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似乎对香味也很敏感,这点应该是随你,她有这方面天分,你应该教她。曲意说希望浅浅学武,我不赞同,不过,还是你说了算。
另外,兰妃,也就是独孤辽的女儿独孤兰,似乎怀孕了。你觉得这次我应该送什么贺礼。我本来想送一对比翼双飞的麒麟玉,可是那个上次端木渊纳新妃的时候,我就送过了,独孤兰毕竟是独孤辽的女儿,送一样的也显得我们小气,你尽快回信于我,看送什么比较合适,或者直接让绮罗带回来。
你上次问我端木泓的情况,我特地去泓远宫看了他一次,他很好,端木渊也很疼爱这个儿子,他似乎有立端木泓为太子的打算,另外,端木泓的年纪也差不多该有个侍寝了。我近日也准备和端木渊商量这件事情。
浅浅很想你,我很想你。
“曲洛说什么?”
“他很想你。”
二爷不屑一顾道:“不稀罕。”
“他想教浅浅音律,问我救什么曲子比较好。”
“恩,不觉得太早了吗?”
“是啊,所以也没必要学武。”这点我倒是站在曲洛一边。
“我还是觉得学武比较实用。”二爷煞有介事,她小时候就是因为不会武功吃了很多亏,有备无患。
“我想浅浅不需要。”我相信端木和曲洛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好吧,当她没说,她忘了人家浅浅是公主。
“端木渊的兰妃似乎怀孕了。”眼角扫过二爷抽搐的嘴角:“曲洛问送什么礼物比较好,你随意挑一件贵重的让绮罗带回去吧。”
“又要花银子。”难怪做官的要贪赃了,就那点俸禄,皇帝家有点个喜事就花光了,他们吃什么过日子啊。
“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送啊。”二爷抬起衣袖擦擦汗。
我瞄她一眼,真是自作自受。
“娘亲,你看,你看。”
白墨染拽着一只比他还要高些的猫科类动物,满脸的兴奋。
“那是什么?”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飞天直接石化了。
“宠物啊。”她家墨墨真有眼光,这只雪豹可是难得的奇珍,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我当然知道那是宠物。”还是带项圈,有牌照的。
若穸站在白墨染身后,满脸堆笑:“小主子给它取个名字吧,它很乖的,小主子可以抱着它睡觉哦。”
雨轩贴着木门朝我投来求救的一眼,我看眼同样一脸兴奋的二爷,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表示我的无语。
“主子。”飞天往我身前移移,天之道她心里骂了二爷几千遍还是几万遍。
“娘亲,娘亲,帮墨墨的礼物取个名字吧。”
我走近墨墨和雪豹,有点害怕和担心地靠近:“墨墨确定要养它。”
白墨染看着他娘亲的脸,展开笑颜:“要。”
我垂眸看着雪豹,它也同样睨着我,琥珀带金的豹眼,倒是出奇的漂亮。
我勾起唇角,手掌摩挲墨墨的小脸,笑道:“那就取名叫凯特吧。”
“凯特?”
“对,凯特。”哈喽,凯特。
墨墨看看我,又看看雪豹,童音稚嫩:“听到了吗?你从此以后就叫凯特,只能听我和我娘亲的命令。”
雪豹眨眨眼,伏地晒太阳。
“娘亲,你看,凯特答应了。”
我笑笑:“娘亲看见了。”看见某豹压根没把我家墨墨放在豹眼里。
“我有宠物了,哈哈,墨墨有宠物凯特了。”
二爷很高兴地点点头:“看来还是老子适合做他爹。”
我悠悠然回首,调侃道:“是啊,麻烦你以后也送你儿子一只这样的。”
二爷皱眉:“那不行,我儿子绝对得养最凶猛的。”
“做你儿子真不容易啊。”我瞄眼她的肚子,二爷怀孕的样子,一个寒颤,好诡异。
二爷蹲在白墨染面前,笑得巴结:“墨墨,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他养段日子,转手出去,想买什么都没问题了。
“嘿嘿,那墨墨有没有想二爹爹啊?”还纠结着呢。
“想。”白墨染笑得那叫一个欢,你大方,我也不吝啬,下次来点更贵重的。
某人受用地点头:“好乖,好乖,嘿嘿,来,香个。”说着将自己的脸凑过去。
‘么’白墨染大方地赏了二爷一口,这个也可以附赠。
凯特哼哼两声,没什么兴趣地换个姿势,重睡。
忽略玩闹的两人,我跨过宫门,顺着廊桥行向后殿。飞天了然地遣退雨轩和绮罗,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主子。”
