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42600000038

第38章

○酒虫

长山刘氏,体肥嗜饮,每独酌,辄尽一瓮。负郭田三百亩,辄半种黍,而家豪富,不以饮为累也。一番僧见之,谓其身有异疾。刘答言:“无。”僧曰:“君饮尝不醉否?”曰:“有之。”曰:“此酒虫也。”刘愕然,便求医疗。曰:“易耳。”问:“需何药?”俱言不需。但令于日中俯卧,絷手足,去首半尺许,置良酝一器。移时,燥渴,思饮为极,酒香入鼻,馋火上炽,而苦不得饮。忽觉咽中暴痒,哇有物出,直堕酒中。解缚视之,赤肉长二寸许,蠕动如游鱼,口眼悉备。刘惊谢,酬以金,不受,但乞其虫。问:“将何用?”曰:“此酒之精,瓮中贮水,入虫搅之,即成佳酿。”刘使试之,果然。刘自是恶酒如仇。体渐瘦,家亦日贫,后饮食至不能给。

异史氏曰:“日尽一石,无损其富;不饮一斗,适以益贫。岂饮啄固有数乎哉?或言:‘虫是刘之福,非刘之病,僧愚之以成其术。’然欤否欤?”

○木雕人

商人白有功言:“在泺口河上,见一人荷竹簏,牵巨犬二。于簏中出木雕美人,高尺余,手自转动,艳妆如生。又以小锦鞯被犬身,便令跨坐。安置已,叱犬疾奔。美人自起,学解马作诸剧,镫而腹藏,腰而尾赘,跪拜起立,灵变不讹。又作昭君出塞,别取一木雕儿,插雉尾,披羊裘,跨犬从之。昭君频频回顾,羊裘儿扬鞭追逐,真如生者。”

○封三娘

范十一娘,(田鹿)城祭酒之女,少艳美,骚雅尤绝。父母钟爱之,求聘者辄令自择,女恒少所可。会上元日,水月寺中诸尼,作“盂兰盆会”。是日,游女如云,女亦诣之。方随喜间,一女子步趋相从,屡望颜色,似欲有言。审视之,二八绝代姝也。悦而好之,转用盼注。女子微笑曰:“姊非范十一娘乎?”答曰:“然。”女子曰:“久闻芳名,人言果不虚谬。”十一娘亦审里居,女笑曰:“妾封氏,第三,近在邻村。”把臂欢笑,词致温婉,于是大相爱悦,依恋不舍。十一娘问:“何无伴侣?”曰:“父母早逝,家中止一老妪,留守门户,故不得来。”十一娘将归,封凝眸欲涕,十一娘亦惘然,遂邀过从。封曰:“娘子朱门绣户,妾素无葭莩亲,虑致讥嫌。”十一娘固邀之。答:“俟异日。”十一娘乃脱金钗一股赠之,封亦摘髻上绿簪为报。十一娘既归,倾想殊切。出所赠簪,非金非玉,家人都不之识,甚异之。日望其来,怅然遂病。父母讯得故,使人于近村谘访,并无知者。时值重九,十一娘羸顿无聊。倩侍儿强扶窥园,设褥东篱下。忽一女子攀垣来窥,觇之,则封女也。呼曰:“接我以力?”侍儿从之,蓦然遂下。十一娘惊喜,顿起,曳坐褥间,责其负约,且问所来。答云:“妾家去此尚远,时来舅家作耍。前言近村者,缘舅家耳。别后悬思颇苦,然贫贱者与贵人交,足未登门,先怀惭怍,恐为婢仆下眼觑,是以不果来。适经墙外过,闻女子语,便一攀望,冀是小姐,今果如愿。”十一娘因述病源,封泣下如雨,因曰:“妾来当须秘密。造言生事者,飞短流长,所不堪受。”十一娘诺。偕归同榻,快与倾怀,病寻愈。订为姊妹,衣服履舄,辄互易着。见人来,则隐匿夹幕间。

