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阙勾起紫菀的下巴,想要在她精致美艳的脸上找到丝毫的慌乱之感,戏谑的眼神盯着她勾人的媚眼,道:“我在路上听说她会来找你,怕你被欺负,所以跟过来看看,没想到倒是让我见到了这么好看的一出戏。”
凌阙发现他是越来越欣赏她了,也越来越喜欢她了。她的狡黠、她的聪慧就像美酒,越品尝越有意思。
没等紫菀回答,凌阙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她的侧脸,眼眸里带着赞赏:“紫菀,你的聪慧,很好。”
紫菀笑道:“这么说,你不怪我了?”
凌阙道:“你给我栽赃嫁祸,我怎么会不怪你呢,我只是……”凌阙的眸子含着带人的情意,缓缓的说道:“在想着要这么惩罚你。”
凌阙说罢,意有所指的看着紫菀鲜艳得如同带雨的玫瑰般绣人的红唇,眼眸变得幽深,正欲覆上。
紫菀却突然推开了他,眼波流转,道:“说起来,殿下,你还要感谢我呢。”
“哦?此话怎么说?”凌阙挑眉,问道。
紫菀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帮你摆脱了一个大麻烦啊,你不是嫌她刁蛮任性吗?”
凌阙:“刁蛮任性好像是你说的……”
紫菀:“哦,好像是的……”紫菀还没说完,就被凌阙打断,“我记得你还说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能感觉到人生的幸福,那么……”凌阙拉住紫菀,顺手搂入怀中,温香阮玉一入怀,凌阙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感觉到紫菀的纤腰盈盈一握,凌阙忍不住心猿意马,薄唇凑近紫菀的玉耳,轻轻说道:“不如我来落实这个罪名。”
凌阙扑出的热气挠得紫菀脖子痒痒的,紫菀虽然在清楼里学的是如何勾引,魅惑男人,但到底还是纯洁的少女,被凌阙这么一逗弄,忍不住连耳朵尖都红了。
凌阙看着她红得通透的脸,感觉像染上了晚霞一般娇艳无比,又像开得绚烂的桃花,凌阙伸手握住她的后脑勺,正欲再度附上她的红唇。
然而,随着一声怒气冲冲的惊呼声,打断了眼前香页旖旎的画面。
“你们,你们在干嘛?”开口的正是去而复返的云紫然。云紫然当时被紫菀气得失了理智,怒气冲冲的离去,然而在路上,云紫然却越想越不甘心,敢抢她的六殿下,她不会让她好看的。因此她又折回倚香阁想找紫菀的麻烦,却不想,看到的却是让她肝肠寸断的画面。
云紫然一个剑步就冲上去,被嫉妒冲昏了脑袋了她压根儿就不顾及有凌阙在场,当下,使劲把紫菀拉开,扬起右手,一个巴掌凌风而下。
凌阙眼疾手快,半路劫住了她来势汹汹的右手,顺手一推,云紫然重重的摔倒在地。
云紫然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向温和的凌阙,不敢相信他会有这么粗暴的时候,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为了护着那个妖媚的贱人而推她,他以前不是一直对自己温柔无比的吗,为什么见到这个贱人后,就不一样了呢,这个贱人连他的魂都勾走了吗?云紫然无声的在心里控诉着,怨恨着。
云丞相在书房喝着夫人泡的普洱茶,茶香氤氲,云丞相忍不住想起这几日的一些事情来。
这几日外面都在传言六殿下被倚香阁的一名新来的红妓迷倒神魂跌倒,关于这些传言,他是不信的。
六殿下凌阙,他可是相当的了解的,不但了解,而且还非常看好。虽然这凌阙如今根基稍显薄弱,但此人懂得韬光养晦,等得收敛锋芒,而且有心机,有志向,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云正清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就像当年,他支持先皇并不看好的太子,帮他夺得皇位,也成就了他今日的地位。如今,皇上虽然春秋鼎盛,但是他的女儿年纪也不小了,他也应该早早打算,若是将来,后宫中有人,那他云府可就更加风光了。
所以,他刻意纵容自己的女儿云紫然能接近六殿下,若是名正言顺成为六殿下的正妃,那以后,六殿下登基,紫然可就是这泱泱天——朝的皇后啊,而他自然也就成了国丈啊。
可是这六殿下如今却并不见紫然,反而突然流连青楼,这其实是等于给他云正清脸色看。云丞相思索良久,压住心中的不悦。如今太子初废,按理来说,凌阙正好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进一步壮大自己,可他为何却突然做出这样的事呢,云正清反复思考,也还是没弄明白凌阙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云正清看着茶杯里的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想着左右无事,倒不如去那倚香阁看看那名扬京城的名妓是何方神圣,要是能遇见六殿下,也正好一谈。
说去就去,云正清来到了倚香阁。平日里他并不是个喜爱流连烟花之地的人,他家中的夫人柔顺可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事坏了自己的名声。
倚香阁的老板楚姿看着离去的风度翩翩的男人背影,楚姿突然想起前脚才怒气冲冲折回去找暖月的姑娘,微微皱眉,正欲喊住他,却只瞟到了他一抹天青色的背影。楚姿心里暗暗不屑,想不到如此俊美,又有风度的中年男人居然也来倚香阁寻欢。
她开始见他时,见他模样俊美,身姿停拔,最主要的是有一种淡雅如兰的气度,那双好看的眼睛深邃又清亮,全然不是其他人的那种色迷迷的模样,她当时还以为这是个正人君子呢,可是他一来就来找暖月,而且还出手阔绰,可见是个伪君子。“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楚姿在心里轻轻感叹着。
云正清跟随着龟公来到二楼一相对较偏的雅间,却见房门只是虚掩,里面隐隐传来女子啜泣之声,云正清的脚步微微一滞,随即又微笑的摇了摇头,暗道这是清楼,于是推门近入。
然而,紧接着出现在云正清眼前的一幕却不单单是一个震惊可以形容的。
雅室内的人貌似有点多,云正清首先就看到了端坐在桌边淡定的喝茶的凌阙,两人四目相对,皆闪过一抹惊异。云正清看也没看一旁伏在地上哭泣的白衣女子,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楼妓子,因此并没理会,径直来到凌阙面前,微微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