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笑了笑,“姑娘客气了,刚刚听我们庄主叫你神医。我们庄主可不是一个轻易就能夸人的人,而能被庄主亲自请来山庄的,你还是第一个。所以,姑娘令老夫好生期待。”
关悦看了看双方的较量,知道这么下去,福叔讨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就说:“好了,福叔!是不是我很久没有回来了,你在家里都忘了我们庄里的待客之道了啊?有将客人晾在外面的吗?还不赶快去安排客房,让小音姑娘休息啊!”
听见他称呼自己小音,陆司音瞪了关悦一眼。
关悦感受到了她的用意,哈哈大笑。“刚刚只不过是听你自己称自己为小音,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所以我就只好叫你小音了!”
陆司音虽然知道这个是关悦的说辞,但是,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好的说辞来打发他。而且,在这个问题上痴缠,不利的还是自己。想着自己还要在天下第一庄避避风头,所以,这些事情还是忍忍就算了吧。
于是陆司音说,“烦请福叔引路,听关公子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乏了。”
福叔将她们带到一间房子里,说,“按庄主吩咐,以后二位姑娘就住这里了。这里是倾菏院,位于天下第一庄的东南向。这个院子里有四名梳洗丫头、两名杂扫丫头和两名护院,姑娘要是有什么事情,只要吩咐一声,他们就会帮你办妥。”
听到这样的安排,陆司音施了施礼,说,“有劳福叔了!”
福叔拱了拱手,说,“应该的,姑娘是天下第一庄的贵客嘛。我还有事,就先下去了,姑娘要是有啥事,可以让院里的下人来找我!”
陆司音笑了笑,“福叔安排得十分周到,福叔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双儿,去送送福叔。”
福叔再一次拱了拱手,退出了房间。
待福叔退出房间之后,陆司音来到梳妆台前。铜镜看上去十分古老,似乎有一段时间的历史了。陆司音抚摸着铜镜,感受着那上面的花纹。那铜镜泛出昏黄的光,陆司音看着里面那张脸,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笑了。
自己的相貌遗传自自己的母亲,想必年轻时候的母亲一定是风华绝代的,所以父亲才会对她念念不忘。
因为研习医术,她对自己的容貌是是十分重视的。孔子云,“吾未见好颜如好德者也!”可见,女子的容貌是十分重要的。即使心中有才华,满腹经纶也抵不过一张脸皮来得光彩夺目。
可是啊,美貌的女子都渴望世人看见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才华。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青楼女子喜爱书生。除了让自己少一点风尘味之外,恐怕也是真心喜欢的吧。
但是,陆司音并不这么想。在她看来,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师傅们之外,其它的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上一辈子,自己就是因为太过迷恋,才会害人害己。
这一世,她发誓不仅要报此深仇大恨,还要让自己活得更好。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闭上双眼,感受着神灵之美。
关悦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那位年轻的美貌女子,站在昏黄的铜镜前,仰起头,闭着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虽然这个姿势似乎有点傻,但是在她的身上只感受到了圣洁。关悦摇了摇自己的头,暗笑自己在想什么,圣洁?
陆司音感受到关悦走了进来,便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庄主怎么这个时候来看我了,难道庄里的事物没有将庄主牵绊住吗?”
关悦打开扇子,边揺边笑,“姑娘这是关心我吗?”
陆司音歪着头,向他笑了笑,“公子真是好笑,我有什么好关心公子的,难道公子还需要人关心吗?话说要按庄主的秉性,红颜知己怕是不少吧?”
关悦听到这里,笑得更加厉害了。“感情我是误会了,姑娘不仅是关心关悦,还在吃公子的醋!”
陆司音听到这里,站起身来,闪到关悦的身边,在他的左耳呵气如兰,“公子,你这招在我身上可没用。”
关悦听到这里,脸一红,差点没有把持住,心里暗道妖精。
陆司音说完这句话就回到梳妆台前了,她一边取下自己头上的金钗,一边说,“公子还是请回吧,这一路车马劳顿,我也乏了。至于公子的毒,我既然来了,肯定也是要给个说法才会走的。所以,公子尽管放心,明天自会给你答案。”
这时候,双儿走到陆司音跟前,毕恭毕敬地说,“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这里,关悦立马告辞。
陆司音也没有什么表示,淡淡地说,“送客!”
但是,双儿早已去准备花瓣了,关大公子只好自己走了。
他边走边思量,自己也不是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为什么刚才会把持不住呢?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子的时候,只是出于好奇,那时候自己也很囧吧。虽然自己在这位女子面前屡屡失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讨厌她啊。相反地,自己还觉得她越来越有意思,想要进一步靠近。要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将她带进庄子里面来,治病什么的果然都是一个借口啊。
想到这里,关悦笑了,他自认一向是位十分了解风情的人。他很有信心,等待美人自动投怀送报。
陆司音泡在木桶里,看着花瓣在水面上漂荡,任双儿给自己搓着背。虽然也知道:自己现在躲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自己这次出来本来就是为了历练的,但是没有想到,还是惹上李润这个瘟神。
啊,人生啊,真是太无奈了。
双儿看见自家小姐这么愁眉苦脸的,于是就问,“小姐,你究竟在为什么事情心烦啊?”
陆司音淡淡地说,“双儿啊,我们惹上大麻烦了!”
双儿十分平静地说,“小姐,我知道。”
陆司音觉得不可置信,“你这小丫头,你知道什么?”
双儿拿起香露,轻轻按摩陆司音的肌肤。香露顺着她的肌肤往下滑落,双儿看了看自己小姐,真真端的是雪肤乌发,在花瓣的衬托之下,香艳至极。双儿不动声色地替陆司音穿好衣服,笑了,“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大麻烦,我们家小姐会放弃刚刚开始的事业,来到这劳什子天下第一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