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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嫌疑人娜娜(1)

1.

一月十七日,礼拜天,本来是夏子成的休息日,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没有侦破东湖谋杀案之前,他恐怕都没有时间休息。

忽然接到冬文的电话,约好地址见面,夏子成随后赶了过去,一边打电话给钟明月,让他通知黄法医,并且赶过去。

从解剖室出来,冬文还是忍不住再作呕,白皙的脸色很苍白。冬文渐渐平静下来后,说死者的斑块不是很肯定是米唇,这一点,夏子成早已经意料到,因此不是很意外。

夏子成随后问冬文要了娜娜、潘总、潘总老婆——听冬文说叫吴玲,他们三人的联系电话后,决定对他们三人逐一拜访。

之前,夏子成已经通知手下打电话到米唇的老家,了解情况,但是还没有具体消息。在前往嫌疑人约会见面的路上,夏子成接到单位的电话,是大宝打来的,说米唇的家已经找到,并且了解到米唇没有哥哥妹妹,只有两位年龄比较大的父母,那边刑警已经和米唇父母说了这边的情况,希望他们能够过来古城一趟,是否可以认出死者是米唇,不过夏子成觉得希望不大。冬文不是和她有过一夜之情吗?也认不出来。而且据了解,米唇出来古城多年,很少回家一趟,父母对于米唇隐私处看似斑块的东西可能淡忘,更何况明确地说,那块可能不是斑块,而是伤痕留下来的痕迹。

他们首先约见的是娜娜,在车上,已经和她交谈过电话,大概谈了下他们想具体了解米唇情况的目的,之后娜娜犹豫了下,答应了他们询问的要求。然后说了具体见面地点。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钟明月的。

钟明月陶出来,看着手机屏幕说:“是鉴定科打来的,可能那边有消息了。”

“不一定,你想想米唇的房间,什么也没有留下,公司里想必也没有。”夏子成说着,示意钟明月接电话。

“我是刑警大队副队长钟明月……哦,鉴定完了是吗,怎么,真的一点发现也没有啊,唉,那多谢了。”钟明月挂了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夏子成,片刻才说,“你这小子推理得还真准啊!”

“如此一来,我更加相信冬文的话,——昨天夏子成已经和钟明月说了和冬文见面谈话的情况,凶手有可能就是杂志社的人,因为他们动手脚消灭证据的嫌疑最大,而且米唇的公寓房间和大门的钥匙,凶手其实早已经偷偷配好,只是等待时机谋杀。”

“推理得NO1。”钟明月笑着举起大拇指。

“少拍马屁!”夏子成忍不住笑了。

娜娜所说的地址是在一带富人区里面。夏子成按照娜娜的话,在公寓5区B栋的停车场停车。

他们下车后,见四周栽种着各种树木,草坪,一片宁静。他们仔细打量着公寓的房子,都是模仿西班牙建设风格。

随后,他们上了五楼,夏子成敲响了娜娜所租公寓的房门。里面一会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接着一道铁门打开,娜娜如白雪般好看的脸探出来。见是他们,微笑着说:“请进来再谈!”

“打扰了!”他们走了进去,娜娜扬手请他们在一张长沙发椅上坐下。

娜娜一会端了两杯开水放在他们面前的茶机上,然后坐在他们的对面,说:“实在很抱歉,家里没有什么招待两位警官。”

“客气了。我们很抱歉才是。”夏子成说。

夏子成见娜娜穿着黑色的牛仔裤和纯白的棉外套,打扮特别好看,忍不住问:“娜娜这样的打扮,在家里也一样吗?”

“不瞒两位警官,接到你们的电话后,我的一个写手打电话给我,约我见面,所以打算在你们问完问题后,出去一趟。”

“既然如此,我们就直接进入话题吧。”钟明月说着拿出笔记本来。

娜娜点了点头。

“据我们收到的信息,你主刀《狼城》杂志的时候,曾经和总编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此事是否属实?”一如往常,夏子成提问。

娜娜脸上明显愣了下,说:“的确有此事。你们可能不清楚,我们杂志社的编辑和主编,总编之间,往往都会为了讨论问题而吵得脸红耳赤,更何况策划一本新杂志的事情。”

他们互相对望了眼,点了下头,觉得这问题也很正常,并没有东文说的那样紧张。

“此事我们会继续调查清楚。”夏子成目光直视着娜娜,继续说,“我想请问下,本月七号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七号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好像去看了一部电影,随后到酒吧里喝酒。哦,难道你们怀疑我和案件有什么联系吗?”娜娜说着,微微扬起长睫毛的大眼睛,盯着夏子成。

夏子成忍不住心动,微笑说:“只是按照调查的惯例询问,并没有别的用意。”

娜娜了解地点了下头。

“自己或者和谁到哪个电影院去看电影呢?”

