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变得强大的念头,他不想若千情再有危险,那么只能是自己变强才能保护得了她,他不是傻子,若千情的举动,他很明白,若千情是不想他跟她前去有危险,在感动的同时,林枫也不禁怨恨自己的没出息,遇到危险都不能替自家娘子分担,要她一个女孩子,独自面对危险。
林枫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不再挣扎,看着若千情渐渐远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发誓,但愿他现在开始努力还来得及,但愿她这次平安无事,否则,他会不惜任何代价,让这里的每个人付出代价,哪怕现在他一无所有,哪怕现在他连面前的一个人都对付不了,不过只要他活着,就绝对会让敢伤害他娘子的人付出绝对惨痛的代缴。
随着前面柳铭的带领,若千情很快就穿过九曲回廊,在一座典雅柔媚的房门前停了下来,柳铭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屋内一道淡淡的充满疲惫的声音传来:“门没锁,进来吧!”
“是,当家的,我这就带当家的想见的人进来!”在听到屋内女子的声音后,柳铭连忙毕恭毕敬答道。
门被柳铭轻轻的推开,屋内不同于若千情印象中那般直接便可见到室内风景,而是隔着厚重的轻纱,一层一层,随着开门的动作层层轻纱随风拂动,荡漾开来,宛如夏日的海边,虽平静却蕴藏着波涛汹涌。
在将若千情送至屋内的时候,柳铭一行人又是毕恭毕敬道:“当家的,我们已经将当家的想见的人带到!”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声音的主人依旧淡淡的说道,话语中的疲惫似乎在听到若千情已来到她面前后越发的疲惫了,甚至有些力不从心了。
“是!”在听到林媚儿的吩咐后,几人连忙恭敬的退出,顺便把门关上,厚重的门扉在关闭的那一刻,因为窗户上贴着厚厚的窗纸,所以阳光透过来的很少,立马便有一种让人压抑的感觉。
伴随着几声急促的沙沙的声音,面前的窗帘,被人急促的掀开,林媚儿就这样于纱帘乱舞间,出现在若千情的面前,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这一刻被全部散开,柔顺的头发迤逦在地,蜿蜒盘旋,说不出的妩媚苍凉。
“说,你到底是谁?”她语气极快,似乎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原本充满疲惫的声音,因为这一刻的迫切渴望而变得有些尖锐,长长的指甲就这样紧紧的揪着若千情的衣衫,粗布制成的衣衫不堪重负,被抓破半散不散的连在衣袖上。
望着眼前这有些痴狂的女子,若千情,不禁暗慨,不就是输了嘛,至于嘛,像是自己抢了她老公似的,她到底是谁?如果自己真的实话实说的回答她说,姐根本就跟你不是一个世纪的,姐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在那里赌术只要用心学前辈们潜心研究的,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超过你们这些才刚刚接触赌技的人们,若千情想如果她真这么说的话,后果那么几种,那就是把这大小姐气的半死,然后把自己冠上妖精的说法,出去拿火烧了,又或者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乱棍赶出,不过似乎那一种结果都不怎么美好。
想来想若千情还是回答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说法:“我当然就是我,不过若是以前的我当然是不可能有这番造化的,其实之所以我会有现在这番造化,全部是因为有了一段奇遇,我曾在结婚的时候,被新房的门槛绊倒过后便一直昏睡,在昏睡那段时间,我在梦里学到了这出神入化的赌术,所以才侥幸赢了你,要不我说您也结个婚,然后被新房的门槛绊倒一下,昏睡过去,说不定也能有什么奇遇呢,其实说真的,我觉得我的建议你真应该考虑一下,也许真的有效也说不定呢,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想总比你在这拷问来的要有用的多吧!”
“呵……也许我真该尝试尝试你的这种说法呢!”柳媚儿忽然笑了,原本痴狂的神情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嘲,她就知道,这么问人家,除非是傻子才会乖乖说实话,看来自己真得使用点非常手段呢。
松开了紧拽着若千情的手,林媚儿的目光紧紧的锁着若千情,原本平静的目光中此刻似乎有淡淡的漩涡开始徐徐散开,一圈一圈,飘飘荡荡,让人的意识忍不住随着那圈越来越急的漩涡开始旋转,旋转,林媚儿的眼波越转越急,越转越急,明丽的眸光明明灭灭间似乎蕴藏着天机,当漩涡专至极致,突然停止了旋转。
“你是谁?师承何处?来这里有和目的?”女子的声音轻柔而恍惚,虚幻缥缈中透着致命的诱惑,此刻的林媚儿就像一只诱惑天使犯罪的魔女。
“我叫若千情,没有师傅,一切所学皆是因为梦中奇遇,来这里只想利用赌术救出帮助江公子救出静儿!”此刻只见若千情目光呆滞,全部心神皆被林媚儿锁住。
“散”林媚儿目光下移,原来若千情真的没有骗自己,对于自己这摄魂术,林媚儿有相当大的把握,所以当下也不疑有他的撤去阵法,转瞬间又变成柔媚可人的模样,浅浅的笑意间,眉梢上的疲惫皆因方才的答案而满意的舒展开来。
其实她担心的就是若千情前来是另有目的,不过原本她怀疑是与天机门敌对的门派上来找别扭的想法也因为若千情方才的话而放下心来,至于输了赌技,虽然当时是气血攻心,一时接受不了,不过给她一段时间,也就接受了,反正输了已成定局,难道就会因为自己的不接受和意志消沉而有所改变吗?反正这若千情只要不是敌人用来打击自己的就是最好的结局。
“哎,我刚刚是怎么了,好晕哦!”若千情双手扶住额头,一副十分头晕的模样迷茫的望向林媚儿。
林媚儿此刻已经放下心防,所以看若千情也就不那么充满敌意和疯狂了,只淡淡的道:“也许姑娘身体不适吧,对啦,今日请姑娘前来本就是因为姑娘赌技高超心生羡慕,所以才想见上一见,不过看姑娘的样子好像十分着急,那么我就不便多留,不过姑娘不用担心,想必现在静儿与江老板已经在厅外叙旧了,叨扰姑娘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他日姑娘若是有时间,媚儿定要和姑娘聊个三天三夜,以叙敬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