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见龙将信连续看了两遍。
杨见龙从信中得知了所发生的事情的原由,原来杨玉清得到有人在秘密的寻找秘盒,猜想多半是为了自家的“一藏”所以将杨见龙送到南华观去。
关于秘盒的事业提到说,“一藏”是很久以前一位精通机关术的前辈所制造,他将他一生守护的东西放在了盒子中,为的就是防止他人的盗取。
他所担心的事情,不想却发生在他的家人身上,他的儿子背叛了他,虽然最后得到了这个盒子,可是他的儿子却没能解开这个秘盒,最终还因秘盒招来杀身之祸。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秘盒传遍了江湖,江湖中人为了秘盒四处厮杀,不管是一直视为正道还是邪道,都为这个盒子大势争夺,那个时候,这是路见遗骨。
可是最终却谁也没有得到,还弄得个大势力大伤元气,有些弱点的门派甚至于惨遭灭门。
最终这个秘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江湖中消失,战争才停止。正当大家以为秘盒只不过是有人故意散出的谣言,为的是让江湖人为之争斗,可是这个时候,杨见龙的祖辈却在一次捉拿的盗墓贼手中缴获的道一个锦盒。
锦盒内放着得便是“一藏”和一封墓志,从墓志中祖辈得知“一藏”内藏着一件宝物,这件宝物究竟是什么,却没有提到,只提到说这个秘盒的出世将会引起江湖动乱。
祖辈虽然不知道这个秘盒究竟有什么价值,可以让人对他有如此贪欲,便私下收了,生怕让人得知这个秘盒后,自己会招来什么麻烦,便连自己的家人也没有提起过。
祖辈将秘盒拿回家一研究,才知道,秘盒其实是一个机关盒,为了能够解开这个秘盒,平息江湖为这个秘盒的纷争,便四处寻找机关大师,学习机关术,可是不他却用了一生的心血,都没能将起破解,最后在大限将至之时才传给了杨玉清的爷爷。
在自家隐藏了几百年的秘盒,也不知道是怎么会让人知道,而且还找了上门。
杨见龙将信收好,深深的西了一口气,从腰间皮袋中取出“一藏”,看着“一藏”的杨见龙,心里恨不得将这个破盒子砸碎,就这么一个看起来普通的盒子,只不过是上面有写神秘的花纹,做工也很精细而已,就能给自家带来这么巨大的灾难。
杨见龙有股冲动,想要将盒子丢出马车,可是有想道信中杨玉清说的话“见龙,这个盒子关乎着的是天下人的安慰,你务必要将它保管好,如果有可能,破解机关,更是让杨家祖辈们欣慰,见龙,你一定好好好保存盒子。”
在信中,杨玉清提到的最多的就是盒子,以及他,杨见龙。杨见龙又怎么能辜负了父亲对自家的期望和吩咐,杨见龙最后还是将盒子放回皮袋中。
一路上马车都没有消停过颠簸,在入夜时分,杨见龙和方叔,总算是赶到了一处驿站。
方叔将马车停到驿站马棚旁,下车将马栓到马栓上。杨见龙从马车上下来,四处看了看。
这是一个冷清的驿站,驿站大门开着,从里面照出来昏黄的灯火,马棚圈养着一匹瘦马和几匹毛驴。杨见龙他们来到驿站门口站了一会,也不见里面有人。
杨见龙对着屋内问道:“有人吗?”
屋内只有昏黄的灯光和回音,没有回答。
杨见龙和方叔互看了一眼,心中狐疑,这个驿站不过一座土房,和边上一个马棚,他们这么大声问,不可能没有人听见啊,况且屋内还亮着灯火。
方叔将杨见龙拉到身后,率先向屋内走了进去,方叔一脚踏进屋内,感觉脚下踩的不是地面,而是别的什么,便听见木板发出的“吱吱”声,方叔低头一看,原来客栈内地面是木板,难怪。
方叔四周看看了,柜台在进门的右面,柜台边上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大厅内布置着五张桌子,中间立着一根粗大的木柱,木柱和客栈个规模对起来,感觉怪怪的,屋子只有那么五十平方不到,而那木柱却粗大的出奇,需要两个成人,才能环抱得住。
就在二人好奇的打量着驿站内的一切时,一位肮脏破旧还能看得出是官服的老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人一副老弱病残的声音问道:“两位需要怎么帮忙吗?老夫是这驿站站长……”
杨见龙和方叔看着这位站长,站长身高不高,年纪应该已过六旬,背有点驼,走起路来,叫还不方便,干枯的双手手腕上有一道显眼的伤巴,脸上也有一块老红的烫伤印。
杨建龙和方叔看着这站长觉得奇怪,玉华国有规定,非重臣者,年上六旬便要高老回乡,朝中重臣,则只有当他不能行动或自告退休,通过皇帝的批准才能退休,而这个小驿站的站长,却年过六旬,还依旧在这里担任。
方叔上前给站长行了一个礼,问道:“大人,我们路经此地,天色已晚,想要投个站。”
站长虽已年老,不过看他的眼神,却神采奕奕,站长看了看方叔,又看了看杨见龙,然后便转身出门,“这里你们一切随便,饿了自己煮,厨房内还有一些粮食……”站长一边出门,一边说道,他的声音总是一副虚弱无力,还带着点颤抖似的。
站长出了门后便转身,在他转身的一刻,用细微得只有他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三千五百七十七……”
杨见龙和方叔看着站长离开,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毕竟人家是位老人,难不成还要他留下来照顾自己?
