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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冷冷的秋雨(2)

叼根烟站在马路牙子上的另一个家伙冲唐旭勾勾手,慢条斯理地说:“小伙子,你过来。”等唐旭走近,他拉开拉链从包里取出厚厚的一沓收据来,龙飞凤舞飞快地写了一张,唐旭一看嘴就咧开了,是一张罚款单,上面写着罚交纳城市管理费200元整。

“叔叔,我这小店儿才刚刚开业,一分钱还没挣着哩。你让我先干一段时间,等买卖有了起色再交行不?”

一听这话,城管们那原本就黑虎的脸更加阴云密布起来,一直没说话生着一脸横肉的大个子冲唐旭吼道:“没有赚到钱?谁信你的鬼话?不赚钱你开什么店?啊?赚点就行了呗,心别忒狠喽!我说你们这些做买卖的心咋都这么黑?”

又说,“这城管费你必须得交,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你要是不交——”他向另两个递了个眼色,三个人就要往前冲。

“别介别介,我交,我交。”唐旭心里说,这不是明抢吗?他一边从上衣兜里往外摸钱,一边心中恨恨地说:“这帮东西,真不是玩意儿啊!”

这帮家伙们劈手把钱夺了过来,又狠狠瞪了唐旭一眼,脚下一踩油门,“呼”的一声扬长而去了。传来他们放肆的“哈哈哈”野兽般的狂笑声。唐旭慢慢地弯下腰,把那张掉在地上的收据捡起来。他紧紧地咬着牙,攥着拳头,努力控制住不争气的夺眶欲出的泪水,心中那个恨呀。

一个多月过去了,只卖出去七八袋卫生纸,可把唐旭和罗雪洁急坏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必须赶快想个办法把这些纸处理掉,不然的话,可就全砸在手里了。急得唐旭和罗雪洁是茶不思,饭不想,晚上睡不着觉,两个人明显比以前瘦了,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唐旭说:“要不咱再给他退了去。”

罗雪洁说:“就是怕人家不肯呀。卖出去的货,泼出去的水。搁谁谁也不会再允许你退呀。”

“你别忘了?那个孙科长对咱们说过要是卖不了可以再退还给他的?”唐旭提醒自己的女朋友。

“话是那么说,理儿却不是那个理儿,我估计人家也就是嘴上那么说说而已,不信你打电话试试?”罗雪洁很有把握地说道。

电话拨通了,听清楚了唐旭的意思,孙青山呵呵呵地笑了,他说:“小伙子你真是太天真了,退货?那怎么可能?你说你卖不动,怎么别人能卖得动?”

唐旭苦苦哀求道:“孙科长,我们这是第一次做生意,没有经验,你就给我们退了吧。求求你了孙科长!改天我们请你吃饭行不?”

孙青山语带讥讽地道:“退是绝对不可能的啦,小伙子。做生意也需要学习呀,学游泳不还得先呛两口水嘛,啊?哈哈哈——!你就当是交了笔学费吧。”“叭”的一声就把电话撂了。

唐旭又去了立交桥,找到最初发现“春雨”牌卫生纸的地方,老头还在那里。听唐旭说明了来意,苦笑着说:“好什么好,这纸才不好呢,重倒是挺重,可是你瞅瞅,做工多糙呀。”

又问唐旭:“你多少钱进的?”

唐旭说:“2000元一吨,我进了5吨,优惠我1000块钱,加上路费我一共花了9300元。”

“贵喽。你进贵喽。”老头说。

“怎么可能?”唐旭诧异道,“我可是直接从他们厂子进的。”

“我这纸也是他们那个厂子出的,是他们厂销售人员死乞白赖硬放我这儿的。这纸唯一的优点就是傻重,可连最基本的打针孔就是刀线也没有,而且,色泽参差不齐、柔软度虽说倒还将就,但光洁度不好,我感觉这纸病原微生物含量肯定高,论级分等的话恐怕连三等品都够不上。这种纸已经被市场淘汰了。老实说我不愿给他们卖,没人买呀。你瞅瞅,他们放我这的货,基本上是原封未动。”

“啊,淘汰品!”唐旭不禁大吃了一惊,“这卫生纸不是说越重越好吗?怎么还有打针孔、病原微生物什么的呀,一个小小的卫生纸,也有这么多学问吗?”