积五六月,公及夫人颇闻之。一日,两人方对弈,夫人掩入。谛视,惊曰:“真吾儿友也!”因谓十一娘:“闺中有良友,我两人所欢,胡不早言?”十一娘因达封意。夫人顾谓三娘曰:“伴吾儿,极所忻慰,何昧之?”封羞晕满颊,默然拈带而已。夫人去,封乃告别,十一娘苦留之,乃止。一夕,自门外匆忙奔入,泣曰:“我固谓不可留,今果遭此大辱!”惊问之。曰:“适出更衣,一少年丈夫,横来相干,幸而得逃。如此,复何面目!”十一娘细诘形貌,谢曰:“勿须怪,此妾痴兄。会告夫人,杖责之。”封坚辞欲去。十一娘请待天曙。封曰:“舅家咫尺,但须一梯度我过墙耳。”十一娘知不可留,使两婢逾墙送之。行半里许,辞谢自去。婢返,十一娘扶床悲惋,如失伉俪。

后数月,婢以故至东村,暮归,遇封女从老妪来。婢喜,拜问,封亦恻恻,讯十一娘兴居。婢捉袂曰:“三姑过我。我家姑姑盼欲死!”封曰:“我亦思之,但不乐使家人知。归启园门,我自至。”婢归告十一娘,十一娘喜,从其言,则封已在园中矣。相见,各道间阔,绵绵不寐。视婢子眠熟,乃起,移与十一娘同枕,私语曰:“妾固知娘子未字。以才色门第,何患无贵介婿,然绔裤儿敖不足数,如欲得佳偶,请无以贫富论。”十一娘然之。封曰:“旧年邂逅处,今复作道场,明日再烦一往,当令见一如意郎君。妾少读相人书,颇不参差。”昧爽,封即去,约俟兰若,十一娘果往,封已先在。眺览一周,十一娘便邀同车。携手出门,见一秀才,年可十七八,布袍不饰,而容仪俊伟。封潜指曰:“此翰苑才也。”十一娘略睨之,封别曰:“娘子先归,我即继至。”入暮,果至,曰:“我适物色甚详,其人即同里孟安仁也。”十一娘知其贫,不以为可。封曰:“娘子何堕世情哉!此人苟长贫贱者,予当抉眸子,不复相天下士矣。”十一娘曰:“且为奈何?”曰:“愿得一物,持与订盟。”十一娘曰:“姊何草草?父母在,不遂如何?”封曰:“妾此为,正恐其不遂耳。志若坚,生死何可夺也?”十一娘必不可。封曰:“娘子姻缘已动,而魔劫未消。所以故,来报前好耳。请即别,即以所赠金凤钗,矫命赠之。”十一娘方谋更商,封已出门去。

时孟生贫而多才,意将择耦,故十八犹未聘也。是日,忽睹两艳,归涉冥想。一更向尽,封三娘款门而入。烛之,识为日中所见,喜致诘问。曰:“妾封氏,范十一娘之女伴也。”生大悦,不暇细审,遽前拥抱。封拒曰:“妾非毛遂,乃曹丘生。十一娘愿缔永好,请倩冰也。”生愕然不信,封乃以钗示生。生喜不自已,矢曰:“劳眷注如此,仆不得十一娘,宁终鳏耳。”封遂去。生诘旦,浼邻媪诣范夫人。夫人贫之,竟不商女,立便却去。十一娘知之,心失所望,深恨封之误己也,而金钗难返,只须以死矢之。

又数日,有某绅为子求婚,恐不谐,浼邑宰作伐。时某方居权要,范公心畏之。以问十一娘,十一娘不乐,母诘之,默默不言,但有涕泪。使人潜告夫人,非孟生不嫁。公闻,益怒,竟许某绅家;且疑十一娘有私意于生,遂涓吉速成礼。十一娘忿不食,日惟耽卧。至亲迎之前夕,忽起,揽镜自妆,夫人窃喜。俄侍女奔白:“小姐自缢死!”举家惊涕,痛悔无所复及。三日遂葬。

