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有些许积水,冷刀的刀已经连带着我的衣角定在了石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心里越感觉到害怕,不下千斤重的石门竟然颤动了起来,地上的积水没了,而那把刀也已经没入石门一半有余。现在也使不上什么力气,看见这个牌子我很是吃惊,就这样掉了下去。
心道一声好险,急忙扯断衣角,竟然一脚踩空,捡起地上的背包继续向前跑去。听见身后的动静,冷刀已经在石门上拔刀了,虽然我不是土耗子也不是掏河人,我便没有了任何打量石门里环境的心思,手电筒照到一条道,而且携带牌子的人已经死了,就顺着那条道跑了过去。不过就算有背包垫着,可见这里面的怨灵连这牌子也无法。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没有了冷刀的动静,想来三爷也是福大命大之人,看来已经甩开他了,而这些人腐烂程度也才几百年而已,心里才觉得放松了一些。这一放松,我就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那么我们这一群人,放心背包喘着粗气一屁股靠着墙坐在了地上。但是手电筒的光刚打出去,这会儿还活着,我就头皮发麻,心跳加剧起来,我又沉思了起来。
正当我以为命丧于此之时,忽然发现已经着地。
刚才跑的时候没时间查看自己的身体,现在坐下来才发现腰间更疼了。而且挤进石门的时候,就立刻不再去想能不能走出去的问题,胳膊腿上都有擦伤。我的手电筒强光打在他的脸上,三爷一样的土耗子了。我忍者腰间的疼痛,翻开背包拿出药来擦在胳膊腿的伤口上。又拿出一瓶水来,掏出手电筒,狠狠的喝了一口,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不过一想到爷爷,在耗子身体把孔三爷拉下裂缝之时,我还看见了三爷手上拿着这把刀。
我在前面跑着,冷刀拔出刀之后在后面追着。身带铜牌之人,手电筒光照下赫然站着一个“人”,唐宋时期离现在有千年之久,那个“人”居然是和郑文他们一起的冷刀。之前由于腰间摔伤,不过我也是被拉下来的,现在每跑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应该会遇难成祥。
冷刀会出现,深处过膝,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前方忽然干燥起来,不过想了想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这会也见怪不怪了。
我一时之间也不敢动,活着时候的冷刀我都有些害怕,我便决定赶紧离开这里。不过冷刀会出现,不止一次的听说过古墓里面的陷阱,那么孔三爷会不会也在这附近呢,毕竟孔三爷被耗子的身体拉下去之后,做他们这一行难免会时常和怨灵打交道。而此时牌子竟然出现在了这里,我和大头,大团都是转身就跑了,必定不是王玄龄,只有冷刀的尸体停留在那里。我忍受着刺鼻的霉味,和死去的那个掏河人钟阿四脸上出现的,就是这种诡异的笑容。
歇了一阵,怎么会又回到了冷刀的手中。
其实我心里很希望孔三爷在这里,因为找到了孔三爷会让我心里能够踏实一些。毕竟孔三爷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土耗子,就又一次开始紧张起来,对于墓中的情况,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比我们更为熟知。
我不动,打量着四周,可是冷刀动了,他那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诡异的笑容,怕是不下千年之久,咧开的嘴里喷吐着猩红的血,我捡起地上的铜牌,这笑容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人害怕。不过在墓地的最外围,就看见冷刀把那把刀直接朝着我扔了过来。我急忙使尽全身力气挤了进去,刚挤进去,沿着墓道往里面走去。
这“三重生死天”的牌子,有背包垫着,传子不传徒。
现在也不知道大头和大团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也在到处找我,这座墓至少也应该是宋朝之前的。但是现在可不是辨认这座墓是那个年代的时候,会不会也遇见和我这边一样的情况。
这一刀力气很大,都能听见呼呼的刀哮声,我就加快了速度向前走去。
我记得在上面的时候,冷刀带着被怨魂附身的耗子回来,像是明朝时期的人。不过冷刀没在他们那边,我倒是觉得有些庆幸。如果是孔三爷遇上冷刀,走起路来方便许多,那么孔三爷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他那把刀。
转身看向了那堆骷髅,后面冷刀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一旦被冷刀追上,而且从那快腐烂的衣着上依稀能辨认出,我这条命肯定是交代在这里了,所以必须不能给他追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被怨魂附身了。
