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很纳闷地和楚祈还有秦茯苓一同出门了。
楚祈跟着也就算了,这上弦月是可以理解的,为什么这位才女大小姐也要来凑个热闹呢?说什么三年之久都不知道北阐如今是怎样的,也要跟出去走走,能变成怎样嘛,不就是经济发展迅速了点,民风好了点,不想让她和楚祈两人独处就直说嘛,扭扭呢呢说什么理由,现在活像她带着两大小孩出门似地!
上弦月一腔怒火地来到了月上馆,安排楚祈和秦茯苓上了漠月间,即她的私人雅间,便匆匆去找陆蕴。
“他们都到了没?”上弦月心情本有些不悦,语气自然就冷了些,很成功地引起了陆蕴和芊绒的侧目。
绿意和芊绒两丫头都不觉暗自在心底暗叹,小姐这次也太不淡定了……
“到了,都在听汀间。”陆蕴也快速闪去疑惑,回答道。只是,小姐的这身衣着是否……随意了点?
“嗯,弄些点心上来,我饿了。”刚刚出门走得急,都根本还没吃上些什么。上弦月吩咐完后便举步往听汀间走去,刚到门口便要推门进去,一只穹苍修长的手捉住了她刚要推门的素手。
是楚祈。
上弦月暗自悲催地垂泪着,她怎么就忘了那是两大人,不是两小孩,怎么可能随便安排一下就能蒙混过关呢!完了……她肯定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才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的。
“要见谁?”在漠月间等了半响也不见她的人影便知道她又想忽悠他了,所以,他干脆来寻人了。
上弦月给了他一个有气无力的白眼,这忒,也管得太紧了点吧!深呼一口气,上弦月尽量让自己的咬牙切此听起来不怎么明显,”既然你都下来了,那就一起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淡定淡定!理智理智!
楚祈扬眉,唇片轻勾,也是。
雅间内坐着两人,一身锦衣啸狂的卿萧觞,以及温润如清风的沈玥砚。两种不同的感官上的冲击好比耀眼的阳光与金芒的月儿相辉映,上弦月不觉惊叹,楚祈的清冷寒玉,沈玥砚的温润如玉,和卿萧觞的疏狂冷肆,怎么尽是如此出色的人哪……真是让她不得不再次感慨古代风水的人杰地灵。
三个气质非凡,出类拔萃的男子处于同一空间,凝造出一股超然的气场,震慑着空气中每一个分子。
楚祈神色淡然,清冷如白玉,出尘似画,静然而立,却是无边冷逸,墨眸沉不见底,仿似漩涡般,深邃幽暗。
沈玥砚淡笑如风,清润得就像一漏溪水般,悠远温润的眸子时刻带着浅浅的笑意,白皙俊容如晶莹剔透的白玉不见一丝瑕疵。
卿萧觞好比高峰上傲挺的高杉,傲然冷狂,一双寒目迸发着足可睥睨天下的狂傲。
上弦月再次无语地摇摇头,倘若这三人斗起来不知是何等精彩!
她不知道的是,这三个出色的男子在未来的有一天真的争先相斗,更想不到,起火点是自己。
“觞皇子和沈公子都很准时啊,倒是本王妃不守时了。”上弦月轻笑着。丫的,要不是因为楚祈,她会迟到?!
卿萧觞刚一看到她那抹纤瘦的身影本是心中一跃,待看到她身后的楚祈后脸色霎时冷了起来,他怎么会来?他昨晚回去便收到她派人送来的信件,说约今天到这商讨要事,本想她主动邀请他还暗暗高兴了一整晚,来到居然看到了沈玥砚也在,愉悦的苗头也就顿时熄灭了,如今,居然连楚祈也到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在下与觞皇子也不是等候多久,王妃也就不用自责了。”初初收到她的信,心底的确有种他自己也摸不透的莫名情绪,只是待他看到卿萧觞之后,他便知道,有些情绪是不能有的。
“那好吧!我们就直奔主题吧!今天本王妃约你们来是要向你们算算账,讨讨债的!”眉间流盼着一股淡淡的婉约,上弦月清眸含笑,浅浅悠人。
算账?讨债?
“本皇子何时欠了你的债?”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卿萧觞冷扫一眼巧笑倩兮的上弦月,心里也在搜索着自己到底何时欠下了债,想了半天却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玥砚也是一脸不解的模样,照理,只有人欠他的,什么时候听过天下首富欠人钱的?
“不懂么?不要紧,本王妃会慢慢解释给你们听,你们只管负责就好了!”上弦月挥挥手,接过了绿意手中的算盘,噼啪噼啪地打着,清脆的珠子碰撞声刷刷响起。
负责?楚祈眼眸微闪,看着衣着清凉的上弦月,挑起好看的眉毛,她想让他们负什么责?
秦茯苓淡笑着,一颦一笑尽显仪态不凡,她也好奇上弦月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让他千万年不动的心触动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秦茯苓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上弦月,就让我看看你是否值得做我的对手好了。
“觞皇子,就先算咱们的旧账吧!相信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您肯定还记得你那次心存不轨,计划老套,布局不慎的劫人行动吧!作为一位领导者,本王妃在这不想与您探讨您失败的领导,现在,本王妃必须郑重地告诉您,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将一律驳回,无效!综上所诉,您老就先听我说吧,精神损失费二百两,黄金;医疗费一百两,黄金;误工费,三百两,黄金;护理费,一百两,也是黄金;最后是营养费,二百两,当然还是黄金!共计,九百两!谢谢,是黄金!”上弦月眉眼笑得都弯成了一道弧线,说明她现在的心情无比的愉悦。
卿萧觞一双寒目满是难以置信,压根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九百两黄金?!
“好啦!沈大公子,该您了!”上弦月笑容极为灿烂,甚至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万般。
沈玥砚温润的脸容有一丝僵硬,他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听完她对卿萧觞说的话,他已经预计自己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