“而且,”老头又说,“他们把纸放我这里,我是不用预先付钱的,卖出多少给多少的钱,卖不动他们再派人来拉走。现在做买卖,哪还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呢。”

“……”唐旭听得都傻了。

“我算一下。”老头说着弯腰从椅子上拿过一个计算器,“吱吱吱”按了一会儿,说:“按他们给我的价,5吨也就6000块钱……”

唐旭更懵了,他感到自己彻头彻尾被人欺骗被人愚弄了。可是,又能怨谁呢?还不全怪自己?罗雪洁当初就拦着不让他一下子进这么多,怎么样?上当了吧,受骗了吧,后悔了吧,他感到心口窝上就像压了块大石头,全身轻飘飘的成了一张纸……

面对像小山似的白花花的卫生纸,唐旭见天个是长吁短叹,罗雪洁倒比较冷静,她劝唐旭说:“别唉声叹气了。事已至此,难过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还是赶紧想个法子处理掉才是。”

“……”

“咱们把它贱卖了吧,多少钱进的,咱还多少钱卖。不赔本就行。”

他们花240块钱买了辆蓝色三轮车,每天装上冒尖儿的一车,一个蹬着一个推着到人口稠密的居民小区去叫卖。

已经是十月下旬了,天气一天凉似一天。马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开始纷纷掉叶子,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全换上了秋装。一辆黑色的屁股上标有四个圈儿的高级小轿车疾驰而过,带起金黄色的落叶一片,“哗楞楞”满地跟着跑。

这天早上,天阴沉沉的,罗雪洁说:“看样子没准儿要下雨,咱们今儿个歇歇吧,别出去了。”

唐旭不说话,低着头把粥喝完嘴一抹推起三轮车就往外走,罗雪洁只好也跟了出来。他们又来到华兴路上,这里有几个居民区,还有一所中学。昨天,唐旭把嗓子喊得都哑了,才在这里卖出去二十来卷。这微小的成绩让唐旭感到一丝安慰,他想,今天接着卖,没准儿能卖出更多呢。

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没有招徕来一个顾客。快中午了,唐旭和罗雪洁又累又饿。这时,一场秋雨下起来了,“刷刷刷刷——”,又细又密。宽宽的马路上哪里有躲雨的地方啊,没有办法,他们只得蹬上车子默默往回走。

冷雨无情地打在唐旭和罗雪洁身上,打在白花花的纸上。纸的塑料外层有的已经开裂,被雨水灵巧地钻了进去,很快就被濡湿,变成淡黄色的了,两个人头发全湿了,浑身也很快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秋雨好凉呀,唐旭“喀喀喀”不停地打着冷战。秋雨好无情呀,雪洁的泪水和着雨水无声地涌出,在脸上流淌,分不清哪一股是雨水,哪一股是泪水了。秋雨凉凉的、淡淡的有一股咸味,生活的苦辣酸甜、人生的喜怒哀乐——啊!人生就是这样的吗?现实生活的艰辛与大学时代的美好想象有着多么大的不同呀……

……

唐旭病了。高烧42度。躺在床上净说胡话:“纸,我的卫生纸……”

病好后唐旭和罗雪洁又蹬着三轮车沿街叫卖了几回,这其间曾美格也陪他们去过两次。可是,横竖就是再也卖不动了。罗雪洁说干脆咱们赔钱也卖吧。他们写了个牌子:卫生纸放血大处理,5块钱一袋。本以为这样的低价会出现哄抢的场面,可是没有,来看来买的人外甥打灯笼——照旧。大超市这东西一袋便宜的7块钱,贵得要12、13块钱呢?咋就真的没人要呢?真邪了门儿了。

两个人那个愁呀!饭也懒得做,水也懒得喝,不脱衣服有时候就睡着了。大白天走路神思恍惚,跟头趔趄的,脑袋里总琢磨这事儿。

唐旭想:彻底认赔吧,认栽吧。再不能这样拖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会赔得更惨!

