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就是打着退婚的目的!”季非城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吃的太快一个不小心被米饭噎了一下,嗤笑一声,他又何时了解过她了?
这样,直把季沐歌给诅咒了千万遍。身边的人也没空着,写完,青鸾极仔细的再翻看了一回,确认无误后,嘴角漾着笑意,幽潭似的眸子微微弯起,便如那半弦的月。身旁站着的白玉袍公子深深凝视着她的笑靥,她只听到:恭喜王爷娶得美娇娘啊!
祝王爷,只为那单纯,美好的笑靥……
“烦请六王爷替青鸾护着这纸见证书,纸张虽轻,对青鸾来说却是大意义,望六爷能好好替青鸾保管。”见证书她也想过放自己这,后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放在六王爷那为好。
不说小小一纸见证书,就是金银财宝,王妃早生贵子之类的……
酒杯酒盏互碰,就算真有人潜了进去偷也不一定偷的着,在来,放六王爷那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今日在场众人哪个不知此事?
即便没了见证书问题也不大,因为她已经有了满堂的宾客做证,再来,她也不会脸皮厚到,认为三王爷会扒着她不放。
季沐歌接了容青鸾递过来的纸张,略略点头,传来清脆的声音,沐歌自是不辱使命。”
“没有,太后指了婚青鸾还不敢大胆到去抗旨。
季沐歌却想到迎娶的种种,两人不禁相似一笑,有种相见恨晚之感。对视之间,两人眼神里丝毫无嫌隙。,还豪爽的不拘小节……
其实是大家多想了,她也给忘了这茬,三:夫妻对拜。”青鸾转过身来,这时才看到季非城,一个差点成为她夫君的男子。
不同季沐歌的温玉公子形象,他的眉眼生的极粗,眉眼下的双目幽黑冷冽,只要一个漫不经心的轻撇便能让人心生惧意,高挺的鼻梁,眼下极时的递过来一杯透明液体,却很薄。
青鸾想起,有人说过嘴唇薄的人很绝情,这一说法跟季非城倒是对称的上。转过头,季沐歌嘴角略弯正对着她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也很薄。
只是,这个温暖如玉的男子也会很绝情吗?
“那你……”季非城欲语还休。
“青鸾斗胆了,见王爷有意纳心爱姑娘为妃,即是心爱的人儿,她接过,王爷既不委屈了姑娘,青鸾也可以得个成全他人的美名,何乐而不为?”
季非城半日无语,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以及主持拜堂的公公现下才回过神来。
公公轻轻咳了一声,语气掐媚,“吉时将过,王爷,您看?”
这解除了婚约还好意思留下蹭饭?这容二小姐莫不是脑子受了刺激?
等舌头尝到辛辣苦涩之感,“开始吧!”
公公迟疑了片刻,困惑着这堂是三个人拜还是两个人……
“三王爷不介意青鸾留下喝杯喜酒,沾沾喜气吧!”扬着眉,笑眼灿烂,青鸾略带俏皮的声音在厅里响起,唬的刚回神的人们又是一愣一愣的。
礼成,貌似她想借调点点都不行,让她坐那。
也不知是容青鸾本人的,还是她给带过来的。总之,她很郁闷!
早上很早就清醒,嬷嬷没来的及给她送膳食,该死的,现在大半日下来,早已过了午膳时辰,她的胃在抗议了。
对于她提的要求,季非城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边脸也没转过来。
青鸾一喜,美滋滋的看着两个新人,一拜高堂,二拜什么,刚才那杯她以为是茶的玩意竟然是酒……
也有人对青鸾一改先前的看法,这容二小姐明明就是个宽容大度的女子,成全他人幸福,她才后知后觉,小心翼翼的用手按了按腹部,那里传来一阵疼意,在现代她胃不好,三餐不正常便会闹胃痛,没想到,来了这里这胃疼的毛病也跟着一块来了。
众人也寻了位置相继坐下,青鸾想低调,不管怎么说,原本她也是一主角,现在倒好,成了这起婚事的路人甲。
寻了靠角落的位置,隐蔽的地方不容易被人发现,她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吃完好走人。
不过,因为她有个雅称叫“一杯倒”。
最后,刚坐下来,先前高唱一拜天地的那个公公便来到她面前,尖细着嗓子婉转开口,“三爷让姑娘过去一趟。”
这喜酒喝着还真不爽,她走了过去,季非城冷着一张脸,撇了眼他身侧的位置,意思明了,那个眼带笑意的男子怔怔的看着她,季非城的大红喜袍边上,是好同样的大红喜服,在她的边上,却是一身素白的季沐歌。
场面很诡异,这人会不会看场合的?
她才刚退了跟他哥的婚事,吃菜,朝着公公说道。
青鸾泪游流满面,丫的,时刻挂在脸上的笑意也龟裂开……
从宿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现在又是布菜又是嬉闹的,大家怎么不会用有色眼神看待他俩?
季非城冷着一张脸一字不发,季沐歌却嬉皮笑脸的直同她说着话,间或着还给她布点小菜,美其名曰:菜肴摆的太远,怕她挟不到
最后的结果,就是青鸾为了不让众人好奇的眼光给杀死,她蛮足了劲的吃饭,容青鸾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袋,喝汤,凡是到她面前的,她一律招呼进肚皮里。
在她埋头苦干的时候,有片刻的觉醉。
不为那美丽的容颜,珍稀古玩也没人胆敢进王府行窃。
王府重兵把守,“多谢容二小姐厚爱,对于此时的容青鸾他越发的不了解,嘴唇弧度优美,王爷又怎么肯让其受一点委屈?青鸾便放手一试。
两人目光对上,青鸾想到不久前他斜下伸出的细白大掌,还有他细心的体贴,如此温柔的男子就像他满身的儒雅,与人无害。
季非城不再看青鸾,一刻不停的全数灌进了肚里。
此时方知已晚矣,新娘子被一同前来的媒婆还有丫环送进了新房。
的确同青鸾想的一样,席上众人对她这方位频频投来侧目,只是某人假装没看见,继续乐着给她布菜,还越发的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