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放肆了,敢自作主张。”一声惊天的怒吼夹杂着犀利的掌风,跪在地上的人瞬间被打出了很远,伤的很重,却还是坚持着回到说话的人面前跪在地上。
“爷,您消消气,事情发生了,现在就是杀了他也不能挽回了,眼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去解决问题。”旁边的蓝衫男子劝阻道。掉头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大声说道:“席,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说都没说就做了,你知道你的行为会给爷带来多大的麻烦吗?”若是叶惜在这儿就会知道这个说话的人就是蓝圣,而他口中的爷就是蓝醉天。
蓝圣对这名叫席的男子也很火大,要知道爷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水姑娘对爷有点好感,现在好了,要是让水姑娘知道是爷的人让她的父皇卧病在床,肯定恨死爷了。不过蓝圣再一次被打击到了,原以为她是水庄的小姐已经很震惊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是飘雪国的公主,失踪多年的清月公主轩辕婉清。
本来爷是让席去水庄探查消息的,他对水姑娘的身份还是有点怀疑,没想到席竟查到了她跟飘雪皇宫有关,于是只身闯了皇宫,才知道了她的真是身份。可没想到他一不小心被轩辕瑾发现了,他知道爷对水姑娘的心意,于是逼轩辕瑾把轩辕婉清嫁给自家爷。只是这个席也太幼稚了,他也不想想这个轩辕瑾是什么人,岂能随随便便就被人威胁到的,何况水姑娘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又怎么会随意答应。于是席就给他下了花蛊,想逼轩辕瑾就范,哪知轩辕瑾宁死不从,而他根本没有能力解花蛊,后来被轩辕瑾的侍卫围攻,席自知闯了大祸就拼命逃了回来。
“来人,把席押进水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蓝醉天自制力很高,在蓝圣的三言两语下就静了下来,也不管席受了很重的伤就把他关起来了,如此不听命令的人就是本事再高他也不稀罕。轩辕瑾中的花蛊他能解,只是会消耗他很多的内力,对他的身体损害也很大。这花蛊是蛮夷人的专长,因为隐族的历史悠久,涉及之广的原因里面不乏这些人,作为隐族的少主他也学了这些东西,没想到真会有用的一天。她很聪明,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查到自己,他该怎么做呢?
“公主,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全部。”叶惜差点就忘了这些人的存在,找来暗卫问了个遍,她就说轩辕瑾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被人下了花蛊呢,他的武功不弱,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天儿,这事就交给你去查,顺着他们说的方向,要快,一片花瓣已经长成了,时间不多,你明白吗?”水宇天这几天天天进宫,外人只知道他来看太后和处理大臣们上的奏折,却不知他跟叶惜私下里会面,操控着一切。
“嗯,姐姐放心,天儿肯定不辱使命。”这些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事,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姐姐为了父皇的事已经几天没有睡好吃好了,在这样下去她自己的身体都要垮了。而且父皇坚持不了多久了,他必须快点找出幕后人。
“你去吧,我在这儿陪父皇说说话。”轩辕瑾现在陷在过去的记忆里,叶惜不断的跟他说话,希望他能听到她说的,不要被这花蛊迷了心智。因为他病重的事没有跟外人说,所以一般不是她就是太后过来跟轩辕瑾说说话,陪伴着他,帮他度过难关。
“父皇,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从出生就知道周围的一切了,能成为你的女儿还真是意外,也许也是天意吧。那时我看着母后和您在一起恩恩爱爱,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真的很羡慕,因为我知道找到一个可以一生陪伴的真的很难,可是茫茫人海中你们就相遇了。娘亲的温柔可人,您的风流倜傥,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们一家人能这样幸福的过一生该有多好啊。可是老天就是嫉妒,硬是收走了一切美好----------”叶惜握着轩辕瑾的手,就这样慢慢的诉说着,不在意有没有人听到,就这样说着,有美好也有痛苦。没人注意到轩辕瑾的眼角留下了眼泪。
“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他卧病在床?”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有点丝丝诱惑。
“没有,连门都没进,还被太后那个女人一顿教训。”女子口里满是抱怨。
“哼,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不管,你要是在查不出他的情况,别怪我不客气,刚才我看过你的儿子了,真可爱。”男子话里带满了威胁的语气,一个愚蠢的女人,还妄想得到皇后宝座,轩辕瑾看上她才真是完蛋呢。
“不,不要,我,我会抓紧时间的,你放过我的儿子吧。”女子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她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皇上不宠她,太后也不喜欢她,各妃子也排挤她,要是儿子没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在这个皇宫也别想待下去了。
“那就要看你办事的能力了。”男子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谅她也不敢骗他,只要确定轩辕瑾真的卧病不起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一群女人能有什么出息。
