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蜜儿的错?”浅浅知道他去哪里,自然是绝口不提梅妃的事情。纵使只是名义上的夫君,她依旧会在意。所以,能不说就不说吧,反正等时间到了,自然就会没事了。
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天长地久,所以,这一段日子,终究只能是一段历程。想通了这一点,浅浅便不会再计较了。
她现在是司徒隐无的皇后,司徒隐无是她的夫君。这样便足够了。他的妃子,他的孩子,与她没有一丝丝的联系,自然也不需要她放在眼底。等到有一天,司徒隐无都不再是她的夫君,那两人之间的唯一联系,便如同花开花落,再也无一丝痕迹。
享受两人之间的一点甜蜜,又何必让其他人干扰?
“不是朕的错,蜜儿也觉得自己没错,那究竟该算在谁的头上?”司徒隐无眉头轻颤,浅浅的变化,他一眼便看出。如此的平静,如此的笑颜,好像镜花水月,到头来,只能是一场空。
这样碰触不到的感觉,司徒隐无皱眉。他很不喜欢!
“是臣妾的不是了,居然让皇上为难了。”浅浅甜甜一笑,伸手揽住他的颈项。
司徒隐无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像这样安静的待着,心情就变好了。
“皇上,陈太医呢?”浅浅也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气氛这么好了,还得说起这些讨人厌的事情来。
微微的嘟嘴,陈太医如何了,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啊。
“陈太医?”司徒隐无目光中饱含着太多的东西,一丝邪肆的笑浮现在他的嘴角,他低头咬住浅浅的耳垂,低语道:“蜜儿不妨试试今儿朕说的法子,说不定,朕真的什么都说了哦。”
浅浅眨眼,忽然展颜一笑。松开手臂,一根食指点在她粉嫩的凌唇上,左右摇摆,有些为难的叹气道:“皇上,臣妾是很想要尝试看看。可陈太医如何了,臣妾并不在乎,若是因为一个陈太医就要臣妾用上这样的法子,这样的福气,臣妾可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太医承受得起!”
陈太医,失踪了与自己何干?哼,不就是一个滑头的老头罢了。
司徒隐无认真的看着浅浅,她眼底的认真让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陈太医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刚刚升腾起的一股不悦,随即被轻轻的按下了。
陈太医与蜜儿之间确实没有多少交集,也不过几次他让陈太医过来诊脉罢了。还以为一个老头有那么大的魅力,居然可以让蜜儿为他另眼相待,看来是因为别的事情了。
“蜜儿询问陈太医,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司徒隐无想明白了,也就不与一个老头计较了。
“没有啊,是柳妃娘娘有要紧的事情。”浅浅耸肩,这与她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柳妃?”司徒隐无眉宇中浮现出一抹冷然,柳妃恐怕是害怕了吧?
“是啊。今儿事情真多,梅妃有喜,接着柳妃娘娘就开始不舒服了。臣妾派了太医过去,谁知道柳妃娘娘一直询问陈太医的事情,臣妾看着陈太医和柳妃娘娘关系还行,又看着柳妃娘娘脸色却是不太好,便让人去找了。说来也怪,陈太医却一直都不曾有消息。臣妾想了想,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不过就是一个老太医罢了。琢磨了一下午,终究还是觉得该说上一说,皇上听了,可有什么想法?”
浅浅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司徒隐无,她插手多了,出事便得她自己一个抗着。推给司徒隐无,一来自己落得轻松,二来司徒隐无觉得是自己重视与他,心情一好,自己也好。三嘛,就让所有的人知道,皇后娘娘就是个不爱管事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找皇上去吧。
喜滋滋的看着司徒隐无,浅浅现在是一身轻松。
“蜜儿心思真巧。”司徒隐无不客气的捏了浅浅一把,将她白皙的脸颊揉捏一番,才淡淡的笑了。想要将一切都推给自己好可以轻松看戏?想都别想,自己还想要将整个后宫都扔给蜜儿呢。
“皇上谬赏了,臣妾却是个嘴笨心笨的小丫头罢了。心思灵巧,臣妾可是做梦都没有办法呢。”浅浅笑眯眯的瞅着司徒隐无,一副我很笨很笨的表情。
“柳妃娘娘那儿,朕相信蜜儿一定要办法处理的。”司徒隐无笑着点头,猛地弯腰抱起浅浅,邪邪一笑,道:“现在很晚了,蜜儿,朕觉得饿了。”
“皇上等等,臣妾着就出去吩咐御膳房准备点心,皇上既然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要是饿坏了,明儿可不知道要有多少的妹妹伤心呢?”浅浅嘟嘴,随即银铃般的笑声浅浅传出,飘散在夜色之中。
“皇后娘娘。”柳妃娘娘柔柔一笑,浅浅微微扬眉。果真来了呢。
“柳妃昨儿身子不适,今儿应该多休息才是啊,怎么也跑出来了?若是吹了风,着了凉就不好了。”浅浅笑眯眯的看着柳妃,脸上自然的推出一抹担忧。啧啧,还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居然真的病歪歪的,可见昨儿柳妃是真心实意让她病了的。唉,这一病,可就伤了身体了。柳妃娘娘怎么就这么不爱惜她自个儿?
