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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我叫宋涛,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父母就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只要我开口,即使是天上的星星他们也能帮我摘来。

我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是纯洁可爱的,可是母亲告诉我这些很容易成为别人利用的弱点。我不懂,直到我看到我帮助过的人在一起容易聊我的愚蠢时,我发疯一样地跑到他们面前,摔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

“少爷,不是这样的。”

“少爷,原谅我们,夫人的话我们不能不听!”

“少爷,……”

我听不到他们说的话,我也搞不懂他们所说的意思,我只知道我的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甚至是我的善良被人当成笑话。这个时候我意识到母亲的话是对的,人不能放下身份,更不能太把下人当回事,你纵着他们,他们就反着来。自此之后我不要再被人当成傻瓜,即使这个事实很残酷。

那天之后,我曾想着再去相信别人,可是母亲让我明白,下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只要我有本事,他们就是会依靠着我生活,如此,他们就不敢背叛我。

这些事情之后,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变化最大的应该算是我的态度,我不再对人就笑,对于下人我赏罚分明,不会因为他们的嘴巴上的话就给予所谓的帮助。另外我有了一个喜好,那就是收集美人,对于每一个美人,我都是喜欢的,就是我的这份喜欢持续不久。另外,我这个喜好的养成从最初开始只是为了让我所谓的未婚妻,也就是我的表妹黄莺对我死心。

黄莺是一个好女孩我知道,她会是一个好媳妇我也知道,父母喜欢她我更知道,但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她。她在我的眼里就像一个小妹妹一样,只可以做亲人,不可以做女人。对女人我太过于随意,而且我也不能保证她嫁给了我,我能给幸福,更不能保证她嫁给了我,我能像对待一个女人而不是对待一个妹妹那样对待她。

没有人知道我的想法,我也没有对别人倾诉的习惯,特别是在我父母去逝之后,我的行为更是没有人可以约束了,那段时间我可以说是无法无天,而且家族的生意在我的手上扩大的速度非常之快,其他的人见有银子可收,也不敢得罪我这个财神爷。那段时间之后,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我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事实上,在银子的作用下,我的确是想什么就得到什么。

无往不利成了我生活最大的快乐!

我以为这种生活将会伴随我一生,可是这个意外就出现了。

那天,黄莺还是同以往一样缠着我,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哪,真是烦人透顶。我是可以像对付其他女人那样对待她,可是到底她是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即使父母不在了,我还是无法真正去伤害她。

“表哥,你吃这个,这个很好吃的。”黄莺纤纤玉手拈着一片糕点递到我面前。

若我们只是普通的兄妹,我会毫不犹豫吃她送上前的食物,但是我们不只不是普通的兄妹,我们还是未婚夫妻,为了摆脱这个婚约让她早日死心,我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茶,不理会她的失望,更不看她的失落。刚才楼下有客人谈论所谓的美人有难,既然有美人,我不出马还有谁出马。

“表哥,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对于黄莺的娇斥,我充耳不闻,纵身下楼,我上了她的马,马上的人儿身段很好,只是这样抱着她,我既然感觉到一种安心。由于自己的生意里的有涉及到马匹,我训马的技术还不错,虽然她的这匹马不错,但是我的技术还不错,三下两下就把马训服了。等到我想到要看她的样貌时,她已经晕过去了。

在黄莺不满的语气中,我将她带回家交给了丫环,反正是不是美人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的美人多不胜数,若她不是什么美人,明儿个打发她离开就是了。晚上,我抱着我的新侍妾过了火热的一晚。第二天当我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她面前时,我惊愕地发现她的美丽胜过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若说她不是美人,那么这个世上就没有美人了。

我搞不清楚自己内心冒出的那种火热是什么,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很想得到她,我也照着我自己的想法做了,不怎么在意女人表情的我,忘了深究她的表情,我只是以为这一次又同以前一样成功了,她同意了。

黄莺又一次地提到了我们的婚约,我真的被她烦得不行了,要知道我真的不喜欢我们之间的关系。耗了这么长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烦了,她却还是那样不依不挠地跟在我的身后,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们之间还留有一个婚约。我真的没有办法,若是她还不死心,她要这个宋夫人的位置,我就成全她吧!我是这样想的,哪知我的美人好似条件还很多,若是之前,我一定会让她走人,可不知为何,在接触到她略带俏皮的眼神后,我好似忘了一切,答应让她做正室。

我不排斥这种想法,甚至还觉得能娶到她又能让黄莺死心,一举两得,也不错。

人逢喜事精神爽,得此美人,夫复何求。黄莺在此时来找我,话说得好的,又诚恳,我以为她想通了,就没多想什么,可是喝了她给的汤后就陷入了昏睡,那一刻,我的心慌了,感觉有什么事正脱离着自己的掌握。

到底是什么?