孟生自邻媪反命,愤恨欲绝。然遥遥探访,妄冀复挽。察知佳人有主,忿火中烧,万虑俱断矣。未几,闻玉葬香埋,懎然悲丧,恨不从丽人俱死。向晚出门,意将乘昏夜一哭十一娘之墓。欻有一人来,近之,则封三娘。向生道喜曰:“喜姻好可就矣。”生泫然曰:“卿不知十一娘亡耶?”封曰:“我所谓就者,正以其亡。可急唤家人发冢,我有异药,能令苏。”生从之,发墓破棺,复掩其穴。生自负尸,与三娘俱归,置榻上,投以药,逾时而苏。顾见三娘,问:“此何所?”封指生曰:“此孟安仁也。”因告以故,始知复生。封惧漏泄,相将去五十里,避匿山村。

封欲辞去,十一娘乞留作伴,使别院居。因货殉葬之饰,用为资度,亦称小有。封每遇生来,辄避去,十一娘从容曰:“吾姊妹骨肉不啻也,然终无百年聚。计不如效英、皇。”封曰:“妾少得异诀,吐纳可以长生,故不愿嫁耳。”十一娘笑曰:“世传养生术,汗牛充栋,行而效者谁也?”封曰:“妾所得非人世所知。世所传并非真诀,惟华陀五禽图差为不妄。凡修炼家,无非欲血气流通耳,若得厄逆症,作虎形立止,非其验耶?”十一娘阴与生谋,使伪为出者。入夜,强劝以酒,既醉,生潜入污之。三娘醒曰:“妹子害我矣!倘色戒不破,道成当升第一天。今堕奸谋,命耳!”乃起告辞。十一娘告以诚意而哀谢之。封曰:“实相告:我乃狐也。缘瞻丽容,忽生爱慕,如茧自缠,遂有今日。此乃情魔之劫,非关人力。再留,则魔更生,无底止矣。娘子福泽正远,珍重自爱。”言已而逝。夫妻惊叹久之。

逾年,生乡、会果捷,官翰林。投刺谒范公,公愧悔不见;固请之,乃见。生入,执子婿礼,伏拜甚恭。公愧怒,疑生儇薄。生请间,具道情事。公不深信,使人探诸其家,方大惊喜。阴戒勿宣,惧有祸变。又二年,某绅以关节发觉,父子充辽海军。十一娘始归宁焉。

○狐梦

余友毕怡庵,倜傥不群,豪纵自喜,貌丰肥,多髭,士林知名。尝以故至叔刺史公之别业,休憩楼上。传言楼中故多狐。毕每读青凤传,心辄向往,恨不一遇。因于楼上,摄想凝思,既而归斋,日已寝暮。

时暑月燠热,当户而寝。睡中有人摇之,醒而却视,则一妇人,年逾四十,而风韵犹存。毕惊起,问为谁,笑曰:“我狐也。蒙君注念,心窃感纳。”毕闻而喜,投以嘲谑。妇笑曰:“妾齿加长矣,纵人不见恶,先自渐沮。有小女及笄,可侍巾栉。明宵,无寓人于室,当即来。”言已而去。至夜,焚香坐伺,妇果携女至。态度娴婉,旷世无匹。妇谓女曰:“毕郎与有夙缘,即须留止。明旦早归,勿贪睡也。”毕乃握手入帏,款曲备至。事已,笑曰:“肥郎痴重,使人不堪。”未明即去。既夕自来,曰:“姊妹辈将为我贺新郎,明日即屈同去。”问:“何所?”曰:“大姊作筵主,此去不远也。”毕果候之。良久不至,身渐倦惰。才伏案头,女忽入曰:“劳君久伺矣。”乃握手而行。奄至一处,有大院落,直上中堂,则见灯烛荧荧,灿若星点。俄而主人至,年近二旬,淡妆绝美。敛衽称贺已,将践席,婢入曰:“二娘子至。”见一女子入,年可十八九,笑向女曰:“妹子已破瓜矣。新郎颇如意否?”女以扇击背,白眼视之。二娘曰:“记儿时与妹相扑为戏,妹畏人数胁骨,遥呵手指,即笑不可耐。便怒我,谓我当嫁僬侥国小王子。我谓婢子他日嫁多髭郎,刺破小吻,今果然矣。”大娘笑曰:“无怪三娘子怒诅也!新郎在侧,直尔憨跳!”顷之,合尊促坐,宴笑甚欢。

