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追问:“神尊?哪位神尊啊。”
“她啊.已经不在南初山上了。都过去几千年了,提了你也不认识。”说道这里,感觉梧桐树有一丝落寞。
我也不好追问,便询问他:“那为什么除了我,再没别的鸟儿栖在你这儿啊,树爷爷。”
“南初仙门,只有我一颗梧桐树。这山间的万物生灵都有灵性,认主的。”树爷爷缓缓的说着。
“那我去别的树上呆着,岂不是要给其他的禽类赶下来了。”我如是道,树爷爷却反问道:“你去别的树上,能够这般从容的倚着吗?”
我赞同的点头。便是在九难山下,我也独独爱自家院子里的那颗梧桐。其他的树木,我竟然是持着不稀罕的态度。
连扇柳都说过我这是哪里来个高傲,非要倚着颗梧桐不可。
“那树爷爷除了我没别人在你身上搭个窝栖着?”我心想好歹这颗树都万万年了,成精了都,应该挺抢手的把。
谁知道树爷爷不屑道:“那些个凡鸟我还不稀罕人家倚着。除了凤靥上神和道君,谁敢靠近我半分?”
凤靥上神,好熟的名字。感觉在哪里听过似得。
我本想问,可觉得问太多了不好,脚下一颗万万年的树肯让我这般栖着,已是万福。
一转念,我便答谢道:“那多谢树爷爷你让我在你这搭个窝。”
听我这话,树爷爷竟有些不知所措,半晌道:“谢什么,小仙应该的。”
我见树爷爷也不大想同我搭话,便就翅膀一抖,落在了这颗梧桐树的最高点,忘着对面崖上那座寝殿。
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住在这样一座寝殿殿里。
从无鸠涯到对面,中间隔着挺远的距离,中间漂浮着大小不一的巨石,似一朵朵莲花连成的浮桥。
往涯下看去,是一片嫩竹小林,林边靠着一条小溪。夜里看不清水里有什么稀奇物件,只是水上飘着氤氲,绕着山间,缠在这天空中的巨石浮桥上。
夜间的风儿一卷,我自觉有些困顿,一眨眼抬起翅膀将自己遮了个严实,沉沉的睡去。
我正睡得沉稳,恍惚间听到个男子的声音在不远处说道:“梧息,她还好吗。”
过了会儿,那人又自言自语道:“还好就好。果然是逃也逃不过的劫数。”
我本想眨眼瞧瞧是谁,却怎想眼皮子上下一团打架,也就没了心思。
这一睡不好,我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迟暮。
若不是肚子早已嗷嗷叫休,我怕是要到夜里也不一定醒来。脖子一仰,伸了个懒腰,心里顿时惆怅无比。
迟暮的露水跟清晨的不是差了一个档次。
我果然是个只能吃的上杂粮的鸟儿~
盘旋而下来到嫩竹小林,我随意采摘了一口发出“唧唧”的声音,果然比九难山下的要好吃不少。
足尖轻轻的略过溪水,略有冰凉的触感划过,我笑的畅快无比。
我时而飞上九天时而逆风而下,感觉自在无比,笑的从未有过的欢畅。
转身,我略过无鸠涯边,一跃立在了巨石浮桥上,不知怎么地。我突然间想要到对面的涯边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