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机场就有车在门口来接他们的,乐儿上车之后伯父就给她介绍了司机姓潘,很快就到了,乐儿随着钱贵民进了房子,家里只有四位保姆在,乐儿走进房子才知道钱家比自己家里富裕多了,住的是别墅,家里保姆就有四位,司机两名。乐儿在想这样的家庭会欢迎她这样的小孤女吗?
“张姨,红露和罡丞在家吗?”钱贵民走进去就开口问。
“少爷在楼上,夫人一定要亲自去为小姐买些东西,所以小张开车陪着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那位张姨很恭敬的回答的。
“去把罡丞叫下来,说小姐已经到了,”钱贵民说完就牵着乐儿的手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爸爸,爸爸,小妹来了?”罡丞飞快的从楼上跑下来,人还未到声音已到。
“恩,乐儿,这是罡丞,他比你大三岁。”钱贵民看了眼儿子回过头来和乐儿说。
“钱哥哥好!”乐儿站起来看着罡丞叫道,此时的乐儿仍然不忘记礼貌。
“小妹,叫哥哥前面加个钱多难听呀,你叫我哥哥吧,就像我叫你小妹前面也不加梅的呀。”罡丞说完调皮的向乐儿眨眨眼睛。
乐儿感觉的到这个哥哥很友好,于是朝罡丞笑了笑,叫道:“哥哥。”
罡丞走过去拉着乐儿的手就走,并不忘告诉乐儿:“这就对了嘛,走,哥哥带你去看你的房间,房间的布置以及颜色都是我设计的哦,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乐儿被拉着上了二楼,走到第一个房间门口,罡丞就开始介绍了:“这第间是爸爸妈妈的房间,很大吧,只是这个全是白颜色我不喜欢,小妹你要进去看看吗?”罡丞看着乐儿问道,乐儿摇摇头,罡丞又接着道:“前面转弯的第一间是我的房间,旁边那间是你的房间,”说完就拉着乐儿往前走。
“这个颜色不错吧,看,”罡丞笑着说,好像在说:我厉害吧?
乐儿看着这房间太惊讶了,居然是天蓝色的墙壁,可爱的鸭子床﹑电脑桌上面放着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印着粉红色樱花的被子﹑居然还有古式梳妆台颜色却是紫色的,最让乐儿想不到的是窗户旁边花瓶里的花了,乐儿对花过敏的,唯独对这花不过敏,而且还很喜欢,百合——能让人觉得很干净,这个房间她太喜欢了。
“小妹,喜欢吗?”罡丞希望她喜欢。
乐儿笑着点点头。
“乐儿,”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位很高贵的妇人,罡丞跑过去:“妈妈,你给小妹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伯母您好!”乐儿小咪咪的叫。
“乐儿,来看看喜不喜欢,”这个时候保姆们都进来了,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东西,红露示意她们放下,她们就出去了。红露开始拉着乐儿看那些东西,是衣服﹑鞋子﹑头饰品,什么颜色都有,好像要开店一样的。
红露看到乐儿发呆笑着说:“这全是给我们的小宝贝你买的,罡丞,你出去。”
罡丞出去后红露开始给乐儿试衣服,张罗了半天终于给乐儿换了件白色的公主裙才满意的带着乐儿下去吃饭。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吃水果。
“乐儿,我和你伯父已经商量好了,你住在我们家,我们会把你当亲身女儿一样,你姓氏不用改,至于你怎么称呼我们,爸爸妈妈还是伯父伯母,都随便你,你已经读初二了,我们也给你联系到了好的学校,明天伯父就带你去看看,满意的话我们就给你安排什么时候入校和一些程序,不满意的话,我们再联系其他学校,你看可好?”红露始终拉着乐儿的手,好像怕她会不见一样,她很希望有个女儿,当年她怀了个女孩子可被检查说她子宫内有肌瘤,不适合生产,所以……,乐儿的到来让她觉得是老天送给她个女儿,她好开心。
“爸爸妈妈哥哥,谢谢你们,”乐儿好感动。
听到乐儿这样叫他们,他们好开心。
乐儿很快就入学了,在钱家生活的很好,爸爸疼她,妈妈宠她,哥哥不管去哪儿玩都带上她,时间过的很快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乐儿下半年就要上高中了,接到重点高中通知书的时候爸爸妈妈比她还开心,自夸她是小才女,十五岁的乐儿也经常也空的时候被爸爸妈妈带着参加大型的聚会什么的开心场所,此时的乐儿也改变了很多。
