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美意,我又怎么会拒绝呢,这样吧,正好我也饿了,要不我和夫君这就和姑娘回家如何?”说实话对于这个静儿,若千情非常喜欢,看着她就倍觉亲近,再加上确实有些饿了,所以当下便不客气。
“唉,姑娘这边请,公子这边请。”说罢便带着若千情和林枫往家的方向走去。
静儿的家是距离城里不远的一处农家小院,虽然很简陋,不过却是很整洁,推开门进去,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让这简单的屋舍,平添一股高雅,往里走去,一副刚劲有力的字画便悬挂在大厅之上,意境幽深的画再加上苍劲有力的笔法,和在一起自然是给人无限美的享受。
“这是家父的鄙作,家父平时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舞文弄墨,因为这个娘亲没少说他不务正业,不过其实心里确实及其喜欢父亲的文人气息,常常为父亲添置笔墨,家里的笔墨因此也就从未断绝!”看若千情看着父亲的字画出神,静儿连忙解释道。
“哦,没想到家父的字画如此出身清幽,这要是拿出去卖了的话,一定可以卖很多银钱吧?”看着这令她都十分喜爱的字画,若千情想按理说,以这样的字画卖出去的话,静儿家怕是现在早就成为一方首富了吧?所以当下便不自禁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唉,姑娘有所不知,家父以前也算是有钱人家出生的少爷,可是就是因为所在的家族十分有钱,所以身为庶子的他更是被觉世态炎凉,在那个虽然富丽豪华不过却十分冰冷的家里的父亲,每天都不得开心颜,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娘亲,突然便有了隐居田园的念想,对于他的这个念想,无论是不喜欢他的父亲还是想要争夺家产的兄长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所以当下没一人阻拦,父亲成功实现了隐居田园的念想,从此隐居田园,每日除了日出农作之外,就喜欢舞文弄墨,每每喜得佳作,就算是附近的富商或是达官贵人,一掷千金,父亲都不会卖,因为父亲对于有钱人用字画来粉饰铜臭味的做法十分反感,相反若是有穷酸之人,能够参悟父亲画中妙处,父亲便会免费的送人!”想想父亲这个特别的嗜好,静儿笑着解释道。
“这果然是文人的做法,确实风雅的作品又岂能让尘世那些污浊给玷污呢,我相信你父亲的话一定可以千古流传,成为后世不可多得的墨宝,所以还望静儿姑娘你可要好好保存啊,对啦,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家父和家母啊?”一想到自己一行人都进来这么久了,怎么没看到静儿父母不禁一阵疑惑。
“多谢姑娘对于家父的缪赞,哦,对啦,望了和家父说,这个时间家父和家母许是下来田,估计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所以还请姑娘和公子稍等,我这就和江芊上市集给姑娘和公子买些菜去!”说罢静儿便在厅中找到一个菜篮子,提上准备起身离开。
“静儿,不用上市集那么远了,家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倒是真有些饿了!”捂捂不断抗议的肚子,若千情连忙阻止静儿外出买菜,其实她也不是饿的不行,非要现在静儿给她做菜,只是她觉得自己一个客人,虽说是人家的恩人,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麻烦主人去那么远的市集买菜啊,她若千情就是这种人,别人对她好呢,她就对别人好,相反别人若是对她不好,她就会加倍的对那人不好,所以现在对于对她特别好的静儿自然是不想让她麻烦。
“那好吧,那姑娘公子请稍等,我这就下厨给你们做些菜,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嫌弃!”说罢静儿便向厨房走去。
“静儿,你切莫这样说,什么粗茶淡饭不粗茶淡饭的,咱们在一起吃的就是一个心意,所以哪里会有嫌弃的道理啊,对啦,我也过去帮你忙吧,省得你一人忙不过来!”若千情连忙拉过静儿打算和她一起去厨房做些饭菜。
“若姑娘,林公子,有我帮静儿就好,您还是喝口茶歇息一下吧,这一天您也挺累的,再说啦,我和静儿刚刚团聚,还有好多私房话想说,所以您总不忍心打扰我们吧?”江芊这时站立出来,拦住了打算一起前去帮忙的若千情和林枫,他怎么能让为他和静儿忙前忙后的恩人在忙碌了一天之后还要在厨房忙活呢,所以便想出来这个让若千情和林枫不能拒绝的说辞,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也真的有好些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想念的话要对静儿说。
“好吧,那就麻烦你们了!”一想这人家小俩口才刚见面,自然是有好多心里话要说,自己和林枫前去反倒叨扰人家,想到这,若千情和林枫便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品着茶,静坐等候,这茶虽然看着粗糙,不过细细品味起来倒是别有一番幽远的清香,就仿佛那长相粗鄙却满身才华之人,只有细细相处才能发现其中的好,品茶便可识其主人性情,一看静儿的家人便是不注重外表而看重内里之人,想必一定是那种出口成章气质高雅之人,于是若千情对于静儿一家的喜欢就又多了一分。
“哎,老太婆,你磨刀干什么?”远远的伴随着一阵磨刀声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也相应的传来。
“还能干什么,小老头我跟你说今夜咱们必须潜入凤门坊把咱闺女救回来,否则万一咱晚那么一天,就凭咱闺女那如花美貌,如兰气质,被凤门坊的人给糟蹋了可怎么办?若真是那样,凭咱姑娘对那江小子的痴情还不得跳海?”磨刀的声音非但没有停歇反倒是越来越急促,伴随着急促的磨刀声还有一名妇人的声音传来。
“唉,老太婆你说的也对哦,唉,我那可怜的闺女啊,你死的……哦不对不对,你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咦,不对呀,老太婆为什么咱闺女要跳海啊,跳湖啊,上吊啊,割腕啊不行吗?”原本悲痛欲绝的男子声音突然疑惑的向先前发声的女子问道。
“我说你这个死老头,你的脑子怎么就这么笨啊,真不知道当初如花似玉的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唉,也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女子的声音充满悔意,伴随着如诉如泣的磨刀声音,更添几许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