“飞天姐姐也想说浅浅的事吗?”我看眼握在手中的信,不是不想。
“这样对小主子不公平。”
“飞天姐姐是指墨墨还是浅浅。”
飞天摇摇头,扶住我:“都不公平,主子对自己也不公平。”
视线擦过池中的西域莲,浅笑:“飞天姐姐觉得我该把浅浅留在身边。”
“飞天觉得,没有什么比留在自己母亲的身边更幸福。”
话是这么说,没错,理,也在,都说得通。可是,浅浅只是想我,比起留在我身边,我想她更愿意呆在端木和曲洛身边。
“如果浅浅想回来,没有人会拦着她。”
飞天皱眉:“如果主子想,我们也可以去长安。”
我轻笑:“姐姐以前不是不喜欢那里吗,天天都说要离开,怎么才这几年,就总盼望着回去了。”别有深意地一眼。
飞天白我一眼,冷哼一声别开头,鸵鸟地当什么都没听见。
殿后一片别致的花林,落英缤纷,莺歌燕舞。我支起手肘捅捅飞天,眼角瞥向林中一刻白色花树。花团锦簇的枝头,一点玄黑安静地矗立。
飞天身形一扬,飞身而上,手腕翻转间已将黑翼的信鸽控如掌中,旋身而落,带起片片香魂。
一片纸笺落入我掌中,慢慢展开,意料之中的字迹。
“这事儿,金曲洛做的有点损。”飞天一手捧着信鸽,一手为其梳理着羽翼,信鸽依旧安静地呆在飞天掌中,一双小眼微眯很是享受。
“的确。”我都不还意思说他。
“二爷似乎也知道。”
“但是姐姐也别忘了他们是兄妹。”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埋汰她哥。
“可是金曲洛扣了主子的信。”要她,早红烧他了。
我看眼纸笺,依旧是那么几个字,笑一眼飞天的义愤填膺,淡道:“这不也没扣住吗。”
飞天无谓地对老天翻对白眼,不知道是该羡慕金曲洛,还是该同情金曲洛:“主子要回信吗?”
“不必。”
飞天闻言放飞手中的信鸽,扶着我走回。
纸笺上,不过一句,三个字‘我想你’。
“先施针!不打通血脉,如何用药。”用了无法吸收,还不是浪费。死不救七百万瞪着活神仙医圣子,他就不信了,尽然敢和他叫板。
“先施药!不先护住心脉,如何能动针。”谁怕谁啊,他们现在都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有本事跟他拼药理,看谁厉害。
“先施针!”七百万跳脚:“血脉不通,你喂她仙丹也白费。”
“先施药!”医圣子颤抖一脸松垮的皮肉:“错走了筋脉,最后一口气断了,你负责。”
“癞蛤蟆,你这是怀疑我的针法?”七百万嘴角猛抽,他最恨别人怀疑他,死癞蛤蟆又不是他上头,他以为他怕他啊!
“你说谁癞蛤蟆那。”医圣子瞪大一双老眼,想气死他,没门。
七百万瞥着医圣子的脸,皮笑肉不笑:“你别说你不是,你找块镜子看看,我是怕癞蛤蟆都不承认你是他家亲戚。”
医圣子抽抽,好容易压下来,他要淡定,淡定,千万不能生气,一生气就着了他的道,他要淡定:“哈,好过某人死鱼眼。”
“死鱼眼总比癞蛤蟆好。”想挑战他,嫩了点吧。更毒点的他都没好意思说,怕伤害某人幼小的心灵。
“你,你。”医圣子顺着胸口,跳脚:“我说先施药,就先施药。”
“圣啊,我再提醒你一句这不是仙境山,外面那群也不是你娘,没人宠着你惯着你。”七百万支起小拇指掏掏耳朵,顺便弹两下。
“啊……不给我先施药,我就不医了。”
七百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慢走,不送,门就在那,跨过栏杆就有两条饥饿的鳄鱼。”连遣散费都省了。
医圣子刚迈出去半步的脚缩了回来,嘴角哆嗦地指着七百万的脸,吼吼:“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
“你,你,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东西,我不就是趁你不在娶了婉月吗,你需要记恨我那么多年吗?”怎么算,他都是他姐夫啊。
‘碰’,七百万掀翻一张桌子,这事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来火。他姐那么一贤良淑德,温柔婉约,秀外慧中,下得厨房入得厅堂的美女,竟然嫁给他这只癞蛤蟆,真以为,癞蛤蟆长对翅膀就变天鹅啦,欺负他姐姐近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西域医佛空空睁开双眼,平和道:“施针,施药皆为救人,何必争先,依贫僧之见,不如一同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