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雨,乐儿讨厌这么时候下雨,那样会让她无助的。
乐儿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她一个人掘土﹑庖坑﹑安葬,她要亲手埋了自己的牵挂。
少夫人要亲手埋葬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情轰动真个峰天堡,大家都来了,有看热闹的﹑也同情少夫人的﹑有看笑话的。
她不需要雨伞,雨水淋湿乐儿全身,让人看起来更病弱,当她始终没有哭泣。
赫﹑萍儿﹑翠儿,谁也没有阻止她,都陪着她淋雨。
张大婶远远看来,忍不住流下眼泪,女人小产比生孩子更伤身体,少夫人的身体怎能受的了。
景伯站在楼阁上看着乐儿,他好当心乐儿的身体,没有哭的乐儿让他更着急,闷在心里更伤身体,是谁诅咒了峰天堡吗?为何这些年来一直不太平?
杜鹃和小梅站在角落好笑,梅乐儿即使爷没有把你赶出堡,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跟我斗?
“母亲,”雪晴知道后赶来,她抱起弟弟,为何弟弟要早早来人世呢?她心里一直很期待这个弟弟的,可现在见到了,她也要抱抱她已经不在人世的弟弟。
雪晴的叫声让乐儿转头看了她一眼,无语。
埋好了,乐儿再也撑不住了,倒下前发出疯狂大笑,笑声停止,她倒下。
看着快倒下的乐儿,赫飞快的扶接住她。
看着怀里晕过去的乐儿,他想杀了自己。
乐儿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赫还在,只是憔悴了很多。
“我想离开这里。”乐儿看口了。
看着乐儿赫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离开,赫揪心,她来离开他。
“为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不为什么,我赫你的契约终止吧。”
看着没有神情的乐儿,赫道:“等你休息好这个月再说吧,如果到时你执意要走,我会让你走的。”
说完赫走了,乐儿是不想见到他吧,为了能让乐儿好好休息,赫一个月没有来看乐儿,他想念乐儿,可他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没有来赫的日子里,乐儿安静的修养着,身体也慢慢好起来了。
只是萍儿她们发现少夫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说爱笑的少夫人了,现在的少夫人总是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没有笑容﹑没有话声﹑没有神情,总是那样冷冷的,萍儿赫翠儿很当心少夫人这样下去会心死的。
雪晴来过,张大婶来过,景伯来过,可小姐还是那样没有笑容,谁和她说话,她都没有表情的简单回答。
熬了一个月的赫在书房除了王森不见任何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乐儿了,还把她关进那黑黑的地牢了。
杜鹃居里:
“小姐,事情还不是很顺利,少爷没有赶走那女人,而且景伯他们还用上好的补药在给那女人补身体,难道少爷还爱着那女人,不打算赶她走?”
“你个死丫头,你这不是存心气我吗?”杜鹃怒看着小梅。
“小姐。”好心没有好报,伺候杜鹃已经二年了,可自己还是不知道这个主子到底是什么性格。
“你打听牡丹那女人死了没有?那女人命还真硬。”
“小姐,听说那牡丹没有死,不省人事的躺着,小姐,你说那牡丹会醒过来吗?”
“醒过来?不,她不能醒过来,我要她永远也醒不过来,哈哈……。”
“小姐,你的意思是?”
“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姐,可外人进不去呀?”
“外人进不去,那你这个堡内的丫头也不可以进去吗?”
“小姐,我?”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
“小姐,我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呀。”
“你还真是忘性大呀?那牡丹为何会躺在床上?”
