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雪的心一紧,忙紧拉住双儿在身边,抬头望着张怀德——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都拿我没办法!张怀德傲慢地扬了扬眉毛。
你最好不要干出让你后悔的事情!赵晚雪用眼神警告他。
哈哈!后悔?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吧!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前途茫茫,赵晚雪她都自身难保,又拿什么跟他横!一下就命中要害,吃定了赵晚雪也做不出什么来,张怀德才敢如此嚣张。
现在的赵晚雪也确实不能奈他何。
“哈哈哈哈!”张怀德终于出了一口气,大笑着转身,驱着他的枣红色大马向前赶路。
赵晚雪和双儿手拉着手没有动,后面的一个叫张裕的护卫见她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上前来就一阵呵斥:“还不走,再不走就不要怪我手里的鞭子不客气了!”凶神恶煞的模样根本就是狐假虎威。
赵晚雪也是憋了一口气,身为公主她还没这样被人折腾过,冷不防倏地回过头去,身为皇族与神俱来的霸气浑然天成,让张裕也吃了一惊,气焰顿时就咽了下去,讪讪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哼!”赵晚雪冷哼一声,扶起双儿的手,向前迈开了步子。
一路上虽然行得艰难,但好在在入夜的时候赶到了红芦镇,得以在驿馆里歇息,不然他们今晚就要夜宿荒郊野外了。
张怀德和护卫今天都是憋了一股子气的,到了驿馆之后就叫人摆上一桌子酒菜,要好好的吃喝一顿借此发泄发泄。
赵晚雪和双儿是女眷,不便与他们同桌,也不想和他们同桌,就随便吃了些东西回了安排的房间休息。
张怀德一群人吃喝得欢了,也不顾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笑闹,什么样的荤话都说了出来,一群人逗乐得更畅快,不是扬起的大笑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行了一天的路,赵晚雪脚上磨起了水泡,疼得厉害。
双儿道:“这泡得挑破了上药才行,不然明天会不能走路的。”
“嗯。”赵晚雪点点头。
双儿翻看了一下行李,才记起离宫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包袱里根本没有带上药。
“我去问问驿馆的人有没有药。”
赵晚雪点点头,叮嘱道:“小心些。”双儿点了点头,出了门去。
一个矮胖的护卫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扔掉手中的鸡腿,用袖子擦了擦满嘴的油腻,笑道:“来来来,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
“好!”一群人趁机笑闹成一团。
矮胖护卫无非就讲了一个与女人有关的荤段子,男人的酒桌上除了女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酒足饭饱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人也,食色性也!
他们的笑闹正好让拿好药回房间的双儿给撞了个正着,听到那样混的话让双儿忍不住红了脸,扭头逃也似的就往回走。
双儿逃跑的狼狈模样正好让出门撒尿的张裕给看见了,他因为下午被赵晚雪震慑住的事情而心有不甘,再听了矮胖护卫的荤段子,一下子就被蛊惑了,一个念头顿时在他的脑海里滋滋地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