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看来,似乎也说得过去。”上官夫子似乎同意了,“只是这上面提到的大小活动,何谓大?何谓小?”
我眼睛一亮,看来,合约有希望了,“一万两银子以上的算大。”
“比如说。”
“举办大型的游园活动,建立私塾等。”难得到我么?我现在的脑中有着全盘的计划呀!
“噢,那小事呢?”
“一万两银子以下的算小事。”
“比如说。”
“比如说买房子呀,买衣服呀,家务啊,出行等等这都算小事。”
“也就是说,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我都必须支持你。”
“家族生意是共同打理下来的,你也不用心疼我大事小事一把抓,也不要觉得内疚了,签了吧。”我大言不惭的豪情满怀。
上官再次抖了抖手中的协约书,“你不是说过,不会对我做出欺师灭祖的事的么?”
“什……什么意思?”
“看着这些,我怎么有种掉到陷阱的感觉?”红唇扬起,玩味满脸。
“陷阱?怎么可能?我也会为上官家赚一百万两的。”我试着提醒。
“一百万?对上官家来说,只算是九牛一毛?你用一瓢想舀一海的水呀!”
“我还在这里呆两年呢。”我再次提醒。
“不过是试婚。”上官夫子千年不变的神情,继而低头在我耳边吹气吐兰,“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一抹似有若无的幽兰之香钻进我的鼻子,有熟识感!我不禁生了恍惚。
“这个试婚么?倒有点意思,其它的么……”上官夫子看着我再次神游天外的神情,在我眼着晃了晃手,惊醒了我,继续说道:“所以说,你这协约对我无效。”
“为什么?”我表面叫着,心内居然有了一丝窃喜,无效好,无效好,这样的话,就不是本姑娘不讲诚信了,是夫子你不守儒家之道呀。
“我刚才已经解释了,不过你神游去了,我也不想重复。”语毕,只是放下协约,转身出门而去。
我那个郁闷呀!辛苦一场,别人只作笑谈,我两世以来拟定的第一份合同报了废。
更郁闷的是,洞房花烛夜的,他似乎比我更潇洒的出了洞房的大门,看都不再看我一眼,原来,他果真是迫于先皇遗诏,只是……那般的美男呀,真是可惜了。何况,从小我就对他意图不轨的。
不过,打打自己的强心针,好在他愿意试婚,这期间,本姑娘还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完成我的宏图大计。
正在新房中睡得昏天暗地呢,可是,一丝轻笑声和一种强大的气场惊醒了我,有人?
睁开眼睛,果然,一袭紫金衣着的人侧身而立,似乎在研究桌子上的那份协约。如若不是先前见上官穿的是红衣,如今仅从背影上来看,我真要将他当夫子无疑了。
我猛地起身,“谁?”难道我的渺茫二姐都被此人收拾了么?
“真可惜呀!”紫衣人转过身来,面戴狐狸面具。
是他,那个‘施恩图报’的妖孽。
“是你?”我坐着一动不动,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再说他的武功超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一边向我床榻边走来,一边说道:“真可惜,我千赶万赶的赶来,你却嫁了人。”
“站住,不许过来,否则,我喊啦!”我急忙挥手做停止的动作。
“外面的人都被我下了药,你只管叫,我不怕。”
本姑娘从不轻信人言,“救命呀!”
狐狸面具人估计我不会喊的,猛地听见我的叫声,震了震,急忙飞身而上,捂着我的嘴,“不要喊。否则,我就做出更过激的事来。”
“嗯、嗯、嗯。”我急急点头。
狐狸面具人见我点头,“你若同意了,我就松开你。”
我再次点了点头。
他放心的将手松开,我却是一跃而下的再次高喊,“救命呀!”
狐狸面具人闻言,懊恼之极,飞身追上我,再次捂住我的嘴,“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呀。”语毕,点了我的哑穴,横抱起我,一抹似有若无的幽兰香飘进我的鼻子中,我皱起了眉头,这幽兰香,如今我再熟悉不过了,夫子的身上也有。
将我放在床榻上,替我盖好被子,“这么冷的天,你若冻病了,我可会心疼的。”看他静静的盯着我说着,我心生恶汗,早已将寻那幽兰之香的念头抛诸脑后,悔不该将上官夫子赶出新房,好啦,只怕要戴绿帽子了,还是逃不过浸猪笼的命运么?
