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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937年

2月,毛泽东接见来延安访问的《大公报》记者范长江。在凤凰山窑洞进行了彻夜长谈。毛泽东风趣地对他说:“薛仁贵回窑就是回的这种窑,不是你们南方的那种砖窑啊!”[8]

[附注]“薛仁贵回窑”,见京剧《丁山打雁》。故事源见稗史小说《薛仁贵征东》。相传唐初名将薛仁贵,早年贫贱时寄居寒窑。近年出版志书,还记有其故乡山西新绛龙门留有所居寒窑遗址。

3月,中国文协戏剧组演出由日本名剧改编的话剧《矿工》和反映西班牙工人斗争的独幕剧《秘密》。当演到有工人渴得要死,但为了严守秘密,拒绝喝敌人端来的水时,毛泽东淌出了眼泪。毛泽东看后对在《秘密》剧中饰警长的廖承志说:“你们好好地努力,多排些好的新戏出来,让我们可以多看几出好戏。”[9]

[附注]《秘密》,话剧,由李殷森自莫斯科出版的《国际文学》上译出。由廖承志饰警长,黄华、黄植饰警察。

夏,人民抗日剧社演出话剧《阿Q正传》,廖承志饰王胡,赵品三饰阿Q。毛泽东等领导人观看陕北首次演出的根据鲁迅作品改编的这出戏剧,不时地鼓掌。[10]

[附注]《阿Q正传》,系据鲁迅所作同名中篇小说改编。它以辛亥革命前后的旧中国农村为背景,描写未庄流浪雇农阿Q,倍受凌辱,而他却自轻自贱,自欺自慰,用精神上的胜利掩盖实际失败和被奴役的地位。

10月,毛泽东在延安礼堂观看演剧队莫耶创作的独幕剧《九·一八》。[11]

8月,西北战地服务团在延安做出发前的准备期间,请了一些中央领导人来团搞专题讲座,毛泽东讲了“大众化”问题。毛泽东说:“现在很多人谈旧瓶新酒,我看新瓶新酒,旧瓶新酒都可以,只要对抗战有利。应该短小精悍,适合战争环境,为老百姓所喜欢。”该团还排演了一些节目,出发前在延安汇报演出。丁玲在《王老爷》一剧中扮演女宣传队员,由于没经验,一上台就慌了。回到后台一看,毛泽东站在侧幕旁边,对她笑着说:“啊!丁玲也上台演戏了,好呀!”[12]

[附注]“西北战地服务团”,系1937年8月12日在延安成立,丁玲为团长,吴奚如为副团长。9月出发到前线,翌年7月返回延安。《王老爷》系诗人张天虚新写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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