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7000000051

第51章

他重重的捏着我的下巴,咬牙切齿的低沉声音,却不是对着我:“是谁,在不断的提醒你?”

我眼角看着萧紫衣,她瑟瑟的抖了一下,垂下头去,一下子,便没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

我只那样瞟了她一眼,就瞧见了她心底的恐惧,瞥开头去,却挣不脱胤宸的钳制,大颗大颗的热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之上,晶莹剔透:“皇上何苦逼问臣妾?”

我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讲,又不敢欺君犯上,只好,将矛盾又踢回给他。

自打得知他并不想要月妃生下他的皇长子之时起,我就清楚的知道,同样来自于野泽的萧紫衣,是他选中的生育工具。

他已经从骨子里对当前血统决定地位的世道,感到痛苦和鄙夷。同样来自野泽的萧紫衣,如果生下了皇子,那么,就势必会母凭子贵的成为大泽最尊贵的女人。

他想要子嗣,所排斥的也只有风叶心而已,因为在风叶心背后,代表着姬风两家的传统势力不容小觑,一旦风叶心生下皇子,那么那个孩子便会出生便拥有强有力的后盾支持。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就会在他百年之后,再次回到原点―――依旧是姬姓天下、风姓坐大,萧氏一族继续流放荒芜之地,身份低贱而不被重视。

可是他并不排斥其它的妃子怀孕,比如芷音。芷音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他的天伦之乐的开始,偏偏就被后宫的女人们争风吃醋的不消停,给折腾掉了。这犹如在他心口插了一根刺,非常不爽快。

该小产的精神弈弈,不该小产的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能体会他此时的怒气,他对于我还保留的那三分怜惜,实在让我诧异不已。

紧紧的抱着乐单,灵动饱满的小脸已经瘦了一圈,这一受伤,因流血过多而显得苍白而狰狞。

掩着她的脸,我的泪眼如此迷蒙,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头脑也还因为风寒未愈而嗡嗡作响,只是轻声的乞求:“皇上,看看您面前的乐单,她还是原来的她么?曾经十余年的欢言笑语,就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吗?臣妾不愿追究往事,真的只想求您放过乐单,被贬黜已经让她内疚难安,如今,芷音的孩子没了,她比任何人都难过,这样善良的人儿,您就不疼惜了吗?”

低低的声音,我之所以愿意在他的强势和气场面前,这样哀弱,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我心里再清楚不过,萧紫衣就算被坐实了谋算皇嗣的罪名,也不会丢掉性命。她的身份,决定了必定有翻盘的那天!

既然如此,一次钉不死她,何苦陷自己于更尴尬的境地!

乐单,终于失势了吧?唯有在萧紫衣败落之前隐于幕后,才是上策。风口浪尖之上的生活,不适合她。

终于,他撤去了沉重的手,掩去了眼底的嫌恶,冲着肖文道:“送宁贵人回宫,幽禁三月,派个太医去,就让她苟且活着吧!”

进来两个内侍,从我的怀里接走了昏迷着的乐单,我坐在地上,腿脚发麻,起不来了。

地上的簪子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披散的黑发如瀑,将我笼罩在黑暗之中,萧紫衣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那其中的得意,不容忽视。

“娘娘,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白茶走到我身边,轻轻用力的搀起了我,姬胤宸一甩袖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摔袖离去。

皂金的靴子声传出了好远,我才噙着至始至终都挂在眼角的泪水,安静的在微心和初七的扶持下,默默的看了一眼风叶心,才回到了雪芙宫。

一声重过一声的咳嗽,终于将我的意识拉回了现实之中。看来,今时不比往日,所指并非是饱经磨难的身体,还有,千疮百孔的心境。

“娘娘,这是何苦?”一碗黑乎乎的药,冒着热气,熏染得初七眼睛不停的眨巴着湿气:“今天,娘娘不是有机会将萧紫衣踩到脚底吗?娘娘为什么放弃?”

微心也叹了一口气,连她都开始不懂我的心思。

闭上眼睛,咬牙一口气喝下所有的苦涩,平复了胸腔里的激动,才缓缓开口:“皇上不想杀她,做再多,也是无益。只是今天让她有所顾及,就足够了。”

乐单,算是个牺牲品吧?她只有走出自己纯洁的恋,真正懂得后宫的生存之道,才会再有翻身之日。再高傲下去,就算将最后的本钱用光,也得不到姬胤宸真心的宠爱。

本来,姬胤宸对她,就没有爱情。何况,她的父亲还是传统卫道者之首。

心念一转:乐单失宠,幽禁宫中,或者是昭澈另一个机会的开始,也未可知。必竟,她的父亲,宁太傅,身后还站着一群的东泽贵族!

“走,去棠梨宫!”

