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至今只有你让我这样对待。”
林皎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悲哀,他和秦斯然其实早就是过去式了,他回国几年,事业风风火火,她在两年前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和陆毅成结婚了,那时候他不回来,却在她结婚后的几年木已成舟后赶回来,这一切都还有什么意思。
记忆就像烙在自己舌尖,比如他的名字,以前相爱之时喊一句斯然都能够让她甜蜜到整夜都睡不着,而如今,舌尖没划过他名字,她就会疼到不行,时过境迁,很多东西他们之间没有缘分。
更加没有情深,没在一起意料之中的事情,她看得很透彻。
她脚从他手心收回,起身就想走,秦斯然坐在床上手依旧保持握住她腿的动作,没有回头看她。
仿佛一座冰雕而成的艺术品,一切冰冷到僵硬。
林皎也没管自己的伤,正倾身去拿自己的手提包,一侧脸,就不小心看到他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眼神一滞,说了一句,“对不起。”
转身刚想匆匆而逃,她还没走出房门,外面就传来动静。
林皎脚步一滞,手机此时正响起,她低头去看,发现时陆毅成打来的,脸色当时卡白。
电话在她手心响了许久,直到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才闪进浴室接听电话,语气如平常,道,“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陆毅成的声音在电话那边显得有些试探,“听老王说你去见一个老朋友了。”
“是啊,我让他和你说的。”
“你的老朋友似乎不多,我刚才打了电话给陈菀,她说你没在她那里,林皎,你还有几个老朋友。”
林皎一边接电话,一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更别说那身本就衣不蔽体的裙子了,被秦斯然那几下折腾,更加让人联想到干了什么坏事。
此时若是直接出去见陆毅成,肯定不妥。
她在心里掂量了几下,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了,陆毅成,你没资格。”
陆毅成在那边笑了一声,道,“有没有资格,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许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林皎身体一紧,要是被陆毅成抓奸到,这根本就是一场无法解释清楚的误会。
她背脊发凉,从来没有过的恐慌。
直到身后一个宽大的怀抱将她环住,他慵懒的笑意就在耳边响起,“皎皎,别怕。”
林皎看到镜子里与他相贴的身子,她转过身同样抱住他,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轻轻一吻,眼神里满是蛊惑,“斯然,帮我好吗?”
秦斯然看到她这样软言软言,知道她怕的事情终于来了,能够让她重新叫出斯然这两个字,只有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从前是,现在是。
她吻的温度在侧脸随之不去,他挑起她耳畔妩媚的发丝道,“哦.......”
音调尾稍拉长让人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意思,林皎只能再次道,“只要不让陆毅成误会,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秦斯然眉头微微一皱,但也只是一瞬间,揽住她腰肢的手缓缓滑到她背后裙子的拉链口,撕拉一声,硕大的镜子里面,出现一幅桃色生香的画面,线条优美的背脊,皮肤白皙好似上好瓷器。
长发披散在肩头,夺人魂魄。
秦斯然却没有被她美背吸引住了神智,只是邪笑道,“同床共枕之事呢?”
林皎将手挽住他脖子,挨在他薄唇边,道,“无一不允。”
两人似乎达成某种意识,秦斯然嘴角弧度渐渐扩大,将她狠狠压在洗手台上,吻像是要将她吞了一样,林皎只能死死抱住他脖子,怕自己摔了下去。
秦斯然吻一下比一下深入,直到门外敲门声越来越不耐烦了,两人口腔里都是血腥味弥漫,秦斯然才将她放开,挑着她下巴笑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是要还的。”
林皎正气喘吁吁双手撑住身后,因为两人刚才激吻的时候,不小心将水龙头碰开了,水哗啦啦的流泻,将她被扒的几乎没有了的裙子打湿半截,长发也湿漉漉的挂在肩上。
美人出浴的模样,红唇勾人。
秦斯然看了一眼这样从未见过的林皎,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小东西。
然后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林皎却将洗手间的门紧闭,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当秦斯然将门拉开的时候,陆毅成脸正黑的不成样子,将挡在门口的他一推,就要进去查看。
被秦斯然快步拦住,他冷着脸道,“什么意思,我记得自己并没请你来做客。”
陆毅成却并不理会秦斯然的阻拦,他和林皎结婚这么多年,她有几个老朋友他心里明白的很,除了这位让她这么多年来都割舍不下,连做梦都会梦呓出他名字的老朋友,她还能有什么老朋友可见。
他将面前的秦斯然推开,往房间里面左右看了两下,发现床上有些里凌乱,被单也是卷成一团,璇旎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心里的怒火一下就腾了上来。
“秦斯然,林皎呢?”
