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说过什么,但心里,总归是不好过的!
我正想着,窗外闪过一缕白烟,心中警铃大作。不好不好。
这白烟除了秋瑟瑟那只红眼的骚兔子,还能有谁!
这九难山下,谁人不知,。不对,啊呸!是谁兽不知,谁窝不晓,红眼的骚兔子秋瑟瑟。
每每到这种半夜时分,只要谁家争吵,闹些什么不愉快,他就会出现。只要谁心性不稳,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钻了空子,把人家脑子里的乌烟瘴气吃个一干二净。
待到梦醒时分,人家便就什么也记不得了。非得是人家求着,哭喊着让他把脑里的乌烟瘴气还回来。
让他还也就罢了。只是那条件,竟是让人家给他掏一掏耳朵,未免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秋瑟瑟,你来我家干嘛。窗户趴了那么久,怎么着,这会儿子想进来亲自瞧?”我飞在门前绕着他左右旋转,可怎么着都是落他的下风。
“闪开!”即使是化为人形,也好不掩藏的三瓣唇开启,语气好生不留情面。
一甩那双骚包到死的耳朵,指尖一弹就把我震在门框上,疼得我翅膀都顾不来,顺着门板掉在地上直抽抽。
正当我惆怅之际,一声“妖姐姐。”又把我拉了回来。
“色哥哥,你这是作甚。莫要扰了我父君和阿娘。”扇柳从小因父君管教,未曾与人有过多接触。故而,说话也不大拎清,这‘色哥哥’可笑的我把后背的疼痛都给抽了去。
“阿扇,你家父君呢。”这货对待我扇柳倒是有几分斯文,莫不是因为我是个哪儿都虚的废柴?
扇柳一手护着我作前一步道:“我父君和阿娘都歇下了,色哥哥若有什么大小事务,还请明儿再来。”这死小子,还挺懂的变通!
“我知道,七天后是南初门下的仙人来九难山下选弟子的日子,我想让九难仙君给我看看术法,好在提升提升。”秋瑟瑟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受到扇柳拼了命的的想要捂住我的耳朵。只可惜,嘿嘿,我还是听到了。
或许,他想捂住的是自己的耳朵吧。
“哦?你就是这般让我给你瞧术法的?”也不知道父君是何时来的,他将扇柳拉过身后,抱过我来。
父君宽大的手顺过我后背恰才被秋瑟瑟施法撞在门框上灼烧不浅的毛,我感觉到全身的四肢百汇又充满活力起来。
“我家九儿你作何解释,如此,我怎么给你瞧术法?”我原以为秋瑟瑟就这般要落下风,然后谦卑无比的朝父君倒过歉后才能讨教一二。
可谁知他开口道:“九难仙君给妖妹妹疗伤只使了三层力,这厢,瑟瑟告辞了。”话音还未落,又转成一缕白烟就此从眼前散去,不见踪影。
转眼,七天后。南初门下仙人来九难山下选徒弟的大好日子。
一大清早父君就收拾妥当去了大典,连同母亲都是少有的盛装,父君是九难山唯一历过情劫的妖,是母亲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