“娘娘,是紫妃的车辇。”棠梨宫外,巷子尽头,停着一辆紫流苏的车辇,初七一说,我立马感觉不好——乐单刚刚被幽禁,明令不得出宫、不得面圣,这萧紫衣就堂尔皇之的进来了,说不得定是来报复、寻那一巴掌之仇!

“萧紫衣!”心中恨,脚下加快:“让他们开门!”

初七忙上前,大力的扣了两声门档,却听见里面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皇上有令,宁贵人闭门思过,不见任何人。”

“死奴才,报上名来。”初七声音一凛:“苏妃娘娘驾到,前来探视宁贵人的伤势,尔敢阻拦?”

“苏妃娘娘圣安,娘娘明鉴,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没有皇上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进棠梨宫一步!”那奴才分明是在拖延时间,也是想敷衍了事,根本就不想让我进去。

如果真如他所说,谁也不准探视,那如何萧紫衣的车辇就停在后门墙脚?

当下一使眼色,初七后退两步,轻轻一跃,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哀叫,紧跟着大门打开,初七躬身迎了我和微心进去。

临关门,我低低的对微心道:“去请秦贵人。”

微心当下明白,转身快步离去。

棠梨宫面积不小,偏偏乐单喜欢高处而居,处在内宫的二楼之上,当我跟初七一路快行,抢在小太监前面进了内殿之时,只看到棠梨宫的宫女内侍,全部都跪在院子里面,紫妃身旁的大宫女玉兰正坐在沿下,笑着训话:“你们今天,可有看到谁进来?”

小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有两个的衣服上已经破裂有鞭痕,只是倔强的抬着头,不肯屈服。

我当下便将留心她们,只见其中一个抬起头,不卑不亢:“紫妃娘娘既然是来探望我家娘娘伤势,如何姑姑非要我们说谎?”

“小蹄子,找打!”玉兰一使眼色,马上就有嬷嬷上前一鞭子抽在了那个小宫女的身上,只见她咬着牙,汗都冒了出去,却依旧抬着头,不屈的眼睛狠狠的看着玉兰。

“姑姑难道做了亏心事?才要奴婢们全都闭上嘴巴吗?”担忧的抬头看着异常安静的楼上,她突然就爬了起来,拼了命的想向上冲去。

那执鞭的嬷嬷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一个狼抱,就把她又摔回在地上,一脚踩上她的脸,鞭子跟着就无情的抽了下来。

怒火上涌,我一使眼色,初七脚下一点,突然临空飞起,重重的一脚将那个嬷嬷掀倒在地。

“哪个死奴婢,竟敢来我们棠梨宫撒野?”那嬷嬷哀号了两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看是初七,忙退后了两步——当初萧紫衣搜宫,在雪芙宫里,差不多她的手下全都见识过初七的手段,一身功夫不是这群粗使蛮力的宫娥们应付得来的。

“你们棠梨宫?”初七扶起那个小宫女,替她拭去嘴角的血渍,一步一步的逼近那个老嬷嬷:“这么说来,嬷嬷你是棠梨宫的人了?”颜色一狠,声音沉厉:“既然如此,如何会帮着外人欺打自己宫里的宫女?”

“你……你……你管不着!”闪烁着言辞,她退后了两步,求救似的看着端坐着的玉兰。

“哟,这不是苏妃娘娘身边的初七吗?怎么,初七姑娘也听到这里的嘈杂,跟过来看看热闹吗?”玉兰声音高扬,似在向谁提醒着什么一样。

“哦?原来玉兰姑娘是来看热闹的啊?初七还以为……”意有所指,初七抬头看了看上面。可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我暗叫不好,这个时候秦贵人都还没有来,再等下去,只怕抓不到萧紫衣作恶是小,让乐单吃苦受罪是大!

忙从拐角现身,冷哼一声径直向楼上拾阶而去。

玉兰一见,脸上吓得惨白,忙跪在我身前:“苏妃娘娘圣安!”

好巧不巧,正好跪在楼梯口,挡住了我的去路。

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机会、阻碍大事?当下提着她的衣领,向初七的方向一抛:“既然是紫妃妹妹宫里的大宫女,这棠梨宫嬷嬷作恶,便交给你来处置!”

脚下更快,裙衫在楼梯上一晃,人已经奔上了二楼,照着紧闭的宫门一踢,吓得正给乐单穿衣服的两个宫女手一松。

就那样,失去了扶持的乐单跪坐在地上,歪歪的倒了下去。

衣衫不整的她,白色的内衬之上,血迹涌现:“乐单!”扑上前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姐姐,乐单好疼。”她干净的小脸上,一边是鲜红的五指印,另一边却完全,但瑟瑟发抖的身子,却在我的怀里如筛糠般抖着,看到了我,眼睛才酸酸的涌着泪水,迷离而仇恨的看着我的身后。

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来,只见萧紫衣抬着头,冷笑的看着我、看着我怀里的乐单。

“苏妃姐姐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违背皇上的旨意,闯进幽禁的棠梨宫。”

“哪里,紫妃娘娘恐怕误解了。本宫不过是想来附近散散步,哪知看到紫妃娘娘的车辇,生怕娘娘进了这棠梨宫,又被宁贵人以下犯上的欺负,心中担忧,才不顾皇上明令,闯了进来。”

她虚我假,两个人视线相接,火花四溅。

恨恨的咬咬牙,许久,她才笑了笑:“姐姐既然看到了小妹的车辇,可有掀开看过?”

