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乐于助人的牛阿伯

茵茵打开系统，看着眼前这个闪烁着各种数据的屏幕，茵茵忽然心有感慨，倘若她不是来自超未来，她没有这个在未来很普及的系统，面对着家徒四壁的情景，她无法想象对一个古代人来讲是怎样的生活。茵茵熟练的操作系统，那张白纸在她的手中一点一点化作虚无。

看见茵茵站在门外，小丫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尤其是看着茵茵打败王二的时候，小丫眼里直冒红星，“哇，娘你好棒哦，你居然打跑了大流。氓。”

茵茵回过身来，忽然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从前一直在宇宙漂泊，现在也算称心如意，不觉间，她好像有点融入这里了，茵茵低头一笑，“小丫，走，今天娘带你去集市。”

“好耶。”小丫拍手叫好。

茵茵和小丫走出村子，一路上到没遇见太多人，原因是现在腊月时分天寒地冻，即使是村民也很少外出，不过还好，村子口住着一个单身老汉，他家拥有整个村子唯一的一头牛，这头牛平时除了下地，还时常送一些愿意花银子雇用牛车上集市人。

“好冷。”茵茵呼了一口气，刚刚不曾留意，现在才发现越往外走空中的冷空气就越来越重，她低头看着冻得手脚通红的小丫，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这一看之下，茵茵不免的眼角有些酸楚，原来小丫长时间赤裸脚丫，让她原本粉嫩的脚丫道出生满了冻疮甚至开裂，可她竟然跟着走了这么久一声不吭。

村子口有一户宅子，黄土堆成的墙许是因为时间太久，看起来似乎比她那破房子好不了多少，不过，到让茵茵惊奇的是，这牛老伯既然为他家的牛搭了个棚子，看来定是十分的宝贵。

“砰砰砰，”

“谁呀！”只听见，“嘎吱”一声，一个年约五旬的老伯从里面探出了个头。

茵茵的眼一看，这老伯一身破旧的麻布衣，无情的岁月在他那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尤其是那眼角早已经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

“小寡。妇，是你啊。”牛阿伯将门打开了一个口子，忙催促她们进来说道，“外面太冷，先进来烤会儿火，有事进来在说。”

茵茵有些蛋疼，因为前身未婚先育，她从此便落下了一个小寡妇的名头。房间内没有窗户，牛阿伯在房间的一个小角落烧了一堆火，他往火里面加了一把干柴，又搬来凳子才问道，“小寡。妇，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侯府要银子，被人打了回来，你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休息。”

听到这，茵茵脸色一僵，家里都断米了还休息个屁，何况前身早就被活活打死了，茵茵也不斗气，而是礼貌的说道，“牛阿伯，我这边有点事，你能不能用你的牛车送我们一下。”

牛阿伯一愣，他的牛车可是要收钱的，而这小寡。妇哪来的钱，牛阿伯卷了一支烟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你们孤儿寡母也不容易，今天阿伯我，就破例送你们一回。”

说完，牛阿伯找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咋一看，这厚重的大衣还一股子霉味，牛阿伯打开牛圈，将里面的牛放了出来。如果茵茵不是亲眼目睹这一切，她一定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落魄的时空。

牛阿伯将后面的牛车套在牛的身上，他自个先上去，才对茵茵说的，“你们赶快上来吧。”

看着眼前这个简单的木板，茵茵的嘴角一抽，奈何入乡随俗，她欣然地爬了上去。小丫躺在茵茵怀中，突然出声说道，“娘，小丫觉得好幸福，这是小丫第一次填饱肚子，也是第一次坐牛车。”

茵茵低下头，便问道，“那小丫还想不想要第二次。”

“想。”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

牛阿伯驾着牛车没有说话，茵茵顺着视线看去，她发现由于多年的操劳，牛阿伯的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树皮，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手心还磨出了几个厚厚的老茧，按理来说，以他的年龄，本应该是子女成欢安享晚年的时刻，为何现在却……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牛车终于到达前方不远处的集市，茵茵从钱袋中掏出几个铜板递给牛阿伯，并说道，“谢谢阿伯送我们来到集市，这一来倒省下了我不少路程。”

牛阿伯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仔细地瞧了茵茵一眼，似乎有些好奇铜钱的出处，不过，他既然说了免费相送，便自然不会收钱，“小寡。妇，你有两个铜钱也不容易，要买什么赶快去吧，阿伯在这里等你。”

茵茵一愣，与村民们平时的刻薄相比，这为不甚了解的牛阿伯倒是个不错的人，茵茵也不再矫情，她抱着小丫便下了牛车，“阿伯，你应该是整个村子里最好的人。”

这么一说，牛阿伯倒是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