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坐在二楼的楚逸风看在眼里,当看见凌墨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扬的时候,他自己也跟着轻笑了一声。
不一会,凌墨那一桌就坐满了人,她还和他们一一打了照面,几人看凌墨生的如此俊俏,都在夸赞她,弄的凌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各位客官,时候也差不多了,下面我们就开始,选花魁!”怡红院的妈妈站在搭的舞台上面故意把最后三个字说的最大声,下面听到的人都大声呐喊着,凌墨也附和着,她想看古代的美人啊有多美。
“第一个出场的是绿莺姑娘。”妈妈的话刚落,一个蒙着绿色面纱的女子就从右边慢慢走上了舞台,妈妈从左边退了下去。
女子站在舞台中间,摆出一个姿势,等台下的乐手奏响音乐的时候,那个名叫绿莺的女子就开始翩翩起舞了,妖娆的身材,曼妙的舞姿,让凌墨看着心生感叹,真是美啊。
坐在下面的人都傻傻的看着女子跳舞,眼珠随着女子的移动而转动,凌墨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位兄台都流口水了,不禁挪了挪位置,离他远一点,防止口水滴在自己身上。
大家都在看女子跳舞,而楚逸风却一直盯着凌墨看,他越看越觉得那个女子有趣,扮成男子就算了,竟然还敢来逛青楼,真是有趣啊。
一曲完毕,女子也以优美的舞姿停下,大家都边拍手边大叫好。那位妈妈就扭着屁股走上舞台了。
“绿莺啊,将你的面纱摘掉吧。”妈妈笑着说,老实说,凌墨觉得她笑的谄媚的可以让人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是,妈妈。”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传出,将男人们的心都撩的有些荡漾了。
摘下面纱的绿莺微微笑着,果然是个美人啊,凌墨想到,不知道那苏苏姑娘得有多美,但她自己却忘了,尉迟墨才是燕国最美的女子。
“各位爷都请开个价吧。”妈妈谄笑着说。
“三百两。”坐在前面的一个肥猪很快就出价了,凌墨确实是被吓了一跳,三百两啊,一两是五十克,现代一克银子也有二十来块吧,这么算下来,就至少三十万啊。
这到底是买那个人还是只买初夜啊,买人的话,老鸨还做什么生意啊,如果只是初夜也未免太贵了吧。凌墨不知道的是自己来到的是京城第一名妓院,是一些王子公孙和富豪子弟常来的地方,这些价钱自然也是区区小事而已。
摸了摸自己出门带来的银子,可能只有十两吧,凌墨自嘲的笑了起来,感情自己一现代的白富美到了古代变成矮挫穷了,要是让老鸨知道自己只带了十两银子,肯定早把自己赶出去了吧。
看到凌墨的一番动作和自嘲的笑意,楚逸风在二楼上笑成了眯眯眼,连他刚吩咐离越拿上来的好酒都忘记了喝。
“三百五十两。”一个清越的声音传出,凌墨望去,幸好她坐在较靠前的位置的,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乖乖,这年头连书生都要逛青楼,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女的。
“四百两。”那肥猪不服气的又说道。
“四百五十两。”书生样的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五百两。”肥猪又开口了,书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
“诶,兄台,为何不喊价啊?”凌墨假意问道身边刚才口水狂流的男子。
“你新来的吧。”那男子用陈述句说道。
“兄台好眼力啊,你怎么知道?”凌墨恭维着说。
“这才第一场啊,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美人,一般没多少人出手的。”男子有些不屑的说道。
“是是,兄台有理啊。”凌墨陪着笑,心里却在吐槽,这才第一个,流口水都流成这样了,要是真看到那苏苏姑娘了,岂不是这青楼都要被他的口水给淹了。
眼看着肥猪怀抱着那绿莺姑娘淫笑着,绿莺姑娘也只有笑脸相迎。凌墨摇了摇头叹着气,绿莺姑娘,恕我无能为力,毕竟比起美人来,我还是更加喜欢银子的。
看到这里的楚逸风不禁挑了挑眉,脸上笑意更深了。
接下来的节目都差不多是一些舞蹈歌曲和乐器之类的表演,凌墨都快要审美疲劳了,自己身边那个流口水的男子以一千两买到了一个名唤雪雁的女子,那女子坐在口水男身上,却一直朝凌墨抛媚眼,她尴尬的都不敢去看那个雪雁了。
自己身边都是坐的高富啊,凌墨想到,至于帅嘛,还有待商榷,至少她还没看到比那个大老板更帅的人,从冷宫逃出的那天晚上没有看到皇上的脸,有点小小的可惜,不过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一点,被发现肯定是死罪,现在想起来,凌墨还真佩服当时自己的那份勇气啊。
“下面是苏苏姑娘。”老鸨的一句话将凌瑶的思绪拉了回来,怡红院第一大的美女啊。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而楚逸风却只被凌墨多变的面部表情吸引住了。
老鸨说完就笑脸盈盈的退下去了,那苏苏姑娘竟是坐在用黄色的纱遮住的轿子上面被两人抬上来的。透过纱巾,只隐约看的见有一女子盘腿坐在里面。
哇,镇店的美女果然排场都不一样啊。凌墨心下感叹道,这花魁还用的着选嘛,这苏苏姑娘应该是最后一个出场了吧,主角都是压轴的啊!
不容凌墨多想,好听的琵琶声就从帷幕里面传了出来,凌墨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琵琶声,以前她去学古筝的时候,隔壁就是教琵琶的,可是今天才算是听到了真正好听的琵琶声啊。她不禁闭上了眼睛。
琵琶声音清脆透彻,凌墨从没有听过这首曲子,说不定这可能是那苏苏姑娘自己创作的。这技法应该和白居易所写的琵琶女有的一拼吧,那些华丽的辞藻,还真是只有这苏苏姑娘弹得琵琶声音才配得上啊。
听的很享受的凌墨在苏苏姑娘一曲终了之后,竟然站起来念了出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