一句话,不着四六,我懒得理她,只担忧的看着乐单新伤未愈,又添重创,当下只想紫妃赶紧滚开,不要再来寻我们麻烦。

她近日受宠,姬胤宸又有意让她诞下皇子,捧高野泽地位,在她风头正劲的时候,我没有能力与她硬碰硬,只能暂避锋芒,另寻出路。

“紫妃妹妹想来也是关心宁贵人的伤势,既然来了,也看到了,便请先回宫吧,只怕皇上此时已经等急了也说不好。”

乐单的泪水和着血迹,紧紧的将头埋在我的怀里,抽泣着、颤抖着。

这样轻微的动作,牵动了我的心,最柔软的地方,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萧紫衣手中绢子一抛,对那两个宫女示意,两人退了开去,站在她的身后:“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先告辞了,宁贵人可要好好保重玉体、他日皇上或者有想起妹妹的好来,还指着妹妹能侍奉皇上左右,替本宫分担雨露啊!”

乐单咬着牙,不出声。

“那紫妃好走,本宫不送了。”扬起虚伪劣的笑容,我直视着她:“只盼着紫妃圣宠浓厚,早日怀上皇上的子嗣,也好替大泽早日开枝散叶。”顿了一顿:“啊,就好似月妃娘娘那般,仔细着养胎啊,小心有人,一个不经意的碰撞,就会如芷音妹妹般……”

她脸色一变,狠狠的跺脚,却又无奈,必竟芷音小产,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们离去,我忙将乐单抱回床上,她身上的外衫明显是刚刚被人穿上的,衣扣都没来得及和上。

我咬着牙,轻轻的解开,只见月白的衬衣上,全是血迹,星星点点,斑斑驳驳,面积都不大,可是那样的密积。

“乐单……”

她轻咛一声,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姐姐,乐单好疼,好疼。”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我没有办法治萧紫衣,但那两个下手的宫娥―――

动手轻轻解开乐单的贴身衣服,将她放在锦被中包好:“乐单,姐姐给你报仇。”

转过身,冲动让我的脚走得飞快,软靴踏在地上无声,站在二楼的高台上,看着萧紫衣带着玉兰和一众人正要离去,扬声道:“紫妃娘娘且慢!”

她身子一停顿,慢慢的转过身来:“怎么?苏妃姐姐还有事吗?”

我挑了挑眉,压制喷驳的怒气:“不敢,妹妹急着回宫侍奉皇上,本宫不敢阻拦,只是妹妹要回去可以,妹妹身边的三个恶奴得留下!”

“恶奴?”她失笑,手指着被踢倒在地的一个嬷嬷,和正怒目相向的初七:“姐姐手下的倒是见着了一个,何苦大庭广众之下,红口白牙,凭空捏造,抵毁妹妹呢?”

我扬起手中的血衣,冷冷的看着她:“虽然本宫不欲与你为难,但相信如果这件衣服呈到皇上面前,你也不好交差吧!宁贵人眼下失势,但她必竟是太傅之女,没有犯下大错,皇上也只是幽禁了她而已,没有废除名份。后宫之中,滥用私刑,如果这话传到宫外,你说,但凭皇上宠爱,真能庇佑你吗?”

她脸色难看:“你想怎么样?”

我转过头来,手指着对乐单施刑的两人、还有她的大宫女玉兰:“把她们三个人留下,本宫想跟她们联络一下感情。”

“不可能!”萧紫衣咬着唇:“她们,不可能留下,本宫身边需要她们照料,何况皇上若是在汀兰宫没有人侍候,也会起疑,到时,麻烦的就不止是宁贵人了,只怕横在中间的苏妃娘娘你,也难脱干系!”

“紫妃日后定是身份尊贵的人,如果真的要跟本宫来个鱼死网破……”我话未说完,但相信她明白我的意思。

我狠,因为我现在一无所有,逼她逼得越紧,她便会失了方寸。恐怕她心里也清楚,姬胤宸定有在两人私处的时候,提起过皇嗣的事情。一旦她真的生下皇子,日后尊贵不可言喻。此时出现差错,对她就将有可能是得不偿失。

如今姬胤宸对我的态度,总是怜惜,宠爱也超过宫中其它妃嫔,在拿不准姬胤宸对我的明确态度之前,她不敢妄动。

恰在此时,秦贵人在微心的指引之下,也进了小院。看到地上跪的一片,还有伤痕累累的两个宫女,甚至还有刑具皮鞭,当下皱起了眉头,沉声问询:“这是怎么回事?谁敢在后宫之中,滥用私刑?!”