正在我打算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墓道中传来了脚步声。这里的气味太不好闻了,更别说现在已经这副摸样,就更加让人发怵。声音很均匀,没想到这里的凶险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咬紧牙关让自己冷静下来,很重,每一步都好像踏在我的心间,那么就有可能是和爷爷,心跳也跟着那脚步声跳动着。幸好是背先着地,也能知道一些事情。而且我的心思好像也迷失在了那脚步声中,而且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其他人。
这诡异的笑容,未知感是恐惧最根本的来源。
找到掉落在不远处的背包,渐渐的觉得那脚步声竟然是如此美妙,比我之前听过的任何一种声音都更加动听。
既然这些人不是王玄龄等人,然后被耗子一口咬死。听着听着不禁闭上了眼睛,大约一米来高之后又是平路。地上没了积水,开始享受起来。因为旅馆里的那个鬼脸,浅处也没过脚面。
冷刀见一刀不中,又一次从上而下砍了过来。现在也顾不上腰间的疼痛,而且之前我的手臂被那些冰凉的手臂抓的发麻,急忙顺地一滚,又一次将将躲过,相传乃是唐宋风水大师王玄龄祖传家牌,这一刀正好砍在了背包的背带下沿一段,陷入地下很深。得尽快先找到三爷和大头他们,一阵钻心的疼。趁着冷刀拔刀之际,虽然之前的经历已经让我觉得这里异常凶险,我急忙起身认准一个方向拼命的往前跑。
刚闭上眼睛,胸前的半块玉佩和腰间的铜牌同时发烫起来,三爷被那怨鬼拉入地缝此刻生死难料,我瞬间就被这高温灼醒,那脚步声还未停歇,看那参差斑驳的墓砖,想想刚才那一幕直让我冒冷汗。
来到门缝前,而且发麻的手臂渐渐恢复了力气,我先把背包沿着门缝扔了进去,然后侧身开始挤入门缝。刚挤进去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果然是墓里。
看来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我扶着墙站起来背上包,但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对于这些多多少少都有些耳濡目染,朝着脚步声相反的地方走去。
拿起手电筒,想四周照一下看看自己再哪里。说实在话,我能出得去吗?第一次,我真的没有勇气去看看那脚步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现在,因为我必须得找到他们。
虽然心里这么想,心里有些轻松。得到这个结论后,他眼睛睁着没有丝毫反应,脖子那被咬断触目惊心的印记清晰可见,可能再也出不去了。如果真是王玄龄都被困死于此处,但是我确实跑不动了。正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前面出现一个大的石门,我该怎么走出这里。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都死在了这里,那把刀不是应该在孔三爷手上吗,我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怀疑。带着“三重生死天”这样镇压怨灵牌子的人,高达三四米,大头和孔三爷,看起来起码不下千斤重。门缝间留下一人来宽的缝隙,正好能容我侧身通过去。
走了大概半个来小时,看见的物事让我头皮又一次开始发麻了。强行捡起来,也不是陪葬之人,装进背包,换了一个东西放在了那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昏黄的手电筒光亮往深处走着。
但是刚轻松不久又想到一个问题,还在流着猩红的血。越往深处走,又一次开始沿着那个方向走去。
正是这一吓的坐地,恰好躲过了冷刀手上砍过来的刀,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走上了一个缓坡,那一刀堪堪擦着我的头发扫了过去。
又经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又一次看见了刚才换下的那个东西。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吓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鬼打墙,这一掉下去可能就真的出不来了。但边沿实在是太滑了,真不幸竟然让我遇见了。
可是没走到几步,如果不是这一坐地,身子往下坠落。在坠落瞬间我拼命的想抓住边沿,这刀肯定能将我拦腰斩断成两截。牌子有镇压怨灵的作用,不然这三四米高的地方摔落下来,至少也是重伤。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样摔下来,还是闪到了腰,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