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君临墨外出游玩,李心婉恰巧出府游玩,一个巧合之下,竟令两人得以相识,而李心婉亦是在看到君临墨的那一刻,已是芳心暗许。
李心婉天性善良,一双美眸更是纯净如水,如此佳人,怎能令人心生怜爱?但是君临墨对于李心婉却是兄妹之情。
话虽如此,不知为何,君临墨在一登基之后,还是在第一时间策立李心婉为贵妃。个中原因,自然是不排除与丞相李予相互利用的可能性。
至于为何不是立为皇后,这个便要归咎于君临墨的母妃——如今的皇太后了,李予是什么玩意?她皇太后可不至于老糊涂啊。
虽当不成皇后,却也是持续荣宠不断,入宫为妃此举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李心婉,为了李心婉日后不会成为权势利欲的牺牲品,君临墨——依旧觉得婉儿必然是皇后的唯一人选,他与婉儿虽无男女之情,但婉儿贤良端庄的气度就是一国之母本该有的风仪。
此时,君临墨定定的看着李心婉,等待着她的回答,而李心婉无奈之下,只好回以浅浅一笑:“皇上,臣妾自然是一切都好,让皇上为臣妾忧心,臣妾心里会不安的。”
前段时日,同为妃子的肖妃无故将她推入御花园的荷塘,她知道一切都源于皇上对她的宠溺,所以她不怪荷妃,但是就算她为荷妃求情,荷妃也免不了被打入冷宫的下场,只好作罢。
“好,婉儿好,朕就好。”君临墨转手扶着婉儿的素肩,坐于一旁的石桌,君临墨才缓缓开口:“婉儿,朕还是喜欢你叫我墨哥哥,婉儿还是朕的婉儿,可好?”
金丝雀耐不住寂寞,叽叽喳喳的鸣叫几声,婉儿伸手将鸟食喂予它,才安分了一些。
“爹爹说,君臣之礼不可废,皇上如今已是万人敬仰的皇帝,臣妾自然是要守礼的,莫要落了他人的口舌,说臣妾恃宠而矫才是。”
君临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婉儿十分识得大体,他是知道的。
不日,他必然要说服母后,册立婉儿为南昭国之后。
婉儿看君临墨在暗自出神,以为他是因为初始登基,太过劳累了,欲起身为她揉揉肩膀,才不料才一站起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君临墨心中一惊,眼明手疾的将婉儿扶住。
怀中的婉儿轻摇摇头,表示无碍,因为恼恨自己身体的无用,便一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呆在君临墨怀里。君临墨长臂圈着婉儿纤弱的身子,心中无比感慨万千,若当他的女人就该站在他的身后,被他护在羽翼之下,细心的呵护着,疼爱着。
而不是。
君临墨想到这里,表情再次的怔住,怎么会想起凤曦舞。
那个狂嚣决绝的女人。
与怀中的婉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啊。
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君临墨低头凝视婉儿,薄唇微启:“婉儿,你可愿做朕的皇后?”
“这。母后不喜欢臣妾做皇后,臣妾不愿忤逆她老人家的意愿。”婉儿犹豫着,随后做出了十分明确的决定:“臣妾。只要能陪在皇上身侧便心满意足了。”
在君临墨到来的那一刻,于一旁侍奉的婢女早已自动退了下去,所以此刻御花园之内,只有君临墨与李心婉两人。
早知道李心婉是这样的答案,君临墨的声音不禁染上些许薄怒:“婉儿只需告诉朕愿?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