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母亲李氏这明显贬低自己话语,苏晴雅可不干了,她一把甩开李氏的手,道:“母亲,你这么说明显就是偏袒他人。三姐姐上茅房那么久,确实是有私通男子的嫌疑。”
“够了!”吴氏见苏晴雅一再说自家女儿的名声,喝道:“雅姐儿,你莫要玷污了风姐儿的名声!”
“哦,原来苏府的茅房是个男子啊?”宫倾城笑得一脸傻乎乎的拉扯着玉无双的衣袂过来,“倒是在下眼拙了。方才去趟茅房也没能发现茅房就是个男子啊,哎哎,真是可惜了!”
苏晴风的眼皮子跳了跳,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个宫倾城会拉着玉无双出来替她说话。
苏晴雅看到宫倾城身边的玉无双,脸色一红,“无双公子。”
玉无双却没有搭理她,望向老夫人道:“老夫人,方才玉某与师兄一同去了趟茅房,碰巧看见了苏三小姐也从女茅房里面出来,敢问老夫人,这是否算是私会男子?”
老夫人原本就认为苏晴雅是在无中生有,此刻见玉世子也出来说话,立即训斥道:“雅姐儿,不得胡说八道!”
“祖母,晴雅知错了。”苏晴雅立即跪下道,暗自懊恼自己,方才不过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遇上苏晴风,不管什么事都是自己的错!
待晚宴散去之后,苏晴风挽着吴氏的手回了梅苑。
屏退了下人,才道:“母亲,今日在锦绣苑用过午膳之后,春梅一个劲的劝说女儿去荷塘边看锦鲤鱼。”
吴氏不明白苏晴风为何说这些,笑道:“你父亲新引进的锦鲤鱼是极好看的。”
“母亲,如果我真的去了荷塘边看锦鲤鱼,那么掉进荷塘里的就不是五妹妹,而是我了。”接着,苏晴风一五一十的将春梅如何引她到荷塘边,春梅又是如何和苏晴云勾结的事情告诉了吴氏。
只是,吴晴风故意没有提到苏晴云和夏侯宇想算计她的事,母亲生性单纯,她不想让她担忧。
“好一个背主的丫鬟!竟然敢谋害我的风儿!”吴氏大怒,立即往门外吩咐道:“刘妈妈,你速去那背主的春梅和意欲谋害嫡女的云姐儿给我押过来!”
“母亲,你先别着急。”苏晴风连忙劝住吴氏,道:“你听女儿慢慢说。”
听见苏晴风的话,吴氏不得不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示意刘妈妈先别去。
苏晴风又继续道:“母亲,这捉贼要拿赃。今日之事虽然我们知道是春梅和二姐姐搞的鬼,可我们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若是二姐姐和春梅矢口否认,我们也拿她们没有办法,反而会打草惊蛇了。”
“可是,眼看着她们串联在一起害你,我怎么能容下她们?”吴氏还是恼火难消。
“母亲,女儿的意思是先除掉春梅这个背主的丫鬟,然后再一步一步解决二姐姐这个毒瘤。”
“可是……”
“母亲,这二姐姐的身边安插了我们的人,她现在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吴氏怒气略消,不过眉头仍然紧蹙,道:“莫非风儿已经有办法了?”
“当然。”苏晴风微微一笑,“春梅这个吃里扒外的丫鬟,女儿今晚便会收拾她。至于二姐姐,相信祖母必定已知母亲派人监视她的事,只要我们在此事上做些文章,到时候何须我们亲自出面,祖母自然就会收拾她的。”
“那你准备如何收拾春梅?”
“冬儿说,二姐姐已经吩咐春梅偷窃我的亵衣给她,想必定是想冤枉女儿与他人私通有染。”
吴氏闻言大惊,“这个云姐儿的心肠果竟然如此狠毒?”
“母亲莫要担心。”苏晴风安慰着吴氏,“女儿不是软柿子,今晚定能让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母亲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送走最后一批宾客,苏建平迈步走入兰苑。
似乎料到他会来一样,何姨娘早早就等在院子外面,见到他来,便急急迎了上去,道:“老爷,你来了。”
“嗯。”苏建平应了声。
进入内室,何姨娘服侍苏建平褪去外衣,苏建平轻声道:“盈盈,你如今有了身孕,这些小事,由丫鬟服侍着便好,不必你亲力亲为的。”
何姨娘将他的外衣叠整齐放好,柔声道:“服侍老爷是婢妾的本分,婢妾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只是……”
说话间,何姨娘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见她似乎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苏建平示意她坐下来,问道:“怎么了?莫非是母亲又让你抄佛经了?”
何姨娘摇头,轻咬下唇瓣,泪水便流了下来,道:“是雪姐儿,她、她……”
“雪姐儿怎么了?”似乎不想听到何姨娘提起苏晴雪,苏建平叹了口气,又道:“母亲既然吩咐严妈妈教导她规矩,这规矩定然是要学的。雪姐儿这些天的表现真是没大没小,都被你宠坏了。”
“老爷。”听到苏建平如此责备苏晴雪,何姨娘不高兴了,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好了,莫哭了。”见她哭得厉害,苏建平心里多了几分不忍,道:“其实让雪姐儿跟严妈妈学规矩也是好的,这规矩学好了,以后才能给她找个更好的人家。”
见苏建平说来说去都不是重点,何姨娘心里着急,停止了哭声,委委屈屈的说道:“今日,雪姐儿本来也是准备了一支舞蹈要献给老夫人祝寿的。可谁知道,竟然有人下狠心,在雪姐儿的杯子里放了花粉,雪姐儿她的脸……”
原来是这件事,苏建平问道:“雪姐儿她如今怎么样了?没事吧?”
“大夫来看过,吃了药,好些了。”何姨娘认真道:“老爷,一定是某些人怕雪姐儿跳舞会抢了她的风头,才故意在雪姐儿的茶杯里放花粉的,求老爷一定要为雪姐儿讨回一个公道啊!”
“故意?不至于吧?”苏建平皱着眉头,道:“今日雅姐儿和雨姐儿两人都表演跳舞了,莫非你是怀疑她们所为?”
“不,不是她们。”何姨娘立即摇头,肯定的道:“老爷,婢妾与她们无冤无仇的,她们不可能这样做的,一定是,一定是夫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