杨见龙和方叔也没有觉得饿,便上楼找间干净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这个驿站除了那五张桌子算得上干净,其他的东西都积了一层灰尘。
杨见龙推开一间房门,一阵灰尘从头顶上散落下来,杨见龙一手拂了拂,说道:“方叔,你说着驿站怎么到处都是灰尘啊?咳……”杨见龙说话间被屋内常年无人打理而产生的灰尘气味呛的咳了几声。
方叔走到床边,拿起被子甩了甩,整个房间顿时积尘飞舞,方叔想了想道:“这地方看样子很是偏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杨见龙想起刚刚在驿站外看见的那杆旗上的字,说道:“因该是叫白化吧,门口旗上写的“白化驿站””
方叔听杨见龙这么说道,“白化?白化……没听说过。”方叔感觉好像这个地名在哪里听说过可是却又记不起,想了想,最后才说没听说过。
杨见龙没有在意方叔的话,“方叔,你一路上也累了,你坐着休息一会。”杨见龙将桌子擦干净,便向门外走去,“我去取点热水过来,给你泡泡脚。”杨见龙一路上都是方叔照顾,对方叔很是感激,总想为方叔做点什么。
“少爷,这哪行……”方叔急忙说道。
杨见龙说道:“方叔,你就好好坐着吧,一路上多亏了你的照顾,你总得也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杨见龙心知道,方叔一直都杨家都是忠心耿耿,不管是对爹还是自己,都很用心。
方叔本想说,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可是还没等他说,杨见龙便飞快的跑了出去。这个时候,他清楚的听到屋外传来一声女子凄惨的哭泣。
方叔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没一会,“呜呜……”又传来一声女子凄惨的哭泣。
方叔心想,这里怎么会有女子哭泣呢?怎么回事?当即便急忙出了房间,叫上杨见龙,赶紧回房,这地方,一开始过来,便感觉到冷清得出奇,现在又听见有女子的哭泣,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是平时,方叔听见有人哭泣得那么凄惨,一定会去找来问个究竟,可是现在自己和少爷的处境,可没有别的空闲去管他人瓦上霜,叫上杨见龙,还是赶紧休息,明天一早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杨见龙和方叔正要休息的时候,那女子的哭声又传了过来,方叔让杨见龙赶紧休息,自己却好奇的走到窗户边,往外面看。
外面天色早已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方叔伸手去关窗户,就在他关道一半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亮起一盏幽绿色的火焰。
方叔一看,急忙将窗户关上,心怦怦的急速跳了起来,他看见那团绿色的火焰,立刻便猜到,那应该是鬼火,全身毛孔扩张,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似的,头皮更是发麻。
杨见龙看见方叔的样子,疑惑的问道:“方叔,怎么了?”
方叔从来没有见过鬼,可是他相信这世间有鬼,从小便听鬼故事,大胆的他,却十分害怕鬼这种东西。
方叔听到杨见龙的问话,立即强做镇定的说道:“没什么,刚刚关窗户的时候,被趴在墙上的老鼠吓了一跳,没事。”
杨见龙听到方叔说自己被蜈蚣吓了一跳,当即便笑了出来,说道:“原来方叔也怕老鼠啊!”
方叔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少爷,早点睡吧。”
杨见龙刚躺下,闭上眼睛,便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哭声,刚刚听方叔说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想来听见的就是这声音。
这声音,也实在是太恐怖了,它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人的哭声,更像是什么人在死亡时发出的呻吟,不甘死去的哀怨,带着愤怒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