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呵护疼爱尤胜初识,只是……由去年开始,他、他变得越来越冷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秋色当然不知道往日尚算温柔的血海何故变得如此冷酷。
“所谓郎心如铁,一旦变异,是无从挽救,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钢男一旁劝道,虽然钢男心中略有教唆人家分手的嫌疑,但美女落泪的事情他最不愿意看到,既然血海无法给秋色幸福,那么取而代之,岂不为两全其美之事?
“他的冷淡,肯定是刻意假装的……”然而,秋色依旧痴迷,执意为血海细白:“你知道,他树敌无数,害怕会连累于我,因此强装冷漠,是要我绝望离去,免遭灾祸,他处处替我设想,我相信他,还是爱我的!”
“照你所讲,你这老公还真是不错呢!”钢男感叹道,内心却有如千万头***在奔腾,这算什么?自虐!
但钢男转念一想,秋色所言,未尝没有道理。他们不单爱的深,甚至愿意为对方而牺牲自己,处身他们之间,自己又何曾不是第三者的角色?看来是多余,而注定失败了……”
“你可否帮我一个忙?”秋色这时望向钢男。
“是要我劝黄狗别跟血海决斗吗?”不用她开口说,钢男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你知道,他来了?”秋色问钢男道
钢男点了点头,肯定道:“虽然还没见人,但我已经感应到他的……杀气!”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叹道:“你的要求,我怎忍拒绝?现在就往找黄狗,但秋色,离别前我想问你一句,时至今日,你最爱的人,仍是血海吗?”
“我所爱的,是最爱我的人!”秋色的回答,这算什么?玩暧昧?
湖底。
血海盘坐疗伤,旁边爬着那头海龟。
血海抚摸着乌龟的头:“朋友,你我相识多年,相信现在只有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情。”
血海决战钢男,虽然得胜,但也付出相当代价,是以沉身湖底,行功疗伤。
“我老爹天生嗜武如狂,可惜天资所限,虽得名师青睐。他只好偷学名家武技,怎料被正道人士视为邪门……”
“那些自命名门正派的无耻之徒,竟勾结围攻老爹,他死得好惨!他死前遗下刀谱,我兄妹二人逃避追杀至此。要报父仇,我只有苦苦钻研刀术……”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刀法有成,杀尽仇家,还以为恩怨就此了结,可以重过安逸生活……”
“岂料仇家后人与学武之士,不断向我挑战,以能杀我为无上光荣!”
“兵刃无眼,技不如人者,打死无怨,但仇杀永没有休止……太叫人厌倦了!”
血海有看向乌龟:“朋友!老实说,我真的有点羡慕你。”
“你的世界没有凡尘的仇恨、争斗,只有一片宁静悠闲……”
“我的一生杀人无数,以杀人入道,敢夸当世无人能敌,力足驾驭天地万物!但天地何足道哉?唯一与我匹配的敌人,是我自己!只有不断超越本身旧有范畴,打破自我界限,我的生命才有意义!”
“埋藏多年的心底话,独你拥有聆听的荣耀,我你难得深交,你是我唯一,也是最后的一个朋友!”
“我已下定决心,清除一切牵绊,进入武道最高境界,绝情绝义!”
说完,血海抚摸着乌***的手掌突然加重力道,一声闷响,乌龟的头被血海捏爆!
“‘孤高’、’灭绝’!那是说,只有孤独和毁灭才可以攀上决定高峰!我不怕,那是我的命运,我的路!”
“由这刻开始,我步向无敌境界!我会成为神话、传奇!”
待得血海睁开双眼时,他的眉毛和一小撮头发已变雪白!
池塘边,秋色蹲在死去乌龟的尸体旁,无声的抽泣。
无敌的第一步‘绝情绝意’!血海竟连相交多年的海龟也不惜残杀!
“怎会这样?呜、呜……这龟儿驯良和善,向是你我好友,你竟能狠心杀它!血海,你变得好可怕!太叫我失望、伤心!”秋色绝望地呼喊着。
血海慢慢从河中走上岸:“你我关系,由开始那刻,已是注定错误……”
“我为人绝非如你所想,一切只是你自我陶醉的幻想!”
“我不信!难道以往恩情全是虚假伪装?你为何要骗我?”
“过去我处处被动,焉能成就无敌霸业?我定要清除所有阻碍我成道的尘世烦恼!”
“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
“秋色,想不到你真的这般不了解我!现在,无伦你说什么,也没有可能改变我的决定!离开你!”
“离开我?”此时秋色也是泪流满面。
“你好忍心,好忍心……”
“休说我忍心,全是你一厢情愿!”
血海飞掠而过,带起的劲风哪里还有半丝暖意?只是冷,绝情,凄楚的冷!
“你我缘尽于此,永远也不必再相见了!”
