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琮知道景钰不方便在众人面前揭下面纱,便携了她的手,“我陪你!”
慕召对洛节一挑眉,洛节死皮赖脸拉着郁琮,“尤大哥就别扫兴了,就陪我家少爷喝杯酒吧!嫂夫人小弟已经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大哥不必担心!”
“没事的,我也想一个人待会儿!”
这边洛节推脱不掉,景钰也没表示异议,郁琮没办法,只得应了,毕竟他们也帮了自己的忙。“嗯,那我先送内人回房。”
“小弟在此侯着。”
“爷,你如何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夫妻?”
洛节看着慕召,一脸的不可思议。
慕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怕是那男子一厢情愿,倒是个有意思的女子!”
“爷难道看上了?”洛节摸着下巴,眼睛眯眯,盯着慕召。
慕召一起身,整理了衣襟,“我是对她有些意思。”
“爷……”
“你知道怎么做。”慕召摇着折扇便离开了。留下洛节在那呆站着,“您倒是风流了,给小的为难!”
“你不用陪我了,我想休息一下。”景钰摘下面纱。
郁琮从背后搂住景钰的腰,“钰儿,你变了。”景钰对他的忽冷忽热,确实让他捉摸不透。郁琮觉得她的心里,似乎埋了好多秘密。
景钰抓住他的双手,“阿琮,只要你不变,钰儿就不会变!”
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黑玉镯,何时才能变为白玉?梁景钰啊梁景钰,你何时才能放下?
“下去吧!早些回来。”
“嗯,我去拿些吃的给你,多吃点,你都瘦了。”
郁琮刚出去,景钰扶着八仙桌坐下,却有人敲门。景钰只道是郁琮忘了什么,便道:“门开着。”懒懒地伏在桌子上。
“钰儿姑娘好些了吗?”
居然是慕召,景钰慌忙把头扭过去,抓起桌上的面纱,系了起来。
“姑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吗?”
景钰笑道:“小女奇丑无比,怕是吓了公子!”景钰说这话时,心里倒是有三分真这么想。
“公子若是没什么……”慕召突然上前扣住景钰的手腕,景钰开始怀疑,他是敌是友!“你干什么!你再这样……你……我要喊了……”
慕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邪笑的表情,让景钰无法直视,甚至有些害怕他!
“喊你的相公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既然你未嫁,和我在一起又何妨?”
他的这一番话,吓得景钰直冒冷汗。却没想到慕召又骤的变脸,温润的笑着。景钰敢肯定,除了他,再无第二人可以做到如此!
慕召松开了景钰的手,笑道:“姑娘吓出冷汗了?在下摸着姑娘的手,甚是冰凉,怕是受了寒!特意给姑娘抓些药来。”
原来是开玩笑?这也太过分了点!好在他也没什么出格的动作,姑且原谅他了!“误会你了……”
“不瞒你说!我家祖上是做玉石生意的,在下对玉石,也略知一二。姑娘手上的黑玉,的确难见!不知道有什么出处没?”
就知道,这小子从一开始就看上了自己的玉镯,景钰护住了手,“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只是个纪念罢了!”
慕召摇摇头,“不!在下绝不会看错,姑娘出个价,我买了!”
出多少价也不成,除非把景钰这双手剁了,看能不能摘下来!景钰也想早日摆脱它,却不知何时才能摆脱它。
“不行……不可以……”
景钰正愁着怎么解释,恰好郁琮推门送饭菜来了。却见慕召也在房内,心中不悦,“你怎么在这!我妻子要休息,请出去!”
景钰挽着郁琮的手臂,“阿宗,这位公子要买我这玉镯,可却是我们的定亲信物,我如何舍得?”
郁琮顿了顿,明白景钰的意思,便拉着她的手,对慕召道:“抱歉了,这玉镯,我们不卖。”
慕召见郁琮来了,不想多说话,于是告辞:“钰儿,好好养病!有时间来京师找我玩,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不反悔!”
景钰真是哭笑不得,她与他认识不过半天,便这么亲热地称呼着,还说答应的事情?她何曾让他答应什么?景钰觉得可笑,可以郁琮却不觉得可笑。
“钰儿,他答应了你什么?”
“没什么,他是给我送伤寒的药,真是莫名其妙的人!我和他无亲无故的……”
景钰只是简简单单抱怨着,可郁琮的眼中却闪过了火花,他望着景钰,好像有些失望!“慕召是吗?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们很熟是吧!”
郁琮将饭菜重重砸在桌子上,他已经打翻了醋坛子!景钰最见不得男人怀疑女人,彼此间就这么点信任,怎么走的下去?“你想说什么?”
“钰儿,你真的变了!”
“我变了!我长大了,我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了!郁琮!你就是来一点一点伤害我的!”
郁琮将生气的景钰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头,“不吵。钰儿,我相信你,我会保护你!”
“阿琮,我说过,只要你不变,我永远不会变!”
不知从何时开始,慕召就像牛皮糖一般,粘着那二人不放!由于大雨,景钰他们歇了三日。慕召便也在此歇了三日,景钰要动身去锦城,慕召也是前往锦城。
大雨过后竟是难得的晴天,空气也是分外清新。景钰闷在马车里倒是给闷坏了,还要蒙上这见不得人的纱布。她的伤寒已经痊愈,脸上的痘痘开始掉疤,痒痒的好难受!
“我们去哪呢?”
郁琮摸着她的脑袋,宠溺地说:“先去找遗春姑姑,你这么久不见她,也该想她了?再说,你的病……”
“我的病已经好了!去了春姑姑那,你带我去玩好不好,我要划船,我要骑马!我还要……”
景钰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完全恢复了她的本性,笑起来就像孩子一般。
“陪你……我都陪你……”
郁琮含情脉脉,托着景钰的下巴,正想给她一个香甜的吻,却听见车外不识时务的达达马蹄!“钰儿姑娘,天气真真好,为何要闷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