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虽是北珍的邻国,可是当年为何放弃庆国一半的土地,这点南宫小将军知道吗?而蜀国虽有兵器之最的称号,但是要越过嵩山,或者越过西梁坚固的长城,又或者建造宏伟的战船,从长江的下端逆流而上,去占领夏炎国的营口,截断所有水域,这样就可以不战而得到北珍?”青桑笑睇南宫星辰,一连串的反问,弄得南宫星辰哑口无言。
南宫星辰气的半响才一脸神气的说道:“你这是废话,区区蜀国,怎么可能碰的到夏炎国的营口,那可是我兄长的军队驻扎之地。”
“呵呵……南宫家果真厉害,早就将这千年难得的功绩据为己有了,难怪皇上如此器重你们,看来我青家想要再次得到皇上的器重,还得另想它法。”青桑说罢,故作一脸怒气,瞪着青风冷道:“我说兄长,亏你如此聪明,居然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南宫小将军都比不过,这以后还如何在朝廷立威?”
“青风,你看到了吗?你连我都比不过。”南宫一脸得意的说罢,看向青风。见青风和幽兰二人都强忍笑意,可是实在忍不住,二人竟然捧腹大笑。此刻南宫星辰恍然大悟,立刻窜起,指着青桑怒道:“臭丫头,你……居然……”
“星辰,不得对皇后无礼。”夏红莲强忍笑意,红眸微瞪,吓得南宫星辰立刻坐下。于是夏红莲回头,故作严峻的对青桑道:“皇后,今后不可再戏耍朕的任何一位武将,以免让人笑话朕管教无方。”
“你说谁管教无方?”青桑怒气瞪着夏红莲,这家伙不是明摆着戏弄她嘛!
“哈哈……”幽兰和青风在听到夏红莲的话,又是一阵大笑。看着青桑气红的小脸,夏红莲也忍不住大笑连连。
笑声响彻整个忘忧谷,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危险就在附近。
蜀京皇宫一片混乱,火云神安排的人手全部出动,总算将花凤梧安全救出,但回到天下第一楼的地下室时,却发现最重要的人物没有救出。
火云神轰然大怒,一掌拍碎了两张桌子,吓得朱雀等人浑身颤栗。花凤梧不知其中缘由,刚想问,却被火云神打断。
“苍龙,朱雀,紫玉,你们三人趁着现在的夜色,带着五十火云盟门众,送花相国离开南蜀,玄武与本尊留下给你们断后。”火云神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与轩辕曌的关系,只好留下知其缘由的诸葛鬼魅来寻找。
“多谢盟主今日大恩,日后金银珠宝,盟主开口。本相只当如数奉上!”花凤梧也不敢多问缘由,只得寒暄几句。
“那是必须的。”火云神说罢,向诸葛鬼魅一挥手,二人便双双离了天下第一楼。
夜正浓,冷清的月光下,二人来到一个偏僻的杂沓小巷里,火云神摘下面罩,露出庐山真面目。根本不看火云神的诸葛鬼魅抱拳在胸,依靠在墙壁,冷道:“轩辕宇,你到底还是输给她了。”
“哼!”火云神冷一声,换下一身黑色劲衣,回复了他本身的衣着。这火云神便是轩辕曌的的孪生哥哥轩辕宇。
“现在定输赢还太早了,她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掌心。”轩辕宇一脸冷漠说罢,走到诸葛鬼魅的面前,笑道:“她会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然后帮我一起得到天下。你信吗?”
“疯子!”诸葛鬼魅瞪着轩辕宇怒骂一声,冷道:“就算你抓了圜阴门的,她也未必会出现。”
“如果连她的亲生哥哥也被火云神所获了?”轩辕宇一脸阴邪的笑吧,扬声道:“冯妈!”
“属下在。”夜色里,那个叫冯妈的人用洪亮的男子声音回复者轩辕宇。
“通知刘骜,说国舅被火云神虏获,直奔东面。”轩辕宇分析了幽兰的动机了,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个叫冯妈的男子应声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了。
“你真的觉得幽兰会去投靠冥王?”诸葛鬼魅语带质疑问道。
轩辕宇叹气道:“鬼魅,你还是在恨我将你卷入这权利的争斗之中,这都六年了,难道你还不肯真心帮我?”
“轩辕宇,你知道我脾气不好。”诸葛鬼魅出言警告,冷漠至极又道:“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至于你答应我的事,希望你不要忘记了。”
“一旦她失去处子之身,你就不会再留在我身边,这一点请我记得很牢。”轩辕宇一脸不解,问道:“她到底对你有什么用处?”