蝶妃闲来无事,就到御花园走走,不巧正好看到了也来散心的玉妃。为什么别人总是那么好命,什么也不做却什么都有了,不像她什么都拼命的做可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老天真是不公啊。
“真巧啊,姐姐也在这里啊。”蝶妃迈着小碎步朝玉妃走过去,这龙轩殿的消息还真难打听,一个个都是死板的主儿,根本不认钱,还真为难她了。不过也许能从眼前这位口中得到点什么,她能稳坐四妃之一的位置这么多年,肯定有什么过人的手段。其实这四妃之中,只有玉妃一人是宫里的老人,其她三个都入宫没几年。
“妹妹也来了,姐姐只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玉妃知道这蝶妃的性子,若是没什么事也不会这么献殷勤,只是她与世无争惯了,不想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当年自己入宫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只是她心甘情愿,希望能看到他,哪怕只是一眼,她愿在这牢笼般的皇宫中平凡的过完一生。
“姐姐这般性子妹妹还真做不到,妹妹心直口快,想问姐姐皇上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姐姐可知道。”蝶妃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贴近玉妃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听说皇上他病重正卧病不起呢,太后是怕消息传出去朝堂不稳才不让人说的。”这蝶妃想看看玉妃有什么反应,哪知她还是那副表情,没有一点反应,不禁有点失望。
“妹妹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太后她老人家已经说了小心祸从口出。”玉如意一脸平静的说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难安,他病重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严不严重?玉妃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里,都有血丝出来了,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是蝶妃乱说的,可是太后又为什么不让人进龙轩殿?之前可没有一点消息说皇上要去密室为国祈福的,这也太突然了吧?
“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先告辞了。”她没心思在这儿跟她闲扯,她急着去找证据,儿子的命捏在别人的手里呢。说来也怪她,要不是鬼迷心窍的相信他跟他合作又怎么会有这个下场。只是他要确定这件事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只要不危害她,她是无所谓的。
蝶妃支走了贴身丫鬟,在龙轩殿附近徘徊着。正当她焦急不已时,突然看见两个公公从龙轩殿里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什么东西。蝶妃很好奇的跟着上前,想一探究竟。“你们两个站住。”蝶妃一声厉喝,吓得两个公公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
“奴才见过蝶妃娘娘。”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没犯什么错啊,这个蝶妃不会要惩罚他们吧,早就听说蝶妃对下人很恶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他们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蝶妃很奇怪这两个人见到她怎么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说,你们俩去龙轩殿干什么了?看到了什么?从实招来,不然有你们好看。”蝶妃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这两个奴才不是龙轩殿的人,对付他们可容易多了,看来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两个小太监相视了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奴才们没----没看到什么,只---只是紫霞姑娘让我们去端东西,我----我们也只是在室外候着,并----并不知道室内的情况,还请娘娘明鉴。”
蝶妃见他们这幅模样,知道他们没胆量说谎,“那你们端的是什么?”皇上不在龙轩殿,要这些水干什么?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紫霞姑娘没有说,不过据奴才看好像是洗澡水。”两个小太监唯唯诺诺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们也只是猜测而已。
而蝶妃听了是心花怒放,她就知道这皇上肯定在龙轩殿,不然有谁还有这胆量住在皇上的寝宫,如果真的是皇上,那皇上真的是病重了?蝶妃心下一凉,让这两个宫人下去了,自己忐忑不安的回到蝶宫。
“你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在龙轩殿?”又是那个男子。
“千真万确,我敢保证。”说话的正是蝶妃,她就是那个女人,为了儿子和她的性命和前途,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哈哈,太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我说过的到时会兑现的。”轩辕瑾啊,轩辕瑾,想不到你会落到如此下场,天意如此,既然你没那个能力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飘雪国只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上官子谦处理好武林盟的事就急急忙忙的向飘雪国赶来,飘雪皇出事,惜儿肯定很伤心吧,他想到她身边陪伴她,他说过他们两个携手共进,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他们也会闯过去的。相信我,惜儿,我很快就来了。
