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沧海国皇帝上官天的寿辰之后不久,整个飘渺大陆四国表面的平衡就开始被打破了。首先开始的就是天夏国和寒石国。
天夏和寒石比邻,原本两方有小摩擦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现在一切都成为空谈,别说有摩擦想着调解,就是没事他也能给你找出事来。
而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是天夏国大皇子淳于飞律的死。
当时黎煊查到淳于飞律的死跟水庄和飘雪国有关系,只是没有确定,而他也只能查到这里,再深的内幕他怎么也弄不清楚。后来水宇天的所做作为以及他所给的水庄令牌让他重新进行了思考,他不是个善茬,也承认自己不是个什么爱国的天夏子民,天夏的安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他本来就不是天夏人,只是后来搬迁过来的。后来在上官天的寿辰上发生的事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黎煊心里也明白,他骨子里也是争强好胜的,喜欢跟着强者,而水庄有这个能力。他非常喜欢侦查,只要能让他的梦想实现,他什么也不在乎。再说,他对水庄的小姐和少爷非常的感兴趣,心里总有这样一种感觉,跟着他们,他会达到前所未有的最高境界,站上最高峰。
所以他不介意帮水庄搅浑这趟水。
回到天夏之后,他就像皇上淳于江汇报了自己所查的情况,现在还记忆犹新。
“皇上,大皇子的死黎煊没有确定最终凶手,但据黎煊所查,大皇子的死跟两方人有关。一方是天夏皇宫里的人,因为大皇子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而大皇子死时据毒发没有多长时间了,而这种毒药没有十年八年是没有作用的,所以微臣认定了宫中有人想害大皇子,而且蓄谋已久。
另一方是寒石国大皇子,在大皇子死的现场有大皇子的贴身玉佩,而当时他们隐瞒不报这就很可疑,后来微臣还查到那段时间宇文青枫在大皇子出现的地方也都出现过。即使不是宇文青枫所为,这跟寒石也脱不了关系。”
当时在场的只有黎煊和淳于江,没有第三人,所以没人看到黎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闪过的流光和嘴角的戏虐,当然陷入沉思的淳于江也没有注意到,如果淳于江能够理智一点,也不会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要知道覆水难收。
听了黎煊的话后,淳于江震怒,自己很是疼爱的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知道凶手却不能杀之,任谁都不能咽下这口气,何况是一个掌控生死的帝王。这分明是他寒石在给他天夏脸色看,瞧不起他天夏,他会让他知道天夏是不好惹得。
淳于江雷厉风行,首先命大内总管徐洋严肃查处了宫中一干人员,一个也不落下,发誓定要查出下毒之人,留下这么个祸害岂不危害宫里;紧接传出跟天夏势不两立的话,命三皇子淳于睿辰为兵马大元帅,统领三军,扬言要给寒石好看。
天夏皇宫人人自危,到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做不好就被拉出去砍头。宫中一些妃子娘娘看不起徐洋,认为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这事当回事,对着徐洋趾高气扬的。
自命不凡的徐洋哪受得了这种态度,现在宫里那个人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就连皇上最宠爱的贵妃都对他很客气。于是小心眼的徐洋借这次机会把这些妃子娘娘一网打尽,下场好不凄惨。
经过一段时间的查处,终于查出下毒之人乃大皇子淳于飞律的生母里氏,这结果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不过这是事实,也是里氏亲口承认的。
原来里氏恨自己的儿子抢走了她的幸福,认为他不该生在这个世上。在淳于飞律还没出生的时候,皇上淳于江对她是多么的体贴,可自从有了他之后,皇上就很少来她这里了,对她不闻不问,而对淳于飞律却是关爱有佳,什么好的都赏给他,这让里氏心里很不平衡。久而久之,里氏变得很偏激,不惜给自己的儿子下毒,为了不暴露自己,下了慢性毒药,幻想着淳于飞律死后皇上淳于江的目光就会又回到她的身上。
淳于江知道里氏的所作所为后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的下了一个命令: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用,就让里氏给自己的儿子陪葬吧,这是她仅剩的一点作用。
哎,痴情人自有可恨处啊,孰是孰非,有岂是一两句能说的清楚的。
寒石国收到天夏的挑战,也丝毫不示落,特命太子宇文青枫为元帅,将军风华辅佐,共御外敌。
各处局势紧张,战争一触即发。
那天叶惜和无尘从沧海皇宫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直接离开沧海,而是在一家客栈住下了。
而上官子谦一直记挂着那个水啸天,总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心里存有一份期待,而且他也有事与之相商,所以就命人找到了水啸天的住所。
当叶惜看到突然出现的上官子谦时,没有半分惊讶,只是让在屋里服侍的无尘先出去。
“无尘,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来,也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主子。”无尘知道这个大皇子,刚才在宴会上也只有他好心出手相救,只是不知道小姐跟他有什么关系,感觉很微妙,总觉得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上官子谦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盯着叶惜的面具看,似乎想把她看出个窟窿。
“大皇子似乎对本庄主的面具很感兴趣,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本庄主?”叶惜没有抬头,依旧继续手上下棋的动作,上官子谦炙热的目光让她不得不开口。
上官子谦笑笑,“抱歉,我是觉得庄主和在下认识的一人相似,冒犯之处还请庄主见谅。”(以下水啸天都以叶惜称呼,但上官子谦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惜儿。)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觉得大皇子对我有什么想法呢,让我白紧张了一番。不过也对,堂堂的一个皇子怎么会有龙阳之好呢?”无辜的语气真像一只小白兔,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不顺耳呢。
上官子谦被叶惜的话惊得浑身鸡皮疙瘩,有谁想到天下第一庄的庄主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自己被她调戏了竟没觉得生气,要是平时这样的人早就不在了。
“呃,庄主真会开玩笑。恕子谦冒昧,请问水庄主和水庄是什么关系?”他来就是为了这个,如果真如自己想的,他还想知道她的情况。
听到这里,叶惜才抬起头来看着上官子谦,语气里没有任何波动,“大皇子觉得是什么关系?是关心我呢还是水庄呢?”
一身大红的衣裳,随意的一坐,却是风情万种,天下第一庄庄主确实想外界所传的是个妖孽,真不知道这面具下长的是一张怎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