眼看着他越渐放大的脸孔,我又动弹不得,特别是又见一抹紫光从他眼睛抹过的时候,吓得我紧闭上眼睛,良久,却听‘噗哧’一笑,“你即已写出试婚,可想是对你相公不满意,莫若,两年后,你嫁给我。”
我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这种不耻手段,以后让本姑娘逮着了机会,不整死你。
“不愿意?”狐狸面具人好笑的看着我,“我给你说话的机会,这回你可真不能喊了,否则,我今天就吃了你。”露出恶狠狠的样子。
我闻言急忙再次点头,反正他无意伤害我就好办了。
穴道解开,我浑身松了口气,只听他问道:“怎么样,你可想好啦?”
“去死吧!”我出手如风的点了他的穴。
狐狸面具人吃惊的看着我,我娇笑一声,“跟本姑娘斗,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人会点穴的。”伸手向他的面罩揭去。
可惜,我的手怎么也到不了他的面罩,只因被他的手抓住,“这也叫点穴?你的功夫还得再练个几十年!”继而,欺身压住我,“这是不听话的惩罚。”
新婚之夜呀,新郎官不在新房,新娘子惨遭狼吻,任谁,发生这种事情都会抓狂。只是,唇齿间那越来越重的幽兰香,熟悉得……我猛地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他,下一瞬间,就昏睡过去,该死的,居然点了我的睡穴。
“姑娘、姑娘,该起了!”在渺茫二姐和蓉蓉的千拍万拍下,我终于是醒了。
“快点,该敬茶了。”蓉蓉说着,已是麻利的将我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敬茶,公婆都不在了敬什么茶?”我迷迷糊糊答着,仍沉迷于满锦被的幽兰之香,这香,令我舒服、安神之极。
蓉蓉好笑的看着我,“是王府的规矩,每收一个妃呢,原来的、新来的都要向王爷敬茶的。现在,你所谓的二十四妃和二个美人正在大厅等着呢。”
梳洗时,我发现,放在书桌上的那纸协约书居然不见了,猛然清醒,昨晚我房中来过一个妖孽,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背影和幽兰香和夫子如出一辙,是夫子么?可是,狐狸面具人的武功奇高、气场极大,夫子不是没有武功么?难道夫子有武功,只是装的?
敬茶,正好?试一下。
只是,在去大厅的途中,成群的丫环看着我指指点点的,我诧异之极,看过去吧,她们立时转了脸,当作没看到我的,“咦,这逍遥王府没王法么?居然不尊敬我这个王妃?”
“听说,今儿早上,王爷是从六月的房间出来的。”
“哼,想一想,若不是中了媚毒,若不是先皇的遗诏,王爷断不会娶她的。”
“就是,要不然,昨儿个晚上可是洞房花烛呢,王爷都不临幸她。”
“王爷就是负责,又不是他的错……”
“我看王爷是忠君,要没有先皇的遗诏,只怕……”
“嘘……她来了,她来了……”
“……”
虽说我的武功念得不是出神入话,但听力在一定程度上有了提升,所以,沿路上那些个丫环、婆子、下人们的言语,我一一的听到了耳中。
原来,新婚的我独守空房,而且还传成王爷是本着负责和先皇遗诏的强权才娶我的呀。
撇了撇嘴,无视一路上的指点和议论,临近大厅门口,神啦!黑压压,NO!粉压压的一大片呀,各色应有尽有。
上官若飞稳坐正中,一袭大红流云长衫滚以金边,更衬他俊容胜仙,果然,他是妖孽,而且是最大的妖孽,看现在大厅中二十六妃看他的神情,那个口水,可以为国家节约水资源了。
再看我身边的渺茫二姐,那个口水,我想,若非我的关系,她们二个肯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扑上去的吧。
“娘子,你终于来了。”上官夫子一副书生口吻,看见我,打着招呼,叫得我一阵恶寒。
在他的出声下,二十六妃齐齐回头,只是,看到我,都是鄙夷的目光,我明白,在他们的眼中,我这个新妇已是怨妇一枚了。
早有府中的管家命丫环端了茶上来,放在我手中,“请王妃给王爷敬茶。”
接过茶,试了一下温度,估计80度左右,他那如玉的手,真是可惜了点,那就看他愿不愿意出手了。
我巧笑靓兮的走上前,躬身递上茶杯,“给夫……夫君敬茶。”硬将‘夫子’字改成‘夫君’,真是别扭,好在第一次开了口,以后自会顺口的,我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