乐儿真的很感谢钱家,钱家虽然很有钱,可乐儿和罡丞两人从不让家里的车接送,都是做公车上下学,两人每个星期有固定的零花和买学习用品的钱,住校的星期一至星期四,两人的生活起居都是自己要解决的,刚开始乐儿老是出状况,好在同学都很热心的帮她。今天乐儿一个人在家,爸爸妈妈去公司了,哥哥和同学一起去玩了,乐儿因为今天有钢琴课,所以没有出去,妈妈说女孩子总要有点文艺,所以乐儿选择了钢琴,钢琴老师刚走,乐儿也觉得累了,所以坐在地上休息(乐儿喜欢坐在地上,因为夏天坐在地上凉快)。
叮……叮……叮……,电话在响,乐儿懒懒的爬起来去接电话。
“喂,”
“请问是钱罡丞的家里吗?”那边传来很急的男孩子声音。
“是的,可他出去了,”
“他爸爸妈妈在家吗?”电话那边很急促的声音。
“我爸爸妈妈不家,你可以晚上打来。”
“你是他妹妹,”似乎找到希望一样。
“是的,”
“你哥哥刚刚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闯红灯的车撞到,现在已经到人民医院了,可医生说要先交五万急救费,所以你们快带钱来呀,”那边似乎要哭的声音。
乐儿急忙的挂了电话,马上拨爸爸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改拨妈妈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乐儿慌了,怎么这样呀。
“张姨,张姨,你快出来,你知道我爸爸公司电话吗?”乐儿从来没有去过也没有打过电话去公司。
“小姐怎么啦,我知道电话,我记在本子上,我这就马上给你去拿。”张姨感觉的的到小姐很急,所以速度很快的拿来了。
乐儿拨通了电话。
“喂,这里是友泽董事长办公室,”秘书小姐接的电话。
“我找我爸爸钱董事长,”乐儿急着道。
“非常抱歉,公司因为机密,所以钱董事长及夫人已经飞往英国。”秘书解释。
乐儿挂了电话,急忙叫家里保姆及司机赶快过来,说明了情况,希望大家帮忙凑到五万元钱,大家在钱家工作都很开心,董事长和夫人对他们都很好,所以大家都把自己有的钱全拿出来了,凑足了钱,司机小潘赶紧载着乐儿赶往医院。
乐儿走到前台“小姐,请问你知道有位十七岁的男孩子被车撞到送到这的,现在在哪里?”
“在急诊室旁边,从这笔直往前走就到了。”护士用手指着前面。
“哥哥,”乐儿很快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哥哥。
“医生,医生,快救我哥哥,”乐儿大声的叫道,什么世道呀,哥哥满脸都是血,为什么一定要等钱到才救人呀。
“你是罡丞的妹妹乐儿?我是你哥哥同学,”一位和哥哥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走过来。
“你们钱凑到了吗?”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道。
“钱拿来了,你们快救救我哥哥,”乐儿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
“那你快去办手续急救,”那医生回过头去叫护士把哥哥推进急救室。
乐儿和哥哥的同学陪同下办好了手续,坐在急救室外,乐儿好害怕,害怕哥哥离她而去。
“谁是病人的家属?”急救室里的护士出来问。
“我是他妹妹,”乐儿希望她是来报好消息的。
“请你做好心里准备,我们已经尽力了,由于太晚了,所以……,”护士说完就走了。
乐儿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了,哥哥离她而去,如果医生在哥哥送到的时候就急救,那就不会死了,乐儿好恨医院。可她现在要做的是帮哥哥梳洗干净,存入冰棺,让爸爸妈妈见哥哥最后一面。
第二天钱贵民和张红露就回来了,乐儿还在太平间陪着哥哥,谁也不知道这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子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独自一个人在这呆了一个晚上了。钱贵民和张红露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赶来了看钱罡丞最后一面,钱贵民看到儿子静静躺在那,眼泪像下雨一样流下来,张红露看到儿子则尖叫一声晕过去了。
钱罡丞的葬礼只有爸爸妈妈和妹妹,从葬礼回来乐儿不哭不闹也不说话;钱贵民一夜之间白了头;张红露一病不起,被送到医院检查到是子宫癌晚期。钱贵民二十四小时的陪在医院,公司也不管,直到秘书打电话来说美国总部决定撤销对杭州的投资,钱贵民才去了公司一趟,回来则卖车卖房,把钱还给了保姆和司机另外再给了补贴就解散了。
钱贵民让医院用最好的设备帮张红露多活一段时间,几乎花掉了全部钱,张红露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不能花光了所有的钱,那让丈夫和女儿怎么生活呀?
