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巩殿,一群群的士卫,正在殿外警萧地巡逻着,蓝穹正在殿门口,对着几个士卫一番叮嘱后,转身走向一处无人的墙角边坐下歇息。
突然,他的肩膀上被一块小石头狠狠地弹了一下,蓝穹一惊,迅速弹跳了起来,回过头看向石头飞出的暗墙角。
见到杨雪胭正悠然地从暗墙角里走了出来,他诧异,“怎么是你?”
“韩芷来找左卫将军,是有事要请将军帮忙!”杨雪胭不想 嗦。
“何事?”
“想请将军帮忙,让韩芷进那禁巩殿里。”
蓝穹又是一惊:“你疯了吗?皇上有令,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出那里的呀!”
杨雪胭说道:“这个韩芷当然知道!左卫将军,如果韩芷告诉你,韩芷是在帮助昭汝王爷!你可会信?”
“昭汝王爷?”
“韩芷是韩胜的亲妹妹,而韩胜又是昭汝王爷身边的亲信,韩芷要帮助昭汝王爷,其实就是在帮助自己的亲哥哥!”
“那韩芷要如何帮王爷?”蓝穹问道。
“出宫!除掉贾氏家族的人!”
蓝穹倏然蹙眉:“你想要我带你出宫?那可不行!皇宫中守卫森严,你这一出一进,岂非是什么容易的事!”
“韩芷已经有了进出皇宫的通道。”杨雪胭肯定地说。
“通道?”
“对!就是那口井!”
“你怎会那般肯定?你有下去过?”
“将军先别问那么许多,韩芷只想知道,你现在是帮?还是不帮?。”
蓝穹定定地看着杨雪胭,深深思考着,好一会儿,他才下了决心地说:“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支开门口前的士卫。”他说着,向着殿门口走了去。
杨雪胭静静站着,直到蓝穹都将门口的士卫都支开后,他才向他走了过去。
在杨雪胭进入殿门后,门外另一处黑暗的墙角里,一双阴冷神秘的眼睛,正在冷冷窥视着这一切,他唇角轻轻上扬着,露出了阴邪而得意的笑容。
“你确定真的要下去吗?这可是一个邪井啊!”蓝穹望着那口黑乌乌的邪井,很怀疑地问杨雪胭。
杨雪胭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天亮前我会回来,好好守着,别让人进来!”
蓝穹看着她:“昨天那个灵妃现魂,是你造出来的,对吗?”
“何以见得?”
“昨夜有人听到这里面有响声,又见着灵妃的鬼影从这里向着你的清院里跑了去,然后消失!”
“果然聪明!”杨雪胭说着,抓起了一旁的一根绳子,一个翻身,便向着那深井之下滑落了去。
清冷的井水瞬间包浸了全身,杨雪胭强忍着寒冷,在黑暗的水中不停地向前游动着,努力地找寻着出口。
猛然,一道急流向她冲刺了过来,犹如一只只无形的巨手,狠力地将她旋转着冲了走。
杨雪胭被包围在了那急旋水流之中,被不停地旋转着,她的神志开始有些模糊起来,水中所凝结的邪怨之气,直冲入她的脑子里来。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和慕容将军苟且!万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杨雪胭悲痛的声音响起。
“贱人!你这个肮脏的贱人!”司马灏的声音狠狠地骂着。
“胭儿!皇宫皇后生性残忍好妒,而你,生性懦弱无争,听父亲的话,入了宫后,千万要隐忍着,别让皇上看上了,不然会性命难保的!”父亲的声音担忧地说着。
“胭儿!皇宫皇后生性残忍好妒,而你,生性懦弱无争,听父亲的话,入了宫后,千万要隐忍着,别让皇上看上了,不然会性命难保的!”父亲的声音担忧地说着。
“小小一个丫头,竟想在哀家眼皮下放肆!哀家要让你不得好死!”太后强势的声音恨恨地说。
“贱人!妄想着来与本宫争宠!你太自不量力了!”皇后阴尖的声音响起。
“杨正与慕容弓,私下密谋企图造反!当满门抄斩!”
“来人!将她给本宫活活淹死去!”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儿!她是无辜的!”杨雪胭痛苦地叫着,张手奋力地乱抓着,手中猛然碰到了一东西,随手便抓了起来,狠狠地向着那些怨气横砍了去。
瞬间,寒水恢复了平静,杨雪胭奋力向上一顶,钻出了水面。
踉踉跄跄地爬到了岸上,抬头一看,见自己正身在一个安静的小湖旁,而四周,除了高大林立的树木,也就再也没有另的了。
杨雪胭转身向外走了去,猛然觉得手上沉甸甸的,低头一看,不由一惊,她手上竟然在握着一把剑!一把散着碧绿寒光的剑!
“碧血剑!”杨雪胭吃惊地叫着。这不是司马谨和司马灏曾经所说的那个能镇压皇亲异族,维守皇权的碧血剑吗?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到了她的手里来了?
杨雪胭猛然回头,再看向那面散发着邪气的绿湖,心中顿然清明,原来皇宫里的那口邪井,竟是与这个邪湖相连相通的!怪不得那小飞子会经常在那口井边徘徊,想着应该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要乔装混入皇宫,想要偷剑的。
只是,杨雪胭心中疑惑,那小飞子,到底是个什么人!会不会对司马谨的计划有阻碍?
