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议主要讨论营救关键人物尔曦的措施,尔曦曾跟随轩辕灏景很多年,对他所犯下的罪行了如指掌,事发后被轩辕灏景囚禁,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死,并且已经锁定了几个尔曦可能被关押的地方。
另外,就是要派一名队员打入毒枭banny内部,无论如何也要得到banny下线联络人员的名单,不惜一切代价取得他的信任。
当吴队将这一任务交给伊默的时,他不可置否的勾勾唇,算是接受,而向来反对伊默用美男计的kelly第一次没有发言。
一场会议开了近两个小时。
缉毒警察们个个如一触即发的猛兽,眸子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毕竟,如果能将东南亚第一毒枭和轩辕灏景抓住,那将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Kelly在临步出会议室的时候,忽然一个箭步挡在伊默面前,小手伸直,浅笑嫣然,“默,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搭档,不是吗?”
坦诚的目光,肺腑的话语,让人不动容都难。
“是!”,伊默勾了勾唇,伸手回握,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迈开长腿朝车子走去。
一旁的杜淳看了一眼男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kelly,挠挠头,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你们从前不是最好的搭档吗?今天为何特意突出?”
Kelly但笑不语,潇洒的将手揣进口袋里,左摇右摆的下楼。
她相信,她和默在工作中的默契是任何人都达不到的,一个男人轻易地就和一个女人上床,那么这个男人必定是抱着玩的心态的,像默这么优秀的男子,很难为一个女人收心,不是还有爱丽娜吗?
相比爱丽娜,和默上床不久的那个女人又算什么?
Kelly不禁勾起笑容,笑着,笑着,嘴角蓦然僵住,她揉揉发紧的眉心,猛地意识到自己变化了好多,这不是她该有的思想!
坐进车中,掏出瓶装药,取了一粒吞下,kelly闭上眼睛,仰靠在座位上,头脑之外游离着她和默大片大片美好的回忆。
思念一个人是这种滋味吗?
忐忑不安却又甜蜜不已。
伊默开着车子,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淡雅别致,如栀子花开,映的整张脸清新动人。
简单的休闲服,随意、活力十足,却穿出了内敛的高贵。
站在楼下等电梯的伊默,丝毫不顾周边人的评头论足,双手插兜,头微侧,盯着上面的数字,全神贯注,虔诚的像个孩子。
电梯到,他闲庭信步的走入。
姿势没变,笑容没变,甚至连迈动脚步的频率都没变,然而,一切的从容和镇定在打开卧室门的刹那,变得慌乱不堪。
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夕阳的余晖透窗挥洒进来,空气中滚动着细小的粉尘。
一切和之前如初。
却不见了那个女人。
若不是卧室内还残留着她若有若无的香气,自己真怀疑上午的缠绵是否真的存在过!
该死的!
她当真跑了!
和她的老情人会面去了?
那她又将自己当做什么?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怒火和怨气不由自主的随着粉尘翻滚。
伊默找出卫星定位器,看着上面的文字,嘴角缓缓勾起好看的弧度。
第一次,他想霸占一个女人,第一次,他为一个女人沉沦。
情不自禁的被她牵引。
这种感觉,还不赖!
夏以沫在远离市内的郊区找了一户民居住下。
这里风景优美,常常有城中心的富人来此地感受田园风光。
到这里租住的人,多是年轻男女,为了在A市拼搏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小时候,她和俊哥哥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似乎有什么忌讳般,飞黄腾达后,俊哥哥便不再踏入这种地方。
虽然乱了点,可她还是觉得这里很安全。
夏以沫租住的地方,房间虽然不大,布置还算干净。
厨房、卫生间、浴室,一一俱全,夏以沫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凸出的阳台,上面摆满了前一位主人留下的盆栽,在濒临死亡的边缘摇曳着身姿,努力存活。
“妈妈,这里吗?好小哦!”,苏映哲扶着门框,吧唧着小嘴转向四周,语气里满是失望。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意识,小时候在苏家,接着和夏以沫在市区租房住,后来被冷亦寒救回,可每个地方都比这里大好多倍。
“小哲,看到外面的小鸟了吗?它们也很小,却依旧叽叽喳喳开心的生活着,所以,快乐,和外界条件无关!懂么?儿子?”,夏以沫面带微笑,吃力的将苏映哲抱起,然后来到阳台上,指着那几近干枯的盆栽,继续说道,“你看它们,在我们来之前,它们也是生活在这狭小的空间,无人照料,风吹日晒,甚至连水也没得喝,可你看那支,那支小花,快开放了呢!”