“她的生辰快倒了,你自己想想你们出生的时辰,再想想我们鬼门除了医术以外是干什么的,你就明白了。”诸葛鬼魅毫不忌讳的说道:“她除了可以开启鬼门,还是我修炼最上层功力的阀门,百年难得遇上一个。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要天下?还是要亲人?”
“我在十三年前就没有了亲人,所以以后你不要再问这个无聊的问题。”轩辕宇极其厌恶的说着,月光下,他俊秀的容颜上,除了无尽的愤怒,剩下的全是贪婪与欲望。
蜀皇宫的曌凤宫里,刘骜席地而坐在正殿门口,看着整个冷清的宫殿,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他一袭黑衣龙袍独坐在这里,显得那么孤寂,那么落寞。
听清风拂过的声音,观落霞碧海连天景色,她那如花枝乱颤的绝美笑容,那如百灵鸟曼妙的歌声抓住了他的心。山间白雾缭绕,她从容淡定挡箭恩,他让她住进了他的心海。
宫中她凤威已久,人却不知道是死是活。她那句“谁是他的妻子,我没有这种无能的丈夫。”刺穿了他的心,让他龙颜大怒。他太大意了,居然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徐徐微风,吹动那院中的苍松,沙沙作响,好似在为忧伤的人儿哭泣。刘骜抬手拭去留下的泪珠,缓缓起身,走向凉亭。
微风撩起那一袭黑衣,吹乱了衣衫上的穗子;他仿佛从天而降,飘然入世的谪仙一般的落在凉亭里,一只素手划过她用过的琴弦,袅袅仙乐,回荡在整个曌凤宫里。
那哀怨唯美的仙乐,时而委婉流畅,时而撕心裂肺,夹杂着思念飘向远方,渐渐的那琴声变得越来越凄美,她的一颦一笑历历在目,可他却无法再走近她的身边,他是一个对她太残忍了,是他在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无法越过的鸿沟。
他太相信自己了,他以为她可以理解他,他以为她会支持他,他以为……
“陛下!夜深了,还请陛下为了千万黎民百姓,保重龙体。”一身白衣的萧月痕,出声打破寂静。她爱着他,可他却爱着一个生死未卜的人,她不想去触碰他的底线,只好委曲求全。
“月痕,寡人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吗?”琴音哑至,刘骜长吁一口,背对着萧月痕拭去眼角的泪痕。
“刚才东门的守城侍卫首领来报,说国舅身边的奶娘哭喊着向陛下求救,说火云神虏获了国舅直奔东边。”萧月痕也不敢前来打扰,担着皇宫之中,除了她无人敢在这时候来禀报消息。
“什么?”刘骜倏然立起,挥掌排在石桌上,怒道:“该死的火云神,虏获她就算了,现在连哥哥也不放过。”
“陛下,难道你没想过王后与火云神是同谋吗?”萧月痕心中一直觉得事有蹊跷,大胆断言。
忽然,刘骜一个闪身,飞身来到萧月痕的面前,大手如铁钳,掐住萧月痕的脖子,星眸圆睁,怒瞪着萧月痕,吼道:“不准你污蔑她!”
“咳咳……”望着刘骜冷冽的连,在感受到他阵阵萧杀之气,萧月痕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栗。结巴道:“陛……陛下,臣妾知……知错了。”
“哼!”刘骜嗤鼻冷哼,甩开萧月痕,冷道:“给寡人传旨,命鲁公,萧逸二人调集一万死士,在东门集合,寡人随后就到。”
“喏!”瘫软在地的萧月痕,立刻跪地应声后,退出了曌凤宫。
望着偌大的曌凤宫,刘骜露出一抹杀气,自言自语道:“曌儿,你的骜哥哥一定将你再次寻回,让你以后都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
誓言说罢,刘骜又恢复了那个谦谦君子的笑容,阔步离开了曌凤宫,直奔东门。
夜幕降临,星辰冉冉,仿佛和世间一样的繁华。皎月初升,月光中凝着寂夜的祥和,倾洒在飘着幽幽清香的忘忧谷中,让人心神安宁。可对青桑来说,她的心却一刻也为宁静过。用过晚膳后,青桑借故,独自一个人先行离去,回到了小木屋内。
坐在窗前,青桑摆弄着她的银针皮包。心里开始担心幻凤,后来又担心她的黑风与白凤。不过想起刘骜时,她的心有恢复了平静,毕竟这次刘骜太对不起她,所以她可以断定他们都很安全。
良久,青桑从夹层里取出花凤梧写的誓约,现在这银针的皮夹,已将被夏红莲知道她藏于大腿之间,虽然他们现在有夫妻之实,但她总觉得夏红莲对她有所隐瞒,本想将所有的事全都告诉夏红莲,可是她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