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米多多微笑道:“我只是在和汪大人玩游戏!”说罢,她的眼里有了一抹杀气,那把插在汪会生胸前的刀又朝里刺入了几分。
汪会生痛的直抽气,鲜血自他的胸口渗了出来,他咬着牙道:“你把刀先撤了,有话好好说。”他知道那把刀再向下一寸,就会刺穿他的心脏。
米多多浅浅一笑道:“我是在和你好好说话,只是今天落难了,还有些事情要麻烦汪大人。”
“不麻烦,米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汪会生急急的道。
米多多看着汪会生道:“你命人准备一千两银子,再准备一辆马车,姑奶奶要用!”
“你要去哪里?”汪会生问。
米多多眼里的杀机更重了几分,却微笑着道:“汪大人如此关心我的行踪,实在是让人感动。只是这个问题好像不是你该问的,你说对不对?”说罢,她的手微微一用力,汪会生痛的大汗漓淋。她恨汪会生那一日晚带兵去米家的事情,也恨他参于抓沈浩轩的事情,更恨他对她起了色心,所以下起手来一点都没有留情。
汪会生满心恐惧,忙吩咐丫环去取银子,米多多将银票拿到手中后笑道:“汪大人果然识趣,马车准备备好了吗?”
汪会生又吩咐人去准备马车,很快马车也准备好了,米多多笑着道:“汪大人,我现在要出去,只怕你的那些待卫都不会放过我,所以今天要麻烦汪大人送我一程了,还请汪大人行个方便。”
“米小姐吩咐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汪会生点头哈腰的道。
米多多用短剑架着汪会生朝大门口走去,只是还未走出后院,她只觉得身体里有一丝异常,一股怪异的感觉自她的心里升起,燥热的怪觉让她几近抓狂,那只握着短剑的手也有些发拌,短剑险些就握不住。
汪会生见到她的样子,微微一笑道:“米小姐,你怎么呢?”说罢,他那只肥猪手向米多多的手上摸了过去。
一股剧烈的颤抖自汪会生摸着她的手从她的身上传了过来,她只觉得心头剧震,她咬着牙道:“汪会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汪会生冷冷的道:“你不是一直想和我上床吗?我现在不过是遂了你的愿。”
米多多的心里升起浓浓的怒气,她咬着牙道:“你信不信,我现在还是可以一刀杀了你!”
“我当然相信。”汪会生淡淡的道:“前提是你要下得了手,你现在中了最为含春散,应该是你求我替你解毒,而不是拿刀来吓唬我。不过你将我伤成这样了,我就算是对你有心,只怕也无力了!”
米多多只觉得全身一片酸软,身上再没有半分力气,含春散的大名她早在春风馆的时候就听说过了,据说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春药,虽然无色无味,便是霸道至极,初中是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中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就会霸道无比的涌了上来。
米多多知道自己中的含春散极为厉害,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何是中的,吃饭的时候她看起来是狼吞虎咽,可是却暗暗的试过了,那些饭菜都是没有问题的。而她被汪会生掳来这么长的时间,中间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被下毒,就算她再机敏也极难逃脱。
她的胸口剧烈的喘着气,心里的怒气上涌,她咬着牙道:“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杀了你!”她话是这样说,可是那一双手却没了力气,就算是示威也多了一分娇媚的味道。
汪会生色色一笑道:“听闻米小姐常年出入春风馆,又岂会不知道含春散是没有解药的,唯一的解药就是鱼水之欢。你的剑还是收起来吧!我今天倒是想看看你这个小辣椒有多大的本事能逃得过含春散的威力!”说罢,他的手又轻轻抚上了米多多的手。
米多多的眼里有了一丝迷离,他的举动让她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她咬着牙道:“你真卑鄙无耻!”
“我早知道你不会轻易就范!”汪会生的眼里满是欲望道:“所以我早早的就命人在你的衣服上下了毒,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能逃得脱。我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女人,你以前有沈浩轩和楼少凡罩着我是拿你没有办法,可是今天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下流!”米多多骂道:“我米多多就不信连你这个色狼也对付不了!”她有她的骄傲,她的自尊,虽然她的名声很烂,但是她对她的爱情有无限的憧憬,今天她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这只死色狼得逞,大不了她先杀了汪会生,再一剑把自己也了结了!