萧紫衣见了秦贵人,便知道不照我的意思,今日这事便无法善终。

只好跺跺脚:“好,本宫便将这三个宫女借你,明天天一亮,本宫见不着她们完好的回来,苏妃娘娘就等着皇上亲自来要人!哼!”

她转身离去,脸上青红交替,火气旺盛。

玉兰等三人,一见紫妃真的弃她们而去,顿时气焰就灭了。其中一个胆小的,顿时身子就瑟瑟的抖了起来。

“该做什么的、都去做吧。”微心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遣散了院子中跪着的一干宫人,诺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微心、初七,秦贵人和本就属于棠梨宫的那个为恶的嬷嬷,还有就是玉兰和她身后的两个宫娥。

“娘娘。”微心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伴着秦贵人上了楼来,她接过我手中的衣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紫妃娘娘她,未必太心狠了一些。”

秦贵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娘娘,那四个人,您打算如何处置?”

若真按照我的意思,恨不能把她们几个杖刑至残!可我心里也清楚,这事儿既然已经打算私下处理,就不能闹得人尽竭知。

深吸一口气,才指着那个鞭打宫女的嬷嬷向着秦才人道:“这个老奴私下动刑,请秦才人按照规距定罪论处。至于她们三个……”眼光一扫,除了玉兰,另两个情不自禁的便跪了下来,头磕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

“娘娘饶命!”

“你们对宁主子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手下留情?这会儿,犯下了滔天大罪,还想活命?”我眉头一蹙,对着初七道:“把这两个奴婢给本宫押到雪芙宫,听候处置。”

“玉兰到底是她娘家带来的管事丫头,姐姐……”秦贵人话到嘴边,低声劝我:“她现在风头正劲,姐姐还是高抬贵手吧!”

我心里恨啊,若不是她现在风头正劲,我岂能轻易饶她?

当下默然,秦贵人知道我心里不甘,却又不能真正刑罚于玉兰,便开口道:“本宫奉皇上命令,协理后宫,玉兰以下犯上,便罚你在棠梨宫,照料受伤宫女,一应食宿洗浴,全不得假他人之手,只到她们伤愈为止。”声音一转,颇为严厉:“本宫会专门派人盯着,若有丝毫差迟,打入暴室,永不叙用。”

回过头来,看着我:“姐姐以为如何?”

还能怎么办?我无奈,却也不得不承认,秦贵人处理的相当得体。虽不能刑罚于她,但让她还侍候这些身份卑贱的奴才们,只怕比打她一顿还来得难受一些。

皮肉之骨算是让她逃过了,皆因她跟了个好主子!

冷哼一声:“是秦贵人大度,玉兰你服是不服?”

玉兰一听,心知今日之事,能得一个这样的结果,已是超出了她的预料,忙跪下来谢恩:“谢苏妃娘娘、谢秦贵人!”

再进去看乐单,她已经平复了很多,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虽未动及筋骨,但是也够她疼的了,都是皮外伤,很多都在私密之处,又不能请太医,只好用上最好的外伤膏药,外敷内服的全部用上,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留下了微心,在棠梨宫里照料。秦贵人送我回雪芙宫,没有进门,她站在我身前叹了口气:“娘娘看开一些,她们也是奉命行事。”

她们,指的是让关在雪芙宫的那两个恶奴。秦贵人这样说,就表示她不欲插手管这件事,那两个奴婢就算是真的凭我处置。

待少少的进了些点心,初七把那两人提到殿中,一脚将她们踢翻在地:“跪下!娘娘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不准有半句假话,否则,别怪初七手下无情!”

我冷冷的看着她们,嘴角牵起怒气,威严自起:“你们不比玉兰,她是紫妃从私家带来的宫女,所以,是死是活全凭你们自己选择。说,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两人心灰意冷,她们在宫中的日子也不是一日两日,自然清楚紫妃真正想保的人是谁。如今被提到了雪芙宫,又见识过初七的手段,当下便死命的磕头:“奴婢们知无不言,只请娘娘恕罪!”

“很好。”我放下手中茶盏,从身侧的盘子里将早备好的纸笔扔在她们面前,命令道:“你们今天午后在棠梨宫,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写出来。”

“苏妃娘娘明鉴!”其中的一个,眉眼高挑,看来就是个奸滑灵巧的主儿:“奴婢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初七一听,大怒,手向旁边的桌子上重重一拍:“大胆!竟然敢欺瞒娘娘,还不快如实召来!”

手一抬,制住初七,冷冷的看着她们,从头到脚,一点也不放过,仔细的打量下,她们竟然有些怕了,缩手缩脚的躲避着我的视线。

“叫什么名字?”