“就是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影院是古城电影院,你们也知道,古城只有这间电影院正版。”

“不错!”钟明月目视着娜娜,暗想这样的女人,谁见了也心动。

“具体时间?”

“好像,哦,是八点就开映了。那天我从公司回到公寓,吃过晚饭后,大概是七点半就乘公车到电影院去。因为电影院离公寓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所以提前出发。”

“是乘什么公车呢?”

“59路。在公寓对面的候车亭。”

“你平静都喜欢到哪里看电影吗?或者说你经常去吗?”

“并没有,一个月大概只去两次,因为电影院的门票虽说不上特别贵,但是一下子花掉一天工资的一半,的确有些心痛。”

“哪晚放映什么电影?”

“《蜘蛛侠》。”

“的确是眼下最红火的电影。”钟明月忍不住说。

夏子成也看过这部电影,据他所知,影片的时间长是2小时以上。

“电影结束后,你是单独去酒吧喝酒?”

“不是的,是和一个写手。”

“可以提供酒吧的名称和写手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吗?”

“这个……没有问题。”娜娜犹豫了下,告诉了钟明月酒吧的地址和写手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

钟明月一一记录下来。

“平常你都会到那间酒吧去吗?”夏子成注意着娜娜的表情,似乎很平静。

“一个月大概去两次,都是看完电影,然后才去的。”

“哦。”夏子成还想问什么,娜娜的手机铃声响起。

娜娜看着夏子成,然后问是否可以接电话。

夏子成点了下头。

“你已经到了吗?唉,真的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误了,等待下就可以过去……那就这样!”

“写手打电话过来……”娜娜喃喃地看着夏子成说。

夏子成想了下,说:“既然你有事情要忙,我也不耽误你,只是打扰了。”

“没有什么的。”

随后,他们站了起来,娜娜急忙去穿长统鞋。

“是了,还有一件事情打扰。”夏子成在门口转回身看着娜娜。

“什么?”娜娜一脸疑惑。

“可以提供哪天的电影院票吗?”

“这个……我好像忘记放在哪里了。”娜娜迟疑了下,又说,“你们等等。”说着她打开大厅的柜子,在里面翻查了一会,忽然手停下来,拿出票价,脸上露出微笑,“我这人就是随便乱丢东西。”接着将票价递给夏子成。

夏子成看到的确是本月七号晚上的电影票,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

2.

警车开出公寓,钟明月还是情不自禁说:“这女人长得和明星一般,实在太漂亮了。”

“现实的生活往往是漂亮的女人最会撒谎。”夏子成讥讽了句,“娜娜的话你觉得有可疑的地方吗?”

“看不出来,但是她的美给我的感觉很不真实,好像她内心太过沉静,对于我们的问话没有半点震惊。”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

“算是这样说吧。不过身为杂志社的主编,似乎这样的对答如流也很符合。”

“如果她故意保留电影票来证明她的不在场,电影票应该小心保存下来,放在笔记本或者杂志里夹住,但是刚才我们明显看到她并没有全心保留电影票,而是随便放在柜子里。”

“如果她猜想到事后我们会前来调查当晚的事情,而故意将电影票放在柜子里,看似无意的,实则有意的,哪么她实在是个可怕的对手。”

“这样推理的确正确。”钟明月说着掏出笔记本,“接下来我们应该才哪个地方开始?”

“从59路班车开始吧。”夏子成说着把警车打了个弯,向公寓对面的班车候车亭开去。

尽管娜娜长得很漂亮,当晚班车司机还是对娜娜乘坐这趟班车没有印象,毕竟过去这么多天的事情。

随后,他们到达电影院。

电影院地址位于光谷米兰街三楼。他们向电影院售票员递出娜娜的照片,并说明情况,当晚值班的售票员摇了摇头,只是说当晚的确放映这部电影,不过由于关谷当晚上映魔术师表演,所以前来看电影的顾客并没有以前的火爆。

以上两种结果,他们感到并不意外。

从光谷电影院出来,钟明月打通了娜娜所提供写手的电话,大概和对方说了情况,对方刚好有空,约好见面地点。

他们看了下时间,离写手见面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不过还是到约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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