浅浅暗地里好笑,面上依旧是春风一般的笑颜。又是担心,又是关心,明摆着她就是一个大度又贤惠的皇后,皇上不在意的事情,她样样都操心着,连同他的妃子,也珍爱至此。
“臣妾无碍。昨儿休息了一宿,今儿起来,身子已经大好了。”柳妃娘娘脸色苍白如纸,一摇一晃的,看的浅浅在一旁也跟着揪心。
这样还说是大好了,那昨儿该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啊?
浅浅仔细的瞧着柳妃,实在想不通她到底为何一定要如此。照理说,柳妃娘娘应该是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呀,怎么一下子忽然变得如何娇弱了?
有问题。浅浅下了定义。若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就是想要掩盖什么。她对后宫是不熟悉,可她看的东西多了,也就理解了个七七八八了。面对着庞大的后宫群体,浅浅虽然没有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却也没有失去。
柳妃娘娘三番两次和陈太医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什么问题都没有,谁信?
柳妃娘娘气喘吁吁的看着浅浅,视线在浅浅的腹部扫视一圈,发现浅浅腹部依旧平坦。眼神不由得稍微带上了一丝凌厉。怎么可能?
柳妃娘娘在嫉妒中察觉不对劲,更是在不对劲中,感到了一丝恐惧。浅浅的肚子里若是真的有了孩子,现在应该已经有四个月了。四个月了,为何一点点迹象都没有?
若是说头三个月还看不出来,可已经满四个月了,小腹应该会微微的突出了啊。怎么会一丝丝的突起都没有?
浅浅身穿淡银色丝织曳地长裙,轻舒广袖,领边和袖口是较浅的青色,细看有浅浅的流云纹。披着纯白而且半透明的薄纱,挽着雪白的飘带。青丝如云,并无许多珠玉装饰,只有一朵素洁的玉簪花插在发际;斜插一支银簪,垂下几缕流苏。她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惊艳,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清纯而优雅。眉如远黛,眼眸清澈而深邃,宛如秋湖。但她的气质并不单单来自她的容颜,更源自她浑身淡淡的温和,温婉而清雅。
柳妃的目光飞快的扫过浅浅的装扮,更多的是凝聚在她的腹部,纤腰不盈一握,怎么看都不像是怀孕四个月的人啊。
难不成陈太医欺骗了自己?
柳妃娘娘心里暗暗吃惊。若是这样,她之前提心吊胆,攻于心计布置的一切,不是都白费了?
暗自怨恨,柳妃更是胆战心惊。
细细又想了一番,不可能的。陈太医若是没有把握,他如何敢同自己谈条件?必定是真的,那为何皇后娘娘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柳妃眼眸阴暗,目光在浅浅身上四处扫射,仿佛面前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傀儡娃娃一般,只能任由着她用目光进行扫描打探。
“柳妃娘娘,本宫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浅浅看着柳妃宛如见鬼一般的表情,心也不会太舒服。任何一个人被一个神经兮兮的人直直的盯着瞧,也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的。
“回皇后娘娘,臣妾只是看着皇后娘娘气色很好,心里微微的有些感触罢了。”柳妃挤出话来。
“柳妃,你若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回去躺着吧。瞧你的脸色,苍白苍白的,一看就知道不舒服。”浅浅皱眉,柳妃娘娘注视了她一会儿,然后就脸色发白,冷汗淋淋,到底是怎么了?自己不过就关心一下,怎么双眼含泪紧紧的瞅着自己?
浅浅暗自打了个寒颤,柳妃娘娘的目光,让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不是真心实意关心她,所以柳妃娘娘才会用一副你欺负了我的模样来面对自己?
浅浅嘴角动了动,不会吧?这么夸张,宫里的女人哪个会真心实意的关心另外一个女人?纵使是亲姐妹,也不会是真心的呀。难不成柳妃娘娘这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