只是一想起和这种人死在一起,她又莫名的觉得恶心,又觉得夏寻梅费了那么多的心力让她明白活着的道理,而她只怕是要白费了夏寻梅的一番苦心了,只是她这样死了不打紧,南雪现在还病重,还等着她去救,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死了。
米多多看着汪会生越靠越近的脸,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起一脚就将汪会生踢倒在地,她的手还死死的握着那把刀柄,将嵌入他胸口的短剑拔了出来。刹那间,鲜血四溢,狂烈的从他的胸口喷洒出来,血腥味极快的充溢了整个房间。
这是米多多第二次动手杀人,米多多体内的药性发作,又见鲜血四溢,只觉得有些头晕无力,那把握在手心里的短剑再也拿不稳,重重的朝地上掉去,“当”的一声,短剑顺着汪会生的裤档插在了地上,紧接着便听到汪会生极惨烈的大叫起来。他的吼声引来了侍卫的注意,紧接着有侍卫在外面大喊:“汪大人,你怎么呢?”
由于恐惧,她原本有些迷蒙的心智陡然清醒了许多,她意图到现在极其危险,当下大声道:“汪大人,是不是很痛快?”她由于中了春药,原本就有些娇媚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妖娆的味道。
汪会生被剧痛折磨的只会大吼大叫,根本就不会回答。而在门外的侍卫听到屋子里这样的动静,只道是两人在玩什么游戏,他们跟在汪会生的身边已久,对于他的性情再熟悉不过,以前就曾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众侍卫相对一笑,便守在外面不敢再进来。
米多多见那些侍卫们不敢进来,她不禁松了一大口气,只是脑袋的炫晕感却是越来越强烈,她的身上已经如同一把火一样的炽烈了,心智也愈加的迷糊了起来。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出大事来,她咬着牙从地上将那柄短剑拔了出来,不管自样,这把剑她都要带走。
汪会生又惨叫了一大声。而他那极度亢奋的声音在那些侍卫的耳中听来就别有一番滋味了,众人掩嘴轻笑,均在想那个乞丐女也太勇猛了些,居然能让汪大人有如此反应。
那把短剑是沈浩轩送给她的礼物,也是她的身边唯一一件他的东西。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就算是再苦,也没有动过那把短剑的念头,而那把短剑已经救了她好几次了。一念及他,她的心里又泛起了点点苦意,不知道他现在可好,可知道她在承受的痛苦……她冷着眼看着汪会生,却见他由于失血过多和剧痛已经晕了过去,看他的样子,八成是不会活了。
她手握着短剑,心里一片惶恐不安,心底深处的感觉触动了她的神经,她只觉得全身一片火热,那剧烈的热度似要将她淹没。她只觉得无措至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眼前的情景让她知道这里一刻都不得多留,现在那些侍卫还不知道汪会生已经死了,若是让他们发生汪会生死了,她现在这副样子只怕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米多多咬了咬牙,跌跌撞撞的就朝后屋走去,她一路走来撞倒了不少桌椅,而这些动静在门外的侍卫耳里听来却又变成了另一副味道,众人两眼望着黑沉沉的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是一种不言而明的笑意。
米多多用短剑将那土墙划了一个大洞,从那里爬了出去。她见那几个侍卫虽然守在大门口,却并没有人看见她,她咬了咬牙,屏了屏气便极快的冲出了内院。
这里只是县衙后的一个小院子,看守并不严密,此时又值深夜,再加上汪会生那凄惨的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一众丫环早已羞的躲了起来。
米多多顺利的出了后院,外面的天气冷的紧,冷风迎面吹来,她只觉得神智又清醒了几分,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见旁边果然放着一辆马车,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一把将那车帘拉开,却听得一记柔媚的女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甘愿和汪会生那个人渣上床,我也知道你一定有办法逃出来,所以我早早的就在这里等你了,只是米多多,你的本事比起以前来差了不少,居然到现在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