“贵民,我想回江西老家,”张红露想象自己当初因为父母双亡,所以来了杭州,后来嫁给了钱贵民,好年了她一直没有回去过,杭州的房子也卖了,带丈夫和女儿去那至少还有房子住。
“红露,你想家了?那好吧,我去安排,我们明天就去,乐儿你照顾你妈妈一会,”钱贵民出去了。
乐儿他们很顺利的到了妈妈的家乡,虽然是乡下,住的也是平房,可是很舒服,乐儿很喜欢这儿,可能是因为安心的问题,张红露在回家的第三天早上离开了他们。在村民的帮助下,按照当地的风俗妈妈是整理入棺的,葬在外公外婆傍边。
钱贵民知道他不能再把自己埋在悲伤里,他还有乐儿要照顾,他很快在当地小学教书,没课的时候去做农活挣钱让乐儿上高中,只是让钱贵民难过的是,他没有能力送乐儿上重点高中,只能读个普通的学校,可乐儿不是这样想的,她觉得爸爸挣钱很辛苦,她好几次决定不上学了,都被钱贵民给送到学校了,记得有一次把钱贵民气哭了,以至后来她不敢说了,下半年要读高三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报考大学,爸爸一直坚持要她上大学。
两年的农村生活,乐儿什么事情都会干了,一切家务都是她打理,钱贵民看起来也像个老头一样,钱贵民最近老是晕倒,他没有告诉乐儿,也不敢去检查,怕自己万一有什么病,死了,那乐儿怎么办?病着不死,那就害惨乐儿了,现在能撑一天算一天吧。
人算不如天算,当天晚上就晕倒在晕倒在学校回来的路上不起,被路过的村民送去医院,被通知到的乐儿也赶往医院,检查结果让钱贵民痛苦,乐儿却为还有一丝希望而感到高兴,医生告诉她,爸爸的白血病是良性的,只要每个星期换一些血还可以活个5—10年,只是那费用很昂贵的,乐儿不怕,再苦再累她也要挣到钱给爸爸续命。
乐儿和医院协议好,她每个星期往医院寄钱,当医院要帮她照顾好她爸爸。第二天去医院看了父亲,就去上海大城市打工去了,到了上海乐儿才知道工作不好找,而且自己没有文凭也没有技术,找到的工作也只能是个服务员,工资离爸爸那药费差的太多了,看着五彩缤纷的城市,乐儿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放弃,她要救爸爸,她要自己报恩。
乐儿起得很早出去找工作。耶!那个女人不是舅妈吗?她怎么在上海呀?乐儿没有多加考虑的跑过去,也许还能找到舅舅呢。
“舅妈,舅妈,”乐儿希望是舅妈。
“你是……,是乐儿?”那女人看着乐儿猜测到。
“是的,舅妈,我是乐儿,舅舅呢?你们怎么在上海?”乐儿好开心。
“你舅舅,艾……,我也该告诉你了,那年我在医院打电话给你舅舅,告诉他儿子被车撞了,让他赶快来,却没有料到他来医院的路上也出车祸了,被送到儿子同一家医院,当时我好害怕,儿子和他的手术协议都要我签,最可怕的是当护士出来告诉我他要见我,我就知道结果了,你舅舅让我不要把他死的消息告诉你,那样会让你绝望的,并让我要好好照顾你,可我忙好你舅舅的后事,去你家,却换人了,而且谁都不知道你去哪了?今天看到你活的好好的,我好开心,”鲍丽丽拉着乐儿边说边激动的哭起来。
“舅妈,那表弟呢?”乐儿挺了舅妈的话,不免伤心。
“唔唔……,他成了植物人,至今未醒,不过只要活着就好,这四年我一直靠着个为动力拼命的挣钱送到医院,救医生不要放弃他,也希望他自己不要放弃,希望有一天我去医院他能开口叫我妈妈。”鲍丽丽越说约激动。
“表弟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乐儿肯定的说,她也希望表弟要坚强。
“乐儿,走去舅妈家,告诉舅妈,你这几年怎么过的呀?有没有受苦呀?”鲍丽丽心疼的摸着她的头。
乐儿来到了舅妈租的小房子里面,她知道舅妈一定也吃了不少苦。乐儿好难过,好像对她好的人都没有好报,从爸爸妈妈到舅舅﹑哥哥﹑钱妈妈﹑表弟﹑舅妈也过的很苦,钱爸爸现在生死边线,难道真的如她的名字一样。梅乐儿——没有快乐。