秦斯然却站在他面前不再拦,只是懒懒的耸了耸肩道,“你今天是来我这里找女人的?陆毅成找错地方了。”
陆毅成被他这样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勾起怒火,他们两人这么多年向来水火不和,刚想挥拳而上,秦斯然对着身后使了眼色,瞬时间四五名保镖将陆毅成团团围住。
秦斯然不阴不阳笑道,“希望不用我请你出去。”
陆毅成的拳头还没挥出去,便看见身后团团围住的人,他心下一敛,他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所以那一拳并没有挥出去,只是半路收回来。
侧目身侧的保镖道,“出国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小人之举你全都学全套了。”
“今天就算皎皎在这里,你也没资格来。”
秦斯然答非所问,陆毅成冷哼道,“我是她丈夫。”
秦斯然挑眉道,“丈夫?我可从来没听过从结婚到现在一直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的丈夫。”
“就算我在外面养了是十几个女人,林皎她也是我陆家人。”
秦斯然大笑两声,似乎这句话多么可笑,可是笑过之后只是无尽的阴冷,他瞳孔里仿佛带着毒箭,望着陆毅成自信满满的脸,忽然间觉得,林皎从未这么失败过。
这就是她不惜背叛他为代价,选择的好夫婿。
秦斯然转过身,目光定在床上随意洒落的紫色发带上,陆毅成也随着看了过去。
他眉心一簇,秦斯然已经走过去指尖挑起发带,对着他扬了扬道,“你来迟了,她走了。”
陆毅成并没有发怒,只是冷笑道,“我就知道她来你这里。”
甩完这句,便转身离开,身后的保镖依旧将他团团围住随着他走了出去,当房门关住,秦斯然观赏了手下的丝带几下,放在鼻尖闭眼闻了闻,芳香扑鼻。
许久,才将手心的丝带手在手心,转身走向紧闭的浴室门,他敲了几下门,道,“皎皎,人已经为你打发走了,该你兑现承诺了。”
敲了一声,没有回应。
秦斯然很有耐心的再次敲了一声,“怎么,还在害怕?”
等了数十秒依旧没听到里面动静,只听见水哗啦啦的响。
他一愣,最后将门踹开,发现里面哪里来的什么皎皎。
浴室帷幕正缠成一团掉在浴室窗口,因为总统套房一般都不是高高楼层,而是占据在花园里的大户型别墅,两层的。
周边又是绿化环绕,秦斯然走到浴室窗口,往下面一看,发现有一名女子正一瘸一拐的往绿化密集之地跑。
他望着她仓惶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笑,道,“这就不乖了,怎么可以骗我,皎皎.....”
而此时正在逃命的林皎哪里管得上骗不骗的,她就知道秦斯然没那么好心会为她避去所有误会,他只不过是在陆毅成面前将事情更加朦胧化而已,虽然没捉奸在床,可这回是撇都撇不清了。
她一边打电话给陈菀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就传来陈菀咋咋呼呼的声音,“饺子!你现在哪里啊!你家渣男打电话来我这里查你了!”
林皎现在是腿疼,身疼,手臂上几处蹭破皮,她皱着眉头,一边在树林里乱转着道,“先别问,快来亚林酒店门口来接我。”
陈菀听林皎声音特别焦急,在她印象中,好友向来都是冷心冷面的,很少见她声音又这样慌乱过。
“怎么了!发什么什么事情了!好了,我立马开车过来,大门还是后门。”
林皎观察了这边别墅的情况,果断道,“后门,还有记得给我带套衣服。”
陈菀听林皎这样说,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还好心情调侃道,“不会真被陆毅成捉奸在床吧。”
她还没听到林皎回复,那边无声无息便将手机给挂断了。
当陈菀开着车来到亚林酒店停车场等她的时候,她正狼狈不堪朝她跑来,衣服更加是破烂不堪,活像是被谁洗劫过一样,当时把陈菀给笑的,她可从没见过职业丽人居然也有会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