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这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江白衣的背影。
他是用什么方式让江南胤硕失去那段记忆的呢?她却不敢问,自从踏上这条去老子山的的行程开始,她的内心总是对江白衣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忌惮。
沈青心中充满了苦涩,她知道,她和江白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够在他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付出生命,她都心甘情愿。
这也是江白衣没有对沈青使用摄魂术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知道,沈青绝不会背叛他。
“三丑,你家主子还会回来吗?”江南胤硕突然走上前问道。
三丑回道:“主子不是失信的人。”
江南胤硕点点头,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江白衣闻言转头对着江南胤硕道:“六皇子好像对桑烙格外关心啊?”
“误会了,本是一起同行的同伴便多问了两句。”
“原来如此。”江白衣一脸笑意。
孤狼善雪在一旁听到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一点也不意外江南胤硕会对桑烙动心,因为她孤狼善雪有自知之明,她确实没有哪一样能和桑烙相比。但如果是沈青,她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那个人。。”沈青欲言又止。
众人闻言扭头去看,只见那日与他们同住一家客栈的女子正朝着她们走来。
“诸位难道要在这里露营歇息吗?”女子似乎有些惊讶。
“有何不可?”孤狼寒奇怪问道。
女子笑了笑,启唇道:“这里名为清祭湖。白天湖水清凉甘甜,这周边环境也如你们所见清秀动人。晚上。”
沈青不耐烦问:“晚上怎么了?难不成还有鬼?!”
“清祭湖原来叫清湖。但是因为诅咒的关系,人们改叫它清祭湖。这中间的祭字取自祭奠的祭,是为了抵掉一些诅咒里的煞气。”
“你还没说到了晚上会怎么样呢?”孤狼善雪对这些东西都十分好奇。
“到了晚上湖水会变得浑浊,周边植物草木都会枯竭殆尽。这里到了夜晚不会有动物和人的。等到了清晨,这里的一切又都会复苏,也会有你们这样的赶路人来此歇息。”
江白衣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问道:“姑娘是何人?”
“我以为主公已经向公子介绍过我了呢。”女子莞尔一笑说道。
江白衣几乎瞬间明白她说的他是何人。
江白衣似笑非笑:“我对不感兴趣的东西没什么印象。”
“小女陈菱见过公子,往后会随公子同行。”说完微微福了福身。
江白衣面上有些难看,想起了前两夜的事。。
“从今以后,你我同用一身,但是我不像你那样寡淡,我对那七情六欲可是有兴趣的很。老子上千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你到时候可不要半路掉链子。”
江白衣听着自己身体里传来的声音,一时没有适应。
片刻,他开口道:“我没兴趣的不准碰。”
“行。保证你有性趣。其实你不用真的说话,我们如今是一体的,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话毕他又说道:“你可以叫我千百青。”
刚说完江白衣身体里的声音又响起:“你别试探了,你所想的我都能听见。你需要尽快适应我的存在,等你身心都不排斥我的时候,你将会拥有我全部的力量。”
“你的力量跟那个人比怎么样?”江白衣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用心声跟他身体里的人说道。
“魔九是魔,而我是神,不可相提并论。”
“不能提还是比不过?”
“放屁!就凭他?好了!你自己好好适应吧!我也要适应你的身体。对了,今日送给你的礼物你还没看到,你见到了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礼物?”
“一个美人。”
。。
江白衣见到陈菱第一眼就知道她就是千百青嘴里说的那个礼物,因为她长得像极了桑烙。不过也只是像而已,这样的赝品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千百青却一个劲儿要自己收了她。
于是,江白衣只能说自己还没有适应千百青的存在,即使要做起那事来也是极为不方便的。谁喜欢做那事的时候旁边还有人在观摩?时间久了,对自己那方面的发展也极为不利,毕竟以后两人的性福都靠着这一个身体了,还是珍惜点好。
这话,千百青倒是听进去了。往后成百上千年的性福说不定就指望这身体了,确实要珍惜。
陈菱见江白衣并不理睬自己,倒是好脾气的没有说什么。她在江白衣的不远处席地而坐,一袭白纱没有规则的垂在草地上,旁边的蝴蝶绕着她的白纱裙翩翩飞着。
这时,江白衣毫不掩饰的向陈菱望了一眼,眸中有一种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落在旁人眼里就变成了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美好景象。
当然,最不美好的就是沈青。
孤狼善雪见状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我说了你连桑烙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吧?随便一个长得像的女人就把你比下去了,哈哈哈。”
沈青这次出奇的没有对孤狼善雪发怒,而是一脸冷沉的望着陈菱,一瞬不瞬的望着。
“她这是气疯了吧?”孤狼善雪对着孤狼寒和三丑说道。
三丑摇摇头:“看起来沈青恨这个女的比恨你多啊。”
“啊?你是说我还不如那个刚来的女子惹她讨厌么?”语气满是遗憾和委屈。
三丑蒙着面的黑布之下的那张疤痕累累的脸早已笑开了花。
孤狼寒无奈的说了三个字:“受不了。”
“既然此处不宜过夜那我们还是快快赶路吧,前往前再走五里路便有小镇可以落脚了。”三丑对着众人喊道。
大家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整装再次出发。
“白衣,她也要跟着我们吗?”奇怪的是问这话的不是沈青,而是江南胤硕。
大家闻言都有些吃惊。
陈菱上前答道:“小女收了主公之命是来侍奉白衣公子的,自然也要与你们一道。”
孤狼寒上前问道:“你一直说主公,你的主公是何人?”
陈菱看了一眼江白衣,然后缄默了。
“是我一位好友,走吧,我们赶路要紧。”
众人都知道自从桑烙走了之后,江白衣性子一直阴晴不定。就连江南胤硕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今日居然为了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子解围?实在耐人寻味。
众人心中只剩下一个解释,那就是:江白衣对桑烙用情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