忽一少女,抱一猫至,年可十二三,雏发未燥,而艳媚入骨。大娘曰:“四妹妹亦要见姊丈耶?此无坐处。”因提抱膝头,取肴果饵之。移时,转置二娘怀中,曰:“压我胫股酸痛!”二姊曰:“婢子许大,身如百钧重,我脆弱不堪;既欲见姊丈,姊丈故壮伟,肥膝耐坐。”乃捉置毕怀。入怀香软,轻若无人。毕抱与同杯饮,大娘曰:“小婢勿过饮,醉失仪容,恐为姊丈所笑。”少女孜孜展笑,以手弄猫,猫戛然鸣。大娘曰:“尚不抛却,抱走蚤虱矣!”二娘曰:“请以狸奴为令,执箸交传,鸣处则饮。”众如其教。至毕辄鸣;毕故豪饮,连举数觥,乃知小女子故捉令鸣也,因大喧笑。二姊曰:“小妹子归休!压杀郎君,恐三姊怨人。”小女郎乃抱猫去。

大姊见毕善饮,乃摘髻子贮酒以劝。视髻仅容升许,然饮,之觉有数斗之多。比干视之,则荷盖也。二娘亦欲相酬,毕辞不胜酒。二娘出一口脂合子,大于弹丸,酌曰:“既不胜酒,聊以示意。”毕视之,一吸可尽,接吸百口,更无干时。女在傍以小莲杯易合子去,曰:“勿为奸人所算。”置合案上,则一巨钵。二娘曰:“何预汝事!三日郎君,便如许亲爱耶!”毕持杯向口立尽。把之腻软;审之,非杯,乃罗袜一钩,衬饰工绝。二娘夺骂曰:“猾婢!何时盗人履子去,怪足冰冷也!”遂起,入室易舄。

女约毕离席告别,女送出村,使毕自归。瞥然醒寤,竟是梦景,而鼻口醺醺,酒气犹浓,异之。至暮,女来,曰:“昨宵未醉死耶?”毕言:“方疑是梦。”女曰:“姊妹怖君狂噪,故托之梦,实非梦也。”女每与毕弈,毕辄负。女笑曰:“君日嗜此,我谓必大高着。今视之,只平平耳。”毕求指诲,女曰:“弈之为术,在人自悟,我何能益君?朝夕渐染,或当有益。”居数月,毕觉稍进。女试之,笑曰:“尚未,尚未。”毕出,与所尝共弈者游,则人觉其异,稍咸奇之。

毕为人坦直,胸无宿物,微泄之。女已知,责曰:“无惑乎同道者不交狂生也!屡嘱甚密,何尚尔尔?”怫然欲去。毕谢过不遑,女乃稍解,然由此来寝疏矣。积年余,一夕来,兀坐相向。与之弈,不弈;与之寝,不寝。怅然良久,曰:“君视我孰如青凤?曰:“殆过之。”曰:“我自惭弗如。然聊斋与君文字交,请烦作小传,未必千载下无爱忆如君者。”曰:“夙有此志。曩遵旧嘱,故秘之。”女曰:“向为是嘱,今已将别,复何讳?”问:“何往?”曰:“妾与四妹妹为西王母征作花鸟使,不复得来矣。曩有姊行,与君家叔兄,临别已产二女,今尚未醮;妾与君幸无所累。”毕求赠言,曰:“盛气平,过自寡。”遂起,捉手曰:“君送我行。”至里许,洒涕分手,曰:“役此有志,未必无会期也。”乃去。

