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你们几个跟上郡主。”
“是,王爷。”
看着几个人的背影隐隐的不见,莫无伤才没好气的转头冷哼着看向了自己的侍卫统领,“臭小子说吧,什么时侯也学会避人这一套了,本事没学多少花花肠子倒不少。”“爷教训的是。”那位侍卫统领自十几岁跟着莫无伤如今已是五六年自不会为他几句话说什么,只是一拱手道,“爷,今晚这事好像来的有些蹊跷,依着奴才看来,好像除了那一通火之外那些个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准备和咱们硬拼的可能。”
“捉到活口没?”
“没。”
侍卫统领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这事是他的不对,王爷别说骂几句了,就是打他也是应该的。行军打战要是都这么粗心的话,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亡了多少的兄弟了,“是属下的疏忽,请爷降罪。”
“先去看看死者身上有没有线索,保护好郡主过了今晚再说。”
“爷您就放心吧。”
不一会,搜出来了一块令牌的侍卫统领一脸喜色的走了回来,“爷您猜的还真准,上面竟然有这样一块玉牌,不过这玉牌怎么看怎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王爷您看。”拎着手里的令牌,上面只有三个字,轩辕,成。
轩辕朝的皇家令牌……
莫无伤浓眉紧拧,脸色渐渐铁青,月琉璃,是你么?
后史大夏礼记……
大夏安平二十三年,郡主宛出使和亲至轩辕朝边境小镇,遭轩辕朝境内莫名人室突袭,幸大夏莫王奋而相救郡主始脱险,刺客遗轩辕皇室令牌一块,郡主怒而回撵,大夏皇与夏王愤而起兵边境,两月后刺客出,两朝相安无事,和亲一说不了了之!
黑三角地带。谈笑靠在轩转宇飞的身上笑嘻嘻望着楼洛成手里的信不语,一侧战惊尘眼中疑惑不定,直催着楼洛成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看看啊,我可是和夫人打过赌的。”“你啊做好输的心理准备吧。”楼洛成摇摇头,拈开信纸草草几眼便丢给了战惊尘,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嘛,这人还非不信。
“怎么会这样,夫人你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对啊。”
谈笑点点头,是知道啊,以着宛儿那丫头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放手呢,别说是在半路上了,哪怕是在成亲拜堂的那一刻只要是那丫头不开心不乐意了怕她也掉头就走,管你们怎样呢爱谁谁,反正我不嫁了,更何况这中间还牵扯到两朝结盟,月琉璃又岂会轻易不动?
“夫人真神人也。”
“小意思。”
摆摆手,谈笑笑的狡黠,扬扬下巴示意要喝茶,身侧自打和好后一直对谈笑千依百顺视妻如命的某妖孽无奈一笑乖乖伸手端茶,然后轻轻试下水温嗯不烫了刚好能喝,递到谈笑嘴边,“娘子请喝茶。”
“乖。”
屋子里两个人见怪不怪,战惊尘由初时的惊扼诧异到现在的平静以对,看着那两个人亲热我就当透明,反正人家当事人都还没说什么,只是在他的心里却不时的对着谈笑暗自忖度几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呢,一身本事不输男儿,神秘算计事事精通,行事风格丝毫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本色,看似粗鲁无礼却又一点不显猥琐碍眼,只让人觉得她行事潇洒不拘小格,让人看去平添几分亲近和欣赏之意。
“夫人神机妙算,惊尘佩服,在下认输了,夫人随便责罚。”
谈笑没有出声,战惊尘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让一侧的楼洛成轻笑了起来,“洛成兄你什么么?”战惊尘拧了拧眉,这几个人都有些怪,不是他以前在霸天门瞪瞪眼吼几嗓子就能完的,夫人不按牌理出牌,轩辕宇飞以着女人的意见为最,而楼洛成则是一心只帮着两个人,他越看越怪,不禁有些头疼的想,别自己和他们待时间久了也跟着性子古怪了吧。
“我都和你说了不必太过认真了,你可知夫人为什么有这样笃定的心思?”
“自然是夫人掌控全局然后根据推断而出的啊。”
“错了大错特错。”
“嗯,洛成兄?”
“好了好了我和你说实话吧,大夏郡主和夫人是好朋友,那丫头的性子极是古怪从不轻易被人改变,而且,她的心早就有所属,所以这亲是一定和不成的。”就是那丫头真的一赌气去和亲了,怕是以着夫人这性子估计也一定会前去破坏的让她和不了,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个狡狐般月琉璃存在?
