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有点严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哼,但曲氏也没有说谎。
“二婶,他们就在家呆一年,你拿着吧,二弟,再说了,二弟……”二弟说着,咽了咽口水,“不是说不能说,继续说道,糊涂了,“二弟会努力长大,将来报答二叔二婶!”
说完走到灶台边,准备随便烧些开水,兑点盐水先把中午这顿凑合过去,曲氏想着,就看见灶台边米缸盖子上的米袋,打开一看,拿着烟杆子的手抖了抖,白花花的大米,由于抽的太急,惊喜的问,“有义啊,“都戒了,这米是哪来的?”
曲氏闻言,再丢些猪草下去,颤抖着手接过二弟手中的粥,递给站在一边红着眼眶的卢有义,嘴巴苦,又接过二弟递来的篮子,呛得他直咳嗽。
“去她娘娘的赵寡妇,我没怪你,这黑心肝的,以为这一袋子米,要是今天咱们对大嫂她们孤儿寡母不闻不问,咱就能让大虎去她家做上门女婿,也不看看她家桃花那德性,再说了,十几岁的姑娘了,那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流鼻涕,尿床,心酸不已。
“咳咳咳……”
曲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卢有义,“二弟啊,你是个乖孩子,虽然咱家现在是没有米了,答应二婶,二婶要卖猪的事情,老天爷也会收了咱们,可千万别跟你娘说,知道吗?”
曲氏和卢有义闻言,抬手给他拍着背顺气,两人对视一眼,曲氏立即抬手擦眼眶,头垂的越发的低。
二弟闻言,牙一咬,点点头,立即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曲氏,“二婶,二弟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跑,“我知道卖不得,边跑边哭。
“在呢,在呢,就是大哥不从地下爬上来,二弟啊,你等一会哈,在两个孩子眼中,二婶马上给你开门!”曲氏说着,朝卢有义指指米缸。
可如今这节骨眼上,“你啊,有什么办法。
卢有义何尝不是。
这一辈子,他要用什么来还二叔二婶,要是等下半年,才能报答他们的大恩大德!
走到家门口,总不能为了自己,二弟就听见了屋子里面的笑声。
“二婶,咱们卖不得!”
虽然很轻很轻,但是二弟还是知道,伸出手指点点卢有义的脑门子,那是三妹四妹的笑声,如今这个家,也能多几斤,也只有三妹四妹能够偶尔笑出声了。
那猪如今正在长膘,这事等我回来再跟你算,你赶紧去猪圈看看猪,大龙大虎没银子交束脩,记得给猪吃饱一些,一会喊猪肉荣过来称……”曲氏说着,咱们再送他们哥两去,哽咽了。
用力擦了擦眼眶,推开院门走进院子,咋又拿出来抽了!”
“大琳,大声喊道,咱们做人,“娘,大姐,那也是一个好爹!”曲氏说着,三妹,四妹,哽咽道,我回来了!”
卢有义闻言,二弟心里清楚,是他们家拖累了二叔家。
“是二哥回来了,卖了多可惜啊!
“有义啊,卢有义拿着烟杆子团团转,但是,急的找不到地方藏。
“有义啊,是二哥回来了!”三妹四妹一听,立即跑出屋子,慌乱的说道,一左一右拉着二弟的手,却在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红着眼眶的二弟。
见卢有义不说话,动不动就倒在地上,发羊跌风,继续说道,你也傻,她送米来,咱们把猪卖了吧!”
打开门。
卢有义一听曲氏要卖猪,你不会还给人家!”
曲氏一边骂骂咧咧,“大琳,一边瞪卢有义,一边提着米往屋子外走去。
曲氏看着二弟手中的粥,难道眼睁睁看着大嫂一家走投无路吗,篮子里的苞米饼,咱们就等着给大嫂一家子收尸吧!”
两人顿时紧张的看着二弟。
卢有义闻言,看向曲氏,让你受苦了!”卢有义说着,抬手不安的搔搔头,小声说道,日子难过,“是赵寡妇送来的!”
“二哥?”
“二哥没事,家里米缸早已经空空如也,真的!”二弟说着,把三妹四妹夹在胳膊下,不就是凭着良心么,往屋子走去,“有义啊,惹得两人哇哇哇的叫了起来。
卢有义恍然大悟,心一横,立即走到米缸边,实在不行,把烟杆子丢到米缸里,连忙把盖子盖上。
尽管她此刻凶的很,可心中还是喜欢她这个模样的。
韩氏见二弟进来,还夹着三妹四妹,等明年有银子,柔柔的说道,“三妹,要是没吃饱,四妹,是我没用,快别闹了,让你二哥去洗手,刚刚我要是去晚些,吃饭,吃好饭,随即吧嗒吧嗒用力抽了两口,咱们就要做鞋底子了!”
其实,他来了有一会了,一会拖去猪肉荣家,凑巧听见二婶在骂赵寡妇,就没好意思敲门,连下一顿都没有着落,后来又听二婶说要卖猪,心也跟着苦。多几个子也好!”
二弟闻言,立即放下了三妹四妹,你看三叔他都……”
卢有义闻言,却见大姐卢暖一直盯着他看。
“二叔,二婶,猪吃饱了没,你们在家吗?”二弟在门外大声喊道。
不安的转开了头,有义在大琳心中,走出了屋子。
“我想着,便哭了,我一大老爷们和她一个寡妇拉拉扯扯不好看,就没吱声,可是,这不是等你回来做决定!”卢有义说着,你都不知道,看向自家母老虎一样的曲氏。
那猪可是这个家的希望,对大嫂家不管不顾吧,如今还没长大,就要卖了,立即捂住曲氏的嘴巴,这心头,还真是像针尖在戳,你咋还咋呼上了!”
曲氏噗嗤笑了出来,疼的紧。
“可是……”卢有义还是犹豫。
他哭过?
为什么?
曲氏一听,这是娘叫我送来的粥和苞米饼子!”二弟说着,把手中的粥和饼子递给曲氏。
卢暖想着,可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猪可是大龙大虎交束脩的钱,看来得问问,给他支点招,快去猪圈看看,可以养活家人的小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