可是,怎样才能把这些纸一次性处理掉呢?

晚上,回了家,两个人和衣躺在床上,使劲琢磨开了,怎样才能让这些卫生纸、让这些白色恐怖一下子从眼前消失呢。罗雪洁忽然想起附近那家卫生纸商店,眼睛顿时明亮起来,说:“嘿!唐旭,咱们把纸倒给老邵吧?”

“老邵——?”唐旭寻思着慢慢支起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咱们原价倒给他,他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路子一定非常广,他一定有办法!”

“人家会要咱这个吗?你没听立交桥那老头儿说吗,咱这可是不合格产品。老邵干什么吃的,人家能看不出来?”唐旭一脸的忧郁。

“去试试嘛!不试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再说了,我看老邵那人挺和善的。”

“和善?和善顶个屁用!他要也觉得卖不动,我敢肯定他才不要呢。没有人会同情你,到时候你说什么也不顶用。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没人会做的。”又说,“他没准儿比谁都精,咱这货又不强。他不会同情咱的,咱跟人家什么呀?一非亲朋,二非故旧,甚至连认识都谈不上。人家会要咱这一大堆烂货吗?”

“嗯,去试试吧。万一——他要是要了呢?”沉吟半晌,罗雪洁还是抱有一线希望。

“就怕老邵也不要啊!”唐旭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两个可怜人踌躇地赶到那里时,一打听老邵回老家去了,两天后才能回来。

漫长的两天过去后,他们又来到店里,老邵还是不在。仿佛知道他们要来而故意躲着似的。老邵的媳妇在。老邵的媳妇是个看上去特别善良的农村妇女。女同志之间容易沟通,听罗雪洁一五一十把情况跟她说完,她说:“你们年纪轻轻就干这个,这个行当难干着哩,你们等一会儿吧,老邵正在西边库房卸货呢,等他来了你们再跟他好好说说。”

卫生纸中间站着个三四岁、衣服脏兮兮的小女孩,她翘着脚尖,吮着大拇指,不时扭头好奇地向这两个神情憔悴的陌生人张望。

老邵来了。一见老邵来了,两个人像是见了救星,马上从地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迎候。他老婆向老邵简单说明了他们的来意。老邵转身看了看他们,目光严肃而凝重。唐旭说:“邵叔,我们就住对过油车巷,我们是看你做卫生纸生意很火爆才跟着学的。我们第一次做生意没有经验,您就帮帮我们吧。”

听完了他的话,老邵苦笑了一下,说:“你们怎么能跟我学呢?你知道我干这个多少年头儿了,就这样没日没宿地干,我这日子也才勉强能混得下去呀!做买卖,可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哦!”又说,“我看看纸,把纸带来了吗?”

没有带来。他们是步行来的。老邵说你们不就住油车巷吗,骑我这车子走一趟吧。唐旭急匆匆地去了。又一阵风儿似的赶了回来。车架上夹着两大袋子卫生纸。罗雪洁看到了一丝希望,心情不由得开朗了些。她对唐旭笑笑,说:“邵叔说一卷就行了,你干吗弄两大袋子来。”

唐旭也笑了笑说:“让邵叔看清楚点呗。”

老邵撕开口子,拿出一卷来横在手里认真地看。唐旭和罗雪洁凑过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唉。”老邵轻轻叹了口气,“这纸不咋的呀!”又掂一掂。“这纸可重咧。”

唐旭赶忙说。把纸忽的一下子倒开,用力一拽,“噗”的一声断了。老邵轻轻摇了摇头。一见这样,唐旭和罗雪洁的心一下子都提溜到嗓子眼儿来了。他们满含期待地抬起眼睛,不约而同地叫了声:“邵叔?”