两人互望一眼,那个奸滑的开口答道:“奴婢兰叶。”

另一个胆子略小,垂着头:“奴婢兰丁。”

“本姓丁,才叫兰丁,对吗?”我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叫兰丁的宫女:“你进宫多久了?”

她伏在地上,手指张开投在头顶,泛白的关节在颤抖,看来是真的胆小:“回娘娘话,奴婢是辰帝元年进的宫。”

辰帝元年,到现在三年多了,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吧!

之前宫里一直都是秦贵人主事,这群宫娥还算老实本份,现在入宫的主子多了,她们便开始攀起高枝儿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全都是些眼高手低、攀权附势的低贱之流。

“现在开始,本宫问你什么,便答什么。你可识字?”

“回娘娘:奴婢识字不多,只读了三年私塾。”

“嗯。每回答一个问题,自己便在纸上写清楚。可明白?”

她不语,只是身子发抖,我一示意,初七从篮子里拿出针线来:“你们今天在宁贵人身上扎了多少针?要不要试试本姑娘的针法?”

那兰丁一抖,忙回答:“奴婢明白。”

“在棠梨宫,宁贵人身上受了什么刑?”

“贵人娘娘……没有受刑……”

我怒,初七手上的针穿着线就直接飞进了兰丁旁边的兰叶的头皮,那兰叶是个软骨头,虽然嘴硬,但到底没有吃过这样的苦痛,一声惨叫,十分凄厉。

兰丁被吓得侧过头来,看见带着丝线的针没入了兰叶的头皮,线的一端就握在初七手中,微微牵动,便换来兰叶杀猪般的惨叫,当下抖如筛糠般,瘫软了下来:“奴婢,奴婢全招了。”

我再问:“宁贵人可受了针刑?”

“是。奴婢们用针扎了贵人,但是没有穿线……”

我眼睛一闭,乐单身上的衬衣被我脱下的时候,那密密麻麻的针孔,就像是过敏时起的疹子一般,每个针孔只能是渗出一点点的血迹来,可她的衬衣上,几乎是斑斑驳驳的,全是血痕。

到底扎了多少针啊,会让她那样浑身软弱无力的倒在那里,不停的因为痛苦而发抖。

压抑着心里的悲怒,我又问:“除了针扎,宁贵人身上的青青紫紫,从何而来?”

兰丁不语,初七的手一牵动,兰叶又惨叫起来,抢着答:“娘娘!娘娘!奴婢知道,奴婢愿意袒白!”

初七手再扯:“你闭嘴!娘娘没有问你话,便不准开口!说一个字,再扎一针,说两个字,再扎两针,你尽可以试试,身上红线遍布,不停牵动的滋味!”

兰叶忙闭了嘴,一双眼睛恶毒的盯着身旁的兰丁,似在恐吓她一般。

兰丁忙垂下了头:“贵人娘娘身上的青紫,都是奴婢们用梳子刮的。”

梳子?!

我心猛的揪痛,沉声喝道:“一五一十,全部记下来!”

她连忙拿起笔,蘸了墨汁。

“慢着!”我从旁边拿出乐单那件满是血迹的衬衣:“给本宫在这上面写,错一个字就准备和你旁边的兰叶一样。”

小心翼翼的捧过乐单的衣服,轻轻的展开铺在地上,我看着她一笔一笔的记录着紫妃的恶行,想象着今日乐单所受的苦痛,悲从心来。

待到问完,我实在难忍心中的恨,一脚踹翻了她们,示意初七将她们锁在了偏房之中。

呼吸着晨间的空气,我身心疲惫,难已排泄的怒气始终在胸腔里徘徊―――这里是皇帝的后宫啊,她萧紫衣怎么敢?!竟然对皇帝的妃子下此重手,难道她真的以为,仗着姬胤宸的宠爱,可以只手遮天吗?

初七从我手中接过那件写满了罪证的血衣,仔细的用油纸包好,劝慰道:“娘娘,小心身子。”

我长长的叹一口气:“初七,陪我去棠梨宫,看看乐单吧!”

她点点头,进内殿将东西仔细锁好,又拿了件披风出来,才扶了我,正准备出发,却听到环儿从外面飞快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娘娘,不好了,萧紫衣来要人了。”

“慌什么?打开宫门,让她进来!”我走到秋千旁边坐下,初七站在我的身后,两个人身上都蕴酿了一夜的气场,由于生气而变得异常强大。

迫得环儿不由自主的退了出去,吩咐小宫女们打开了宫门,果然就看见萧紫衣带着肖文,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苏妃娘娘,本宫前来要人。”

肖文恭敬的跪了下来,行了个礼:“苏妃娘娘圣安,奴才肖文,奉皇上旨意,来接玉兰姑娘和那两个不懂事的丫头回去,仔细教导。”

“肖公公请起,以后在本宫面前,不必如此拘礼。”

“苏妃,你没听见肖公公说的吗?奉皇上旨意,把玉兰跟那两个丫头,给本宫交出来!”