甩了甩脑子,暗骂自己什么竟然这样关心起了那个冰心冷面的王爷来了。
将剑藏好后,杨雪胭不敢多停留,自地上抓起了一把泥粉,将眉心间的柳芽印掩了住,加快了脚步向着林外走了去。
在太傅贾骏的府中,刚在屋外的凉亭中吃饱喝足了的贾骏,挺着个醉醺醺的身子, 悠悠地反回了自己的寝室中,侍女为他宽衣解带着准备让他就寝。
猛然,他随手抓住了一个侍女的手,眼睛色迷迷的盯着那侍女的胸部,醉怏怏地说道:“正所谓酒足饭饱思**!看你这小丫头倒是长得标致,今晚本爷就要你陪着了!来吧!让本爷夜晚好好尝个鲜!”说着一只老手云游到了她的腰上去。
其他侍女意会,立马快步退出了房间。
被抱在他怀中的小侍女,身子僵硬,表情惊慌地小声哀求道:“求求老爷放过奴婢!”
贾骏微恼:“怎地?你是不愿意吗?得侍奉本爷是八辈子才修来的福呢!”
“求求老爷放过奴婢!”小侍女依旧是胆怯地颤声哀求着。
正在房梁上的杨雪胭,冷冷地看着,心中冷哼:好你个老不死的家伙!连个小丫鬟都不放过!你想欲是吗?那本姑娘就让你从此不举!
一颗小石弹飞了出去,正正打在了小侍女的九关穴位上,小侍女顿时晕迷了过去。
贾骏猛然一惊,酒也顿时醒了一大半,他警惕地丢下了怀中的小丫鬟。
“谁!”他狠声问道。
杨雪胭悠悠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杨雪胭!”贾骏惊愕地叫了起来。
杨雪胭冷冷一笑,“看来你还没老到认不出我来嘛!没错!我就是杨雪胭!”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贾骏惊恐地问道。
“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
“你……你跑来我府里做什么?”
杨雪胭冷笑:“你陷害我父亲!令得我们杨家几百条人命无辜惨死!我这会儿来找你,你说我会做什么?跟你饮酒谈天不成?”
贾骏地冷哼:“就凭你?一个皇宫弃妃!也想来整倒我这个国舅太傅?简直是不自量力!”
“太傅说得也对!我是很不自量力,我对付不了你这只老狐狸,所以,我只能先拿你的儿子贾夫宁开刀了!”
贾骏嗤笑:“我既然都是个老狐狸了!我的儿子,还能差到哪儿去,量你也没有多大的本事!哼!杨正这个蠢货都斗不过我了!就你区区一个杨家弱小女子,就只会化成鬼来吓人!你当老身是吓大的吗?”
杨雪胭冷冷笑道:“对!我爹是蠢!蠢在他的正直光明!才会被你这种奸贼给害死!但我可不样,至少,我不会用君子的方法对待你,今天,我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可惜啊!你妻妾众多,却只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还被你亲手给杀了!实在是可惜!”
贾骏恼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怎么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呢?”
“是不是一派胡言,一会儿你便知了!”说着,猛然甩手一挥,一只飞针便飞了出去,直刺入了他的脖子上。
“你……”贾骏摸着被刺末皮肉的痛处,惊恼地问:“这是什么?”
“毒仙子飞针!”
“啊!”贾骏吃惊地叫了起来。
杨雪胭冁然一笑:“看来你是听说过的!被中毒者就算意志再怎么坚定,也一样会变得神志不清,如被蛊种了的一般,听人使唤任人摆布!怎样?我用这种阴毒方法来对付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再适合不过的吧?”
“你……好个阴毒的丫头……”还没说完,便闷头晕了过去。
杨雪胭冷冷地笑着,她阴毒?那也不看看到底是谁逼出来的!
半个时辰之后,在贾夫宁的寝室门外,杨雪胭悠然斜靠在一处暗栏柱上,冷冷看着正攥着一把匕首向贾夫宁房间里走去的贾骏,他双眼霾蒙,嘴角邪笑,露着满脸的杀机。
猛然,房间里传出来了贾夫宁凄惨的叫声,紧接着,贾夫宁胸口鲜血浸染的冲出了自己的房间。
“来人!救命……啊!”他刚喊出话,背部又猛然被紧追而出地贾骏狠狠地刺上了一刀。
贾夫宁痛苦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虚弱地倒在了走廊的木栏之上。
贾骏寒邪充眸,满脸狰狞地笑着,他猛然抬手,向着贾夫宁的胸口又是狠狠地一刺而去。
贾夫宁瞪圆了一双眼睛,仍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那一向宠爱着自己的父亲,浓血自他口中 出,头一歪,便摔倒在地死了过去。
闻声赶来的家仆,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纷纷惊恐得大叫了起来。
贾骏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贾夫宁,狰狞而得意地狂笑了:“我杀死了自己的儿子!我终于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哈――哈――哈――”
杨雪胭面无表情地拿起了一只解针,猛然向他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