“原来如此。”
战惊尘脸上神情一变再变,终究是换成了苦笑,拱拱手向着谈笑道,“在下自愧不如,以后全听夫人的安排就是。”“呵呵,也没什么,不过是个玩笑罢了,别往心里去。”谈笑坐正了身子清透的眼定定望了战惊尘一会,婉而一笑,“你先下去吧,洛成,霸天门这边的人手你帮着惊尘一些,你们两个记着,我要在一个月内把整个黑三角的小帮派全部合并,能用的人留下,不能用的当散则散,实在玩劣不堪杀人越货太多的不必再留……直接杀了就是。”
“是,夫人。”
走在门外的战惊尘于谈笑清清淡淡的吩咐声里脚步一顿,却是瞬间恢复正常和着楼洛成两人转身而去。外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他们,谈笑吩咐下来的事情可不止是一两桩,那是一件接一件,而且是件件都古怪稀奇的很,非是之前所见的,可偏偏很多的事情却又有效的很,这也是令战惊尘一直听命于谈笑的原因之一,要知道他虽然敬谈笑的武功,可堂堂一众大男人被个女人领着却实在是不好听的,好在,现在的霸天门或是外面或是集会等等都是谈笑和轩辕宇飞楼洛成以及战惊尘几人一起出面,而门主的位子却还是挂在了他的头上的。
“走吧,她不会愧待每一个人的。”只要你真的用心对她好。
悄悄的在心里加了一句,楼洛成眼神黯淡了一下径自与战惊尘分开一左一右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战惊尘主要负责的是这里的帮派势力,而他则更麻烦,所有的商业上的事情都找他,虽然一个月前谈东铭派过来了一批的人手,可一时之间却还是闲不下来的。刚走了一半的路,看到路一边有卖糖葫芦的,想起被自己丢在家里一上午没出来的小风,再想想自己一回去之后肯定看到的是一副哀怨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转身向着那糖葫芦走去,但愿这小子今天心情会好些,不然的话他又得陪练了。
“老爷,今天天气不错,带着孩子们去外面走走吧,权当散散心,妾身也想着顺便到郊外的兰芷寺帮着笑儿求个平安符。”春水城谈府里,谈老爷正坐在屋子里喝茶,小丫头的通报下,谈二夫人眼圈微红的走了进来,“妾身昨夜梦到笑儿又出了事,哎,这孩子啊,现在怎么就这样的不让人省心呢,这一走也有年余了,我只求菩萨保佑我的笑儿平平安安早日归来才是。”
“嗯,你这想法倒也不错,今天初几了?”
“初五。”
“你吩咐下去,明天一早咱们全家都去吧,准备好马车,然后带着两个果果苗苗的奶妈子,全都出去转转,也顺便让他们两个给笑儿祈个福才是。”
“还是老爷想的周到,那妾身便去准备了。”
“你去吧。”
谈正辰有些不奈的挥挥手,最近一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觉得还极是顺眼的二夫人在他眼里是越来越不受看了,可这个女人却仍是一脸的温婉不吵不闹不争不抢的,自己之前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性子吗?再一想却是觉得奇怪,怎么笑儿就一点也不待见她呢。看着虽然已年逾四十却仍是一身半老徐娘风韵的谈二夫人退下去,谈正辰面上疑惑一闪,先是笑儿这几年对她一直淡淡的,继尔竟然是小苗苗一遇到她就哭个天翻地覆,到现在是根本不能和她单独待在一起,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翟日一早,谈二夫人早收拾妥当,用过早饭,谈正辰带着果果苗苗两人乘车,谈二夫人独自一轿在后,带了几个丫头婆子二十多个侍卫一行人出了城直奔西郊兰芷寺……郊外,秋高气爽。春水城外秋味更显,秋风微拂树叶枯黄一地,一片金黄秋收之际,又给人一种秋季廖寂的萧条之感,兰芷寺位于春水城西郊十余里处,地处偏远却香火不稀整日前来求神拜佛的络绎不绝,如今时值秋季,更有那寺内后院一片枫红飘零引人前来争相一观争为快的,车子行了约有大半个时辰,在果果和苗苗两个小家伙不耐烦的眼神里,终于停了下来。
“老爷,小公子小小姐,兰芷寺到了。”
“好好好,果果慢点别跳,苗苗来,外公抱你下来。”
“外公最好了,苗苗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