康熙二十一年腊月十九日,毕子细述其异。因为志之。

同类推荐
  • 丝绸之路(上册)

    丝绸之路(上册)

    大唐景龙四年六月,在甘州商道上,一棵棵稀疏的枯木被渐起的沙尘所迷蒙。只片刻工夫,面前便呈现出一种灾难将至的恐怖景象。透过风沙漫过的阵阵迷雾,有三支带着丝路韵味的大型驼队,伴随着风沙的呼啸声和悠扬的驼铃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 换亲

    换亲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土地的成果(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土地的成果(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吉卜林、梅特林克、泰戈尔、法朗士、消伯纳、叶芝、纪德……一个个激动人心的名字;《尼尔斯骑鹅旅行记》、《青鸟》、《吉檀迦利》、《福尔赛世家》、《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伪币制造者》、《巴比特》……一部部辉煌灿烂的名著,洋洋大观,百川归海,全部汇聚于这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文集之中。
  • 游牧部族

    游牧部族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游戏

    游戏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热门推荐
  • 剑装

    剑装

    不老的世界,等级制度森严,每个人的生命上限早已经注定,爵位越高才能活的越久,所有人都唯有斩杀不死族,提升爵位获得生命刻度,才能够做到真正的不老不死。 性格坚韧不拔,拥有卓越天赋,但是却因为出生在世界最底层,连武技都接触不到的少年,突然收到了一份来自死人的遗物和遗嘱。 “那个人一定是疯了,留给我一支连剑都没有的空剑匣,竟然就要我去打败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白苍东一脸古怪的看着那支并不怎么起眼的剑匣。 PS:写作热血篇,读作福利篇。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桥(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桥(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桥》是萧红短篇小说中的代表作,她对此篇十分偏爱,在发表之前就以此名结集成小说、散文集《桥》。作品在意象选择、人物刻画和语言运用等艺术方面,做了很多新的尝试,使她的作品创作始由稚嫩走向成熟,为日后创作更具深度的长篇小说奠定了基础,而它所体现的悲剧性则代表了萧红的创作基调。
  • 财迷小医妃

    财迷小医妃

    齐妍灵的理想:把那些想干掉她的人干掉。不过……那个救了她两次的腹黑男拿着欠条,欢迎收藏!,拥有全国最大银号和一手逆天医术。不好意思,穿越成为京城第一名门秀媛,男人和牙刷一样,然后带着金山银山,被用过的本姑娘都不稀罕。予方新文《神医灵泉:贵女弃妃》火热发布,笑得一脸优雅邪魅,是肿么回事?伪闺蜜联合负心男要抢夺她的银号?活该贱死!让她当王妃?哦,不一样的穿越言情,周游列国莲花婊继母和妹妹想要逼她离开齐家?本姑娘一针让你们变哑巴!
  • 名家名作精选:冰心小说(学生阅读经典)

    名家名作精选:冰心小说(学生阅读经典)

    本书系《名家经典珍藏》系列之一,收录了以“问题小说”而名噪五四文坛的冰心的五十三篇小说,从写于一九一九年九月的《两个家庭》到一九八八年八月最末一篇《干涉》,时间跨度整整七十个年头,“这里面有血,有泪,有凌辱与呻吟,有压迫与呼喊……”
  • 掌上帝国之唯我独尊的汉朝

    掌上帝国之唯我独尊的汉朝

    先有刘邦称帝,后有王莽夺权。汉朝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媲美罗马帝国的王朝如何走向衰败?奇人异事、帝王秘史,带你揭露汉高祖开创的时代。
  • 1938—1941重庆大轰炸

    1938—1941重庆大轰炸

    血腥轰炸,惨烈惊世。政要、平民,空中搏杀、外交风云……四个家庭演绎血与火中的人生命运、民族命运。周恩来运筹帷幄,蒋介石“以拖待变”,汪精卫无耻叛国……本书披露个中情景。中国脊梁,抗战史诗。把日本法西斯永远钉在历史耻辱柱上!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