我不理会她,只抬头看了看晨光。

她怒了,没想到拉来了肖文,打出了皇上的旗号,我也可以这样无视她,当场气焰高涨:“苏乔,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宫奉了皇上旨意,来要回自己的宫女,你若是不交,可不要怪本宫不客气!”

我抬眼看她:“天亮了吗?本宫还以为尤在夜间呢!”

她指着东方的太阳:“苏妃娘娘身子不好,难不成眼神儿也不济了吗?太阳已经升起,苏妃娘娘是不是该把本宫的人还回来了?”

我浅浅一笑,怒在嘴角绽放:“哦,原来天亮了,这后宫之中看来是乌云遮月、难辩明暗啊!”

肖文垂着的头微抬了一下,并不说话,只是萧紫衣明显的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有所指:“苏妃不必指桑骂槐,若是苏妃姐姐不愿交人,大可以自己去皇上那里说个清楚。”

“不必了。”我示意初七:“去把那两个奴婢带出来,还给紫妃娘娘。”

萧紫衣不想我这么大方,还真以为是抬出了皇帝,我不得不做出让步。

可当她看到完好的兰丁、伤痕累累的兰叶之时,这伪装的和平马上被撕破了:“苏妃竟敢在后宫之中滥用私刑!”

我微微一笑,指着兰丁:“这丫头不是好好的吗?紫妃娘娘莫不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红口白牙的捏造莫虚有的罪名给本宫不成?这肖公公可还在一旁看着呢!”

萧紫衣一把扯过兰叶,拉到我的面前道:“那这个呢?本宫的宫女,岂能任人欺辱?”

我冷笑一声,并不答话,只是淡淡的扫了兰叶一眼:“你们娘娘问起你身上的伤,可要好好的当着肖公公的面说个清楚,以免本宫被人误解。”

兰叶兰丁昨夜交待了所有的事,并承认了折磨宁贵人是受了紫妃娘娘一旁的命令,一个劲的说她们无辜,只是遵从主子的话而已,并且‘自愿’的在血衣上供述下面,签了名画了丫。

兰叶跪在地上,磕着头,语气肯定的道:“奴婢身上,都是与兰丁两个闹着玩,自己折腾的,与苏妃娘娘无关。”

萧紫衣大怒,没想到她的宫女会在肖文面前公然的袒护我,当下一脚踢在兰叶身上:“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给本宫滚回去!”

吃了亏,她来时的嚣张去了一半,只是没有看到玉兰:“玉兰呢?苏妃娘娘把那丫头弄哪去了?”

我不理会她的无理,只是晃着秋千幽幽的道:“啊?紫妃妹妹不知道吗?宁贵人的棠梨宫里,宫女们伤的伤病的病,秦姐姐瞧着她身边没个可靠的人照料,便拨去了玉兰和本宫身边的微心。”

“那本宫去找她要人!”

萧紫衣转身欲走,我貌似不经意的说道:“既然是协理六宫的秦姐姐做的事,只怕都会记录在册,呈交月妃娘娘和皇上亲阅。这调用一两个人的事,妹妹也要插手,只怕不太好吧?”

她身子一僵,跺了跺脚,快步离去。

肖文从怀里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压低了声音:“娘娘,这个是专治针伤肿痛麻痒的药,奴才告辞。”

将东西递给了初七,他快步离去。

“这个肖总管,为什么会给这样一瓶药来呢?”初七看着手中的东西,弄不明白这肖文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或者是他善良,又或者是与乐单交好?

“去棠梨宫。”不管他为了什么,有这样的举动就是在向我们示好吧!

在这深宫之中,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总有要好的。

“乐单……”我轻轻唤她。包裹在锦被中的她睡得并不踏实,手指不安的紧紧拽着被角,头发凌乱的摆动,额上全是汗水。

“娘娘,她才刚刚睡下。”微心压低了声音,带着我出来:“宁贵人自小没有受过苦的人,这次,除了受伤,也是吓到了。”

我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与状态,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日子。只是不同的是,她的心理,现在没有燃烧的仇恨,只剩下了恐惧和退缩。

或者,是对姬胤宸的失望吧!

“她这样的恶梦连连,奴婢又不敢给她太多的安神药。”微心看着乐单:“昨夜,贵人抱着奴婢,叫了一夜少主的名字。”

我身子一震,几乎站不住:“她……曾经从树上摔下来,是……接住了她,也是那样抱着她睡了一整晚。”

眼中滑下泪水,曾经的那个小女孩,如今长大了嫁了人,就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神采飞扬的叫着我姐姐,可现在,她却躺在这里,如此无助的挣扎在恶梦之中。

我拭去泪水,转身离去:“她必须自己从恶梦中走出来,否则以后的几十年的日子,就熬不下去了。”

微心轻轻叹了口气,跟着我出来,掩上房门。

乐单啊,不是姐姐不想抱着你,不是姐姐不想安慰你,而是姐姐不能一直一直的护着你。姐姐在做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什么时候会结束的事情,姐姐,没有未来。

没有那么长的日子守护你啊!