乐儿把这几年的生活如实的告诉了舅妈,也告诉了舅妈她这次来上海为了挣钱救钱爸爸,舅妈让乐儿和她一起住,虽然小当多了乐儿绝对没有问题,舅妈把身上所有的积蓄一万元取出来给乐儿寄回去救命,舅妈说钱家一家人是好人,帮她照顾乐儿这么多年。乐儿知道舅妈的钱是要给表弟做各种有可能醒来的治疗的,乐儿坚决不要。鲍丽丽知道乐儿为什么不要,后来干脆说借给乐儿,乐儿才拿了钱寄回去了。
乐儿知道自己一个星期不可能挣到那么多钱的,除非下海,可如果被爸爸知道,他一定会拒绝治疗,甚至还会被气死的啦。那还有什么工作可以呢?对了,乐儿想到了电脑,上网查查吧,——陪酒女郎。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舅妈,舅妈坚决不同意,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乐儿问舅妈什么工作可以一个星期挣到爸爸的救命钱,这样的问题把鲍丽丽难道了。
鲍丽丽告诉乐儿,其实她也在一家商务会所做妈咪的,让乐儿去她哪里多少还可以照顾到,乐儿见舅妈答应了,觉得趁热打铁,免的舅妈又不同意了,当天晚上就同舅妈去了,酒家女不是很容易做的,乐儿醉的不省人事,被鲍丽丽背回去,看着乐儿这样,鲍丽丽心里很不舒服,要是自己有能力,乐儿也不用受这个苦,不免眼泪留下来了。
乐儿很快就明白了,陪酒女也不是那么清白的,如果想不被客人欺负,那就得比别人能喝,乐儿开始练酒。很快乐儿就成了会所里最能喝的人。
鲍丽丽见乐儿如此自爱也很高兴,今天又要去医院了,乐儿非要一起去看表弟,舅妈心疼她上了一夜班叫她休息,当始终拗不过乐儿,只要带她一起去了,表弟睡的很安稳,舅妈和表弟说了一会话就带乐儿回来了。乐儿也很累了回去就睡了。
醒来时见舅妈在接电话,只是那电话一挂舅妈的眼泪就流出来了,乐儿猜肯定是医院打来的,乐儿轻轻的走到舅妈那,舅妈看到乐儿就抱住她大哭起来,乐儿安静的听着舅妈哭,哭的很长时间,舅妈抬起头来告诉乐儿,表弟也走了。
乐儿想是不是自己不该去看表弟,为什么表弟这么多年都撑过去了,为什么就在今天她去看她就死了?自己像扫把星一样克着自己的亲人。
乐儿陪着舅妈送表弟最后一程,回来之后舅妈请了三天假,乐儿也休息陪着舅妈,舅妈说她很想大醉一场,让乐儿去买了些酒回来,乐儿想陪舅妈喝,可不知道为什么酒到嘴边就想吐,乐儿想自己的工作就是喝酒,怎么能在客人面前吐了,那她第一酒人不就做不了,乐儿看舅妈喝醉睡下了,就去了医院,希望医生开点药能压住吐,医生建议她去做个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了,乐儿拿着单子吓的逃离的医院,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乐儿回到家里,努力的保持冷静。
“乐儿,你去哪了?”鲍丽丽在乐儿身后出声。
乐儿吓的把单子随手塞进的裤子口袋,忙回答:“我出去走走了”。
“哦,出去走走也好,”
从去上班的那天,乐儿忍住想吐的感觉,安全的过了一天。
“乐儿,你今天脸色怎么苍白呀?”鲍丽丽看着乐儿担心的到。
“我没事的,舅妈,我只是累了,想睡觉,”乐儿笑着说。
“没事就好,那你睡吧,”
想吐的感觉一天盛世一天,乐儿还是强烈的忍着,没有在客人面前吐过,每次想吐,乐儿都已上洗手间为由去洗手间吐,乐儿也知道自己那天说不定就这样倒下了,可爸爸怎么办?所以一定要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挣多点钱为爸爸打算。
乐儿一天喝的比一天多,很多慕名而来的客人,钱是挣了不少,可乐儿明显憔悴下去了。
“乐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盲着我?”鲍丽丽见乐儿回来劈头就问。
乐儿惊讶舅妈怎么还没有睡觉:“舅妈,我哪能有什么事情盲者你呀?”