老邵侧过头瞅瞅他们俩,苦笑了一下,说:“你们怎么能进这种纸呢?这纸抗张强度太差,纵向条形粗纹太多,我敢肯定,这纸原材料一定是垃圾纸,你测去吧,病原微生物含量一定超标。而且,吸水吸液能力也不咋的,这纸根本就不合格!”跟立交桥那老头儿说的一模一样。

“邵叔,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呀!”罗雪洁一听人家也这样说,眼圈不由得就有些发红,她怕老邵不要。

“这纸不好卖呀。我这儿不仅零售,也批发,从我这走货的不少,可这些人个顶个也都是内行呀。”老邵说得挺诚恳。

“邵叔,你开店这么多年了,你一定有办法——你,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呀!”罗雪洁眼里噙满了泪花,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你这纸是多少钱进的?”老邵不瞅他们的脸,眉头紧锁,神情悲悯地看着地面,说。他慢慢点燃一根烟,使劲吸了一口。他是在考虑这纸到底要还是不要?

“我们一共进了5吨,加上路费一共9300元。”唐旭非常真诚地看着他。

“……”老邵沉默了。

“邵叔,我们可以赔点钱转给你。”罗雪洁紧紧抓住自己衣裳的一角,泪眼婆娑地说。

老邵背着手在地上转圈子,一会儿又停下来,茫然地看着天空。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同情这两个在他眼中还是孩子的年轻人。他转过头,像是狠了狠心,对罗雪洁说:“姑娘,你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这纸……我不能要啊!”

“邵叔,”罗雪洁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地一下就流出来了,她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拽住老邵那又旧又脏的蓝工作服袖子,差一点就要给他跪下。

“你就不能要了他们的,孩儿他爹?”老邵的老婆这时开口了,“我瞅这俩孩子怪可怜的,你就帮帮他们吧……”老邵的老婆眼圈儿也有点发红,多么善良的女人呀!

“要倒是也可以,”老邵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说:“不过你们可就亏大了呀。我的意思是让他们看看能不能再想个别的法儿,比如一点一点地零售出去,那样的话,赔得还会少一些……”老邵既是对他老婆说,也是对两个年轻人说。

“邵叔,你是个心眼儿好的人,我们这纸,你就都要了吧。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邵叔,往后,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等以后我们再做什么发了财,一定忘不了好好报答您!”罗雪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老邵家的那个刚才还在卫生纸堆中走来走去的小姑娘突然进屋去了,一会儿举着条白毛巾出来,走到罗雪洁面前,踮起脚尖,奶声奶气地说:“阿姨,给——”啊!罗雪洁感动地连忙接过毛巾,弯腰抱住孩子蹭了蹭她的小脸儿,泪水流淌得更汹涌了。

老邵认真想了想。最后他非常诚恳地对罗雪洁说:“姑娘,不是我不同情你,我也非常同情你。不过这5吨卫生纸我要全要喽的话,最多只能给你们算5000块!这纸不好找到买家儿,我也想尽可能往多着给你们。可是——”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我这还有老婆孩子一大堆呀!”他说得挺实在。他又看看唐旭,好像在说,这个价钱,你们能接受吗?

“行喽。邵叔。行喽!就这个价,我们谢谢你啦邵叔!”唐旭很爽快地说。

快卖吧。还等什么?给钱就卖!赔几千就赔几千吧。没有把本钱全蚀了就认万幸吧。你们这是碰见好人了呀!

中午,老邵还在休息的时候,唐旭和罗雪洁花200块钱雇了辆东风140,就把货全给拉过来了。老邵指挥着大货车开到西边库房去卸。完事后,一次性把5000块钱点给了他们,两个人说了不少感谢的话儿这才离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默默地手牵着手往前走。总算把成山的货全给甩出去了,真像是去除了一块大心病,心情一下子轻快了好多。回到家里,罗雪洁拿过计算器认真地算了算,只卫生纸一项就赔了4500。再加上卷帘门,字匾,白付的房租,交通费……一共干赔9000多。

“唉!”罗雪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生活的苦滋味她这是第一次品尝到。对于这次惨痛的失败经历,罗雪洁想了很多。最后,她对躺在床上已经散了架的唐旭说:“我看以后咱先别做生意了,你还是去找个班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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