当从里心涌现这种悲哀的时候,我知道,乐单敲开了我沉睡了三年的心门。我把自己当成苏乔,活在这个世上三年,就是我重生的日子,与过去几乎隔绝开来,不去想过去的朋友,不去想过去的友谊,更不去想过去的爱情。

曾经的拥有,都一起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可是当我听到微心说,乐单惊恐的睡梦中,竟然一直唤的是灵乔的名字时,突然就像心被柔软的撞击了一下一般,冰冷破碎,一把小小的火苗,燃烧了起来。

我踏出棠梨宫,看着深秋的暖阳缓缓升起,洒在身上的那种温暖,穿透了凉凉的秋意。

同类推荐
  • 元娘

    元娘

    前世为母报仇,她拼尽全力,不惜手染鲜血,鱼死网破。当重生而回,她终才明白,生命的价值并不在于复仇。这一世,她是元娘,元为新生,元为初始,她要如海棠明艳绚丽,必当骄阳盛绽,活出精彩!PS:言情很甜,放心跳坑。**********新书《世娇》上传中,请大家多多支持!
  • 名门小户之闺色商途

    名门小户之闺色商途

    夏小钱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小贼笨手笨脚对着她上下啃咬。一觉醒来,竟是真的。小贼成了相公,她成了对等于几头牛的超级大母猪。二弟说:你就是用几头牛买来的,就得帮着大哥生崽子!生好些崽子!三弟说:我家的牛都没了,你不能让咱们亏了。可怜巴巴的小弟又来了:嫂子,咱家没肉了。相公说:我不是诚心的坏你身子的…以后我对你好,你这辈子就当我媳妇儿行不?————夏小钱懵了,这家儿太穷了,这村子太坑了。娘家无人,婆家落魄,还有个聋哑的瞎子娘要照顾,一家上下大人小孩五六口,还仅剩一头残牛要养活…夏小钱说:我帮你挣钱,帮着你养家,你能别用强,别暴力不?谁知,块头相公既没用强也没暴力,反而当宝贝似的供着,就差上柱香。————家境渐好,日子很温馨,可夏小钱不干了。因为:二弟说:嫂子,你放心,你这身子弱,大哥是个强劲的,绝不能让他乱来。三弟说:嫂子,我会叫大哥让着点。幼弟说:我心里最重要的是嫂子!大哥要是敢欺负你我就不要他了!反应迟钝的相公又来了:媳妇儿,他们说了,你的家不在这,不能弄个崽子拖累你,你不要,我不给。————夏小钱气着了,一坛子烈酒,一根长麻绳,将这块头相公绑了。夏小钱还说:我富得流油,你笨的可以,从此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不准往西,我让你上山你不准下地,就算我能下得了钱、下不了崽子,你也不能弄个小妾让我窝气!块头相公,嘴一咧眼一眯:就等着媳妇儿让我山沟子种地,下不了崽子也疼你。—————【总结版正经简介】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一朝穿越,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赶得了牛羊。他是蒙尘的玉石,不求权势大握,不求高人一等,只求做她老实巴交的块头相公。夫妻同心,兄弟合力,打造一世安稳,世人荣华。—————【娘子当家,才得一世贵福;名门小户,携手闺色商途。】本文一对一,温馨宠文主打。
  • 皇上:饶了臣妾吧!

    皇上:饶了臣妾吧!

    大婚之夜,新娘变成了旁观者,看着新郎和丫鬟洞房,就因为新娘是丑女吗?别人牙被打掉了和着血,吞进肚子里,风妃偏不,牙掉了我偏偏和着血吐出来!谁敢咬皇上的屁股?风妃就敢!厉害吧!
  • 修罗狂妃:废物七小姐

    修罗狂妃:废物七小姐

    凌诗涵,将军府庶出七小姐,天生痴傻,被狠心爹爹丢入狩猎场昏迷,再睁眼时,她已是21世纪最危险的王牌杀手!狂傲腹黑!全球知名!欺她者,加倍奉还!伤她者,灭他全家!长剑直指,锋芒毕露!【超级女强!!!喜欢请收藏!!!】【群号:168957365验证信息为书名】(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凤舞江山青宁篇

    凤舞江山青宁篇

    她是杀手界的无冕之王,一朝穿越,成为帝国的废柴太子。女扮男装,横行天下。什么?那一笑倾天下的摄政王想篡位?放马过来好了!等等,皇上下令广招天下美女,要给本太子选妃?靠!赶紧溜啊!神兽在手,重宝不愁,妖孽美男,想抢就抢!这个半路杀出的妖孽美男,本太子就选你为太子妃了!
热门推荐
  • 沙漠圣贤