“那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最近酒喝的越来越多了呀”
“舅妈,我是天天喝,所以酒量越来越好呀,”
“那你和我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我今天洗衣服从你裤子口袋拿出来的,”鲍丽丽拿着张单子放在桌子上。
乐儿无语了。
“你难道不要命了吗?”鲍丽丽气愤的看着她。
“已经是晚期了,还有15—30天时间了,我要为我爸爸挣够救命的钱,”乐儿仍然笑着说,故意装轻松,她知道舅妈现在很难过。
“你呀,怎么这么大的时候也不和我说呀,你现在这样,我该怎么向你舅舅交代呀,都是我害的,如果当初我不答应你去陪酒,你就不会有今天的,都是我不好,”鲍丽丽抱着自己的头哭起来了。
“舅妈,你不要这样,这不怪你,”乐儿看到舅妈这样自责,挺不好受的。
“乐儿,你明天不要去上班了,舅妈我去上班,你在家好好休息,说不定会好起来的,明天白天舅妈再陪你去做个检查,也说不定是检查错了,”鲍丽丽多么希望是医院出错了。
“舅妈,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事实了呀,又何必再去花那钱呢?”
“乐儿”鲍丽丽的眼泪再次流出来。
第二天鲍丽丽先去上班了,乐儿在后面也偷偷的跑去上班了。
“乐儿,今天这几位都是些混混,你可要小心应付哦,”经理提醒乐儿。
乐儿点点头,过去了。
“你就是这家会所的第一酒人?”开口人见到乐儿似乎不相信。
“先生,您开玩笑了,什么第一酒人,只不过我比一般人能喝点而已,”乐儿坐在对面。
“我不管你是不是第一酒人,反正我是要个能喝酒的过来陪我喝酒而已,喝下去,”那人拿着一瓶洋酒放在乐儿面前。
乐儿看了看酒,犹豫不诀。
“我们大哥叫你喝是看的起你,你还磨蹭什么呀?快喝下去,”旁边那些小混混起哄了。
乐儿也觉得不能得罪他们,经理已经特别交代过了,乐儿拿起酒,一瓶而下。
“看不出吗?是挺能喝的呀,”还是那位为首的人说出这样轻飘的话。
“先生过奖了,那我陪您喝一杯,”说完乐儿一杯下去。
那人也喝下了酒,道:“你只和我一个喝,我这群兄弟可不高兴了,”
乐儿明白他的意思,只能一个个喝了,喝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乐儿是在想吐了,来不及说话就往外跑。
“丫头,你什么意思呀,你和我兄弟都喝了,就不和我喝,是不是瞧不起我呀,”乐儿被人拉住,想开口又不能开。只能和那人拉。
“死丫头,你怎么不说话了呀,被我猜中了是吧,你就是瞧不起我,害我被兄弟们笑话,”
乐儿被他这么一说想开口解释,可没有想到却吐到他身上了。
“死丫头,你还吐到我身上,看我不捅死你,”说完就掏出匕首朝乐儿捅过来。
“乐儿,”舅妈看见急忙拉开乐儿。
“舅妈,”看到匕首捅到舅妈,乐儿赶忙喊救命,凶手被当场抓到,舅妈在送医院的路上就闭上了眼。
舅妈也走了,乐儿又是一个人了,想如果自己听舅妈的话,那天不去上班那舅妈就不会死了,乐儿越想越觉得每个人死都是她害的,她现在要用最后的时间挣钱就爸爸了。
乐儿拼命的喝酒挣钱,就在舅妈走了的第七天晚上,乐儿被发现死在洗手间,她脸上没有任何痛苦表情,反而是微笑的离去。
电话打到乐儿村庄的村长家,叫家乡人来领乐儿的骨灰。
村长带着个小伙子去领了骨灰回来,当有人问起的乐儿是怎么死的时候,村长说不知道,可那年轻的小伙子说:“乐儿具体是怎么死的我们不知道,当听说她是被会所里的人送到火葬场的,我还特意问了会所是什么地方?那人告诉我会所是男人寻乐的地方,”。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一直认为乐儿死的不干净,不能进祖坟。按照当地的习俗把骨灰装进油瓶,再用红线把红绸布封住油瓶的口,丢下水,让它飘。据说这样可以让死者的魂魄一直守着会飘的油瓶来保护自己的骨灰,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阎王那报道,黑白无常也找不到她,所以永世都投不了胎。
乐儿看着自己的骨灰被这样处理,好难过,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魂魄,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乐儿还是决定去看看爸爸,于是她来到了医院见到了爸爸跳楼的那一幕,她大声的喊,大声的叫,可爸爸根本就听不到,她想爸爸肯定也听到了误传所以才这样的,爸爸就算是死了,她也要解释清楚,她看到了爸爸的魂魄,可是爸爸看不见她,也听不见,乐儿知道是那个油瓶红绸起的作用,让她一个人在一个世界里干枯。
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