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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母亲, 你爱父亲吗

苏晴风用银叉叉了一粒放进嘴里,一边看着刘姨娘母女

刘姨娘上前说道:“夫人,何姨娘纵容雪姐儿推风姐儿入荷塘在先,夫人惩罚何姨娘和雪姐儿,乃是依足了苏家家法办事,何姨娘若真是小产,也是她的错,接受惩罚时她也没有主动告知夫人怀有身孕的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放下瓷杯,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护吴氏周全。这分明就是她居心叵测,不管是小产还是只是见红,苏晴风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然是不合适见到这般污秽的场面的。

“没事。”苏晴风坚持,这个时候,一定要在吴氏的身边,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院子外面原本种着几棵桂花,如今是闻不到桂花的清香了,空气中漂浮着几丝淡淡的血腥味。

何姨娘脸色苍白,衣裙上带着一滩血迹,几个丫鬟搀扶着,苏晴雪也在一边扶着她娇弱的身子,如今见到苏晴风和吴氏出来,她的脸色怒极涨红,指着苏晴风吼道:“你这个阴毒的女人,昨天明明是你踢我下荷塘的,如今又来拾撺母亲害我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你这个杀人凶手!”

何姨娘也瞬间激动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和恨意,挣扎着站起来道:“你们这对阴毒的母女,害死了苏家的血脉,我、我要跟你们拼了!”

吴氏的身子一震,香芹赶紧扶稳了。

苏晴风凉凉的扫了何姨娘一眼,说道:“何姨娘,你怎么如此没有规矩,你如今是来月信还是小产都未知,就口口声声说我们母女是杀人凶手,若姨娘你来的只是月信,我倒要看看你闹到祖母那里该怎么交代。”

其实她在赌,因为何姨娘怀孕的事还来不及公开,她就赌这个何姨娘心里对她有所忌讳。毕竟这两个月来,她们每次找吴氏的麻烦,都被她苏晴风化解了。

抬眼看见苏晴风清冷的眼神平静无波,何姨娘不知道她的自信来自哪里,故意没有保护好苏家的血脉,咬着唇瓣似在思考。

听见苏晴风这样说,吴氏也定了定神,吩咐道:“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扶何姨娘回兰苑休息?”

旁边的丫鬟婆子们慌手乱脚的将何姨娘扶起,但何姨娘的身子似乎站也站不直,嘴里大声哭喊着:“夫人害死了我的孩儿,风姐儿还说是来月信,我要见老夫人,我要见老爷,求他们来评评理!救命,谁来救救我的孩儿啊!”

这尖锐而悲切的哭喊,在梅苑的院子上方飘荡着,吴氏的脸色一沉,恢复了冷静,沉声道:“如今你到底是来了月信还是小产都不得而知,你就这般的污蔑我们母女,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还有没有苏家的家规?就算你真的怀了身子,不过是见了红,你便诅咒自己小产,诅咒苏家失去血脉!你大可这样继续闹下去,不过你这般折腾,恐怕原本不是小产,也要被你闹出个小产来!”

“若是因为你自己的过失,导致失去了苏家的血脉,我倒要看看老夫人是怎么个评理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姨娘的身子一震,立马噤声。吴氏见状,吩咐丫鬟们将何姨娘抬回了兰苑。

回了屋子,吴氏命人端了热茶来,忧心的看着苏晴风,“风儿,你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方才那种污秽的场面确实不宜见到,都怪母亲做事鲁莽了。”

“我没事。”苏晴风端起热茶抿了一小口,就算她真的小产了,问道,“母亲,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昨天大姐姐推我落荷塘的事?”

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昨天花园里有她和苏晴雪,然后就是落霞和小翠,落霞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是苏晴雪的丫鬟,后来为了避免受到责罚,她和苏晴雪都没有主动把这事捅出来,母亲是从何得知的?

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和了解,她知道吴氏虽然做事犟,说话直,可心地十分善良。如果她知道何姨娘怀有身孕,肯定不会罚她跪院子的,看样子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吴氏也端起瓷杯喝了口热茶,才道:“是上午我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回来路过花园的时候听见下面的丫鬟说的。”

说完,吴氏还嗔怪的看着苏晴风,“风儿,你是母亲的命根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母亲说呢?”

“你放心,母亲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断然不会让别人欺负到你头上来的。”

落霞在边上低着头,嘴角抽了抽,心道:夫人,现在的小姐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昨天她吩咐我挡住小莲的视线,一脚就把大小姐踹进湖里了。

苏晴风的嘴角也抽了抽,但看着一脸坚定的吴氏,却怎么也说不出“你的女儿两个月前就被人害死了”这句话来。

“母亲,那你看清楚了是那一房的丫鬟在花园里议论的吗?”既然自己现在就是苏晴风了,就当是感谢这尊身体给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况且吴氏是真心疼爱自己的,这事也跟夫人没有一点关系呢。”,不能让有心人给利用了。

“我只看见她们的背影,她们一听见我脚步声就跑开了,我听见雪姐儿把你推进荷塘里,我就急忙回到兰苑,惩罚何姨娘和雪姐儿了。”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苏晴风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又说不出来。

吴氏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会受到责罚,想要开口安慰,这时守在外头的丫鬟来报:“夫人,刘姨娘和二小姐在门外求见。”

吴氏心中正一片烦躁,正想挥手不见。苏晴风心里一动,为什么会偏偏这个时候来求见呢?抢先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刘氏母女从外头进来,自然是听到了方才兰苑的动静,心中虽然极度的幸灾乐祸着,可表面仍然装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样,“夫人,婢妾新鲜制作了些橄榄果脯,开胃新津的,对身体十分有益。”

香芹接过刘姨娘手中的瓷碟,置于桌上。吴氏叹了口气,“如今是吃什么都没味了,何姨娘如今见红了,若是小产的话,老爷一定会怪罪于我的。只希望到时候不要连累了风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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