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得意万分,这只凤凰将要成为他的宠物,他要将休夫的耻辱从上官凤的身上加倍的索讨,兴月王朝的三王爷的脸可比什么都金贵,岂是她一介女流可以损的。
上官凤在一旁冷眼看着轩辕澈的得意,墨黑如玉的眼眸里异常寒冷,犹如不会溶化的万年寒冰,让轩辕澈的心,一颤。
“来人,带王妃下去洗漱,等下送王妃去大厅用膳。”
轩辕澈压下心中的颤抖,挥手让侍女带着上官凤换洗。
偌大的木桶,飘洒的玫瑰花瓣,沁人心脾的幽香,房间的琉璃流光溢彩,相对于那抹嫩白,瞬间失去了光彩,黯然失色。
水中浮动的玫瑰花瓣,似天空中浮动的红霞,而于那红霞极致相反的,是那张瓷器般雪白的小脸。
而那张脸,最醒目的便是那会让人沉沦的明眸,如黑珍珠般明亮,又如清水般清澈没有杂质,更如婴儿般干净而无邪。
而不染而朱的唇此刻正微微上拉,带着一丝讥讽,纤细的玉臂轻轻挑起几丝清水,伴着几片花瓣悠闲的落下,一如桶里悠闲的少女。
跪在一旁的侍女没有一人发出大气,四周静寂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缠绕着她,眼底是一片惊艳。
“你们过来。”
上官凤玉手浅招,一群侍女皆俯首而来。
“躺下,入睡。”
顷刻间,木桶旁横七竖八躺满了少女,发出均匀的呼吸,上官凤从木桶中微笑起身,踩在少女的身体上,一路前行,随手拿起管家准备的精致华服,上好的雪缎,华美的牡丹花式,朱红的薄纱,金色的镶边,无一不显露它做工的精巧和布料的昂贵。
“谁?”
离王府巡逻的两位侍卫被上官凤故意发出的声息惊起。
“我!”
上官凤闪到侍卫的身后,吐气如兰,轻启红唇,一双玉手挥动,薄薄如蝉叶的袖剑划破侍卫的气管,两位侍卫缓缓倒下,上官凤扯下他们的腰牌,剥下他们的衣物,将他们拖入花丛,化为一滩血水。
做完一切的上官凤带着腰牌和衣物消失在离王府幽深的长廊上,静寂的夜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浅浅的月华洒在上官凤披散的长发上,朦胧而柔美,上官凤踮起脚尖出现在医房前。
看着门前守卫的磅礴大队人马,上官凤脚尖微抬,跃上屋檐,揭开青砖碧瓦在夜色中没入医房。
“姐姐”
“姐姐”
夏荷与玲珑全都惊喜的看着从天而将地上官凤。
上官凤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示意夏荷和玲珑换上侍卫的衣衫,等到夏荷与玲珑换好衣物,她在她们耳边低声细语,在夏荷、玲珑的敬佩目光中,上官凤原路返回。
众位侍女依然跪在一旁,而如玉的人儿依然在偌大的木桶中戏水,姿态优美、动人。
“嘭”的一声,离王轩辕澈推门而进,看着眼前戏水的上官凤,眼光一闪,似有波涛汹涌,而唇间也有一口长气幽幽吐出,像似压在心头的一颗大石放下。
“出去。”
伴随着上官凤的冷喝,滚滚的水珠似流箭一般射向门前的离王轩辕澈,他侧身躲开,雕花的木门立刻掩上,可是惊鸿一瞥的春色却刻在他的心上。
笑意浮在离王轩辕澈妖孽的脸上,连一向妖孽的眸子都沾染了些许春风。
“王爷,看来西厢的大火不是王妃所放。”
一旁的管家发表了见解,西厢的这场大火来的奇怪,忽然而来,不知缘由,王爷疑是王妃所为,可是刚刚侍女的言辞已经证实王妃一直在沐浴,没有离开半步,会是谁?令人不解。
“王妃,该用膳了。”
离王对管家的话笑而不语,月色下,妖冶的面孔几近透明,细长的睫毛遮住那墨黑的眸子,藏住了某些不让人发现的秘密,声音也变得诡异。
上官凤应声而出,那一身的朱红,如沙漠里迎风而绽的蔷薇,也如彼岸茶靡而开的曼沙朱华,更如画卷中极致醒目的一笔红墨,震惊了众人的眼。
移步而近,那绝美冷漠的脸上还带有一丝妖媚,那与衣衫相呼应的眉间朱红,和凝红的唇色,宛如雪地里绽放的一株落地梅花,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洁白的雪缎和朱红的薄纱,紧致的搭配,让她看起来如玻璃橱窗中,纯美的芭比娃娃。
离王的目光深邃,似惊叹,似疑惑,这上官凤怎么好似不熟悉的陌生人。
是吧!这样的上官凤离王轩辕澈是很陌生,初次相见还是孩童时的痴傻女孩,皇后寿辰再次相见,一身朴素衣衫,以后相见皆是男装,这般盛装的上官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怎不惊艳?
“王爷,您率众而来,破门而入,为的就是叫上官凤用膳吗?若是这般,以后的晚膳,上官凤可不敢用了。”
上官凤笑的妖娆,但眸子里却是一片冰冷,气恼离王让她春光泄露。
“王妃,西厢大火,原以为是王妃无聊而为,本王担心王妃受伤才推门而进,我们本是夫妻,这又有何不可?”
离王清秀的脸上一片朗色,没有丝毫的羞愧。
“西厢大火?王爷,可见你做人有多失败,天都不见怜。”
“王妃休要担心本王的安慰,这离王府警戒严的很,一只蚊子都休想飞出去,何况是人呢?但怕那纵火贼是家贼,自古道:家贼难防!”
离王轩辕澈一副苦恼模样,好似那纵火贼就是家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