    沙漠圣贤

    这是一个火与沙的世界。这是一片血与尘的大陆。这是我的家——阿塔斯。没有慈悲没有雨,没有国家没有神的世界。参考2版DarkSun设定架设,沙漠风情的正统奇幻小说。日后可能引入魔法船以及Mystara世界。适合传统西幻爱好者观看。
  • 野蛮生长的秘密

    野蛮生长的秘密

    中国私营企业顺利成长的实践指导读本,中国民营资本自立自强的危机自救方略。本书汇集优秀企业家的成功经验,以商战实例为素材,融哲理和操作方法于一体。它传递的不仅是企业做强做大的方法,更是不断创新、不断探索的精神,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智慧,勇于开拓的勇气,以及自主自立的民族情感。
  • 清初三诗杰:程康庄 吴雯 王含光

    清初三诗杰:程康庄 吴雯 王含光

    明末清初,在山西诗坛上有几位诗人,很值得我们关注。其中,程康庄、吴雯、王含光三人便是值得我们认真研究的山西籍诗人。
  • 婚宠:嫁值千金

    婚宠:嫁值千金

    【他一掷千金,只为换她为妻】一场错误的婚礼,一场雨中的相遇,靳子琦碰上了自己命中的劫数。婚礼现场她的竹马为了真爱让她沦为整个名流圈的笑柄,她不过一笑置之。“名门千金想要勾引卑贱贫穷的农民,嗯?”★☆★四年后,为了家族利益,她以千金价值嫁给宋家流落在外的第一继承人宋其衍,亦是在婚礼上舍弃她的男人的亲舅舅。传闻,一个在商界翻云覆雨,财富排名在亚洲富豪榜前十的男人。她要做的事很简单:和丈夫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努力维系好这段光鲜亮丽的婚姻,换取两大家族长远意义上的利益合作。然而婚后的相处却让她瞠目结舌!这个称之为她丈夫的男人,收入无上限,人品亦无下限!论脸皮厚,他胜;论嘴巴毒,他胜;论脾气大,他胜;论耍流氓,他胜!她步步为营想要守住自己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沦陷在他为俘获她而设计的圈套中。殊不知,他亦是当年的那个“他”,早在四年前他们就开始了彼此的纠缠……★☆★【婚姻保卫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她深吸口气,威胁利诱:“宋其衍,你再不让开今晚就别想回屋睡!”男人揣着枕头躺在门口,横眼轻哧一声:“你想去见那个拉二胡的?”“是小提琴。那你到底让不让开?!”她忍无可忍。他也怒,一手摔远手里的枕头:“姓靳的,你要敢踏出这个门,我明天就把你四年前强取豪夺老子第一次的真相插播到湖南卫视的广告里去!”她咬牙切齿,手指颤颤地指着他:“姓宋的,你简直坏到姥姥家了!”他不以为然,顺势握住她的纤指,拉到嘴边细细啄吻:“老婆,你真香……”【真正的勇士要敢于面对各类情敌!】她的初恋寄来一束百合和一张卡片,仅几个字:“负你十年,还你一生。”他直接将邮递员拦截在门外:“靳子琦不在家,我替她代签吧!”目送着邮递员远去,他不动声色地把花丢进垃圾桶,卡片撕成碎片不够还用打火机烧成灰烬。……她的竹马发现心中真爱,千里迢迢赶往澳大利亚寻她,下飞机还没出关就被警方拘捕。“是苏珩风先生吗?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私藏毒品,请跟我们回去一趟。”苏珩风满脸错愕,却不得不坐上了前往警局的车子。与此同时,机场外的豪华轿车内,一双深邃的黑眸闪过冷笑:“想泡你舅妈,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上阵父子兵】靳某某:“粑粑,我打伤了东东,他麻麻要我赔三百块医药费!”某男:“怎么回事?”靳某某:“因为他打我。”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玄清天道

    玄清天道

    天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的一。是以天道无情,视众生为蝼蚁;然则天道亦有情,为众生留下一线生机。现代人李文无意穿越时空来到洪荒成为盘古玄清,且看他如何成为那遁去的一,为洪荒众生找寻那一线生机。
  • 狐作妃为:邪皇的小萌妃

    狐作妃为:邪皇的小萌妃

    惹来八方妒意,有谁穿越连物种都变了?变就变了,誓要清妖孽除邪灵,她不跑路更待何时?可是……为什么却莫名其妙的被抓回来,而且,老天接二连三让她屁屁中箭是闹哪样?夜帝帅得人神共愤却偏宠她一“狐”,还成了光溜溜的人?月圆之夜,变身?!这下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你的薪水从哪里来

    你的薪水从哪里来

    本书明确地提出了这样一个全新的薪酬理念——薪水其实是你自己付的,你才是自己薪水的设计师,决定你薪水高低的关键是你的业绩、工作态度、工作方法等,而不是你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