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来人,王荣赶紧打开后门,引着大当家进入张府的主院埋伏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抹倩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院中的阶梯处,王荣赶紧迎了上去。“婷儿,还好吧?”
“没事,终于把大哥身上的钥匙拿到手了。”举起手中的钥匙想着王荣炫耀,“走吧,我们去库房取银子去。”拉着王荣就往库房走,却发现王荣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嘴上挂着嘲笑。
王荣伸手夺过张婷手中的钥匙,将她狠狠的推开,“谢了,不过这银子嘛,我自己去取就行了。既然你说了有的是钱,那么区区十万两怎么行呢?大家说是不是啊。”周围突然出现一众哄笑,大当家带着兄弟出现在了张婷的面前。
“他们是谁?王荣,你想干什么?”张婷怒斥着,同时也在暗自庆幸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哈哈哈。”大当家率先笑开了,“兄弟们,你们说我们是谁啊?”又是一阵哄笑,谁也没有发现张婷的身子已经移上了阶梯紧靠着后面的门。
“我们啊,知道爷的名字吗?哈哈,爷叫——江州刀面,听过桦州的游府吗?”
“听过。”张婷连忙点头,手指将手放到背后,慢慢的摸索着被门夹住的的细红绳。
“那件事就是我们兄弟做的,哈哈哈。”瞧着张婷煞时变白的脸,心理觉得十分兴奋。“知道开州的孙家吗?”
“知道。”点点头,手中握着的红绳狠狠一拉。
“那也是。”
张婷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将张婷拉入其中并迅速关上。
“糟了。”感觉到不对劲,大当家马上打算撤,“快撤。”
“怎么不说了啊,继续啊。”大院之中,不知从各处迅速涌出大批人马,将大当家等人团团围住。“姜客,你涉嫌二十余宗大案,束手就擒吧。”
“开什么玩笑,王荣你这个混蛋。”提起大刀对着王荣就是两刀,“兄弟们,冲啊。”
“上。”
两方人马,激烈打斗,不一会儿随着大当家的被捕,其余的人也很快被制服。
杜府。
刚一进门的时候,二当家和三当家便发现了不对劲。整个杜府静悄悄的,虽然夜晚应该安静,但是这种静是没有人的那种安静。正当想撤退的时候,突然涌入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一阵打斗之后,也被全部制服。
天空是一片晴朗,林清莲坐在车辕上,感受印面的阳光,心理说不出来的宁静。这段时间的忧愁,在这一刻仿佛烟消云散。
杜宇帆驾着车,看着旁边的林清莲。阳光下的小脸带着淡淡的光,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不知不觉,她已经长得这般清丽。
空气中带着菜花甜腻的幽香,令人沉醉,“有很多油菜花吗?”
“嗯。全部是。”
“哦。”失落一闪而过。
“你会看见的,到时候再带你来。”杜宇帆心理一紧。
“嗯。”
杜宇帆驾着马儿,慢慢离去。
王荣被大当家砍了两刀,重伤不治。
大当家等人,主谋全部处斩,其余的人也将一辈子呆在京城的大牢中,再也不得出来。
“张大夫,真的不行吗?”杜宇帆听着张大夫的诊断还是想争取一丝希望。他们一路从临江城走来,遇到知名的大夫都会求医。但是得到的结果都不好,都说林清莲这次的眼盲与最近的坠崖无关,应该是前几年被撞留下的后遗症。
林清莲一直的头疼就是由于脑内的淤血造成,而此次坠崖是淤血破碎,压迫视神经引起的。想要是眼睛复明,势必要用特制的药汁侵泡银针,刺激关键的地方,使淤血化开。但这对用针要求极高,若是有点差池,以后就可能再也没机会了。若是放任不管,兴许那天淤血自己化开,也就能看见了。
“这对用针之法要求之高,老夫实在是办不到啊。林姑娘这么年轻,若是失去这个机会,年纪轻轻就再也瞧不见了。那就真是可惜啦。”张大夫连连摇头。
“张大夫,若是等它自己消去,大概要多久时间。”林清莲也想知道最糟的情况,心理也好有个准备。世界一片漆黑,那种恐惧从心理蔓延到骨子里。眼睛失明以来,终会在半夜惊醒,幸好身边一直有人陪伴着。但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杜宇帆一旦成亲,自己就必须得一个人习惯。况且,久病,时间长了有些东西也许就变了。
“这个说不好。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张大夫也不希望彻底打击到林清莲,“林姑娘年轻,身体好,想来也不会很长的。”
“那么,可有人能施针的?”
“有。”张大夫满脸的推崇,“这世上有两个人可施针,一个是神医,他的医术出神入化,施针也自然不在话下。”
“我们这次过来,正是听闻了神医出现在南陵的消息。只是白跑了一趟,并未寻着神医本人。”两人白白的跑了一趟,心理失落至极。
“的确,可是这已是半年前的消息了。”张大夫点点头,“当时有幸亲眼见着神医出手救人,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还有一个人是谁?”自从林清莲失明以来,自己寻医问药知道的大夫可谓不少,但是一直没有听过有这么一位能媲美神医的存在。
“这位正是神医的徒弟——玉公子。”
“玉公子?”杜宇帆自己回想,是有听过这么一位人,但是却并不是很清楚。
“玉公子?”林清莲突然想起杜筱悠曾经说过的人,“那不是临江城新进的才子吗?”
听到这里,杜宇帆也想起了这个人。曾经听闻他是近年来可能唯一能与杜宇帆小时候匹敌的青年才俊。只是杜宇帆十多岁便开始从商,自然也就未能有作品问世。现在这位玉公子可谓在临江城独领风骚。
“原来林姑娘认识此人?”张大夫心理一喜,“这样林姑娘可请他帮忙医治了。”
“额。”杜宇帆也瞧着林清莲,想问下此人到底是谁。林清莲则略显尴尬,关于玉公子的事,她也是听杜筱悠所说,并不清楚。“这个具体的还的问筱悠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