“小姐,那是你……。”
“是我?哈哈,没有你这个丫头放进的药,我能那么顺利的杀了她吗?她没死,她的死我们两都有份。”
“小姐我不敢。”
“不敢?哈哈,你只要进去把她最后一口气掐死就可以了,很容易的小梅,如果她没有死,死的就是我们,你好好想想吧,不过我告诉你,时间不长了。”
小梅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就当杀**。
小梅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的来到了牡丹居。
奇怪怎么没有人看守,难道少爷不管牡丹的死活了吗?也对,少爷好像从没有夜宿牡丹居过,走进去任然没有人,就连牡丹的那小丫鬟也不在,小梅更相信自己的猜测。
走到牡丹的床前,看着穿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牡丹吧。
小梅毕竟没有杀过人,有些害怕。
道:“牡丹姑娘你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再说你这么痛苦的活着,我们也提心吊胆的活着,还不如你死了吧,反正爷也不喜欢你,你进堡这么长时间了,爷从来没有在这过夜吧,你应该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吧?你放心,每年你的祭日,我一定会带着你喜欢吃的东西去拜祭你的,你安心上路吧。”
说完闭着眼睛,伸出魔手去掐牡丹的脖子,手好像反被别人的手抓住了,小梅大惊道:“牡丹姑娘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吓的眼睛也不敢睁开,难道牡丹姑娘已经死了,自己来这里刚好碰到牡丹的鬼魂,小梅吓的发抖。
“我不是牡丹姑娘。”
男的声音,不是鬼,小梅高兴的睁开眼睛。
是王森,牡丹居又灯火通明了,少爷景伯都在,小梅仆咚跪下哭道:“少爷,景伯你们饶了小梅吧。”
“说,是谁指示你的,”赫在书房的期间发现很多破绽,所以秘密移走牡丹的身体,让王森夜间躺在这,他知道凶手一定不会让牡丹醒过来的,没有想到这么快。
见小梅不语,景伯道:“来人,去把杜鹃请过来。”
现场谁也没有再说话,都在等着杜鹃来到。
见到跪在地上的小梅,她知道事情败露了,走近小梅,啪的一巴掌,怒道:“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呀?”
“小姐你……。”小梅吃惊,小梅不会全说是她做的吧?
“杜鹃,小梅做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大怒?”赫咄咄逼人的看着杜鹃。
杜鹃大惊,是啊,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人告诉她过发生什么事情的。
“爷,我看小梅跪在这,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情吧?”
“小梅半夜行凶要杀牡丹,你这个做主子的不会不知道吧?”
“爷,小梅要杀牡丹,我真的不知道呀。”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的,我忠心耿耿的伺候你,你现在就这样对我吗?”小梅哭道。
“你个臭丫头,你自己做了这些坏事,是要拉上我陪葬咯?”杜鹃怒眼看着小梅。
“少爷,景伯,我全招了。”
“你……,爷,那个死丫头说什么,你千万别相信,是她要诬陷我。”杜鹃惊道,冲过去撕打跪在地上的小梅。
看到少爷的一个眼神,王森走过去拉开杜鹃。
“她可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你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啦?”赫对着发疯的杜鹃说道。
“小姐,是你无情,别怪我小梅;少爷,景伯,那日在花园见到少夫人之后,少爷也离去了,小姐回来后大怒,说是少夫人抢了属于她的一切,只要少夫人死了,她就可以得到属于她的一切;之后出计谋,让我请少爷晚膳过后再来杜鹃居,却请少夫人和牡丹姑娘来杜鹃居吃晚膳,那些酒菜是小梅我从堡外买来的,所以厨房不知道的;小姐又在少夫人的汤里和牡丹姑娘的酒里下了小梅从江湖郎中那里买的偏方,那药无色无味,只要人食下就会昏迷一炷香的时辰,醒来是药性全失,就连大夫也看不出她们曾经被下药过;小姐对昏迷的牡丹姑娘下手之后也特意刺伤自己的手臂,把匕首放在少夫人的手中,我就去书房求救少爷说少夫人要杀小姐的,之后的事情少爷都知道了。”
“你是死丫头,你胡说,爷你不要相信她,她胡说。”杜鹃失态的大声叫道。
王森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点的杜鹃的哑穴,仍凭她怎么叫,也发不出声音。
“小梅,为何你们不是杀了少夫人说的牡丹下的手呢?那样不是更直接。”景伯觉得奇怪所以问道。
“小姐说如果杀了少夫人,那么少夫人永远留在少爷的心里的;杀了牡丹姑娘说的少夫人下的手,少爷会一气之下把少夫人送官的,那么少夫人必死无疑,少爷也恨少夫人,只是小姐没有想到少爷只是把少夫人关起来了,而且牡丹姑娘也没有死,所以今夜吩咐我前来掐死牡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