玉如意在寝宫里想了一夜没睡,还是觉得不放心,皇上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她要去找太后验证一下,要太后亲口告诉她,不然她会一直担心下去,虽然相信皇上的能力,但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她不是瞎子,那天蝶妃领她们去乾清宫的时候她就有点怀疑了,只是没想往那方面想,昨天蝶妃又跟她说到这事,她不在意也不行了,她是真的担心皇上。玉如意让人给她换了衣服,就急急忙忙的往太后的乾清宫走去了。
“麻烦通知一下,说玉妃求见。”玉妃站在门口对着宫女说道。
“玉妃娘娘,您来的不巧,听说朝堂出大事了,太后娘娘正在大殿上呢。”小丫头也是玲珑的人物,知道玉妃这个人物,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朝堂出大事了?怎么会这么巧,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玉妃带着人又急急忙忙的往回走,她要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她心里这么不安。
“这寒石国为什么突然对我飘雪出兵,众卿知道吗?”太后张氏正襟危坐,望着堂下的众大臣,出声问道。今天早上前线突然传来消息说寒石国对我飘雪发起了进攻,死伤无数。这寒石国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我飘雪出兵呢?皇上卧床不起的消息似乎没泄漏出去啊。
“回太后,据寒石国的将士说我飘雪皇病重在床,并不是什么去密室为国祈福,还说我飘雪的气数尽了,让我们赶快投降。”兵部侍郎站出来把得到的情报如实说出来,只是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先是皇上莫名其妙的下旨去了什么密室,现在又有人说皇上病危,这到底是谁的话是真的呢?他们也弄糊涂了。
“胡说,”太后听到兵部侍郎的话生气的说道,“皇上明明是去了密室,怎么会病危,一切都是危言耸听,众卿还是不要误信谣言。目前要紧的是赶快想办法共御外敌保我飘雪安定。”太后巧妙的转移了众人的目标,让他们不再讨论皇上的去处,看来这一切都是预先谋划好的,寒石还真是狼子野心。
“臣愿带兵十万前往前线跟寒石作战到底,誓死保卫我飘雪。”大将军赵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只有到战场上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赵全宁可站着死也不要坐着生。何况皇上现在不在,连个主事的都没有,凭太后一个女人能干什么,不是他小瞧女人,国家大事本来就没有女人的事,要不是皇上下旨让太后处理朝政,他怎么会听一个女人的话。
“臣觉得还是议和的好,皇上现在不在,先让寒石的那些虾兵蟹将蹦达几天,等到皇上从密室出来,定要他寒石好看。”礼部侍郎孙正对赵全的行为不以为然,他是个武将,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真是个莽夫,出战有什么好,还不是去送死,议和不就没事了吗。
太后见他们各持己见,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其他卿家还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哀家听听。”她不相信她堂堂的飘雪国这么多文才武将,连个对策都想不出来。不为国尽忠,朝廷养他们干什么。
“回太后,臣觉得还是把问题先搞清楚的好,这寒石无缘无故对我飘雪出兵根本没有任何道理,臣觉得还是先派使者过去洽谈为好,等弄明白了再做定夺不迟。”尚书李宗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觉得事情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就是现在朝中无人主持大局,皇上不在,太后她也拿不定主意,真是忧心呐。
“有什么好谈的,那帮兔崽子就知道欺负我飘雪无人,让老子去,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的。你们这些人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的,对战场上的事懂什么?”赵全对孙正和李宗的看法嗤之以鼻,这些人胆小怕事,他赵全可不怕,皇上不在,这带兵打仗的事岂是一个女人能做的了主的。
“太后,您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臣觉得没什么可议的了,就直接下旨让臣带兵出战吧。”赵全心直口快,直接指责太后,不给一点情面。
太后被赵全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她一个妇道人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她一国的太后,就是让他一个外臣这么随随便便说的吗?真是太不像话了,要不是眼前的状况,若是真的打仗还得靠他,否则她真想把他拉出去砍了。“赵卿家,注意你的措辞,再这么口无遮拦,就不要怪哀家不留情面了。”
“本来就是吗?您一个妇道人家”赵全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殿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只觉得一阵很强势的内力向他袭来,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
“女人就什么都不是了吗?你们这些男人谁不是女人生的,你赵全不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却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不要忘了你口中的妇道人家是太后,辅佐过先皇,也是当今圣上的生母,你这么说是想以下犯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