我挣扎着想要清醒,可是黑暗却来得更加快、更加猛,让我没有能力去反抗,只能任由自己陷入昏睡之中。第二天清晨,我清醒的那一刻就立刻过去看她,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我就知道黄莺敢这么大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这个笨女人!

我若是真的要娶她的话,就是有千万个女人挡在面前,我也会娶她的;相反地我不想娶她,她即使把所有的女人全部赶走,我也不会娶她。这就是我,任性妄为,自私自立的宋涛。

我的人生只为自己而活,不为别人而活。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看到的,想要的那个女人带回来。

我知道她的马是匹难得的好马,可我是谁,我做的生意怎么可能没有好马。于是,我带上几个家仆,骑着汗血宝马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追去,我记得她刚开始过来就是为了去水国吧!为了怕错过她,我自己追的是一条很少人走的小路,而大道则派了其他的人去追,我就不相信,两面都有我的人,她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事实上我追上她了,看着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地在马背上晃来晃去,我突然觉得恐惧,觉得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我知道我不喜欢她出事。我让她停下来,她的火辣反应让我觉得她就是最适合我的人。她一直朝前跑,我在后紧追不舍,我以为我会把她追回去的,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地她会连死都不肯跟着我。

我有什么不好吗?

我自认为长得还不错,家世也好,更有花不完的银子,除了我弄不清的感情之外,我可以给她我的一切。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看着她娇小的身体从马上狠狠地摔了下去,然后在地上翻滚,带起一阵又一阵的灰尘,迷了我的眼,等她停了下来,我看到鲜血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那时我明明心痛的要死,就好像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碎了,可我又不明白自己到底丢了什么?

哈哈大笑,我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但我知道有些东西真的回不去了。我就像个懦夫一样害怕去检验她的死活,就好像被什么追着一般,带着人迅速地逃离现场,我不知道我们跑了多久。等我停下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丢下她,若是丢下她,我的人生会不完整,这是我心里的想法,也因为这个想法,我带着人又回去了。

那片草地很干净,沙尘在风中微微扬起,只是原本躺在哪里的人已然消失,我像疯了一样骑着马儿四处寻找,这边没有,那边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活着吗?她到底是被别人救了,还是……

我的思绪好乱,就这样我骑着马儿一直跑到脱力,才被手下强行带了回去。回到府里,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丢了,被那个誓死如归,又拼命想要逃离我的女人带走了。直到失去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动了心,只是从小被教育得只能想着自己的我忘了去思考别人的感受,为此,我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

“表哥,该喝药了。”黄莺端着药坐到我的床边,轻声道。

我不想理她,我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她今年好像十八岁了吧,再不嫁人以后就难了,即使我的心里怪她放走了她,但她是我的妹妹,这一点我不会忘记。

“莺儿,你不小了,表哥帮你寻一户好人家,你嫁了吧!”

‘咚’的一声,黄莺手中的药碗一下子砸到了地上,她颤抖着手,一脸震惊地盯着我,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表哥,你在说什么,莺儿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么能把莺儿嫁给别人呢!”

“莺儿,你明知道我对你只有妹妹的感情,不要再任性了,不然你会后悔的。”我的耐心已经用尽了,现在我想知道的就是她到底怎么样了。

“不,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做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能接受所有人就是不能接受我呢!”黄莺一脸泪水,小脸上有着明显的心痛。

“莺儿,你要知道若是你做了我的妻子,那么对于这份妹妹的疼爱和纵容就会完全消失,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后悔,更不会给你想要的幸福,你要想清楚,你是要一个宠着你的哥哥做你的靠山,还是要一个永远不会爱上你,也不会给你幸福的丈夫。”我的话很明确,至于怎么选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表哥,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难道莺儿不好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爱莺儿呢!”苦苦哀求的黄莺还是一副不能放弃的倔强样子。