秋色低下了头,默默地流泪,泪水滴入湖中,瞬间溶于湖水。
“血海啊!是我不好,经不起考研,竟不自觉喜欢上钢男……但,这怎能全怪我?是你对我冷淡……我的心……还是向着你的!”
树林中。
“咱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吧?”黄狗对钢男说道。
说着,黄狗手一抬,一把要是被弹飞过来:“钢芦已经重建,钥匙交换给你。”
钢男一把抓住钥匙疑惑道:“THANKS!你不是要找血海决战吗?怎么在此胡闯乱荡!”
“这儿地广势险,山石树林一如迷宫,我找不到去路。”黄狗无奈地说。
钢男上前一摸黄狗的头:“咦!没想到黄狗你这个无敌剑客都会迷路啊!路痴耶,大家快来看路痴!真是失败!哈哈……不过,朋友,可需要我领你前去找他?”
“现在不必了。”黄狗无奈地耸耸肩道。
“啊?”钢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厮不是路痴咩?还能在这种地方找到血海?他不信。
“以我修为,绝对是刀皇最难得的对手,他定能感应我之存在,不需要找他,他自会寻来。”
“我同血海打过一场拳头架,连绝招也出了,还是没有放翻他,你说道自己那么厉害,有没有把握赢他?”
黄狗跳起来就给了钢男一记暴栗:“你这脓包,怎能跟我相提并论?”
“我与刀皇一样,追求武道至高境界。而你只贪安逸,一生也休想胜得了他!”
“唷…………”钢男抱着头直叫。
“若无战胜信心,我何必白白送死?这些日子以来,我潜心苦修,除’惊雷七式’外,更创出一招无敌剑法!且看他怎么破解?”
“钢男,你果然色胆包天,血海妻子额敢染指!”
“鬼叫我天生俊俏可爱,叫的女人无法把持呀——”钢男立马两眼放光。
“况且,我也是为了秋色好,跟我总比跟血海那木独怪好!”
“我向来那首医理美女寂寞芳心,你都不知道秋色多么的需要我——”
“无耻的你呀!去死啦!”黄狗一拳轰飞钢男,“这么个二货都能做主角,真是天理何在?”
“你太过分了!竟然打我后脑勺,信不信我还手啊?”
“你这武痴懂什么叫是爱情?我在泡妞的是,你还没断奶呢!”
“以我黄狗的人才,都不要追女人的,都是女人来追我的,你明不明白?”
钢男听的黄狗这话,追着要抽他:“女的会追你?你也不照照镜子!”
“什么啊?不说话?装酷啊?”
两人跑了好久,在湖前做了下来。
“你与血海约在何时决战?”
“正真的剑客,任何时刻也在作战状态,约在何时根本不重要!”
“唉!你说我吊儿郎当,自己何尝不是?沉迷剑道,又有什么前途?”
“人生短促,若能快乐度过,其他何必强求?”黄狗叹口气,“你求安乐,我求武道高峰,那是人各有志呀!”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学无止境,苦苦寻求只怕泥足深陷,永无抽身之日……”
“你本是练武之才,何以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浪费打好天赋?”
“武功就是如何高超,也难换取交心真情呀!”
“就我而言,刚好相反,爱情只会令我畏首畏尾,永远难达武学最高巅峰。”
“算啦,再说下去都是没有结果的,总之各有所需。”钢男默默肩膀,“老实说,黄狗,你长这么大,到底有没有泡过妞啊?”
“我都说是女人来泡我了!你没长耳朵么?”
“你这家伙嘴巴还真是厉害,我们来打赌,赌输了,你就把全部家当给我吧。”
“啊!我就一把’青冥’!这你都想要!”
“哈哈哈哈……”
月色凄冷惨凄,映照在有如上古巨灵的’齐天柱’上,倍觉荒凉肃杀!刀光剑影转眼间便要惊飞长空,朔风乱舞,竟似为此战而发出哀历嘶鸣……
秋色拉着钢男:“赶快点,来不及了……”
“急什么啊?他们有大把开场白也说的啦。”钢男少年闯荡江湖,时至今日,时间也不短了,自然知道高手相争,尤其是势均力敌那种,正式开始前,得想来轮惺惺相惜,又或者调侃对方的嘴炮。
“喔!血海,他的容貌……”
雪岭之上,血海,黄狗迎风挺立,竟然于血海阵前刀剑易手!
血海握着’青冥’细细观察着,道:“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李白千古绝诗,唯有此剑匹配其名!长三尺七寸四分,重五斤久两三钱,浑然天成,寒气催毛断发!好剑!”
黄狗也观赏着血海佩刀:“刀长四尺九寸,重十二斤六两,采阴阳玄铁以心血,天火千锤百炼铸成,无怪乎昔年百里横行刀出’惊梦’,成仙入道!’青冥’得此良敌,可喜可贺!”
“神兵利器,千载难求!你我不若交换使用,也是人生快事!”
“刀剑通灵护主,易手而战,要驾驭对方兵刃,更需莫大力量,果是非凡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