“妈妈,小哲明白了,小哲很喜欢这里!”,苏映哲伸出小胳膊搂住夏以沫的脖子,懂事的点头,“我们也要像小鸟,小花一样,快乐的生活!等小哲长大了,给妈妈买好大的房子,还要娶妈妈!”
“小哲乖!妈妈给花儿洒些水,明天它们就会和小哲打招呼了!”,夏以沫满意的勾唇,将苏映哲放在高脚椅上,拿起一旁的水壶,灌满了水,由小家伙握住,她拖着协助,完成了苏映哲人生第一堂植物论的课程。
“妈妈,以后小哲来照顾这些花花!”,苏映哲好奇的看着枯叶,枝条上的水珠,吞咽了一下口水,好像在替它们解渴。
“好!”,夏以沫摸着儿子的头,苦涩一笑,抬眸看向天空,夕阳即将落山,不知道哥哥在干什么?
有个念想就好,他是不是哥哥已不重要,她将他当做亲人就好,许多年以后,她还能想着他,知道他还活着就好!
这个地方不是她久留的之地,一旦找到映娆,她依旧会带着孩子远离A市,找个不为人知的城市,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至于俊哥哥,爱是掠夺,爱是占有,一直是他的信条,他一直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魔鬼,那么就让他永远埋葬在记忆的洪流中吧!
天色渐暗,夏以沫草草收拾了一下屋子,吃了晚饭,便抱着小哲上床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白天睡得太多,现在她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关了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唯一有些许光源的地方。
窗外影影绰绰,好像起风了。
她将手臂收紧,脸颊贴着小哲的墨发,静听小家伙呼吸的声音,浅浅的,透着平稳的幸福。
映娆,你在哪里?
念女之情一发不可收拾,自双人床处蔓延,夏以沫眨眨湿润的眼睛,伤感,轻叹从小嘴中溢出。
一口气还未舒完,便惊觉窗棂处有窸窸窣窣的响声,极细,极小,却因为是夜里的关系而显得格外刺耳。
疑惑的探起头,夏以沫差点惊叫起来,因为,玻璃外,的确有东西在晃动。
这里的治安,还不是一般的差!
夏以沫咬咬唇,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掀开被褥下床,拾起一旁的小凳子,悄悄移动窗户下。
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都在轻颤,夏以沫紧握手中东西,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那抹模糊不已的身影,出了满额的冷汗。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歹人面对面的交锋,她只要把他打走就好。
随着吧嗒一声脆响,窗户门被打开,眼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探头探脑的从窗外进入,站在窗沿上,身体下蹲,欲跳到地上。
这是个机会!
夏以沫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凳子,用尽全力砸了过去。
只听“邦”的一声闷响。
小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那人身上。
然后,摔落在地。
“邦——”
这次是咔嚓的折断声。
在深夜里,那般突兀、明朗。
无奈,那人竟纹丝不动,似乎砸的不是他!
“啊-”,见状,夏以沫低呼一声,跳着脚退后好几步。
那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放下挡板凳的手臂,从窗台上跃下,似没事人般,缓步朝夏以沫走去。
“你不要过来!”,夏以沫看不到他的容貌,只觉背对着窗户的他,身材是那么高大,距离好几步远,她依然能感觉到那骇人的压迫感。
小手慌乱的碰触到一根类似于木棒的东西,夏以沫颤抖着手再次抓起,飞快瞄了一眼里屋仍在沉睡的小哲,继续向后退去,后面就是阳台,她要将他引到那里。
男人好像对她手中的武器没有丝毫惧意,她后退一步,他便向前一步。
仿佛在欣赏猎物的挣扎一般,夏以沫甚至听到了他吃吃的低笑声。
直到。
后背贴住阳台,无路可退。
夏以沫才挥舞着手中的木棍,防止男人靠近。
可那人依旧脚步未停,像只优雅的猎豹。
“你不要过来!”,夏以沫几乎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话,咬咬唇,再次抬起手臂挥棒过去。
男人这次没有伸手去挡,而是一把抓住木棍另一端,使力一带,夏以沫便朝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