我不想再说什么,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无从得知。黄莺这里,我已经做了够多的工儿,也给了她太多的机会,既然她不珍惜,那也怪不得我。“既然你要这个宋夫人的位子,我就给你,至于以后你若是后悔,也别想再有出路。婚礼就在三天之后。”

娶了黄莺之后,我顺从她的意愿给了她一个新婚之夜,自哪之后,我流连于各色美人之间,再也没有进过新房,即使面对其他的女人我依然空虚,我也知道那样的她连死都不肯呆在我的身边,若是没死她就更不可能再回来找回,即使来找我,大概也是为了报仇的。

三年之后,黄莺为我生了一个儿子,一次就能中奖,这样的运气为什么在遇到她的时候就没有呢!有了孩子,我想好好地生活,想收回心,可是正是这个时候,她出现了。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身后四个俊朗若仙人一般的男人,看着更加美丽动人的她,我痛心地发现没有我的她真的活得很好,好得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靠在墙边,泪水从眼眶滑落,这一次我哭得无声,却哭得十分的痛苦,等到哭完,我发现她就站在我的面前。

“好久不见!”

她的红唇轻轻挪动几下,说出的却是一句问候语。我还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想看到我,我也以为她再见到我必定是想把我撕碎了,哪里想到她的第一句会这样的平和。

“不恨我了么?”我对这个答案显得意外地坚持。

“恨这个词说起来好沉重,宋涛,我曾想过报复你,也确实报复你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宋家的产业在一天天地缩小吗?”她语气清闲,似乎她做得事不值一提。

我靠着墙,没有起身,也没有愤怒,我知道她身后的几个男人都不是吃素的,而且从他们出现到现在,他们虽然一句话未说,可是他们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写着想把我凌迟,又或者是千刀万剐之内的。产业上的事我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若是我再不认真对待,再过一段时间,宋家就真的要成为所有人记忆里的一个过去。

“当时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的丈夫救了我,一个上天安排的巧合,你呢!为什么娶了黄莺又不好好的对她?”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管得太多了。”为什么她可以关心任何就是不能关心一下我呢!

“是吗?若是这样,你会后悔的。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吧!不然你会一直活在后悔里的。”她丢下一句话,转身即走。

我想问她,这些年来她是否有想过自己一回,却听到她身后的一个男人气急败坏地道:“朵儿,你是皇上,对于像他那种人根本就不必客气,直接封掉他的家产,把他发配边疆得了。”

“寒,你太冲动了,他故然可恶,可是他曾救过我一次,既然救了一次又害了一次,就当扯平了,至于教训我已经给了,吸不吸取教训就看他自己的了。要知道他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个人不敢相信别人,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会比普通人更累,你呀,就可怜一下别人吧!”

“哼,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揍他一次。”

他们渐渐远去,后面他们还有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的伪装在此刻全部被看穿了。站在原地,我想若是我选择认真去信任别人,也许我就不会这样错失了一切我未知的美好。

这到底是我太过于软弱,还是我太过于喜欢逃避了呢!

“算了吧!回家吧!”

我知道她我是永远不可能得到了,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物,又启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拥有的,至于珍惜,也许我真的需要好好认清一下自己的情况了。而欠她的,就让我以另一种方式来尝还吧!

之后的一生中,我把宋家的产业做到最大,并且成了第一首富,我以为她会压制我,却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压制,而且公平对待。为此,她每一个决定我都顶力支持,国家哪里有困难我就往哪里捐钱,黄莺对此没有意见,只是有时会疑惑,我想她是在疑惑我这个只会花钱的浪子,什么时候起也对百姓的苦日子起了怜悯之心了。

没关系,我不想解释这些,我能做的就是让她安心,让她没有后顾之忧,虽然不知道这些到底能帮到她多少,但我还是会继续做到底,直到有一天她愿意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我原谅你为止!

至于黄莺,我能给她的就是尽力去爱护她,给她和儿子安稳的生活,而她要的爱情,我只能说抱歉,这个已经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了。落得这个下场,我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悲,但经历了这些,我却觉得自己能遇上她是一辈子的救赎。若不是她,也许现在的我还在原地游走,害人害己。现在,虽然自身有受到一些不可避免的伤害,这跟她差点丢了性命相比就轻了很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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