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远的话,会议室的人提起的心都放下,既然,他们总裁如此说,说明已是有了对应的方法。
对莫远,所有莫氏的员工都是异常坚信的,尤其是他们这些跟着他打江山的老人!
当然莫远是不是有办法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人见到他深黑眸底的光。
除了留下的,都无声的离开。
这场会议时间不长。
在很短的时间内高效率的结束。
各部门只要按以往的各司其职,并不需要如何,只要让公司内部不出现大的波动。
而看过资料的莫远知道这场金融站是针对他来的。
明确而确实的指向他。
是为他而来!
其目的,其挑起人是谁,似乎不言而喻。
与之前那轻微的动静一样,是同一个人——墓子寒!
看来他之前的动静就是为了这一天吧,不仅抹去了他牵住陈柔止的东西,更想让他失去所有!
留下马副总,还有公司里对股票操作,电脑,金融能力强的几人。
会议室的门再度关闭。
然后
是手指敲打电脑键盘的声声,一声声传出——
一道道的决策也同时发出——
莫氏对上那一双神秘虚无的大手……
也许该说是,莫远对上墓子寒。
由几日前两个男人之间持续的温火的争斗变为激烈的战斗。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是一场决定谁胜谁负的战争。
看不见的硝烟,看不见的流血。
“墓总,那边开始反击了。”
“嗯……继续操控,务必让莫氏没有反击之力。”
“是!”
“那边有什么,不管如何,什么也不用管,只管把他拉下来……”
“是!”
一栋位于市区内的住宅里,白日的光在玻璃窗外跳跃,房间里,是一应温馨的布置是陈柔止喜欢的格调,这里正是墓子寒为她所买的那一栋房子。
从那个小教堂里带着陈柔止离开后,墓子寒把陈柔止带来了这儿。
沙发上,陈柔止仍然没有换下那件白色的婚纱,靠在沙发上,没有什么反应的闭上眼,脸上的表情是淡然而漠然,像是置身于这个世界之外,没有喜怒。
白色的婚纱上染血,一点点的晕红。
点缀在那白纱之间。
染上的是别样的美丽与妖娆。
墓子寒立在客厅门口,听着下面的人的回报,脸上的神色一瞬间是那么的冷厉,眼中的蓝光直射,手握得很紧,看着客厅里漠然的女人,更是发狠,发恨。
她在教堂后来动手时的那些激烈的表情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好像只是幻觉,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那是为了莫远而燃烧的狂炽的恨意!
所以他恨,他不能直接把莫远干掉,那么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他的高傲。
帮grace完成她想要的结果!
挥手让来人离去。
墓子寒慢慢的踱步,回到陈柔止的身边,深蓝色的眸深深的凝视着依然不动不语,一身白纱的grace,恨意再次闪过,而后,眼里全是对陈柔止的怜惜,爱恋和心疼。
蹲下身体,他担心的心疼的托起她毫不在意压在沙发上受伤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手里,闻着淡淡的清凉药味,他细心的看过,看那受伤的手有没有哪里没有上到药的。
心痛的低头,恨不得含到嘴里为她痛。
“grace,还痛吗?”他知道她不会回答。
果然……。
她只是眼睫轻轻的一颤,自小教堂回来,她就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去睡一觉好吗?或者去躺一下?”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换一身衣服?”衣柜里早就被他装满了他每一次想她,每一天想她时买下的代表着他的想念和爱恋的一件件东西。
衣服,包,鞋子,都是他一一亲自挑选的。
他希望她永远开心,是他的grace。
本想给她惊喜,在她搬到这里时自已发现,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墓子寒的万分的心痛。
看着她身上的那些未来得及消散的淤青,紫痕……。
还有白纱上的点点妖红!
“……”陈柔止依旧没有出声。
甚至连那眼睫的颤动也没有。
墓子寒的眼神非常黯淡——
“莫氏那边除了继续操纵,我已经找人吩咐下去四处散播莫氏内部的谣言……。”即使她不开口,不说话,不回答他,墓子寒仍旧说着,看着这样的她,他难受,窒息,把对莫氏的计划都对她说着。
“我会都替你办到的……”“grace,他怎么对你,我就会怎么对他,我会让他百倍偿还的……”
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的后悔,都是他!
