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曲曲七品小官,不敢与张丞相相提并论,丞相飒爽英姿,俊逸倜傥,难怪令媛个个皆绝色,便是月中仙子也要相形见绌了。”郑多多继续笑。
“孟大人过誉了,孟贵妃才是雅丽端庄,吾家女皆蒲柳之姿,不足提也。”张丞相继续笑。
“丞相过谦,张府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皆为国家栋梁,丞相儿孙满堂,真是有福之人。”
“虽儿孙满堂,却都是些不争气的,也只有怀褚一人还能为朝廷效点力,说起来真是惭愧,还是孟元帅有福气,有孟大人这样优秀的孙子。”
“丞相过谦了,天色已晚,小生就不再叨扰了,多谢张丞相的热情款待。”
“老夫与孟大人有相见恨晚之感,以后还请孟大人不要嫌弃老夫年高老气,多多来往才是,今日天色已晚,就不多留了。”
“小生告辞,丞相留步。”
张丞相还是坚持把郑多多送到了门口,这老狐狸虽然狡猾,倒也有可取之处,混迹朝堂这么多年,从未树敌,也着实不容易,据书上记载的和张丞相答的,张家男丁确实只有张怀褚一人在朝廷为官,果真如此吗?
踏入玉镜阁,郑多多皱眉。
“出来。”
“奴才参见孟大人。”
“何事?”
“奴才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命小的转告孟大人,朝廷马上会有些空位子,请孟大人找人来坐。”
“好,我知道了。”郑多多眼色变得暗沉,回头,“你还有事吗。”
“奴才安英,从此跟着主子,还有暗卫五十人,今日起听从主子的吩咐。”
“哦?这么多人,我可养不起。”
安英嘴角抽了抽,“主子无须担心,皇上会帮您养的,明日请主子检阅暗卫,吩咐任务。”
经过安英,郑多多才知道一些书上没有的东西,当今圣上并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后原本也不是皇后,圣上苏泰的生母皇后伤风死了,先皇临死将太后升为皇后,而淮西王苏楠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这个看似平静的朝堂,也并不平静,除了一部分兵力握在孟家和皇上手里之外,另外的兵力还有相当多的部分握在外戚手里,朝堂里也分派不明,这些年太子皇帝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党羽,却总有石沉大海的感觉,一时也找不到安排人进去光明正大的理由,郑多多笑,你们没有,我可有办法。
第二日朝堂上,皇上看着下面的众位大臣,无奈道:“众位爱卿,朝廷内外至今仍有很多位子空虚,各省推上来的人虽不乏优秀之辈,却始终不够,众位爱卿有什么好办法。”
大臣们纷纷低下头,谁都想往朝廷里塞人啊,可是又不能塞的太明显,这可如何是好,“孟编修,你有什么意见吗。”
看皇上的视线突然转向自己,郑多多镇定上前,“回皇上,臣有一些拙见。”
“但说无妨。”
“臣以为可以用考试的办法来进行选择。”
“哦,如何?”
“由指定人士出题,进行统一乡试、省试、会试、终试,成功通过的人,再进行殿试,由天子亲自出题,胜出的人即为天子门生,进行按排名封官,出身不论,长幼不论,贫富不论,每一个人都能参与,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这就是臣的拙见。”
殿内长时间陷入沉默,随后传来低低的议论声,李太师上前一步,跪下“臣以为不妥,从古至今,便是由贵族子弟中推荐,祖制不可改,不然会引起大乱的啊,皇上请三思啊。”他一跪下,一堆大臣一齐跪下,“请皇上三思啊。”
“李太师忧国忧民,其情可感,但是,臣以为从未哪位先皇说过不能更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臣以为应该给人人都以平等报效国家的机会,让每一个有识之士都有参与朝务的机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皇上轻轻的念一遍,眸光坚定“下面请各位爱卿表决,朕,同意。”
太子上前一步,“臣,赞成。”九王子殿下,“臣也赞成。”
李太师,“臣反对。”
孟清平上前一步,“臣支持。”
表决结束,郑多多赢了,没有张丞相的支持,赢不了,越来越不理解张丞相的心思。
皇上的眸底闪现笑意,“既然众爱卿都表决了,那朕就宣命了,孟尝君上前听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家长子孟尝君,今日起封为右丞相,除应有职责外,全权负责人才选拔一事,代君行权,钦此。”
“臣遵旨。”
殿里的人均吸了一口凉气。
郑多多知道,今后自己的压力会越来越大,那个位置皇上给了,坐不坐的稳就看自己了,自己一定要坐的稳稳的!
走出大殿,张怀褚压低声音,“爹,我们,为什么要赞成。”
张丞相叹一口气,看着郑多多的背影,“昨日,孟家小子来府上,语气间虽是赞叹,却又感觉有些试探。”
张怀褚的脸色也暗沉下来,“难道是皇上……”
张丞相摆摆手,“别说了,走吧。”
天色逐渐黑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迹象,苏国,要变天了。
深夜,东宫。
“皓哥哥,你说现在是我官大,还是你官大啊。”郑多多往口里塞一把花生米。
苏瑾皓笑而不语,继续低头看折子。
安英走进来,“主子,这是圣上给你的。”
只见一个青色圆形玉佩,上面雕刻着的龙栩栩如生,“这倒是个好东西,值多少钱。”
安英嘴角抽了抽,“主子,这是青龙令,见此令如见陛下。”
“那卖不成了。”忽又转头向太子,“皓哥哥,你有多久没见过太后了。”
“皇祖母五年前闭门静养谢客,至今从没见过。”苏瑾皓的眸子闪过一丝幽深。
一暗影闪入,手上端几个本子,苏瑾皓依然没抬头,“给孟公子看看。”
“哟,这张家挺有钱的啊,原来除了张怀褚,都经商去了,张府可是富可敌国啊,钱都在哪儿,张府?爷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