她认为,那玉佩可以助她再回到21世纪。
如今,这玉佩落到了阿源的手中,她怎么着也得要过来。
“娘娘,你想什么啊?”月十五抬着他那可爱的小脸,问起了于烟。
于烟看着可怜的娃儿,伸手将她搂到了怀中,当初,她因为这娃儿,心一软就留在了月家庄,三年过去,这娃儿己经让她产生了一种难舍难分的感情了。
“娘娘在想,娃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于烟逗起了他。
“娘娘,娃儿不想长大。”月十五认真的说着。
“为什么不想长大啊?”于烟再问。
“娃儿长大了以后,娘娘就老了,娃儿不想让娘娘老。”月十五认真的说了起来。
抱着怀中的月十五,于烟一阵的感动,这孩子,给她的欢乐实在是太多了。
“嗯,娃儿不长大,娘娘也不老。”于烟伸手,拍打着月十五的后背。
“都快着点儿,天色将黑之时,我们到前面的五里铺打尖。”正当于烟与月十五母子情深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阿源的声音。
于烟脑袋一转,此时,她要与阿源套套近乎,说不好,就能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玉佩给骗出来。
“哎,木头人,你过来。”于烟将月十五放好,而后,从窗外探出了自己的脑袋,冲着阿源勾着手指头叫了起来。
阿源回脸,看了她一眼,呵住了马儿。待于烟的车驾走到他的身边的时候,他拱手打辑。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阿源的礼数相当的周全,因为,在他的眼中,于烟是月初一的夫人,就是他的主子,他对主子一向都是十分的恭敬的。
“也没有什么咐咐,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啊?”于烟呵呵的笑着。
阿源不作声,此时,月十五扶着窗棂,挤着自己的脑袋,冲着阿源叫道。
“叔叔,你把我娘娘的玉佩还给她吧,那可是我娘娘最喜欢的东西了。”月十五的语气有一点儿的可怜。
“夫人放心,待阿源将夫人与少将军交到了大将军的手中以后,阿源定然是会还了夫人的玉佩的。”阿源认真的说道。
从他的脸上,于烟看不到一点儿的表情,有些人,生就如此的人,就算是他对某人,某件事物感兴趣,也会全然的掩饰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我打听一下啊,月初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于烟将自己的兴趣重点换到了月初一的身上。
虽然,她与月初一也不过是只见过两面,可是,从月初一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
“大将军是我玉罗国最勇敢的人,也是我玉罗国最重情义的人。”阿源轻语,他站在他的立场上,认真的说道。
“哦。”于烟轻轻颔首,“那月初一这么优秀,在京城里,可有别的女人喜欢他?”于烟再问了起来。
阿源不解的看着于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于烟以为阿源没有听明白,她重述着。“我的意思是,月初一有没有在京城再娶房小妾了,通房丫头什么的了?”
“娘娘,什么是小妾?”月十五听完了于烟的话,抬脸问道。
“这个……”于烟想了想,“小妾的意思是,就是说,你爹再给你找个二娘,三娘什么的。”想来,这样的解释,是最合乎于情理的了吧。
“不,我不要二娘三娘,我只要娘娘一个人。”月十五伸手,环上了于烟的脖子,“吧唧吧唧”的在于烟的脸上亲了几口,以表他对于烟的忠心。
“夫人,将军是你的相公,你相公是什么样的男人,你不了解吗?”阿源没有正面回答于烟的问题,而是反语而问。
于烟尴尬笑道,心想,她见他也不过两面,她能对他有个毛的了解啊。
“了解,了解。”她尴尬的回答。
阿源说完,策马而行,继续吩咐队伍。“都小心一点儿,明天再有一天,咱们就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