把头埋在陈柔止的膝盖上,墓子寒的话中全是懊恼和悔恨。
若他再快一步,那一晚……
可是无论他再后悔。
这世界上也没有如果!
他终是迟了一晚。
“不要再这样,你是在折磨自己,这一切都怪我的,都是我,若我不是太自负……。”要折磨就折磨我……墓子寒的声音闷而低沉,自责而疼痛,里面含着哽咽,哽咽,很嘶哑,那是他的悔恨和心痛。
为什么不让他替她受?
如果可以,我宁愿那一晚的痛百倍在他身上。
也不愿一点落到她身上。
一拳握紧,被墓子寒狠狠的砸在沙发里,砸得沙发上的抱枕飞落在地板上,砸起的只是闷闷的声响,那是他的愧疚,悔恨,与说不出道不明的心痛——
那握紧的拳头一声声落在沙发上。
一拳再一拳。
声声作响。
声声沉在柔软的沙发里——
一滴,两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陈柔止的膝盖上,在那白色的婚纱上,一滴,二滴的水滴落下,在那上面晕开,点点的深浅,看不分明,却能感到那泪中温热的,灼热的情感!
这滴水伴着墓子寒呼吸烫在陈柔止的膝盖上。
烫到了心里。
令一直没有半点情绪,一直不出声,没有反应的陈柔止睁开了眼,她长长的眼睫一颤,她看向埋在自己膝盖上的男人,那个狂野高贵优雅的男人……
那是眼泪……
是吗?
他是为她吗?
说不说内心是个什么感觉,陈柔止一下只觉得呼吸也喘不过来,心烫得难受,烫得她窒息,脸上的漠然再保持不住,柔胰轻轻的抬起,摸向墓子寒黑色的头“寒——”
她何得何能让他为她……
她不配啊!
陈柔止的眼晴也变得苦涩,那水光在眼中流转,却干涩的没有眼泪。
那痛,那撕心的恨早就燃尽了她哭泣的权利。
眼泪早就不在属于她。
寒……
她的手微颤的落在他的发上。
而她那一声微弱而干哑的声音,一落下,直接让墓子寒抬起了头,那双深蓝的眸,高贵而野性的脸抬起来,只是那深蓝的眸中隐有淡淡的红色。
那淡淡的红色是什么……
“grace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墓子寒的眼中话中全是满满的欣喜与说不出的激动。
“谢谢你,寒!”真的谢谢你,陈柔止对他说,口中苦涩,心里却为他对她的情而跳动。
每一次,都是他。
从她认识他以来,每一次在她最沉寂时都是他!
这一次,还是他!
“只要你开心,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grace,这份心不需要你说谢谢,是我对你的,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谢谢了。”他不需要谢谢,这是他愿意为她做的,只为她做!
再一句谢谢在陈柔止的口中转过,吞了下去。
子寒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要的,她也知道。
只是现在此刻的她,他还会要吗?
她是那么脏,那么不干净……
眼晴看着手臂上还留着的那一点点的像是针眼一样大小的红点,算得太多,还是算错了莫远的残虐,那是她付出的代价。
她从未像这一刻一样觉得她不干净,她配不上墓子寒给她的那一份温柔和情感。
墓子寒给她的感情越深,她觉得越沉重。
流露的表情再一次被陈柔止收回去,她颓然撤开了放在他头上的手,淡了神色。
而墓子寒怎么会答应让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她闭上眼!
且她望向自己手臂的目光,时时注间她的他怎会不明白,那他们之间也谈不上默契了,那一点红,代表的是什么,他知道。
但他毫不在意!
“你想太多了,grace,你看着我,你还不了解我是怎么样的人吗?还要误解?还是你一直就是因为它拒绝我?我并不在意那些东西的,我要的是你。”这句话也许说得不清楚,但是陈柔止明白,墓子寒这个说出口的人当然明白。
他们之间。
从认识到现在,一直是墓子寒在追逐。
他早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要她,只要她,只要她一个!
不管过去,将来,不管其它,都只要她!
还不够明白吗?
“你还不明白吗?”墓子寒说完,手正着陈柔止的头,灼灼的凝着。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两人挨得那么的近,近得呼吸不经易就会交缠,近得能看明白对方眼中流露的情绪,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