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俞笑了笑,“好了,知道了。走吧,我们吃早饭去吧!”
陆司音微微一笑,拉着父亲的手就往大厅走去。
饭菜很简单,就一般的豆浆油条再加上双儿特制的腌菜,但是陆司音却吃出了不一样的风味。她想,这不仅是因为双儿的手艺好,更是因为和爹爹在一起吧。
陆司音抬起头望了望自家爹爹,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他的脸古铜泛着黑,眉如刀锋,轮廓分明,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英武的汉子。
陆俞感受到了陆司音打量的目光,十分讶异地停下筷子,“司音,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
陆司音摇了摇头,“哪有,只是以前没有发现,今天突然觉得爹爹好帅!”
陆俞哈哈一笑,“不是你爹爹自己吹嘘,你娘当年就是这么被爹爹迷住的。知道玉树临风是怎么样的吗?不用去查古法词典了,就是你爹爹这个样子?”
陆司音故意不以为然地说了一个切!陆俞就不满了,“你爹爹我可是认真的,年轻的时候好多姑娘喜欢我,但是都被我拒绝了,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遇到你娘!”
陆司音笑了笑,“是吗?你以前还说过,是你受了重伤娘救了你才会日久生情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了,娘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陆俞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自己的头发,“你娘当然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当年即使我浑身血污,但是也掩盖不了我英俊的外表。你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
陆司音继续盯着自己的碗里,没有理那个自以为自己懂得很多道理又自信心爆棚的中年男人,然后闷闷地扔出一句话,“即使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我也是完胜的!”
陆俞哈哈大笑,“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女儿。你这个样子,即使是天王老子,也是配得上的。我陆俞的女婿,必定是人中龙凤!”
陆司音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陆俞,“爹,你说,我真的要嫁给沈白吗?”
气愤瞬间降到冰点,陆俞尴尬地说,“即使你不喜欢,也是可以不嫁的。你知道的,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为父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沈白是个不错的孩子,听为父一句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陆司音瘪了瘪嘴,“爹,你把女儿当作什么了?”
陆俞哈哈一笑,“你这丫头,你以为你做的事情,爹爹不知道吗?”
陆司音迷茫了,睁开一双满含露水的眼睛看着他。
陆俞摆了摆手,“别拿这种眼光看我,没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我家女儿不仅阅尽了江湖好男儿,还将皇室中所有适婚的男士看了个遍。你说,你的用心,爹爹岂会不知!”
陆司音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娇嗔一句,“爹!”
陆俞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子。陆司音见此情景,甩下筷子,就往门外跑去。
陆俞很想说一句挽留的话,但他的肚子实在太痛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沈白接到从陆府传来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就在前几天,陆司音才拒绝了自己的示爱。而今天,自己就成了陆府乘龙快婿的人选。沈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大厅。
沈案青一听儿子的话拍案而起,“不行,我沈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也是书香门第,我儿一表人才,何苦要娶将军府那傻丫头?”
沈白一听这话,不卑不亢,“爹爹,儿子对司音一往情深,一见难忘。如今已是情根深种,望爹爹成全!”
沈尚书气得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他拂了拂自己的衣袖,“胡说,那傻子常年养在陆府,并不曾出门。陆家门禁深严,连皇上都不知道那丫头的消息。你一个小小的状元郎,又怎么能够认识她呢?”
沈白笑了,“说来也是偶然,我曾在将军府教过这个小姑娘的诗书。据我所见,这姑娘不仅不是傻子,而且还生得国色天香。”
沈案青听到这里来了兴致,“哦?你曾在将军府教过她诗书,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你的诗不是做得最差吗?你去教她,不是误人子弟吗?”
沈白听了这句话,脸都白了,“爹,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我要去陆府求娶,这个女孩子我势在必得。即使爹爹再怎么反对,我也不会放弃的。”
沈案青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了,“谁说爹爹反对了,我原来是不知道你们有这样的一段儿。自己能够和自己的弟子结合多么好,淑童娈女,红袖添香!”
沈白翻了翻白眼,感情老爹你是这么想的啊,真是猥琐得可以的!
不过想是这样想,他还是多感谢自己爹爹能够理解自己的。只要爹爹同意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看着沈白愣在那里,沈案青笑了笑,“你这个傻小子,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去准备聘礼?是不是乐傻了,待会儿自己的媳妇儿被别人抢走了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沈案青就停了下来,接着,他不无担心地说,“现在皇帝病危,陆将军权大势大,好多皇子都想得到他的支持。因此,他的女儿也是各皇子竞争的目标,你说你会不会惹上麻烦啊!”
沈白笑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儿子才会是陆府佳婿的最好人选。要是在和平时期,你以为这样的好事会落到你家儿子身上啊?”
听了这话,沈案青就不高兴了,“这话说得,好歹你也是当朝新科状元郎啊,再不济也是我沈家嫡子,有什么好配不上那傻子的!”
沈白不高兴了,“爹爹,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人家非但不是傻子,而且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再说了,或许正是因为听了你的名声,所以好人家的姑娘才不会喜欢儿子吧。要知道,爹爹风流的名声可是名扬京师啊!”
沈尚书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你这个逆子,有你这么说你父亲的吗?你这几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听到这里,沈白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好了,爹爹,你那一套对我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的秉性。走吧,我们这就去陆府。晚了,你的媳妇怕是就要被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